我在征途-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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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齐国被灭了,你打不打汉?”
“没想好,看蓟都的意思了。不过宋国被灭是肯定的。”
“为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楚国丢了南平,宋国这块肥肉不能不吃啊。”
“乱了乱了,天下彻底大乱了。现在谁胜谁败根本看不出来。”
“自从西川出了一个孟知祥,天下人的心都不安定了。你看现在哪里还有道义?周是灭的魏国,按理说是叛军,可是你能堂而皇之的借道。可是又和我讨论汉那伙叛军怎么对付,你感觉到可笑和无奈了吗?人心变了。”
我说道:“人心不是变了,是浮了。迷糊地让人看不清了。”
“还是说说当前吧,看看如何对付当前的赵军。”
我说道:“路上我看了看地图,又通过得到的线报一起分析。周想要突袭邯郸,所以我们得有点动作了。坐山观虎斗这种事情毁人脉。”
宋看向我说道:“你的意思呢?夹击邯郸?”
“锦上添花的事情我不想干,还是雪中送炭来的好。这样,我们不妨把攻击点放在这里。”我把手往地图上一指,宋承天笑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天下大势(五)
我在地图上所指的地方就是柏乡。宋承天笑着说道:“我正有此意呢。”
我问道:“说说看,我看看你的见解比我高明多少。”
“首先邢州与邯郸互为犄角,这样既可以支援守卫邯郸的军队,又可以防备我们从北边和西边的进攻压力。同时他们在邢州上部驻有军队,却抽空了邯郸南部的守卫,由此得到的意图很明显。他们想要我们合力攻击邯郸,然后从后方抄我们的后路。只要我们攻占了中间柏乡这个位置,那他们邢州以北的奇兵就被我们拴住了手脚。总归一句话,赵国其实并没有把周放在眼里,他们看来真正的强敌是我们燕国。”顿了一顿,他接着说,“还有你的唐军。”
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多想了。我的心永远在这里。”
“回来吧!国相和别人说过,他没想到你爱玉如爱得如此深。哪怕是让他给你当庭陪罪都行,只要你能解开这个心结。”
我摇摇头说:“我没有心结,怕触景生情。你知道吗?我这几年刚把心放空,开始的日子我天天分不清是做梦还是醒着,满眼都是玉如。让我正常的活几年吧,我原谅了所有人,可是我的记忆根本不帮我解脱。”
宋承天有些无奈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最后把我紧紧拥在怀里。
不几日探马来报,周开始攻击赵国的邯郸,邯郸的外围战已经打响。是我们动手的时候了,我把唐军的指挥权交给了宋承天,自己被任副帅。几万兵马来到柏乡附近和驻守在那里的赵军展开激烈的战斗,双方在柏乡外围拉锯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谁也没占上风。
这天我带着骑兵攻击柏乡东营的侧翼,好不容易把东营攻破了,俘获了将近好几百的俘虏。后边一个快骑飞快追向了我,高喊道:“祖将军,宋帅要你带兵回救中营。”
“回救中营?赵军主力突袭中军了?”
“高邑的援军从侧翼攻击了,中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好啊,那看来高邑那边的援军实力不弱,看来高邑城定然空虚。传我命令,所有人进军高邑。”
快骑拦住我说道:“祖将军,宋帅要您带兵回救中营啊。”
我说道:“你回去告诉宋帅,我要围魏救赵,他自然懂得。”
经过几个时辰的赶路,我们来到了高邑城下。只见城门大开,行人还在来来往往的通过。我心中暗叫:“天助我也!”
守军从城墙上看到我们奔袭而来,急忙要关城门,可是附近来来回回这么多百姓城门哪能顺利关上?我们夹在在逃进高邑百姓的中间进了城,进城之后我先攻向了城门旁的值班房,里边慌慌张张跑出来几个兵士来,还都拿着刀。
我手下的人说道:“速速投降饶你们不死。”高邑的几个守军看到这四面被围的情景,全都配合的扔掉了武器。
我问道:“城里还有多少守军?”
“就我们几个看城门的,其他都去柏乡了。”
“带我去你们的县衙。”
到了县衙之后,我控制住了知县,然后封府库,发安民告示,修书给宋承天。现在柏乡的赵军势头正旺,不宜硬拼。而且柏乡防守严密,两个多月还没有清完城池外围的大营。所以我建议宋承天按兵持重,先退守到高邑这里,然后引诱赵军离营,以逸待劳,乘机出击。
书信送出去不到半日,高邑城外尘土飞扬,“宋”字大旗带着几万兵丁来了。我见到宋承天连忙赔礼道:“对不住宋帅,战机突显,未经请示贸然行动还望恕罪。”
“咱们之间就不用这么客套了,中军一时疏忽被高邑的援军从侧面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们都是骑兵,我手底下的步兵追也追不上,所以当时只能调你回来。不过你拔城一座,算是大功了。我怎么可能会怪你呢?”
“什么拔不拔的,捡了个便宜而已。”
几日后,我们不断派小队人马在柏乡附近巡逻,不断袭击他们的运粮队。赵军终于被我们激怒了,于是柏乡的兵马全军出战,向我们这里压了过来。
滏阳河有一条不知名的支流,当地人都叫它“野河”。野河说宽不宽,说窄不窄,但是人马要越过去肯定要辛苦一番。河上有一座木桥,这座桥成为了我们和赵军之间的争夺点。我说:“我有守城经验,这座桥给我,人在桥在,人不在桥也得在我们手里。”
宋承天说道:“那个地方拥挤不堪,几万赵军肯定会把战线拉长好几里,我觉得你应该从侧翼相机而动,一旦赵军出现漏洞,你好带兵从侧翼攻击,这样可以事半功倍。”
我点头道:“好吧,听你的。”
清晨我带着一队骑兵从远处越过野河,在赵军侧翼远远的一个树林里埋伏,为了防止赵军的斥候发现,树林里都备上暗弩,随时准备射杀发现我们的赵军斥候。刚刚过辰时,双方集结完毕,赵军抢先发动了进攻。
赵军的前期准备可谓充足,弓箭几轮齐射就打撒了我们这边的先锋部队。还没待部队阵型站稳,赵军两翼的轻骑兵迅速包抄过去,正面是徐徐推进的步兵方阵。我从远处观战,心中禁不住也要叹声:“好!”为这次组织进攻的赵军将领赞叹一下。
首先弓箭手的攻击距离显然是经过精心计算的,我方还在射住阵脚两军兜圆的时候,赵军的弓箭已经发射了,显然这不是盲目的攻击而是之前都测量好的。接着两翼的赵军骑兵的切入恰到好处,正好是我军阵型尚未恢复的时候。骑兵扰乱步骤的同时步兵徐徐推进,这样的配合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如此完美的,也不是一战两战就能养成这种素养的。我可以肯定的说这里的赵军是赵军中的精锐,同时心中又有个疑问:赵军把主力压到了这里,那邯郸和邢州怎么办?
不出我所料,赵军把战线一直推到了野河边,眼看桥梁就要失守。我旁边的副指挥是个燕将,问道:“祖将军,我们出不出击?”
“我们的目的是出其不意,现在赵军轻骑牢牢护住了步军的两翼,我们现在没有机会。”
“再不动手,桥就失守了。我们也被隔在这边了。”
“那能怎么办?现在做无用功?”我怒道,“闭嘴!军队里永远只有一个头儿!”
再看桥梁那边双方的争夺进入到了白热话,我们从远处可以清楚地看到赵军的军队把僵持线一点点往前推。突然燕唐联军的后方尘土四起。我叹了声:“要么回天,要么入地喽。”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天下大势(六)
后边飞扬的尘土显示有大批军队到达,因为太远看不清旗号。如果是我这边的,那么尚可一战,如果是赵军的突袭部队,那么大家就齐声念:“阿弥陀佛”吧!
过了一会儿,远方的部队越来越近,我一看旗号暗自松了一口气,是这边的人。一队骑兵从后方迅速赶来穿过河上的木桥切进了双方混战的场地里。一直徐徐推进的赵军部队为之一滞,接着中部的几个方块被冲散了。护在两翼的轻骑兵开始向中间集结,步兵方阵缓缓变换阵型,腾出空间来让自家的骑兵进入。
老子等了半天就是在等这一刻,我高高抬起手臂示意,大家慢慢驱动马匹,从树林里缓缓而出。就听一声震天的响声,我马上制止道:“停!”。
野河上边的木桥由于短时间之内通过大量的骑兵,不堪负重断为两截,一时间士兵、战马落水无数,水面上一片狼藉。过河的部队看到这样的情形士气大衰,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可能要分崩离析了。我宁可把这些人一战不打地平安带回营地,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形下去盲目送人搅局。手下那个燕将问道:“祖将军,现在为什么要停?”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对这种人心中充满了厌烦。我说道:“你以前在哪儿打过仗?塞北?燕齐之战的时候你上了吗?”我不明白升到这个职位的人怎么能显得如此的弱智,他是不是一刀一血拼上来的。
他说道:“我是禁军的统领,这是第一次。”
哦,第一次啊!我想起几年以前出使齐国时那个禁军的牙将了。我说道:“打仗的时候多看看战场形势,你就明白我的以图了。别一个劲得盯着我,我脸上没有值得你看的东西。”
这时,我看到燕军那边一个穿着高级将领铠甲的人迅速跑到河边,“噗通”跳下了河。然后他淌到了断桥处,用身子当桥墩撑起了桥梁的一角。他后边跟着几十名亲兵,一看长官这样做了,那帮亲兵也跳下了河,撑起了断桥。燕唐联军的士气大盛,未过河的部队迅速从桥上通过。我看得眼睛含泪,暗叹道:“宋承天,不愧是宋承天啊!”
赵军刚刚打起来的气势因为这以戏剧化的情形又被打压下去了,这场仗从辰时打到了中午,赵军不断变阵,把新生力量顶到前边,交战半天的方块阵换下来休息。此时我还是禁止手下的部队有动作,因为我看不到赵军主力到底有多少。等过了晌午,我瞧见远处的树林冒出无数的烟柱,赵军也不再变阵了。看来这是赵军的全部兵力了。
此时,我的这帮手下连坐下的马都不断的喷响鼻显得不耐烦,再不行动就得挨别人的黑闷棍了。我把手一扬,指挥骑兵出了树林,结成半月队形,然后朝着赵军后方的树林冲了过去。赵军换下来的士兵正在吃中午饭,根本没有料到我们会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士气锐减的赵军四散奔逃。
我对自己人喊道:“不听讨饶声,不看投降,见人就杀!”这么混乱的局面没有空再去收容俘虏了,骑兵的战刀形成一个个闪着光的利刃,所到之处血液四溅。树林里的赵军溃败影响到了前方正在作战的,赵军一看后路被人抄了,根本不待队伍里的军官发话,阵型突然就松散开,一个带跑两个,五个带跑二十个……前线的赵军土崩瓦解。
所谓“兵败如山倒”,无论军队多么能征善战,素质多么过硬,一旦士气瓦解了那再好的局面也应付不来,赵军就这样的败了。战后宋承天找到我说:“祖聪,你立了大功了。”
“立大功的是你,如果你没有跳进水里,我可能就把人一战不打地带回来了。”
“哈哈,那都是小事。只可惜你现在不归我上报,要不然升官发财少不了啊。”
“哈哈,早看淡了。不过,您听我一句劝。”
“何事?说。”宋承天表情严肃起来。
我说道:“这回和我出战的那个副手,是禁军里的人吧?一战都没打过,还是放他再历练历练吧,否则给支部队让他独立指挥,他能被敌人吃得渣都不剩。”
“唉!我也是想过这些问题。他们一点经验没有,偏偏个个都是蓟都权贵眼里的红人,比咱们在大王面前说话还顶用。这次大王就是让他下来镀金的。所以我才安排他跟着你,要不然我只能让他带兵巡逻了。”
这一仗几乎把柏乡附近的赵国精锐一扫而空,我们休整了几日准备南下支援周的作战。谁知还没有拔营,有人送信道:邯郸已破。
我们从探马处不断得来的消息,周的将领一边打邯郸,一边还要抵住邢州方向的支援。双方人数接近一比一,他既要围城还要打援,周的手下全是原魏国的部队,其战力可见一斑。不过我更关心这次指挥作战的将军是谁,探马报来了三个大字:赵匡胤!
长安修来书信,赵国灭亡,要我遣兵马速速回归建制。临别之前,宋承天很贴心地往我的营帐里送来了几个人。不是美女,也不是男童,而是我昔日的那帮兄弟。当初一别,一晃就是好几年啊。未发声,我已经是热泪盈眶。
我看着几个人一身布衣,不禁笑道:“当年一起想要博一个好生活,如今你俩全退回去了,还拉着他们俩。”
白胜说:“冤枉啊冤枉,大哥牟利鸣可是自愿过来的。”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