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征途-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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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头一看,是熊家的一个下人叫住了我。那个人说道:“祖大人,明睿伯要表示歉意,有一份礼物要送与祖大人。”
我看他两手空空,问道:“礼物呢?”
他说道:“礼物在庭院里,请祖大人随我同去。”
给我带路的那个下人说道:“熊平,你不是在公子爷那边侍奉嘛,老爷什么时候说要给祖大人礼物,他不是刚……”
那个叫熊平的有点气急败坏,说道:“你又没在老爷身边你怎么知道?!我刚才路过,是老爷叫我赶紧来的。”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牢狱”门口,犹豫了一下,说道:“多谢明睿伯的好意了,请转告明睿伯,今日错手杀了他的宾客倍感惭愧,所以他的礼物愧不敢受。我先行一步了。”
熊平上前一步说:“祖大人,我家老爷也是一份心意,您这样拒绝不好吧。”
给我带路的也说:“大人,我家老爷毕竟是新封的伯爵,这样拒绝了老爷面上也无光啊。请大人赏光,拿完礼物就出来不碍事的。”
熊平说道:“是啊。祖大人,以后熊家常住在这里,还需要大人的照应啊,这点礼物也是应该。”
我心里犹豫着,思考着这十分艰难的选择。
第一百零七章 正面交锋(三)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照应不照应,熊庭玉猴急猴急地让我送死等同于已经把脸皮撕破了。我实在是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在桃花源境内照顾明睿伯是我的天职,于情于理都是应该。至于伯爵的礼物我还是不要的好,这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传出去三人成虎,别人会说我收受贿赂的。算了,以后伯爵府有事尽管找我就好了,在下就此告辞。”
熊平很着急,一把拉住我说:“祖大人,这话欠妥啊。我家老爷给您的礼物怎么能说是‘收受贿赂’呢?这是君子之间的馈赠,你赏个脸,稍移贵步好吗?”
旁边那个帮腔道:“祖大人,您就算救救我们。熊府家规甚严,我们就算不犯错还不打即骂的呢,这要是办个事交待不了,我们是要受罚的啊。祖大人,求求您!”
这句话彻底打动了我,我也是小门小户的出身,到现在为止也是被人左踩右踏的。自从离开清源村就没过过几天正经日子,时不时就在鬼门关转一圈,估计阎王爷都认识我了,快请我进去陪他老人家喝茶了。尤其是这个熊平长得特像一个人,我在天威军当兵的时候,邻队的一个小兵和熊平相貌近似,可惜他已经死在风雪山上了。
睹人思事,我想起在天威军当新兵被整的时候。有一次,我们队扛着天威枪做八十个深蹲,老兵一会儿就做完了,我和白胜俩难兄难弟费了半天劲才完事。伍长在旁边说道:“你们做的太慢了,再做八个。”
白胜二话不说马上就做了八个,我当时傻,喘着粗气说道:“伍长,我实在是做不下去了。腿都不听使唤了。”
“真的做不了了?”
“伍长,真的不骗你,一个都做不了了。”
伍长伸出一个手指头说道:“一个,就一个还不行?”
都这份儿上了,一个就一个吧,我就扛着枪又做了一个。刚起身要把枪扔掉,伍长上来就是一脚,嘴里骂道:“他娘的,你不是一个都做不了吗?你他娘的敢骗老子。”接着已经准备好的老兵一拥而上把我群殴了一顿。
到了晚上,我还被派到我们队屋外门口罚站。那天晚上跟我一起罚站的就是邻队的那个人,他也因为一点事被伍长带人海扁了一顿。看到熊平这张脸,我就想起以前的事情,大家都不容易能帮就帮吧。我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你带路,我去就是了。”
接着我们就七拐八拐地往后边走,走着走着我的脑子就想起一件事,为什么给个礼物非得备到后庭院?我见他的时候当面给我不就好了。难道是他看我杀了穆洋,觉得以我的能力是不能轻易就搞死我的,这要和我修好,然后被了一份厚礼不便让人看见?可是我拿出来也是要被人看见的啊。我一厢情愿地想着,就走到了院子中后部。
因为这个院子我是见识过的,一些小路什么的至今还有印象。现在我就有点怀疑了,什么礼物非要放在后门让我从前门过去拿?这时熊平停下脚步,对我说道:“祖大人,后边就是明睿伯家眷住的地方了,您带着兵器不方便,是不是先交出来?”
我带人修得院子我当然知道这是家眷住得地方,可是种种的不合情理让我疑云顿起。我紧握着裂天剑说道:“我们这种人都是兵器不离身的,拿个礼物非要把兵器交出来吗?明睿伯的府上非要这么多规矩,那我可就侍奉不起了。”
说罢我就要往回走,熊平马上说道:“祖大人,别走啊。兵器你带着就是了。”他往我的宝剑上瞧了一眼,心有不甘的扭过头去。
我心里话了:没事吧你,我拿着武器又不杀人。这府上又不是大内,至于嘛。再说我要真动手我早就拿熊庭玉开刀了,犯得着窜到别人后院行凶吗?
我们继续走,没走两步,我看到草丛里有一个器物闪光晃了一下我的眼睛,这个东西实在是太熟悉了。我靠!我真是太受欢迎了,我终于知道什么神秘大礼在迎接我了。我怒吼道:“熊平,你敢害我,我饶不了你!”
真是亡我之心不死啊,我马上后退要往回跑。还是那句话:多亏了这个院子是我修的!
此时小路前边的树上瞬间飞下来五个人,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的身后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怎么这么多人,看来我是要交代在这里了。我看了一下环境,这个地方是个拐角,从这个小道往前走就是一个小庭院,再往前走,穿过两个偏门我就可以到一个大院子里,从那里走正门出去。
从小道往后走就是熊家的花园了。花园里肯定埋伏着更多的人,傻子都知道不能往后走。熊家的宾客有不下一千多人,这些人一人一泡尿也能把我没顶,但愿前边没有多少人。我迎着劈来的五把兵器掏出宝剑一挡,四把兵器应声而断。我马上调整身位向旁边让,最边上的一把刀扑了个空。
此时那四个人都来不及收力,向我这边压了过来。我就地一滚,一剑砍中了其中一个人的腿,那人惨叫着向旁边倒去,撞倒了其中一个人。我就着这个空当,起地提膝磕中了另一个人的要害,趁他疼的失去重心的时候,越过了四个人,然后往前门跑去。
后边“呼”、“呼”的刀声响起,我连忙向旁边一侧身,仗着宝剑的锋利从侧边一劈,那人的刀断了。我一脚把他踹翻了。这一切还要多谢手无缚鸡之力的陈先生。
他曾经很肯定地对我说:“评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但他后来在和我的接触中,被我拐得开始喜欢听评书了。本来嘛,那种东西也是书本上的东西,可经过人一活灵活现地展示,老少皆宜,寓教于乐,都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东西。很多历史故事我都是靠这个知道的,比点着灯死读书、读死书要强的多。
陈先生最爱听的就是武侠故事,自古以来文人墨客就以歌颂侠者、刺客为乐,像那个行刺秦始皇的荆轲都被人拿来大书特书。他听完评书之后就爱拉着我讨论那些大侠们的武功,他痴迷于说评书人的比划,总是问我某位大侠的这招为什么可以躲过去,那招怎么就打到人了。我很肯定地说道:“评书里的这些东西都是假的。”
那些大侠练得是什么武功我也不知道,可是战场上谁能像他们那样辗转腾挪地比划。你想想我们穿着几十斤的铠甲,行半天军到达战场之后开始布阵。双方主将再扯半天淡,然后开打,这个时候站着就耗费了很大的体力。
我们交战的时候不是几万人的群殴,而是要将章法的。否则双方像演义里讲得那样混战一片,怎么可能做到“擂鼓即进、鸣金即退”?真像书上说的一个人直接杀入敌阵之中,我估计这样的人最后得被砍成碎肉。
第一百零八章 正面交锋(四)
仗打起来是人挤人,长枪对刺,短刀对砍。等人打得都差不多了,根本组成不了阵型了才开始捉对厮杀。试问一个人穿着几十斤的盔甲甚至不穿盔甲,拿着武器连劈数百人,除了力能抗鼎的项羽还能数出其他人吗,普通人累都得累死了。
陈先生问我:“那真正打起来是什么样的。”
“大战的时候往往就是简单几下,你要是和对方纠缠半天,万一旁边的敌人解决了我的战友,他一回身就把我也干掉了。那种大侠都是往往几个人之间的对决,地方宽裕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可是战场上这么多人,没人顾得上这个。”
“那你们打仗的时候什么招式最管用?有没有什么侠客们用的绝招?”
“肯定是踢裆呗!侠客比武不屑用这个,觉得卑鄙。可是踢裆就是最有效的,你拿着长枪往对方胸口上一扎,只要被格挡开立马转起枪尾往上一挑,只要抡到档就保证人趴地上,就算对方穿有甲裙也不怕,对着那儿使劲一杵也行。”
“你这招你会用别人也会用,就没有人想过怎么去防吗?”
“下三路往往是最难防的,在天威军的时候扎枪还是扎脑袋和胸口,很容易忽略下边的。可你过多的注意下边,上边挨揍了你顾不过来。”
“既然攻击下三路容易得手,那你在和人对决的时候要是滚在地上岂不就更防不住你了?”
“滚在地上?谁打仗会滚在地上?!”我在心中却从此有了这样一个想法,所以在练武空闲的时候我就琢磨交手时就现在爱地上滚动搅乱敌人的防备。以前在在被凌舞暗杀的时候用过一次,效果不错我就又改进了一些,这次让我躲过了迎面五个人的攻击。
我撒腿就往前门的方向跑,后边就一堆人在追。等我感觉后边有刀风声,马上低头右手一个背剑,“锵”,有兵刃断了,一猜也是对方。我趁机转身,一把抓住那个人用剑抵住了他的喉咙,开始慢慢向后边退,大队人马渐渐围拢过来。我一估数,人数大概在三十人左右。
人群当中一个人被扶着走出来,老熟人——熊卫嘛。我说道:“熊公子,想必你是假借明睿伯之口把我骗来的吧?”
“没错,祖聪,你把我们熊家给害惨了。今天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我来你家作客是你父亲把我请来了,怎么害你家了?”
“你还敢说没害?穆洋不是你杀的?”
“穆洋是你家宾客,是明睿伯让我和他比试的。死了人赖我吗?是他上赶着送死的。”
“我呸!穆洋怎么会是我家的宾客?他是……”熊卫突然感觉到了有些什么东西向我说出来很不妥,于是马上改口道:“今天我要杀了你,给他报仇。”
我一看这阵势,一两个人单挑一群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深明先发制人之理,何况敌众我寡,熊卫才开囗,我马上把挟持的那个人拉断了脖子,然后连人带剑倒卷进最近的人群里,剑劈脚踢肘击,虎入羊群般连伤数人,都是伤重倒地,阻碍了敌人的移动。
可是我身上也连中了好几下,我感觉有的地方有些疼,抽空一看胳膊可小腿都被划开了口子。熊家的武士何曾遇过像我这样的专攻下三路的打法,又心怯违背熊卫的命令,见我如此悍勇,大部分人都是虚张声势,应个景儿。
我知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定论。现在还有力气所以可以和他们抗衡。可毕竟他们人多,要是体力不支的时候我就完了。所以我把目标凝定在了熊卫的脸上,剑往前指,猛地向熊卫冲去。熊卫已经养了两个月了,可还是个脸色惨白的病号,他一边催促人向我进攻,一边向后边退去。
我哪儿肯放过他,抢前而出,一剑劈去,其中一个人仗剑来挡,“锵”的一声起处,那人竟被我劈得连人带剑滚倒地上。这一下让我暗暗后悔,刚才用力过猛,现在震得我胳膊发麻,虎口往外充血几乎就拿不住剑了。
不过这一下非常见成效,很多人都被吓住了。我趁其他人惊惶失措时,冲破敌人护网,往熊卫抢去。熊卫硬着头皮,颤巍巍地仗剑挡格。他的水平根本不屑考虑,我一把薅他拿剑的手一脚踹躺在地。我喊道:“谁再往前来,老子就拉他陪葬。”
正好别人都不愿意上前,大家一听我这样喊,所有人都乖乖地往后退去。熊卫躺在地上,被我一脚踏在自己的肚子上,用宝剑指着喉咙。脸上顿时面无血色,颤声喝道:“大胆奴才,竟敢无礼。”
我眼中射出森寒神色,冷冷道:“独孤一城都没敢管我叫过奴才,你够胆再叫一声奴才来听听。”我拿着剑背拍着他的脸。
熊卫终于屈服了,连身体都抖颤起来,哑声道:“你敢伤我吗?”却终不敢冒唤我奴才之险。我说道:“我又不是你熊家的侍从,怎么不敢?今天我看我是出不去了,临死怎么也得拉上你。你说你是要我扎喉咙呢?还是扎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