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征途-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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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相大人,你说什么?我去齐国?”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和我说如此机密的事情了。
“对,齐国正值国丧,我们决定派你去齐国吊丧。”
“大人,我是待罪之身啊。”
“治你的罪就是为了这步,否则怎么能让你一个从七品的县尉去出使齐国?这回御史大夫是主使,你就跟在队伍里暗中观察。”
“大人,这么多人为何一定是我?我涉世未深恐怕难堪如此大任啊。”
太尉说道:“你以为你是独孤大师的徒弟就应该受万世敬仰,我们非你不可了?是穆槐指明你一定要去的。不仅要去,而且还要把穆洋的尸首给带回去。你也知道穆槐的影响力,新任齐王对他就向我们崇敬独孤大师一样。”
“额!”我不禁惨叫。这要是去了齐国可真是凶多吉少了呀,穆槐肯定第一个不能把我放走。完了,这比下大狱还惨。
燕王说道:“祖聪师从独孤大师,就一定要向他一样匡扶社稷,这样才不枉他对你的辛勤教诲啊。”
我呸!我比那个人强多了。就冲这句我也得去,他能去齐国比武,我就也得去齐国闹出的动静还不能比他小了。现在自从看到了那个“三日之内必杀之”的纸条之后,谁一在我面前提他,我心里就一肚子火。
第一百一十二章 出使齐国
这一路上如果都是带着枷锁,上半身早就麻木地动不了了,哪能像我一样能如此方便地行礼。看来程公公不愧是伺候了大王这么长时间,观察的非常细致。程公公接着说:“咱家在蓟都等你好几天了,既然你今天来了,咱们就赶紧启程吧。”
“去哪儿?”
“大王正在下都围猎,他在那里等着见你呢。”
“下都!”
经过燕国成立之初的保卫战之后,燕王痛定思痛在蓟都往南建立了一军事重镇,称为“下都”。它是蓟都通向齐、赵等国的咽喉要地,它界于北易水和中易水之间。西依太行山,南临易水,东部迤连于河北平原,地势险要,居高临下,便于防守。
我坐上马车又经过几日的颠簸终于来到了下都。下车后,程公公带着我直接进入到了下都的行宫里。我只能说好大,宫殿的壮阔与其中的细腻是我不能用短短几句话就形容出来的。程公公一直把我领到了一个殿门口,对我说道:“在这里候着。”
“是。”我答应着。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程公公从里边走出来大声说道:“宣祖聪进殿。”
我马上进去,低着头跟着程公公走。走了一小会儿,程公公小声说道:“跪下。”我心领神会,马上跪下,说道:“参见燕王。”
燕王起身说道:“起来说话,看座。”
“谢燕王。”一个小太监给我搬来了一把椅子。
我起身坐下之后,发现屋里除了燕王之外还有两个人。看官服都是一品大员,我赔着小心,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燕王说道:“你们都退下吧。”一种太监宫女都退下关上门之后,燕王说道:“这几天你受委屈了,寡人也是不得已为之。”
我一听这话心里纳闷,难道燕王也不认为我有罪?燕王接着说道:“这两位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国相。”啊!国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我赶紧起身向国相深施一礼,国相还礼。“这位是太尉。”我的天!这是主管我们武将的大官,我又赶紧施礼,太尉还礼。
燕王说道:“之所以让你上下都来,是因为此事事关重大,规避旁人,切勿泄漏出去。”
“臣……草民谨记。”
“国相与他细说吧。”
国相转过面来向我说道:“熊家自投燕以来,王庭内部对其如何对待一直争论不休,后来为了燕国广纳人才的名声,我们才把熊家安置在桃花源,想必这些你都知道。”我勉强地点点头,因为后边肯定要说我和熊家的冲突了。
国相接着说:“只不过熊家入住桃花源之后并没有安分,而是向蓟都派出了大量密探。”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这句话说出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因为熊家派出密探的事情说明我们当地官员监管不利,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我没有思索就脱口而出。再说我在任上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一直派人盯着他们呢,并没有什么生人频繁出入明睿伯府邸。
国相并没有生气,说道:“我们这个也是推测,什么证据也没有,因为我们曾经抓住了几个,可都是些死士。被抓之后马上就把偷藏在身上的毒药拿出来服毒自杀了。后来顺藤摸瓜,推来推去是熊家的嫌疑比较大。而且确实是熊家投燕之后,密探的活动频繁起来。”
我暗自松了口气,现在天下大乱,所有人的势力范围都有对方的密探。熊家在齐国的事情就是我们隐藏在齐国的细作探知的,这没什么稀奇的。有的阶段一个都抓不到,有的阶段一下子抓到很多别国细作都是可能的,他要是硬往熊家身上安那谁也没辙。
国相接着说:“况且(:文:)熊家和齐国(:人:)有很多往来都是(:书:)用信鸽传递(:屋:)的,我们用头鸽引下来两只,一看发现纸条上的不是字,而是些符号。”这下熊家嫌疑就大了,细作之间的传信才用暗码呢,他们有什么秘密不敢让别人知道。
“你们上呈的奏章我们都看了,你和熊家的矛盾我们也一清二楚。之所以没有回复是因为左右为难,后来决定静观其变,不想打草惊蛇。他们到底在和齐国境内的什么人在联系,这次你上齐国一定要搞清楚,熊家和齐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国相大人,你说什么?我去齐国?”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和我说如此机密的事情了。
“对,齐国正值国丧,我们决定派你去齐国吊丧。”
“大人,我是待罪之身啊。”
“治你的罪就是为了这步,否则怎么能让你一个从七品的县尉去出使齐国?这回御史大夫是主使,你就跟在队伍里暗中观察。”
“大人,这么多人为何一定是我?我涉世未深恐怕难堪如此大任啊。”
太尉说道:“你以为你是独孤大师的徒弟就应该受万世敬仰,我们非你不可了?是穆槐指明你一定要去的。不仅要去,而且还要把穆洋的尸首给带回去。你也知道穆槐的影响力,新任齐王对他就向我们崇敬独孤大师一样。”
“额!”我不禁惨叫。这要是去了齐国可真是凶多吉少了呀,穆槐肯定第一个不能把我放走。完了,这比下大狱还惨。
燕王说道:“祖聪师从独孤大师,就一定要向他一样匡扶社稷,这样才不枉他对你的辛勤教诲啊。”
我呸!我比那个人强多了。就冲这句我也得去,他能去齐国比武,我就也得去齐国闹出的动静还不能比他小了。现在自从看到了那个“三日之内必杀之”的纸条之后,谁一在我面前提他,我心里就一肚子火。
第一百一十三章 边城城防
这次出使齐国由御史大夫做主使,其他人都是随从。我不得不佩服朝廷的安排,这次一方面是要弄清熊家的底细,另一方面则是要和齐国修好。以穆槐在齐国的影响力得罪他是不行的,所以我必须去,可是去就不能用从七品县尉的身份去,这样等级太低看似在侮辱齐国。
让我以戴罪立功的身份前往,这样既安抚了熊家(因为我吓死了熊卫),又显得燕国在向穆槐示好,真是一举多得。反过来说,一个囚犯就可以去出使齐国,又可以想象齐国的等级在燕国人眼里有多么的低,这些东西都是我日后才想明白的,险恶的政治啊!
不过就是苦了穆洋,他当时在地里已经躺了一段时间了,我们又把他挖出来重新装殓,这等于是扒坟掘尸,真不知道穆槐是怎么想的,人都死了再重新埋一遍有什么用。
言归正传,也不知道他们看上我哪一点,虽然我只是个囚徒,但是朝廷秘密决定这次出使队伍的军事指挥工作就交给了我。要知道这是一个不太平的年代,路程又很遥远,能完成出使任务的前提就是安全第一,我在桃花源带州兵的经历比较可靠。我们择良日出发,整个队伍大概有将近三百人。
我们在燕国境内一路吃穿住都有专人管理,其他都不用操心。终于,这天我们走到了燕齐边境。边城的守将带着我们到城墙上边参观,我站在高处看着城下一望无际的荒地说道:“这就是沙漠吗?”
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我本来是自言自语,后来也感觉到有些不妥了。回头问道:“有什么不对吗?”我在桃花源当官的时候正听着一本评书《大漠豪侠传》。我听评书里边的那些人都是生活在寸草不生、一望无际的沙漠之中。
边城的守将笑笑说:“祖公子应该是没有见过沙漠吧?沙漠遍地都是沙子,大风起来是遮天蔽日,漫天的黄沙,让你睁不开眼。我还是小兵的时候曾经和突厥打过仗,到过沙漠。”
我一听来了兴趣,问道:“那沙漠里也住着人呢吧?我听评书说到过他们在沙漠里怎么取水,听着挺有意思的。”
守将复杂的看着我,说道:“那种地方你去过一回估计就不想再去了。还是在这里待着顺当,那种地方太苦了。”
御史大夫问道:“我看城下的地都是黑的,应该是刚刚烧过吧?”
守将看我不懂,于是特意讲给我听,“回御史大夫的话,都是刚刚烧过的。祖公子看城下什么都没有,其实是因为我们定期都到外边砍树,不仅砍树甚至连大块的石头都要搬进城里来,这样防止前来攻城的敌人就地取材。
我们把搬进来的木头和石头都收藏好,一到战事在敌兵攀登城墙时,抛掷下去击打敌人,这些就是常说的‘擂石’、‘擂木’。现在这个季节正好是枯草丛生,野草都得到腰际的位置,很容易藏人。我们怕有敌人在城下埋伏,以防夜里偷城。于是就把可以藏身的枯草也烧掉。”
守将的一番解说让我打开眼界,这颠覆了我以前的看法,我曾经以为当了兵,杀过人,只要再识字我也能出兵书,今天才知道我懂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守将又带着我们去参观守城的器械,那真是令一个世界,简直什么都没有看见过。
城内四周每隔一定的距离挖一口深井,井深一般都是在两丈左右。守将解释到这是地听,当敌人攻城的时候为了防止敌人挖掘地道从地下攻击,就在深井中放置一口特制的薄缸,缸口蒙一层薄牛皮,令听力聪敏的人伏在缸上,监听敌方动静。听守将说可以在离城五百步内听到敌人挖掘地道的声音。
边军所使用的防御盾牌和我们用过的相比较尺寸比较大,而且在盾牌上边还蒙着牛皮,另外两边均附有支架。这样的盾牌可以不靠人力就立在原地。此种盾牌特别的坚固,听守将介绍在敌军攻城的情况下,这种盾牌可以防护城外射进来的火箭。
士兵据城而守,所用的兵器和我们用的也不一样。因为一般守城所用的武器都很长。他们所用的枪都将近有两丈多长。另外也有一种叫做锉子斧的兵器,和一般的斧子设计不同。一般的斧子是斧头下边连着把柄,这样的斧子斧头是竖着的。可是锉子斧的斧头却是躺着的,这样主要用于钩刺攻城人及砍攀城人的手。
在城墙上有一种木制的滚柱,叫做夜叉擂,又名“留客住”。这种武器长有一丈多,直径约为一尺周围密钉“逆须钉”,钉头露出木面五寸左右,滚木两端安设两个轮子,系以铁索,连接绞车上,当敌兵聚集城脚时,投入敌群中,绞动绞车可将敌人碾压致死。
在城墙的墙垛子上边都有布幔,因为墙垛子往往是城上争夺战的僵持地点,所以往往是攻方攻击的重点。若是墙垛子为攻城部队所破坏,则城上的守军就失去屏蔽,很快便会丧失战力,所以守军用布幔把墙垛子保护起来。布幔是以很多层的厚布做成一面布幕,以一枝竹杆撑出墙外七八尺外来抵挡矢石。
城中的军械仓库里还收着很多滞敌的武器,比如:蒺蔾、铁菱角、鹿角等。蒺蔾是一种一年生的草本植物,因为它的果实外壳有刺,所以作战常常就地取材,将它收集后洒于敌军必经之路,用以刺伤敌军人马脚部。铁菱角则是部署在水较浅的壕沟,或是近城的溪流塘坡,以防止敌军涉渡。鹿角木是长数尺的坚木,插入土中一尺多,目的是用于阻挡骑兵。
守将的一番介绍让我大开眼界,这些东西在我日后的守城过程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当然这是后话。最主要的还是在当下,我们在边城待了一天之后就要继续往前走。出城将近三百里左右,边城守将说道:“我们也就能送到这里,下边的路只能是你们独自走了。前边马贼很多,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随时派遣信使和我们联系,就算有事不能及时营救,我们也可以接应一下。”
“好的。我们就此拜别吧。后会有期。”御史大夫说道。出使的队伍和边军分开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