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征途-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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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得很坚固,也就是这样的城墙才能扛住好几天的巨石来袭。
这个时候,牟利鸣突然警觉起来,不光是他,我和宋承天也听见了铁链声。我不在乎地说道:“没事,晚上夜猫……”我这时又听到了门闩拨动的声音,赶紧一口吹灭了油灯。在无限的紧张之中,我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接着就是“啪”、“啪”的拍门声,一边拍还一边说:“别藏了,我知道你在里边!”是县令。
我拉开一个门缝说道:“你怎么在我院子里?”
“屋里是谁?”
“干嘛?跟审贼似的。我在我家里,你私闯我宅反倒问我?”
“你少在这里耍无赖,你的事情我全知道了。看在咱们共事多年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干了我就绝口不提,否则我就上本参你。”
“你知道我什么事啊?”
“你和明睿伯勾结妄图祸乱国家,我没说错吧?”
“我怎么和明睿伯相勾结了?”
“你时常去明睿伯的府邸,往往一待就待很长时间,你想否认吗?”
“就为这个?”我知道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眼睛长在别人身上,无论你做事再怎么隐秘终究有要败露的那天。这个时候,我想把事情对县令和盘托出。可事关机密,闲杂人等不能透露不说;我本身也不想把他拉下水,县令是个好人,我不想让他做这种危险的事。万一出现个不好,我作了死间,顺便把他搭上,那太不厚道了。
我还想藏,于是说:“你太大惊小怪了吧?大王可是指名道姓要我和明睿伯搞好关系,我不去他那里拜访拜访、走动走动,万一哪天惹他不高兴了怎么办?别忘了我可是做过死囚的人!”
“你少胡说!妖鸟的事你做何解释?我本不愿意把话挑明,这是你逼的!我派的盯梢的人发现熊庭玉时常去看妖鸟,这些你不可能不知道。以前你断案是利利索索,可为什么妖鸟的事情让你犹犹豫豫,还威胁手下人不准说出去?打鸟的英雄你却欲除之而后快,你是何居心?妖鸟是杀人凶兽,熊庭玉养他们的用意就值得揣摩,你又在一旁袒护,这不是祸乱国家是什么?”我听他说这话,稍微心安了些,原来他只是抓住妙音鸟这件事不放。
谁知,这个时候县令又说:“更重要的是,哼!”他掏出一张小纸条,“我想办法弄下来了一只熊庭玉用来通信的信鸽,纸条里面可是提到你了。”
鸽子这种动物对地球磁场的感觉很灵敏,而且特别恋家,这是它们先天具备的优势。但要成为一只信鸽,主要还在于训练。训练从幼鸽时就抓起了,由简到繁、由近到远、由白天到夜间、由基础训练到专业训练,总之由易到难进行。
其实信鸽送信没有多么神奇,只不过是你把养在家里训练好的信鸽带到别的地方,放飞之后信鸽会自己回家,送信不过是它回家过程中的副业而已。
我一瞧,县令居然拿到了熊庭玉的私信,心里有点着急。我伸手就要抢,可是他死死得把纸条护在身上,说:“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但你保证改过自省,我就不把这件事报上去。”
我说:“大人,咱别闹。这不是闹着玩的,里边的额事情太复杂,一句半句说不清楚。你先把纸条给我,有什么事咱们慢慢商量,好吗?”
“看来你是死不悔改了,我不明白,你可是独孤大师的关门弟子啊!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要参你,我要参你!”
“我保证我没有做什么违背良心的事,你听我慢慢讲……”
“你说得太多,祖聪!”耳后传来一句冷冰冰的语调。我扭头一看,只见胡礼跻身从屋子里出来。
“祖聪,这个人是谁?”县令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说罢胡礼突然窜身上前,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县令连扎了好几下。
我一脚踹开胡礼骂道:“我靠!你要干嘛!”
胡礼躺在地上,沉稳地说道:“他要是熊庭玉来试探你的呢?我没猜错的话,你在过会儿就把事情全交代了,如果他是内奸的话,咱们的事情就功亏一篑了。”
“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连天威军都被熊庭玉控制了,你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再说,他是旁人,这种机密大事我必须确保你不会透露给别人,就冲这个我也要杀了他。还有你今天放他走,他转身参了你,那样你的黑锅天下都知道了。现在正值齐军来攻的非常时期,这里出了乱子,蓟都那边都受影响,所以我也不得不杀他。”
“这就是你必须杀他的理由?”
“不是我杀他,而是你杀他!要怪就怪你为什么让旁人知道了这件事。”说罢他起身。我站在原地气得直哆嗦,看着他一步步走回屋子里,站在门口的另外三个人没有任何表情,他们冷冷地看着我,都认为胡礼做得对。
“吱呀”一声,正屋的门开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沧州沦陷
玉如从里边探出头来,说道:“大半夜得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没有心情再哄她什么,冲她骂道:“吃饱了撑得你啊?滚回去!”
“哦!”玉如从里边关上了门。
我站在原地手脚无措,县令就死在我的院子里,我下一步该怎么办?“额……”我听到声音惊喜地看向县令,只见他还活着。
我赶紧跑上前去,说道:“你别说话,我给你叫郎中去。”
“不……不用,大限将至也没……没什么怕……,你……你是好人就行。我也就心安……仗打得怎么……样?”
“盐山丢了,沧州岌岌可危。”
“额……夺……一定夺回……”之后就没有声息了。对于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开始觉得他或无轻重的人物,不过是工作的同事而已。可是他死了我才发现有种天塌的感觉,县令死了然后的路怎么走。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官。我不禁想起和他以前的种种事情,眼泪无控制地往下流。我害死了他?好吧,是我害死了他,我只有挫败齐国的阴谋才能让县令安心闭眼。
齐国王宫,齐王躺在床上,双手交叉在脑后,两眼空洞得望着房顶。太监总管来报:“大王,邓相国已经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了,您看能不能……”
“用不着你告诉我!谁都不拿我当回事,连你也不拿我当回事了。呜呜……”齐王突然疯狂的叫喊到,还忍不住哭了。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老奴万死,老奴万死啊!”总管太监伏在了地上。这个齐王是他一手带大的,平时就像自己的孩子。
齐王平静了之后,冷冰冰地说道:“告诉国相,寡人今日有恙,不便召见。”
“是!大王。”
邓国相瞧见总管太监从齐王寝宫出来之后马上迎了上去,但看见总管轻轻摇了摇头之后,邓国相叹了口气。总管太监上前说道:“大王口谕,‘寡人今日有恙,不便召见。’国相请回吧。”
邓国相深鞠一礼说道:“公公知道我报国心切,一定要转告大王,我别无他意。”
过了一会儿,太监总管回到了齐王的寝宫。齐王眼皮也没抬一下,问道:“他走了?”
“回禀王上,邓国相退下了。”这时,老太监才抬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齐王,自己年纪轻轻就进入了刚刚建好的齐王宫,当了宦官。掐算着年岁,自己和穆槐应该是一般大小的,他靠暗杀帮助老齐王建立国家的时候,自己刚刚当了太监。等到他和独孤一城对战天下皆知的时候,自己刚好被命令伺候老齐王的小孙子。
如今,穆槐成为了天下武林一号人物,自己也成为了齐王宫的大管家,小孙子成为了当今齐王,造化弄人啊。他看着齐王,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充满了感情。这孩子从小就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他什么脾气自己都一清二楚,这次真是把以往温文尔雅的他气坏了。
邓国相为首的群臣要和燕国决战,齐王以为这个时间还是和平为要。可是局面的发展却是所有事情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连稷下学宫的宫主穆槐都持支持态度,齐王这才发现自己被人架空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发了一条调兵的命令,还有把调兵的兵符交了出去。
新任齐王对此特别生气,这是老臣欺负他年幼,可是开国宗师也持支持态度,齐王还真得无法去治国相的罪。国相今天等在外边就是想赔礼道歉,可是年轻人的脾气很犟,非得让他吃会瘪不可。不一会儿,黄门唱道:“司徒王柬王大人求见。”
“快传!”王柬是齐王的老师,很多主意都是他帮齐王出谋策划。
王柬进屋还没有行了,齐王着急地说道:“司徒免礼,老师快救救寡人。”
“依老臣而言,大王不必求救。睁只眼闭只眼而已,现在木已成舟,已无返回之势。况且灭燕是先王定下的策略,反对则会被骂成违反祖宗礼制,何必呢?现在齐军攻城略地,前面一片坦途,熊庭玉则可在燕国境内策应,灭燕指日可待。这打下的大好河山还不都是大王的吗?等到事成之后,大王封官赐爵,把国相一干人等明升暗降,授其高位但无实权,虚职矣。这样穆宫主也可闭嘴,大王你说呢?”
王柬知道齐王肯定需要自己的意见,所以特此而来,开门见山把道理一摆,齐王没有不听从的道理。现在的关键是穆槐为首的稷下学宫是支持邓国相的,这样在朝在野的士大夫团结一体,齐王也不能说什么。而且现在大好形势摆在眼前,立即制止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更重要的是,齐王的心结在于群臣的私自谋划,如果这个时候齐王唱反调,反而把人都逼到了邓国相那里。
所以不如等大功告成之际,利用齐王对国相不满的心里,给自己的敌对面加官进爵给个虚衔,这样实际权力出现真空,那位子不是自己的还会是谁的呢?到时候门生故吏都安插进来,那是齐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就是王柬,而不是他姓邓的了。到时候司徒就是邓司徒,而国相则是王国相了。
齐王当然不知道自己老师心中的小九九,他觉得自己恩师说得有理。于是也不再怄气,全心支持国相灭燕,反正灭燕之后就是秋后算账之际,当初让自己难堪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战至晌午,沧州城里的燕军终于基本上肃清了。田野骑在马上意气风发,齐王在国内征召的二十万人,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之后,马上就要开赴战场来到这里,他们也要归自己指挥。这几乎是全齐国能征召的最大人数了。算上自己手里的这十万人,加在一起三十万,三十万大军灭掉燕国,那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他田野可以和自己现在当齐国国相的老师一起名留青史。
现在沧州城破,此后直到桃花源一路上都是让人记不住名字的小县城,那必将是摧枯拉朽一般。在桃花源会师之后直指蓟都,自己誓拿灭燕第一功。田野对手下说道:“传我将令,连日征战,将士甚是辛苦。因此允许将士在沧州附近村落自由三日,三日后不归队者按逃兵处置。”
这意思就是让齐军为所欲为三日,奸杀淫掠都不管了。田野警告手下将领,沧州虽然一片狼藉但是绝对不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因为这是大的城池杀戮大多日后不好统治。却可以对附近的村子为所欲为,田野小声对自己的亲信说:“你带领本部人马去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村子,抓几个好看的放我营帐里。”
“是,将军要几个?”
“先来两个吧,一定抓好看的啊。我用完了给你用。”
“您就等好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天威叛乱
我抱着县令越来越沉重的尸体,心中有了主意。我的衣服和双手都沾满了鲜血,宜早不宜迟马上采取行动。我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来,策马来到了北门。此时看北门的几个人正在喝酒,我骑着马直冲过去,在马上喊道:“行啊,大晚上竟然喝酒。”
“你谁……啊!”城门守卫看见我吓得一声惨叫,我前半身都是血,活脱脱的一个凶神恶煞。我骑到他们面前说道:“我是县尉祖聪,开城门。”
“铛”、“铛”、“铛”……“谁呀!大晚上的叫春啊!不睡觉啊!”大门拉开一条缝,明睿伯府的门房被吓了一跳,“你,你,你,是人是……”
“是你娘的大脑袋,我祖聪,你赶紧回报你家老爷,说我有要事求见。”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了,我快步走进了伯爵府的前厅。熊庭玉睡眼惺忪地等着我,看我一身是血也吓了一跳,问道:“你这是杀人了?”
“嗯,我把县令杀了。你给齐国的飞鸽传书不知怎么的让他截获了,他说要参我,后来争抢那个证物的时候失手把他给杀了。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呢?我倒是预备好了,不过没想到现在要动手,再说齐国的大军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呢。这样,明天吧,明天我造势,下午起兵,你看如何?”
“那好,我现在马上回去准备一下。”
“马上就要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