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征途-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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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一看,是裂天剑。我知道士兵扮演不下去了。我们几个人一起到了宋承天的答应。宋承天一看我说:“你这是当兵当够了?”
“还没,与其当个有嘴不能说话的武官,不如当个上场拼命的战士。”
“瞎闹,你是桃花源的县尉,身着天威军的衣服去打仗是何意啊?你让你手下的州兵怎么看?指挥打仗是从底层一步步练出来的。我十三岁从军,在塞北边陲干了二十年。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我已经杀了不下八个突厥骑兵,可以轻松当个千夫长了。你当兵的年岁倒是比我小,可你现在的位置是实打实干出来的吗?”
这句话问得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在这位将军面前,我的履历实在不值得一提。只不过是当了几年兵,因祸得福受到瞩目,最后这县尉的官野史人家看着独孤一城的面子上才给的。怎么又提那个姓凌的老头子了?
可我毕竟在名义上统领着桃花源的一票兵马,我不死心道:“古代的陈庆之下了几十年棋,最后不也是横扫战场吗?有些人不是非要当兵几十年才能成将军的。”
“你怎么不提他先前碰到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后来被尔朱荣打了个丢盔弃甲,那段你忘了?现在是我国和齐国的决战,不能出现任何疏漏。十几万的兵马让你参与指挥,万一出错怎么办?只要我在这里,你就是幕僚。最多指挥一下你那部分的州兵,发号施令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
虽然当着这么多人说得我颜面尽失,但他说得还有几分道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主要是前边这几年上位太快,有点忘乎所以。看看一起当兵的那些同乡,虎子当上了七品尉卫,还是在我的举荐下。其余人都在天威军踏踏实实当兵。能力最强的不过是刚当了几天的百夫长。我年纪轻轻就是抚夷护军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别往了,还有好几人已经长眠在风雪山和镜湖山庄了。
宋承天问道:“说说吧,为何在攻城正急的时候你们擅自后撤。”
我对虎子无声地笑了一下,心说道:“怎么样?这是‘擅自后撤’,可不是‘临阵脱逃’。”
虎子对我翻了个白眼,意思说:“还不都一样?”
我说道:“因为攻城不顺。投下来的石头挡住了进攻的道路,无法顺利前进。路上的蒺蔾我们已经清空了,这本来就是大功一件。况且我们手中没有攻城器械,后边没有支援部队,我们不后撤岂不要被城上的人砸死。”
“那你们怎么可以擅自撤退?有没有想过对后边的人有什么影响?士气都被你们泄光了。”
“总不能我的州兵全部被耗死在城下吧?……”
宋承天一拍桌子,大声喝道:“说什么呢你!如此放肆!”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往外摆了摆手。大家全出去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他说道:“你不要再有这样的心思,打起仗来还有什么这是你本部兵马,那是他本部兵马的?你要是心疼你死掉的人,死了多少我从别的地方给你补充多少,你看如何?”
我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接着说道:“我就说你根本不成熟,统领这么多大军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没有你的我的。你知道这次为什么这样攻城吗?因为这只是个幌子,我就是要吸引住齐国军队的注意力。其实我真正的目的是在地底下。”
我想了想,试探地问道:“不会是地道吧?”
宋承天赞许地点点头说:“是个可造之才。”
“可是城防工事都有地听的。这如何是好?”
“这个局早就开始布了,国相要把沿途几城让给齐军,这样分散他们的兵力。毕竟我国的实力不如对方。所以为了以后能够收复城池,国相密令人从地下挖了几条地道。这几条地道就是为了在攻城时让人突入城里,从而迅速破敌。文安、平舒几城的地道我们准备了不下一年,所以文安没有投降会让我这么恼怒。至于你说得地听,早就被人动了手脚,就是个摆设什么也听不到。”
“地听不是薄胎大瓮上边封牛皮吗?那个怎么破坏?”
“薄胎大瓮换成厚胎大翁,里边拿土填实,就算上边有人听又能听见什么?而且我也在尽力为挖地道的人打掩护呢。你们这样攻城我会不知道没有结果?只不过是要吸引齐军的注意力罢了。临近中午的时候,挖地道的工头上来说已经挖到预定地点了。所以我要你做一件事。”
我一听来了兴致,说道:“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从预定地点挖到地面还需要一些时日,我要你带人夜晚开始不断袭城,搅得他们不得安宁,这样也帮了挖地道的忙。你看那城门,估计到晚上也就烧焦了。你晚上带人看看能不能从城门进去突入城里,一则,有可能破城这样最好。二则,也掩护了挖地道的人。三则,防止齐军在晚上修补城门。”
我想起上午那个神奇的大火球,问道:“上午那个一碰到城门就烧火的东西是什么?”
“是火药。”他看到我要插话,马上打断到,“别想着拿那个去破城,我手里存货不多,下面还有好几座城要收呢。况且那东西实在是太贵了,用多了大王会责问的。”
我说道:“好吧,我带人袭扰齐军。为破城做准备。”
“最好能一战成功,我到时候给你庆功。你也明白国相的心思,他像让你成为独孤大师那样守护国家的角色,战功就是最好的说明。”
下午,宋承天派出一群老弱病残在城下叫骂。城上的人就这样和我们对骂。这样一直骂到了晚上,我心里说道:“这么打仗真是要无聊到死啊。”
晚上,我来到宋承天手下资历比较老的一支部队,从这里边挑了一百名精壮之士,在晚上悄悄潜到了平舒城附近。宋承天骂归骂,他还是让我带着他的部队去了。如果还是动用桃花源的州兵,难保我心里不会有意见。
潜到平舒城南门前边的石头附近,远远看见城门外站着几个人。夜深人静,隔着又远我没看清他们在干什么。于是,我命令所有人绕着石头堆,向西门悄悄靠过去。到了西门外围之后,我下令所有人都往城墙那边冲。可还是被人发现了。
城上有人探身问道:“什么人?”
第一百七十八章 攻城之战(四)
我看到这个状况就急忙喊道:“直接冲进南门。”
话音未落,登时城墙上想起了阵阵铜锣敲响的报警声,“袭城啦,袭城啦!”此时我们已经绕过了西面城墙,来到南城墙下。刚才南门外那几个模糊的黑影都往城门里跑。
过了会儿,我们好不容易才跑到了城门口,迎面就来了几支箭。跑在前边的几个人全部中了招,我中了两箭全在上半身。不过还好,因为平时有穿内甲的习惯,一支箭被内甲挡在了外面,一支箭则破甲而入打到了身上。但我感觉箭只进去了箭尖。我试着拔下两之间,仔细摸了摸打进身体里的那支,肩头还是冰凉凉的,只有箭尖有点微湿,我这才踏实下来。
另外几个中箭的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没有内甲,都打到了身体,行动极为不便,我命人把他们换到后边去。在南城门口,我看到那两扇烧了一天的城门,上边的火已经熄灭了,城门的很多地方变成了残存火星的炭。然而透过破损的裂口可以看到,后边放了很多的木料。
我不得不佩服起宋承天来,他果然都料到了。晚上如果不来袭扰一下的话,那么明天新的南门就会出现,今天一天的努力全白费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怎么进城,南门内聚集了大批齐军,听声音远处还有赶来支援的,形势于我很不利。
现在退出去也不可能了,一则南门会被修补;二则齐军已经从开始的措手不及变成现在的从容应对。现在就跑的话,会被后面的齐军用箭钉成刺猬的。
我狠了狠心,对他们说道:“往后传,那几个中间的,一半去西门,一半去东门。拿着刀砍他们的城门,闹出动静越大越好。其余所有人跟着我冲!”
所有人听了谁都没有动,全看向了我。我知道这是问我要结成什么队形。现在都火烧眉毛了哪有工夫再结队形?再说了,城门口地段狭小,防御队形勉强凑合,进攻根本施展不开。我说道:“猛打猛冲!”
众人被解开了手脚,集体发力攻进城去,双方在城门地段战成一团。这一百多人都是宋承天在塞北边境时就带的军队,后来他调到燕赵边境之后这帮人也跟着过去了,可以说是嫡系中的嫡系。这些人在塞北的西北风真没有白喝,最前边的十几个人往前一拱,就冲垮了前来阻挡我们的骑兵。我站在靠前的闻之也投入了战斗,与其说打,不如说裹着人流往前跑。
这是迎面的齐军顺着人缝想我扎来了两把枪,我扭身一躲,抓住了其中一支的枪杆,我身后的人抓住了前头,我们两个合理夺过了这把枪。因为枪杆后边都有铁鐏,我拿着枪杆顺着原路又捅了回去,只感觉对面一沉。兵荒马乱地再加上晚上看不清,我估计他至少也是被扎倒了。
刚要扭头,就感觉右侧传来刀锋声,我举起拿到的右手勉强一架,结果他的刀被挡到一边,我的刀却被劈飞了。现在再拔剑也来不及了,我赶紧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这个齐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我就势翻到他的身上对着他的脸报以一顿老拳。可谁知他力大无穷,掐着我的脖子生生翻到了我的身上。我对掐他的脖子感觉力不从心,此时气血上涌、胸闷、眼冒金星。
齐军士兵的铠甲分为前后两面,用中块皮革连缀而成一面皮甲,然后用粗绳吧前后两面缝起来,皮甲就制成了。可是这位的皮甲明显不合格,还没怎么折腾呢,连接前后两面的粗绳断了,致使他中门大开。我拼尽全力圈起腿,对着他的老二就是一下。
这个人疼痛万分,力量明显小了。我吧他压到身下,又抬起膝盖对着那里狠狠凿了几下,这才站起来拔出裂天剑结果了他的性命。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脖子疼得直冒火。我深吸了口气,拉着旁边的士兵说:“往前传,别冲得太远。”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对木料,烧还是不烧呢?其实对于十万人的军队来说,造个城门完全是个小儿科的事情,少了也没用。可我想了想,这堆木头还是不给他们留了,我从腹甲的内衬里掏出一个皮囊,里边装得是我出营寨之前准备用来烧城门的猛火油。我把油全倒在了上面,拿起身旁地上一支未熄灭的火把,点起了熊熊大火。
我点了火,却发现没有什么力气再去打了。就想坐在地上歇一会儿。谁知这一坐却起不来了,这身上的甲衣好似千斤重,脖子疼得难受,后边是火在烤着,内心焦躁得有种想拔光头发的冲动。齐军越来越多,赶来的人手中拿着火把照亮了全城。
宋手下的这帮人也不傻,一看没有回天之力了就边打边撤。他们的百夫长跑到我身边问我:“退吗?”
我委屈地说:“我等你半天啦!你再不来,城就出不去了。”
他一把搀起我并指挥手下往后边退,我们在烈火中顺着仅有的缝隙跑了出来。退出城之后,百夫长不忘发个窜天火,意思是西门、东门的伤兵也可以撤回来了。百夫长回头喊道:“把路封死!”
后边的兵拿着长枪把立着的木头拨倒,城门被彻底封住了。我一看齐军的追兵出不来了,心中一阵轻松,可是还没有松口气,就听城上有人喊道:“放箭!”
这漆黑漆黑的夜里,城上的人只能借助城门口的火光进行瞄准。准头儿肯定是不如白天,可就这样还是一箭射中了我的小腿。我靠!这下是彻底跑不动了。百夫长又叫了一个人,两人合力抬着我跑。
这时,平舒城的东西二门全部打开,追兵从这两个城门鱼贯而出。原本被分到西门东门去制造声响的人也在往回跑,可是身上带着箭行动不便,被后边齐国的马军追上砍翻在地。我一看这样下去,自己也得被追上,就喊了一句:“放我下来!”
百夫长说道:“祖护军,放心吧!我们拼死也得救你回寨。”
我心里说:“你想哪儿去了?我这一路,被你俩抬得屁股和腿疼得要命,我想抢匹马……”
这是不远处的草丛“忽”得站起无数人影,有人说道:“儿郎们,随我杀退齐兵!”燕军响起一片喊杀声,朝齐国追兵杀了过去。
我听声音像是宋承天手下一位叫郎如松的将领,一看竖起的大旗果然是个“郎”字。我们则没命地往大营跑,直到跑进了营寨。到了营寨的空地,众人一片轻松。全躺在地上休息。抬我的两个人也松了口气,把我往地上一扔。“嗯!”这一扔正好撞到老挝的伤口上,我感觉箭头又插进伤口几寸。百夫长忙道:“祖护军,对不住啊,你现在怎样?”
我强撑着说道:“没事儿!没事儿!”人家都把你救回来了,你还能说什么不好的。
旁边一个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