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攻略-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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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异常诚恳,嫡庶的区别就是天地的区别,倘若他不是嫡子,这先头要是敢这么胡闹,大约被夺爵都是轻的。见老妈猛地目光炯炯逼视过来,他便索性挪动了一下身子,正对着她的眼睛。
“俗话说得好,子以母贵,我既然是母后所生,荣辱便是一体。就和先前我让申若回来那样,有些事母后不方便说不方便做,便由我出面去说,出面去做。而母后若是有事,也不必耿耿于怀,假使我有一口气在,决不会让人做出什么事来。”
母子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互视良久,他终于看到对面的老妈满脸肃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生了你们兄弟四个,能关心这些,在乎这些的,也就只有贤儿你一个。这些也就罢了,我最高兴的是,我不是独孤后,你也不是杨广!”
炀帝杨广……这家伙倒真的是靠独孤后方才上位,结果登基之后整一个虎头蛇尾,可惜了!李贤在心里头叨咕了一句,暗自耸了耸肩,见武后似有话要说,他赶紧把耳朵凑了上去,一面听一面连连点头,最后冷不丁还迸出了一句话。
“母后圣明!”
武后面带微嗔地斥道:“少拍马屁,你可是立了军令状的,这些事就交给你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李大帝允婚,李六郎当头闷棍
弹劾,使劲地弹劾!
虽说先头上去的奏折都有如石沉大海渺无音讯,但御史台是干什么用的,不就是用来监察文武百官以及朝中亲贵的吗?于是,一群御史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个个奏本使劲砸了上去,颇有一种不撞南山不回头的悲壮架势。
然而,悲壮归悲壮,奈何却没人有功夫搭理他们。李贤回来的当天晚上,蓬莱殿中就摆开了家宴,除却帝后皇子公主一家人外,荣国夫人杨氏和临川长公主等等也都有份出席,觥筹交错只见赞誉之词横飞,临川长公主更是说得李贤好似飞将军再世霍去病重生,就连李贤这厚脸皮都觉得不好意思。
为了避嫌,贺兰烟和屈突申若都不曾前来赴宴,而趁着这个机会,武后趁机便对李治提起了李贤的婚事。贺兰烟是李治的外甥女,又是旧情人的千金,李治自是关切,满口答应待十月李贤冠礼之后立刻成婚。然而,等他听说李贤还要娶屈突申若,一下子呛得连连咳嗽。
“你……贤儿你居然真的……咳,屈突申若固然是艳绝一时,可那性子实在是……贤儿你不怕娶进来贺兰不依?”
虽说是天子,但李治不是耳聋眼花之辈,外头的风言风语也听了不少,更知道那一位是出了名的彪悍。他最爱武后的温柔妩媚善解人意,自然对李贤会决心娶一个悍妇很有些不解。而听到性子两个字的时候,临川长公主固然是撇了撇嘴,就连荣国夫人也露出了不以为然的表情。
别人不好说话,武后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能冷眼旁观:“坊间风评怎么做得准?申若虽然年纪大些,却胜在稳重大方,平日谒见的时候比那些诰命还庄重。她不但品貌是顶尖的,这千里迢迢跑到西北,建了大功不声不响地回来,又有几个男人做得到?至于贺兰,陛下更不用担心,她和贺兰情同姊妹,日后贤儿这内室必定是和谐的!”
“好好,朕依了你们还不行么?”
李治对于屈突家向来恩遇有加,想想儿子开口妻子愿意,反正是皆大欢喜,索性就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一直在旁边闷声不响的李贤看到老爹点头,胸中沉甸甸的石头顿时落地,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贤儿,得陇望蜀的愿望你是达成了,回头可别忘了好好安抚贺兰!”
不用转头,李贤也知道耳边这叨咕来自于老外婆,赶紧连连点头。酒酣之际,便有教坊的乐伎上来载歌载舞,虽说看似精妙绝伦,但都是些老一套,所以李贤的精力竟大多用在应付李显李旭轮兄弟,以及他那个唯一的妹妹李令月身上。
终于,就在他对几个小的拍胸脯许诺无数后,一场家宴宣告尾声。李贤原打算再孝顺一把将武后送回宫,岂料王福顺丢来一个眼神,他方才发现这一对至尊爹娘今晚似乎准备共效鸳鸯,赶紧自告奋勇地表示要送送荣国夫人和临川长公主。结果,前者笑呵呵地表示今晚宿在含凉殿,后者却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大唐风气开放,即使女子也是骑马多于乘车,如临川长公主这般尊贵,先前进宫亦是弃车乘马。而此时回程,她却头一个跳上了车,又冲李贤大有深意地一笑:“六郎,你大半年没回来,刚刚蓬莱殿中人多不是地方,快上车来,我有话要盘问你!”
虽说李贤一向觉得坐车气闷,而今天刚到长安就是连番应酬,可以说是头昏眼花,但临川长公主不是别的姑姑,没奈何之下,他也只得钻进了车中,洗干净了耳朵准备听教训。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临川长公主絮絮叨叨解说的却是屈突申若回来这些天的动向。虽说并不惊心动魄,可种种琐碎的点点滴滴中却听得他心头大热,恨不得插上翅膀赶紧飞回家里去。
临到末了,临川长公主方才狠狠瞪了李贤一眼:“六郎,长安洛阳多少年轻子弟想都想不到的艳福,你居然一个人占全了,以后若是再拈花惹草,你就小心申若和贺兰在家里头给你好看吧!唉,可怜我家阿晓老大不小了却还是没人要,某人却已经坐拥右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对于这左拥右抱的评价,李贤却只是嘿嘿一笑并未反驳,事实上他也没理由可以反驳。好容易到了地头把临川长公主送进门,他一把抓住前来迎接的周晓,吩咐其明天务必来安定坊的雍王第报到。
“六郎你放心,我明天一早准去!”
周晓这些天被母亲从头管到脚,差点没得了恐母症,一听有正当理由可以逃家自然是兴高采烈,满口答应了下来。待李贤带着一群随从上马疾驰而去,他还在后头羡慕地看着那高扬起的烟尘,结果忽然感到耳朵根子一痛,耳边传来了一个怒吼。
“阿晓,你可别学六郎逃家。告诉你,今天他回来之后可是给皇后娘娘好好教训了一顿。依我看这还是轻的,要是你敢这么做,我首先就是取了家法打断了你的狗腿!”
李贤当然不知道周晓满肚子的雄心壮志,被临川长公主一通杀气腾腾的话浇得冰凉。他惦记着家里的小丫头和大姊头,只顾着急急忙忙往安定坊赶——直到这时候,他才怀念起洛阳的好来,修文坊的宅邸距离皇宫就两条街,比这安定坊的地盘好多了!
“雍王殿下回来了!”
随着一声响亮的通传,整个安定坊雍王第上上下下顿时忙碌了起来。押着行李先回来的阿萝忙活了整整一下午,好容易才把东西安排妥当,如今正在沐浴的当口猛听得这么声嚷嚷,本能地想要站起来,最后却还是继续洗她的澡。
那位小姑奶奶大半年没见到正主了,她还是少去凑热闹的好。
李贤飞身下马,随便和上前行礼的一群下人仆役点了点头,便三步并两步地往里头冲去。左右没看见贺兰烟的影子,他不禁觉得一奇,大姊头不去说她,往日小丫头比谁都窜得快,今天怎么连人影都不见,是生气了还是人根本不在?
某管事跟着从长安到洛阳,从洛阳到长安,来回捣腾了好多回,一看李贤皱眉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赶紧上前低声提醒道:“贺兰小姐在西院!”
闻听此话,李贤正准备冲过去找人,忽然想起这宅院他压根还是头一次住进来,这样贸贸然冲进去别说找人,只怕自己会头一个迷路。没奈何的他干脆抓起那管事带路,兜兜转转一大圈,终于找到了地头。
推开院子大门,他便看见贺兰烟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秋千架上,便用脚后跟把门一掩,笑吟吟地上前叫了一声:“烟儿!”
贺兰烟茫然抬头,一瞧见李贤先是一阵惊喜,转瞬间便露出了沮丧的表情:“我明天要搬出去了。”
搬出去?不会吧,小姑奶奶真的犯脾气了?
大吃一惊的李贤赶紧上前坐下,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好好的说什么搬出去?”
“你个死家伙,要不是为了你,谁会搬出去!”贺兰烟猛地站了起来,叉腰伸手,那手指头几乎点在了李贤鼻子上,“都要大婚了,我一个未嫁女子住在你这里成什么样子,更何况……更何况我现在还是女道士!”
说到女道士的时候,兴许是自己都觉得不成体统,她这话头顿时嘎然而止,但目光里头还是流露出少许哀怨。自从两人当初突破了最后一层底线之后,除了这一次李贤远行西北,几乎就从来没有分开过,这回居然又要分开好几个月,她怎么不怨?
虽说李贤从来不在乎礼法,但这种大婚之前的规矩他还是隐约记得一星半点。想到此时距离冠礼还有八个月,到大婚至少还得十个月,他那张脸顿时犹如苦瓜似的,好半晌才一拍脑袋笑道:“这有什么担心的,不就是你住在外婆那里么,这腿长在我自己身上,难道还不能去看你?”
“看你个头!你听谁说大婚之前有未婚夫妻见面的?”贺兰烟闷闷不乐地白过去一眼,忽然又幸灾乐祸地眨了眨眼睛,“不过申若姐姐也一样,等到大婚的诏命一下,她一样见不得你!你这个色狼,以后看不见也摸不着!”
此时此刻,李贤顿时觉得什么御史弹劾,什么替老妈跑腿……所有麻烦和眼下这件事比起来,全都算不上什么。开什么玩笑,这离大婚还有将近一年的光景,他竟然要成为光棍了?隐隐约约地,他还有那么一丝庆幸——至少,他还有阿萝。可即便如此,这日子也未免太难过了!
清冷的月光下,瞧见明显瘦下去一圈的贺兰烟正含嗔带怒地站在那里,李贤在无可奈何地叹气之后,终于想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这既然都已经只剩下一晚上了,他还杵在这里干吗,当木头么?
第四百三十五章 拥美自然醒,又闻惊讯来
睡觉睡到自然醒,这对于李贤来说曾经几乎是每日的必然经历。然而,这一天早晨,从睡梦中醒来,看到旁边那一张满足的丽颜,他仍然感到一种安宁和满足。
室内温暖如春,外头安静祥和,遥想当初在树敦城那冰天雪地的地方,大清早就有军士操练的声音传来,他这个主将就算再惫懒,也不可能事事都扔给契苾何力,凡事总是要露个脸的。正因为如此,睡懒觉就成了偶尔方能为之的奢望。
一个是真刀真枪的战场,一个是杀人不见血的战场,这西北和长安,还真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想到这里,他索性枕着头望着房顶上的梁柱,算计起目前的工作量来,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贺兰烟已经醒了,正在用眼睛偷偷打量他。
“怎么不多睡一会!”
听到这个带嗔的声音,李贤愕然转头,见小丫头已经醒得炯炯的,那一抹嫣红的唇正显得格外诱人,他不禁坏笑着在上头轻轻一啄,顺势把她揽在了怀中,悠悠叹了一声:“这大半年的习惯都搁在那里,一时半会竟是睡不着了!”
贺兰烟的面上露出了几许黯然,情不自禁地翻过身来,将手按在了李贤的前胸上:“你不在的时候,我日日夜夜都想念着你,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可外婆不让,姨娘也不许,我只好让申若姐姐带上人去助你。我知道她这一去必然和你……可是我如果不做一点什么,我却不安心,我……”
见小丫头忽然变得语无伦次,那双明亮的眼眸中一瞬间噙满了泪水,他顿时感到心中被一种难言的柔情填得满满的。此时再说其他的话都是多余,他索性再次重重吻住了那红唇,掀起锦被将两人牢牢裹住。只见被下的两个人体激烈翻滚着,时不时还有阵阵娇吟传了出来。
门外的两个侍女早就听得面红耳赤,暗自庆幸听到说话声的时候没有煞风景地闯进去。好半晌,回过神来的她们看着手中的银盆手巾漱具等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们在门外做什么?”
“阿萝姐姐!”
一看到是阿萝,月芜和月芙登时如蒙大赦,大的连忙朝里头努了努嘴,面上流露出一丝难言的艳红:“殿下昨晚命人吩咐过,说是辰时起身,奴婢本想来服侍殿下梳洗,谁知道刚到了门口,就……就听到里头有动静。”
所谓的动静是什么意思,阿萝自然是清清楚楚,侧耳倾听片刻,她的面色也有些不自然。可李贤既然吩咐了辰时起身总有道理,若是耽误只怕也会有麻烦,思来想去,没奈何之下,她也只得上去敲了两下门,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叫了一声。
“殿下,已经辰时了!”
阿萝的声音固然不大,但里头的两个人虽然盖着一层大被子,但都听得清清楚楚。好在刚刚一场大战已经告了尾声,满身疲软的贺兰烟使劲在李贤胸脯上掐了一下,发觉连个印子都没有,而刚刚又分明是白昼宣淫,自然露出了几许羞恼。
“你好好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