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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武唐攻略-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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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琵琶是和一位中原老师学的,如果知道会在如此场合献丑,自当时时勤练了!”双手从那内侍的托盘中拿过酒,金明嘉微微一笑,露出了编贝似的牙齿,忽然又眨了眨眼睛,“我知道殿下酒量大,就不学那位钦陵大人了,先干为敬!”

李贤弄不清楚她那一闪即逝的调皮神情是什么意思,只得干笑一声满饮一杯,这才来到了屈突申若四女面前。他和她们喝酒嬉闹也不是一两回了,但如今身处殿上,四周都有人看着,纵有千万言也不好说出口,因此他只能一如既往地说些场面话。

一场剑舞过后,大汗淋漓的四女也同样下去换过一身衣裳,此时脸上仍然呈现出一种娇艳的红色。一一取过盘中美酒饮了之后,李焱娘殷秀宁和苏毓分别占据了三个角,屈突申若便低声轻笑道:“上午的人情,我们刚刚可是都还给你了!”

面对旁边那三双意味深长的眼睛,李贤一时只觉得口干舌燥,一饮而尽后慌忙落荒而逃。好容易应付了李治和武后的一番耳提面命,他这才得以回到自己的位子,心中自然是哀叹连连——应付这样的宴会,简直比他平常算计人还累!

“六郎,今天可是好艳福啊!”李敬业忽然凑上前来,满脸的狡黠和促狭,“那位新罗公主看上去对你也有些意思,否则怎么会主动上来奏琵琶?啧啧,要是我和伯虎有你的福分,那我就是死也无憾了!可惜,吐蕃那边怎么就没有一个公主跟着来,否则你就可以坐拥右抱了!”

李贤气急败坏地瞥了这家伙一眼,忽然嘿嘿冷笑道:“你要是觊觎人家吐蕃公主,我倒是可以向父皇母后奏一声。不用再费心找什么公主和亲了,直接送你过去当驸马怎么样?”

一句话说得李敬业讪讪而回,而旁边的其他三人自然免不了一阵偷笑。薛丁山和屈突仲翔都是第一回坐在这么靠前的位置,刚刚眼见李贤大出风头,不免有一种有与荣焉的感觉,屈突仲翔更是在心中盘算起了自己的买卖——要是能借着李贤的东风做成那些武将的兵器买卖,他的私房大约能再翻上几番。

一场盛宴以宾主尽欢的结果而告终,是夜,李贤自然是一宿好睡。然而,第二天他照例来到李宅演武场的时候,却看到李敬业程伯虎薛丁山屈突仲翔袖手站在一边,场中两个人影正斗得难解难分。

“这是……”

分辨清了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两个人是谁,李贤顿时瞠目结舌,这不是李绩和苏定方么?看这两人你来我往的架势,哪里像是上了年纪的老将,分明比年轻人还猛!

百来个回合下来,场中的两人终于各自退开,大汗淋漓的同时不免都有些气喘吁吁,旁边立刻有仆人飞奔送上手巾及饮水等物。

“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未曾这样酣畅淋漓了!”下场之后,李绩便长长感慨了一声,“遥想当年亲自上阵杀敌的时候,仿佛还是昨日,一眨眼居然就老了!”

“司空大人若是还说老,只怕我大唐便没有人敢说年轻了!”

苏定方爽朗地笑了几声,这才看见李贤站在场边,连忙上前招呼。而李绩剧战之后,虽说已经感到一阵疲惫,但眼见一群小辈人人眼睛放光面露敬佩,心里也极其得意,遂指着苏定方道:“难得今天老苏上门,你们若是要请教的就抓紧机会。若是错过了,老苏一去凉州,你们就再也没那个机会了!”

早就心痒难耐的程伯虎立刻拎着斧头上去求教,而苏定方略一忖度便爽快地答应了,很快,一老一小就在场中拉开架势打斗了起来。李贤正专心致志地瞧着,耳边忽然传来了李绩的一声轻叹:“老苏闲置二十年,一朝复出,前后灭三国,皆生擒其君王,可算得上是大器晚成!除了他本身勇武非凡,尽得卫公兵法精髓也算是一条!”

苏定方居然也算是大器晚成……李贤竖起耳朵听着,但更多的心思却放在了最后一条。初唐名将之中,要论用兵方略,卫国公李靖当然算是出神入化的那一个,卫公兵法被后人吹得神乎其神。眼下就有一个得到李靖兵法真传的苏定方,李绩这感慨就有些名堂了。

见旁边那三个小子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两人看,他便不动声色地朝李绩那边挪了半步,然后笑嘻嘻地低声问道:“师傅的意思是……”

“老苏今天是来找我喝酒的。”李绩轻轻捋着下颌的胡须,脸上露出了老奸巨滑的笑容,“他是性情中人,待会只要你把在外头应付屈突家那丫头的架势拿出来,大约也就成了。一大把年纪东征西讨……话说凉州那地方也不是善地啊!”

这么清楚明白的暗示,李贤若还是听不出来,那就是道地的傻瓜了,当下自然是满口答应。横竖他如今已经是赫赫有名的酒鬼,该喝的时候就喝吧!只不过,李绩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吐谷浑有变?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醉之后,却有麻烦送上门

和武将喝酒是什么滋味?

看到早就醉得不省人事,倒在一旁呼呼大睡的李敬业等人,李贤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能打仗就得会喝酒,这似乎是在武将之中颠扑不破的真理,古往今来,因为不会喝酒而留下名字的武将他几乎没听说过,倒是因为醉酒误事的武将一大堆。

小辈们酩酊大醉,李绩和苏定方却只是面色微红,而坐在他们对面的李贤见这两位老将拿着酒杯一直往自己脸上看,那份古怪的感觉就别提了。

“沛……咳,既然在老李这里,我就干脆僭越几分,叫你一声六郎吧。”

苏定方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这才感慨道:“我征战沙场一辈子,除了兵法之外,其他的书实在看得有限,但你当初那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还’,却让我深有感触。昨晚上那首诗更是好,嘿嘿,我在旁边看见,似乎吐蕃那个钦陵的脸色都青了。当初听说老李收了这么一个身份特殊的徒弟,我还在背地里嘀咕几句,嘿!”

说话间,苏定方仿佛是喝水似的又灌了好几杯下肚,而李绩忽然摇头笑道:“六郎别去理会老苏的胡言乱语,要说弟子,他可是早就收了一个,如今在西域也是……咳,不过,我教了你武艺兵法不假,这诗词之道我却从来没有教过,结果如今就连几个弘文馆学生都来我这里请教,真真是被你连累得不浅!”

居然还有弘文馆的学生跑来向李绩请教诗词?

李贤闻言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当下只得用一阵干笑蒙混过关。但是,李绩偏偏在提到苏定方那个弟子时含糊其辞,这却让他感到一阵奇怪。满斟一杯敬过了李绩,他又在苏定方杯中斟满了,这才好奇地问道:“不知道苏大将军的弟子是谁?”

说起这个,苏定方和李绩同时面色微变。须臾,李绩便代替苏定方答道:“是裴行俭。”

裴行俭?是那个在册立武后之后,被人举报曾经和长孙无忌褚遂良背后非议立后一事的裴行俭?看看两位老将在那里苦笑连连,李贤哪里不知道自己的记忆并没有错误,这脸上的表情就有几分不自然。敢情李绩故意带过,也是因为他李贤是武后儿子的缘故。

裴行俭的问题很快就被苏李二人岔过不谈,而是借着酒意说起了排兵布阵和军略之术。两个身经百战的老将谈论这些,李贤自然插不上话,但这时候,他却不敢再往肚子里灌酒了,而是竖起耳朵专心致志地听着,一面听一面记,辛苦之处自不用说。

“要说我大唐第一名将,其实却得首推卫公!”苏定方此时酒意上涌,干脆直接从旁边取来一个酒瓮,拆开泥封痛喝了一气,方才重重拍了拍桌子,“那时我为李卫公的前锋战将,跟随他纵兵破颉利牙帐,端的是畅快淋漓!只可惜回朝之后,便被人参以纵军劫掠之事,李卫公虽幸免,我却为之闲置二十余年。只幸这二十年我得卫公传授兵法,未曾虚度!”

苏定方在那里大声嚷嚷,李贤不免拿眼睛去瞟李绩,见其一脸若无其事,他不觉心中纳罕。毕竟,武将大多都对声名极其看重,尤其是第一之名,更是铆足了劲也要抢到手。正疑惑的时候,他便听到李绩在那里轻叹了一声。

“昔日高祖皇帝也曾经盛赞过卫公用兵之术,其手著兵法我昔日也曾经有幸见过,确实是精妙绝伦……对了,老苏你自忖得了卫公多少真传?”

这突兀的问题让李贤一惊的同时,苏定方也有些愣神,旋即却深深叹息道:“卫公兵法精妙,我当初虽然获传精髓,如今想来,能够得到六分就已经殊为不易。”

六分……六分就能够让苏定方灭三国擒三君!李贤闻言心中咂舌,刚想开口发问的时候,却只见苏定方在那里屈手指头:“卫公所著兵法,有《六军镜》3卷,《阴符机》1卷,《玉帐经》1卷……还有《卫国公手记》,不计其数。这其中,大概除了宫中珍藏之外,大约也就是我那里最全了。”

李贤闻言登时恍然大悟,比之私相授受,自然是皇宫里的藏品最全,要知道,当年李靖的兵法可是让高祖太宗全都赞不绝口的。只可惜,别的东西他固然可以向李治和武后开口,但这种玩意却不行,他已经太引人注目了。

苏定方很快就喝空了面前那个酒瓮,见李贤满脸的向往,忽然笑道:“六郎你身为亲王,却喜欢这种沙场征伐之道,实在是有意思!这新罗使臣一来,我少不得还要在京城盘桓一阵子,你若是真的感兴趣,就到我家里来随便看看好了!反正你认识我家那个毓丫头,顺便把屈突家那个丫头捎带上也就成了!”

言罢他终于忍不住困倦,一头栽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不一会儿便发出了阵阵鼾声。而一旁的李绩面色数变,最后发觉李贤正在那里看他,旋即也大大打了个呵欠,起身慢吞吞地朝外走去:“人老了,不中用了,且让我去睡一会!”

这个老狐狸!

李贤恨得牙痒痒的,却也只得眼睁睁看着李绩的人影消失在门口。苏定方是一杯接一杯喝得实打实,可李绩却是小酌慢饮,压根就没喝几杯。话说回来,姜还是老的辣,他上苏定方家固然是目标太大,但要是一群娘子军做伴,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他是不是该把原因解释为,老苏看他特别顺眼?

带着种种疑惑,靠在板壁上的他渐渐睡了过去。迷迷糊糊正做着好梦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人在用力推他,睁开眼睛却发觉是一个李宅的老仆。

“沛王殿下,长安令冯子房来了!”

李贤一个激灵惊醒了过来,才起身却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这可是李宅,又不是他家,李绩既然是朝廷宰相,见一个小小的长安令并没有任何问题,干吗非得来通告他?想到这里,他立刻问道:“师傅可曾见过他?”

那老仆在李宅执役多年,见李贤一瞬间变了脸色,当即解释道:“大人刚刚喝多了几杯,如今已经睡下了。”

李贤哪里会相信这种说法,如果说刚才他还是嘀咕两句,现如今他干脆在心里打骂李绩狡猾。谁不知道上官仪拉着冯子房,把刺客的事闹得老大,他就不信李绩会不知道。之所以不出面,还不是担心惹事上身?明哲保身保到这份上了,还真是一个难以打破的乌龟壳!

骂归骂,但他还是不得不跟着那老仆出面,心中暗自庆幸李宅上下犹如铁桶一般水泼不进,不怕有人把事情捅出去。快到中庭时,他却不忙着进去,抬眼眺望了一下,见冯子房在那边转着圈子,便转头对旁边的仆人问道:“为何不带他进房等?”

那仆人也没料到冯子房会忽然出来,一时间呆若木鸡不知该说什么好。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李贤便打发了他走路,自个提脚跨入了中庭。

“老冯……”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只见冯子房便急急忙忙转过身,一溜小跑地上得前来,忽然冲着屈膝跪了下来:“殿下救我!”

怎么又是这一句?李贤情不自禁地想到昔日王汉超也玩过这么一手,当下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但还是笑容可掬地把人扶了起来,面上却笑道:“什么事这么火烧火燎的,还非得扯上一个救字?”

“下官命人严加看管的那两个刺客,刚刚发现死在了牢里!”冯子房的声音中已经是带上了哭腔,看上去分外可怜,“下官刚刚去上官相爷家里求见,那家人无论如何都不肯通传,说是相爷急病,大夫正在诊治,下官……下官真的是六神无主了!”

这个节骨眼上,上官仪居然病了?李贤一惊之后,立刻觉得不对劲。要知道,就昨儿个晚上,上官仪还在那里和他谈笑风生,一幅中气十足的样子。眼珠子一转,他便随口安慰了冯子房几句,硬是把人拖进了房间。这可是李宅,站在中庭说话像什么样子!

一屁股坐下,他便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两个人怎么死的?”

“殿下,那两个人是被人勒死的,可是,我把看押他们的狱卒全部审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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