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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欢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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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非娆

【,】

☆、一

天已经开始蒙蒙的发亮;透过薄纱窗帘打散了被黑暗笼罩的房间,郁静怡赤脚下床,脚下触及一片柔软,是厚的仿佛能将人陷进去的羊毛毯,舒服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发出一声呻吟。她小心的避开地上那些凌乱的器物,走到了窗前,伸手拉开那层朦胧。入眼之境,便是在那片灰蒙的天空东边明亮的橘红。

她伸手敲了敲坚实密封的玻璃,嘴里发出一句感叹:看来今天的天气应该不错。

似乎很久没有在起床之后如此的无所事事,她半身倚在床前,欣赏着窗外的美景。这套半山腰的宅子依然是如此的美:构造美、布置美,更难得是的景色也如此的美。当然除去这间昨晚仿佛是大地震过后劫后余生的房间。

被上了锁的门外边能够听到有人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并不重,相反很轻。但是人静下来,总是能够感觉到身边哪怕小的细微的动静。她伸手拢了拢自己身上被扯坏了半边领口的连衣裙,开口唤道:“我已经醒了,你们进来收拾吧!”

果然,她的声音还未落下,便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含笑看着房门被打开,平静的脸上根本看不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仿佛真的像是安安静静一夜睡醒一般。

汪管家带着两个人小心的走进屋子,目光落到了屋内的场景之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诧,却很快收敛。显然是吃惊于昨晚那场所谓“战争”的浩大与损耗。

他小心翼翼的指派着尾随他的两人快速而安静的收拾屋里的摆设,任务指派完毕后,他不着声色的打量了一眼郁静怡,正待说什么,却被不大不小的一“咣当”声吸引走了注意力,是打扫房间的其中一人失手滑落了原本放在床边柜上的一盏小灯。

汪管家有些恼怒手底下人的不利落;不过呵斥声还未出来;视线触及米色台灯上那抹暗红色时;目光仿佛是被烈火炙烧一般,快速的收回。

郁静怡嘴角含笑看着他们的反应,慢慢从窗边走到了小沙发上坐下,开口说道:“汪管家,能给我送份早餐吗?我饿了!”

“当……当然。”汪管家完全没有料到郁静怡会突然开口,也没料到她会说这个。作为费家资历最老、经验最丰富的管家,他一大早便被从老宅派到了这边,心中也早已经做了最大的准备来应付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大堆复杂的事情。而昨天晚上半夜的那番大动静,也足够让他给自己最大限度的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谁知道;郁静怡竟然会如此的平静;不哭不闹;甚至还主动要求吃饭。与他一开始设想的各种吵闹请求放她出去,甚至是绝食反抗大相庭径。

不过,当事人能够配合,减轻他的工作任务,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当然他的心里也是暗暗的提了一个心眼,就怕这位已经有五年之久未见的少夫人早已不是曾经那般单纯和无知了。

“少夫人,除了早餐,您还需要些别的吗?”汪管家脸上带着恭敬的微笑,弯腰垂问。

郁静怡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对于这个称呼不置可否。只是笑道:“昨天匆忙,我的旅行箱被落在病房里,能帮我找回来吗?毕竟我身上这件衣服已经不能够穿了。”

“少夫人,少爷早已经吩咐替您准备了衣服,我马上派人给您送来。”汪管家并不接郁静怡这句似乎带了一丝嘲讽的话,只是转而将问题的答复一一道出。

“好,谢谢你。”郁静怡闻言也没有再多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手在打开浴室门之时,她的脚步顿了顿,声音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以后叫我郁小姐吧,毕竟我早已经不是费家的少夫人了。”

汪管家闻言并不答话,只是将自己弯曲的脊梁不动神色的又加深了点。现在可能不是,以后却是不一定了。毕竟费家这次如此费尽心思、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将这位前费少夫人引出来,可不是单纯的叙旧。

汪管家管家带着两名刚刚从房里收拾出来的佣人下楼时;见到自家少爷已经坐在餐厅里翻着报纸吃早饭,听到他们下楼的动静,抬眼轻轻的瞟了一眼,又低头将视线放回到了报纸上。费管家轻轻的鞠了一躬,正要带人离开,却听到费文勋开口问道:“郁静怡说什么了?”

语气淡的实在让人听不出异样,仿佛是在问别人的事情。汪管家抬头看向费文勋,目光实在很难避开他额角那块雪白的纱布。

于是,他垂眸答道:“郁小姐说她饿了,让我们准备一份早餐,另外再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

说完之后,他弓着腰低头看地,等着费文勋的指示。

费文勋许久沉默,正当汪管家以为他仅仅只是问问而已,正要躬身退下之时,却听到他又道:“尽量满足她的要求,不过找人看好她。别让她跑出去,也别让她联系到外边的人。”

“是。”

汪管家不动声色退下。

郁静怡洗完澡出来时;果然看到小客厅里放了一份色香味俱全的西式早餐。费文勋自高中起便被送到国外留学,口味上偏向于西化,所以郁静怡清楚的记得嫁给费文勋的那段日子里,除了偶尔在费家老宅过夜,基本上每天的早餐都是都是西式餐点,不过平日里的其余两餐因为费文勋并不在家中,倒是偏着照顾她的口味,按照她的喜好来定。

她伸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味道依然还是那个味,她也不像是以前那般讨厌,毕竟在这几年里,她在口味上也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有了不少的改变。

她拿起放在精致骨瓷碟里的三明治,轻咬一口,目光慢慢开始打量起了这个房间,当然,一眼她便能够肯定,这间房间不是二楼的正房,按着她早上从窗口往下看的高度,应该是三楼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

不过,显然是为了她煞费苦心收拾的。卧室、卫生间、以及小会客厅和书房一应俱全,房内的摆设也各种齐全:书籍、电视、甚至还有一台不能够上网的电脑。

若非对方的目的实在让她不能够接受;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躲闲场所。想想往日里闹腾的日子,她有些苦中作乐的想起在来京的机场分别时,容奕故作哀怨挽留对她说的话:“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抛夫弃子!”

当时她还在心里吐槽对方乱用成语,却笑眯眯的回了一句:“好好看家!”

气的容奕狠狠的咒了一句:“狠心的女人,会有报应的!”

瞧瞧,一语成谶,可不就是报应吗!

一个白天的时间说来实在不算长,一本三百页的书,她还未看上一半,电视里的节目,还有很多精彩未看,夜幕却已经悄然降临。

门外传来敲门声,开门的人依然是汪管家。

“郁小姐,少爷已经回来了,您晚餐时在这里用,还是下楼与少爷一起用。”

“我不想下楼,麻烦你让人送上来吧!”

郁静怡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回道。

“好,请稍等。”

汪管家悄无声息的关了门出去。

而郁静怡则是伸手又拿起了遥控器关上电视。夜晚的到来,无时不刻都在提醒着她费文勋这次千方百计找回她的目的。而她自己也从未自恋的想到别处。

当年留在费家的那个孩子,是叫费子俊吧!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孩子竟然会患上白血病,会得了如此恐怖的绝症。依着费家如此能耐,至今都未能够找到那个孩子可以配型的骨髓,她有些不忍的想着。

她对于这个孩子,印象真的不深,唯一的印象也不好,当年她在病房里发狂想要将他摔在地上,虽然她没有摔下去,也不可能有机会摔下去,可是那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啼叫声,时时入耳,这么多年来,她心中始终带着一份歉疚,可是如今,因为她的自私,对于这个孩子她只能够再次说一声对不起。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明明她能够让这个孩子有机会获救,可是她却不愿意帮他。

郁静怡想得入神,她苦恼的握着拳头用力撑着自己的额头,房门再次被打开,她以为是汪管家,并没有抬头,只是有些无力道:“汪管家,把东西放在桌上吧,我迟点自己会吃的。”

她以为是汪管家,却许久没有听到对方摆放东西的动静,抬头望去时,却见一身正装还未换下的费文勋站在门口眼神晦暗的看着她。

那一瞬间,她因为这份突然而有些发愣,眼神直直的看着,没有说话。

费文勋却收回了自己的眼神,慢慢的走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开口道:“郁静怡,我们谈谈吧!”

谈谈?是的,或许她和费文勋真的应该好好谈谈,她没有反对,沉默的坐着。

依然是费文勋先开了口:“子俊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就算当年我和卿卿真的伤害了你,孩子总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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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这个孩子是你十月怀胎生下,你难道忍心看着他去死。”

费文勋不轻不重的说道,视线落在郁静怡低垂的脑袋上。

“当年你受了刺激,对孩子做出那番举动,我不相信这是你真实的表现,现在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着子俊这样下去,”

“别说了!”

郁静怡抬起头看着费文勋,冷声道:“你现在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和你生个孩子。”

“是,我承认,我想要救我的儿子,可是子俊也是你的儿子,你做母亲的难道没有责任去救这个孩子吗?!”

费文勋压抑不住怒火,出声怒斥。

“我很清楚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所以我并不想再生一个孩子出来作孽。”

面对质问,她依然冷静的回道。

“说到底,你还是对当年的事情有所怨恨!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能够答应?”

费文勋冷笑着说道。

“费文勋,你打算和我再生一个孩子,蓝卿卿知道这件事情吗?她答应吗?”她避而不答,只是反问。

问及此处,费文勋脸上有了一丝缄默,很快的,他再次说道:“卿卿她很疼子俊。”

言下之意,自然不言而喻。

郁静怡只是冷笑的看着,再疼爱,再大方,蓝卿卿那样心高气傲的女人如何会接受?怕也只是无奈罢了。

费文勋被郁静怡这副嘲讽的表情弄得有些狼狈,他避而不谈此事,只是甩下一句:“郁静怡,你消失五年,恐怕不知郁家此时的境况。当年你可以为了郁家嫁给一个一无所知的陌生人,现在只是一个孩子,你考虑清楚!”

门再次被紧闭上,郁静怡撑着手坐在沙发上。郁家,她如何不知自己的哥哥并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当年刚刚接任公司作出的第一个决策,就导致公司严重的财政紧缺,为此,她嫁给了刚刚因为蓝卿卿逃婚而狼狈不堪的费文勋。

不,或许不应该说费文勋狼狈不堪,即使是那个时候的费文勋,她也是高攀不上的,若非费老夫人看中了她的乖巧,加之当时费文勋心灰意冷的无所谓,她如何有机会进入费家。正是这份差距,所以在蓝卿卿反悔回归之后,她变成了多余,偏偏当时她还怀孕了。

郁静怡已经想不起当时自己的心境了,慌乱,肯定是有的。她当年是那么的单纯无知,从小被家人保护的不经历一丝风雨,骤然遇到这样的情况,如何面对,如何抉择?她只记得那个时候母亲拉着她的手告诉她,蓝卿卿不能够生育,她只要有肚子里的孩子,她费少夫人的位置就不会动摇。

可笑的是,当时的她也愚昧的相信着,而费文勋的不动声色,也让她相信了,可是她却忘记了即使孩子从她的肚子里出来又如何,她不可能永远将孩子怀在肚子里,与她成为一体,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她的价值也就失去了,就像是代孕妈妈一样。

费文勋说她对曾经有怨恨。说到恨,没错,她曾经真的很恨,在她临盆之际,蓝卿卿告诉她她不过是个生孩子的工具之时,她恨费文勋恨得要死。在蓝卿卿对她做了那些事情后,她也想过与蓝卿卿同归于尽。可是她到底是没有那样做,那些事情既然已经熬过来了,而她现在也过得很好,那么她就不想再去恨,也不想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打扰到她的生活。

可是偏偏老天就是看她不顺眼,要再次打破她平静的生活。

这五年来,她刻意让所有人都误认为她搬到了国外疗养,隐瞒着她所有的行踪,在另外一个城市里安静的生活,过着最寻常也是最幸福的平静生活。当母亲病危的消息传来时,她并非铁石之人,五年来从未有过任何联系的父母,依然能够牵动她的心,所以决定回来。可是她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个圈套,只是为了引她出来的圈套。

当她看到病房里不仅仅有她的母亲;还有费文勋时,她就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而费文勋告诉她引她出来的真相时,她真的很想要冷笑甩手走人,与她何干!

可是她说不出来,也逃不走。

郁母声声切切的和她说着那个孩子的可怜时,她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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