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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妖精国的奇幻爱情历险-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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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冷笑,她现在正在由利国做皇后呢,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可保证不了她回来时还仍爱着你。

临走前,他突然说道:“你摔下车的时候,是碰着什么东西了吗?医生说你的胸口好像被什么利器刺穿了,幸好抢救及时。”

想起了被巴尔诺刺穿的那一刹那,我的心沉了下来。看见我的神色不对,袁辉没有再说下去,告辞离开。

半个月后,我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在护士的搀扶下,来到云妮的病床前。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紧闭,身体一动不动,白色的床被小心地盖在她的身上。

仪器上的曲线一高一矮地晃动着,另一台机器还不断地发出滴滴的声音,显示着她仍有的生命迹象。

这次车祸,袁辉受伤最轻,云妮最重,我中间。

对此,一直照顾我的护士说道,“但你却是最后才被人找到的,”她说:“说也奇怪,送你过来的巡警们说,车祸现场就在那里,但却也怎么也找不到你,找了一天才找到,而且体重出奇地轻,简直就不像一个人应有的体重。”

我哑然失笑,小护士说话真是毫无遮拦了,她依旧喋喋不休道:“本来,抢救了一阵子,虽然晕迷不醒,可是伤势有所好转,但就在一个月前,医生们突然发现了一个从前未曾见过的伤口在你的胸口,就像是被什么利器刺穿的,事隔一个月才发现,简直是前所未闻,医生们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幸而还是抢救过来了。”

第二十三章 平静的日子(三)

我暗自笑笑,当然,因为那伤口也是才出现的。看来,我和云妮的穿越不一样,她是附体于别人身上,而我,则是整个魂魄凝聚为一个实体,直接过去。

这个世界,奇妙的事情太多,荒谬奇特的程度可以远远超出一个人所有的想象。

一个月后,我出院,小弟来接我。我说:“我想去看看母亲。”

他说,好。

小弟有一双和父亲一模一样的眼睛,聪明,灵活,总有着温暖的笑意。他并不是我父亲和那娇嫩女孩的同居之子,而是父亲二婚后的遗腹子。

父亲从原单位离职后,为了避开世俗,远赴海外工作,从一个曾经高级工程师沦落到电子小工,一切从头开始。在那里,他邂逅了一个同样经历不幸婚姻容貌平凡的女人,两人在认识两个月后结为夫妇,生下了小弟。只是父亲极为不幸,在他的妻子怀孕后,却突然查出患有尿毒症,发病来得极快,不到几个月就死了,那时,小弟还没有出生。

小弟十一岁时,我二十岁,他和他的母亲一起飘洋过海来找我,在亲戚们的撮合下,我与小弟相认,从此一起生活。他的母亲放心离开,因为再嫁的那个男人,不允许她带孩子一起过去。

看着小弟,想起当年的我,也不过九岁,同病相怜之感,使我们的感情极好。

小弟现在十五岁,却极为懂事,我们相依为命。所幸的是,由于母亲和父亲留下的丰厚资产,亲朋好友极为细心的照顾,我们一直衣食无忧。

至于那个被毁容可怜女孩,事发后一直生活在阴影下,我怜悯她,同情她,却一直无法停止不去恨她。她后来获得了父亲家族给的大笔赔偿金,跑去国外整容,虽然手术成功,可也无法恢复最初的美丽容颜,据说后来又去国外留学定居,过得好不好不清楚,但至今未婚。

婚姻的失败,父母双方都有责任,因处理不当,最后,也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站在母亲面前,看着她在病床上朝我傻傻地笑,一身白色病号衣,脸色极差,但头发整齐,被护士一早打理得非常好。

我问她,“妈妈,你最近还好吗?”

她忽然凝望着窗外,“你看,那些花儿都开了,真漂亮,我想采一些给我的女儿依依。”

“妈妈,”我流下了眼泪,“你还记得我吗?”

她认真地打量着我,说道:“记得,你是原小妹嘛,怎么今天有空过来?”

我的泪水滴落,原小妹是我的姑姑。

走出了疗养院,小弟安慰我,“姐姐,阿姨一直生活得很好,只是很多东西都记不起来了。”

“我知道,”我擦去泪水,“只是我恨我当时太小,帮不了她。”

“那是大人的事情,”他极认真的说:“我们只需要为自己负责即可。”

那一刻,小弟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而是一个可以供我依靠肩膀的男子汉。我含泪微笑地靠在他肩上,“你是爸爸给我的最好礼物。”

阳春三月,细雨绵绵,我和袁辉站在城郊的山顶上。烟雨蒙蒙,小小的水珠打在绿色的叶子上。

“那里就是我和云妮互相坦露心迹的地方。”他指向了远方的一个小寺庙。那是本城的一座禅宗寺庙,平日烟火也算旺盛。

我伫立在山头,静静地远眺。

“你,我,还有云妮,三个人曾经是最好的朋友,特别是你,在我的心底,更不仅仅只是好朋友,所以,高考结束的那天,我就去找你,心里下了决定,连天亮都等不及,凌晨三点就跑到你家楼下去找你,给你打电话,只是为了告诉你我爱你……”

眼泪悄悄又再次出现在我的眼里,与其说我是为他而感动,倒不如说是为了那段肆意飞扬的青春。

“进入大学后,我家一直经营的生意突然出现了危机,父母家人每天都惴惴不安,我也非常惶恐和迷茫,甚至不敢告诉你,怕你因此而放弃我。这时,云妮就出现了,她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家的情况,在我身边一直安慰鼓励我,那种巨大的力量,不是你所能想象。慢慢地,我对她有了好感,她也一直很喜欢我,从她看我的眼神里,就可以发现。但我们一直都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不愿意迈出这一步。直到有一天,我们几人一起出外踏青,你因家中有事而提前离开,我和云妮后来回去时又被大雨困住,当时雨很大,我们在山上乱窜,大笑着找躲雨的地方,找到了这家小小的寺庙,在那里,我们互相为对方擦干头发,聊了整整一晚的心事,彼此的内心才真正为对方打开。”

第二十三章 平静的日子(四)

他说得如此唯美,我心却愈发的凄凉,为什么,感情中受伤害的人,总是最后一个才得知事实真相的人。

“自那以后,我们的感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经常秘密约会,直至最后发生了身体上的联系,便再也不能分开,就像一团火焰,一旦燃起,便无法再熄灭,我们再也不能克制自己的情感。原本我想向你坦白,但云妮一直害怕,不同意,直到,在咖啡馆那次被你撞见。”

我大笑,眼泪随之一起而落下,“为什么有时候背叛都是那样的合情合理?每个人都有苦衷,每个人都有理由,只有我,只有我的牺牲是理所当然,为什么我就该承受那样的后果,为什么?”

他的眼泪也差点迸出,情绪激动,“我们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要伤害你,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感情的世界里本来就容不下三个人。”

“你本来就不该让第三个人进来,”我一字一句地对他说:“如果不是你的性情软弱,意志不坚定,又怎么会轻易地被另一个人所吸引。”

他低头叹气,然后又直视我的眼睛,“青依,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误会云妮。”

我大笑,眼泪再次滴落,“那就误会你好了,”我靠近他,“必竟,是你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在后面喊着我的名字,“我送你。”

我回转身,面对着他,“不用了,还有,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从此以后,我们的生活再也与对方无关。”

曾经有人说过,分手并不是最后结局,绝望才是。

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

之后的一段日子,我一直无精打采,可能是因为失恋,可能是因为袁辉到最后的辩解竟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云妮,他们是真心相爱的,那我呢,我总是那个被首先放弃的人,这种随之而来的自我否定感远远超过了一切失恋痛感。

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许多人被逼不得已做出许多事与愿违的事情,可是,那个卷入事件中心,那个遭到背叛与伤害的人,竟然连责怪他们的权力都没有了,因为他们这样做,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一旦你去指责,错的那个人,反而成为了你。

世事有时是荒谬的,真是由不得你不信。

生活仿佛又恢复了平静,袁辉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我也极少去看云妮,也许是出于内心深处的害怕,面对她,就像是面对了我的失败,原本平复的心绪又会变得伤痕累累,她,曾经抢走了那个午夜时分在我家楼下说爱我的那个男孩。我心中的一部分已被他们掏空,即便时间可以平复一切,可我们也不能使用一种乾坤大挪移的方法一下子移到未来,让悠长的时光冲淡了一切,所以,至少是现在,我无法去面对他们。

四月,我重新走进了大学校园,重拾遗弃已久的课本。

坐在课堂里,魂不守舍,在想帕斯星怎样了,他是否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我离开了以后,他过得还好吗?

想起了他说的那一句,“没有你,我又怎么会幸福?”

忍不住,我低头轻笑,为的是那心底突如而来的一股甜蜜,他的甜言蜜语,他认真的眼神,曾是我的最爱。

“原青依,”高高讲台上的黑眶眼镜女老师突然喊住我的名字,“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Oh;myGod;我苦着脸站了起来,一脸迷茫,根本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回到家里,小弟突然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我说暂时无可奉告。

“姐,我想过了,”小小男孩居然开始为我计划,我瞪大了眼,他说:“你马上要毕业了,毕业前有次补考,你可以把所缺的课程全考完,然后顺利毕业,我帮你申请国外的学校,你去留学吧。”

小屁孩,我鄙夷地望着他,“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不要管。”

他力争,“老姐,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快十六岁了。”

“十六岁还不是小孩子?”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大堆资料,我看得眼花缭乱,“这是什么?”

“这些都是我从驻美大使馆带回来的一些资料,”他得意地笑,“所有的申请程序,手续,要求,我都一清二楚。”

小弟还真的是不容小看,我郁闷,为什么他们都比我聪明机灵?

第二十三章 平静的日子(五)

已经五月,却突然连绵不断地下起雨来。阴云密布,铅灰色的天空,绵绵的小雨,我穿着一件白色吊带长裙,带着紫色小小文件夹,看着前方的红绿灯,站立人行道,小跑穿越马路,雨水顺着头发滴落,来到对面的图书馆。

静静的图书馆阅览室,翻开面前厚厚的书籍,雅思的最新试题及词汇,思维随之而凝聚。

不知隔了多久,一道阴影立在我面前,竟是很久不见的袁辉,他低低地,有丝不好意思,“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我微笑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他却站立不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突然低声问我,“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迟疑,很多人都说过,恋人做不成,仍然还可以是朋友,但,我能做到吗?真的能够心无任何芥蒂,把他重新当作的我朋友吗?

心里一阵抽搐似的痛,不能,我不能再把他当作的朋友,不能再将所有的心事,所有的好与恶,快乐和悲伤,都再重新交给他。否则,我会再次受伤害,再次伤心,又再次,原谅他,原谅他们的理所当然。

上天体谅我吧,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能做一个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圣人。

我对他摇了摇头,淡淡微笑,低声说:“不可能再回到我们的高中时代了。”

走出了图书馆,我们并肩下了台阶,他突然问我:“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了?”

我诧异,“你怎么会突然间问这个?”

“只是一种感觉,”他凝视着我:“我感觉你的心已经离我们很远很远。”

他说对了。

站在人行横道前,我突然间很想念帕斯星,非常非常地想,想他的一切,想他的好,想他的坏,想他的所有所有,拼命深呼吸,才能克制住自己又想流出的眼泪。

红绿灯闪烁,车辆川流不息,急速而驰,喧哗一片。如果再来一次车祸,是不是可以回去,可以再见到他?

往前走了两步,袁辉却猛地拉住我,惊慌,“你想干什么,现在还是红灯。”

一辆小车从身前飞速而过,他把我拉回。

我的眼泪落下,不断地滴落,他察觉到了我忧伤,非常惊讶,“发生什么事了?”

我哭泣着摇头,“没有,什么事也没有。”

来到山顶上,我一个人,对着空旷大山呼喊,“帕斯星,我很想你……”

独自站在山上,眼泪已在脸上冰凉一片,也许,我再也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们只是彼此的插曲,偶尔投影在对方的心里,随后又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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