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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你侬,我农-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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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清却道:“民女不过是借花献佛,亭主才是真正仁德,郭氏女必一世感激。不过,民女昨日离家,积下甚多农事,再拖延不得,因此不能再陪亭主品茗,请亭主准许民女告辞。”

韦令瑜也没了兴致,道:“杨小姐家中既有事,便上车罢。日头也渐渐大了,琼华也该回去了。”

待德清的马车走远,玉缕低声道:“小姐,杨德清比你黑多了,还有,她的手指虽也细长,可是骨节隐隐,一看就是个村姑。”

韦令瑜皱了皱眉:“玉缕,你今日话太多了!”

一行人回了黎家,嘉平冲了出来:“嫂嫂,你今日见着了清姐姐没有?清姐姐好久不到我们家来了,你怎么没把她带回家来?我有好多东西要问她呢?”

玉缕一把拉住嘉平,韦令瑜微微往边上侧了两步,离了嘉平三尺之后,这才微笑道:“你清姐姐忙着呢,过些日子才能来。你要问什么?嫂嫂帮你答。”

嘉平挣脱玉缕,伸手拉住韦令瑜的裙角,仰头问道:“树上原有三只黄鹂鸟,哥哥用弹弓打下来一只,树上还剩几只?”

韦令瑜皱眉看着嘉平的手,不假思索答道:“两只,树上还剩两只鸟!”

嘉平松了手,一边笑一边拍手:“嫂嫂真笨,打下来一只,另外两只飞走了,树上没有鸟!咯咯……嫂子真笨!咯咯咯……

韦令瑜脸色一变,下意识就要叫人“掌嘴”,耳边却听得栾氏道:“嘉平,你又欺负你大嫂了,赶紧过去赔礼!”

韦令瑜赶紧道:“母亲,弟弟年幼,刚才是与我玩笑呢。”

栾氏抱起嘉平,道:“我与嘉平已经用过午膳了,这就去歇息。你也快进屋用膳吧,乡下夏日虫蚁多,以后你还是少出去的好。”

娘俩进了屋之后,嘉平又笑了一会,然后泄气道:“娘,清姐姐什么时候才会来我们家?”

栾氏叹了一口气,道:“你清姐姐大了,不久就要去做别人的嫂嫂,恐怕不会再来我们家了。”

嘉平“哇”地大哭了起来:“娘,我不要嫂嫂,她讨厌我!我要清姐姐做我的嫂嫂!我要清姐姐做我的嫂嫂!”

栾氏一把捂住儿子的嘴:“嘉平,别哭,过几日你嫂嫂就走了……”

嘉铭和琼华四月初成亲,栾氏夫妇俩并没有参加婚礼,琼华为表孝心,六月初便南下拜见公婆,且打算两月后回京,如今已过了一个半月。

回红土村的路上,德清一直沉默,李嬤嬤和红泥也不作声,气氛很是压抑。临进村时,德清开口道:“李嬤嬤,琼华亭主形容好、知诗书,黎公子很有福气。”

李嬤嬤道:“是,亭主与黎公子很般配。”

红泥不敢说话,晚上却与绿禾咬耳朵:“我原以为京城来的亭主会长得跟天仙一般,谁知道还不如我们小姐,要不是农忙时候小姐晒黑了,能超她一大截呢。还有,我看那个亭主原是找茬来的,但跟我们小姐说话时也讨不了什么好!”

绿禾道:“那是自然!小姐可是拜过天合朝最有学问的师傅正经读过书的!是了,要是今日她们敢动手打人,小姐一人就可以收拾她们一群!”

第68章 068 成仇敌德秀和离

第二日,德清与德正一起在粮仓前验收租户上缴的“丰裕”,红豆匆匆跑来,道:“二小姐,大姑奶奶回来了,太太找你回去说话呢。”

不年不节的,家里也正忙着,姐姐怎么这时候回来?德清满心疑惑,但是却担心德秀,便对德正道:“四弟,你一定要看仔细了,我去去就回来。”

德清进了院门,稍稍梳洗之后便去顾氏的住处寻姐姐。顾氏所住的二进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但是还离着正房两丈远,德清就听见了女人压抑的哭声。她不由微微皱眉,站定侧耳听了一下,确定是德秀在哭,然后便放轻了脚步慢慢走到墙根下。

“娘,我错了,没想到庆福居然是这样的人!居然与自己的堂弟媳勾搭在一起!”德秀悔恨交加。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先别哭,抓奸抓双,你亲眼看见了?”顾氏很冷静。

“娘,我亲自抓着了他们!昨日,离家半月的庆福从外面回来,天傍黑的时候,他跟我说要去村西拦水进田,我不信,悄悄跟着他,发现他在村里拐了一圈之后,却进了自家屋后的牛棚。我躲在牛棚外,不到半刻里面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传出来羞人的声音……我跑进去,抓住那个贱/妇的头发就打她……庆福搂住我、不让打,贱/妇最后逃脱了,被我扯下前额一块头皮……”

顾氏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他们有苟且?他们这样多久了?”

德秀已经不哭了,抽抽噎噎道:“上月庆福去通化,临行前我给他整理行囊,发现他的褡裢里有一个夹层,里面装了一件女人的红肚兜,那件肚兜根本不是我的!我仔细想了想半年来的情形,便暗暗留了心……”

顾氏打断道:“你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吗?”

德秀的声音变低了:“自生了年华,月信便沥沥拉拉的,小腹也时常疼痛,那时庆福不常在家,一旦回家,差不多每日也都是有的……后来,年华去了,我的身子调养了一阵子好了,却——只有过三五回,每回,都说我身上的骨头硌得慌——那个贱/妇,倒是满身的肥肉!”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德秀几乎咬牙切齿。

顾氏声音微微发抖,问的话却很冷静:“被你抓住后,庆福怎么说?还有,他们在一起有多久了?”

德秀已经不抽噎了,道:“昨夜庆福对我下跪,求我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还说以后跟那贱/妇人断绝来往、一辈子对我好。他自己说与那贱/妇是从三月开始的,也没有过几回。但是,娘,我不信他了!如今他连这种不知廉耻的事都做得出来,说的话如何能信!现下想来,两年前他便与那贱/妇的男人庆金一起做生意,这两年来隔三差五的便往庆金家跑,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顾氏又问:“你们夫妇不和/谐,是不是在提出分家不成之后?”

德秀想了想,道:“是。”

顾氏叹了一口气:“真是造孽啊!我原以为分了家你们就会过得好,不曾想家没分成、倒过成了这样!”

德秀低声道:“娘,那个贱/妇又胖又黑……”

顾氏突然骂道:“所以你心里不服气了?我告诉你,那个贱/妇是不知廉耻,但是根子却在庆福身上。他要的是孝顺他娘、任劳任怨、奉他为天的女人,刚开始时你能做到,所以他喜欢你,后来你做不到了,他便不喜欢你了。那个贱/妇虽又胖又黑,肯定奉庆福为天,庆福喜欢的是被人捧着,你以为他真喜欢那贱/妇?”

德秀嚅嚅道:“娘,经过这么多事,我不可能再奉庆福为天了,现下我想起他来就只有恶心。”

顾氏道:“那你想怎么办?和离?德馨还好,隔了房,也定出去了,定的人家也很知礼。可是你妹妹怎么办,她刚被人退了亲,如今还没有着落呢。德秀,路当初是你自己选的,你暂且忍一忍,回去立即让庆福提出分家,如果他做得到所承诺你的便罢;如果做不到,等你妹妹出嫁了,我自有道理……”

德秀放声大哭:“娘,娘——我错了!”

德清悄悄往后退,直退到院门口,这才装着很高兴的样子喊道:“姐——你来了——”

德秀吃过午饭就回家了,到家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农闲时候大家都在歇晌,潘家的小院子静悄悄的。

德秀进了自己的屋子,发现庆福在屋里团团乱转,他看见德秀进来,脸色铁青质问道:“杨德秀,昨夜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谁也不说’!只不过过了一晚,你就改变主意了?跑回娘家嚷嚷,如今怕是整个红土村都知道了吧?”

德秀刚刚细想了一路,觉得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庆福固然不对,自己也是有一些责任的。既然庆福作了保证,便依母亲的话,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毕竟两人曾经那么恩爱过。

可是,庆福居然这副嘴脸,德秀霎时便懵了。她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做错事情的是他,居然还如此强词夺理、理所当然,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德秀气血上涌,立即提高了声音道:“潘庆福,你敢做,就不要怕别人说!”

把自尊看得重于一切的庆福立即冲上来揍人,一边动手一边骂:“杨德秀,不要以为,你娘

家有钱我就不敢打你。我不但敢打你,我还要休了你!”

可惜,庆福忘了,德秀是学过功夫的,她的身手虽然不像德清那样、一个人可以面对一群,但是庆福在她面前绝对占不了便宜。

半刻之后,庆福更怒了,自己居然制服不了一个女人!一怒,就提起了脚下的一张小凳子,然后全力掷过去。

德秀躲得很快,却还是被砸中了额角!鲜血泊泊流出,德秀“咚”地倒在了地上。庆福懵了,手里的另一张凳子“砰”地掉到了地上。

歇晌的潘家人听到动静都跑了过来,发现屋里的狼藉都震惊不已,江氏看见德秀昏迷不醒、地上一摊血面盆般大,不由自主喊了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潘有财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推小儿子庆喜:“赶紧抬你大嫂去找大夫!快!快!”

江氏的高呼把隔壁邻舍都招了来,人群中的祖洪表弟看到德秀一脸鲜血,而潘家人话语之中遮遮掩掩,立即借了一匹快马去红土村通知杨家人。

半个时辰之后,杨仁厚一家,仁宽、仁广、德明、德良以及另外十几个杨家族人就都赶到了。

德秀躺在杜大夫家里昏迷不醒,杜大夫估计过两日才会有起色。半个时辰前,杜大夫道:“要晚送来一刻,天皇老子也救不回来了!”

德清看着姐姐苍白的脸色,决然对身旁地顾氏道:“娘,让姐姐和离吧!不用担心我,与其嫁出去被人作践,我宁可一辈子不嫁!”

顾氏眼眶通红:“说得对,与其让人作践,不如老死家中!两个时辰前你姐姐还能说能笑的,如今却落得这般,再这样待在潘家,恐怕哪一日真的连命都没了!唉——儿女就是父母的债啊!”

杨家统一了思想,杨、潘两族人议事的时候,潘有财夫妇却不同意解除两家婚约,而庆福则扬言要休妻。

德清全身发冷:夫妻反目成仇,果然比谁都狠!

顾氏对江氏道:“我女儿嫁到你们家三年,任劳任怨,却保不住一岁女儿,如今自己也命悬一线,若再留下来,保不定哪一日就真的去了。你们家没了儿媳妇可以再娶,我没了女儿问谁要?今日无论解除婚约与否,我都不放心把女儿再留在潘家。我女儿回家之后,若你儿子再娶,我便会告上衙门,治他一个停妻再娶之罪。当然,你儿子可以纳妾,生一堆庶子;或者,等我的女儿满了五十岁,再以‘无子’休了她、另娶新妇。不过,最好便是两家和离,如此,我们杨家还会提前奉上一份贺礼让你家儿子再行娶妻。”

江氏低头沉思,庆福把牙咬得咯咯响,狠声道:“你们杨家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两个臭钱罢了!”

顾氏转头,冷笑着对庆福道:“潘大公子,本来你父母俱在,和离还是休妻都没你什么事。不过你提到休妻,我还是要帮自己的女儿辩一辩,不然别人还真以为我的女儿有什么不妥之处。敢问潘大公子,七出之条,‘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恶疾、口舌、窃盗’,我女儿犯了哪一条?我的女儿自嫁到潘家,起早贪黑、天天喝稀饭,却把娘家带来、送来的好东西都给了公婆、妯娌、侄子,她有哪一点不孝顺?我女儿成亲不到一年就养了女儿,可惜照顾之人不精心、命归了黄泉!女人五十方能判定为‘无子’,我的女儿今年只有十九,潘家也不能以‘无子’之由休她!其余几条,跟我的女儿更是毫不沾边!那么,潘大公子,你打算往她身上泼哪一盆脏水?以什么理由休了她?”

庆福梗着脖子:“她犯了‘口舌’!”

顾氏继续冷笑:“哦,犯口舌。那么,请你说说,我女儿她到底搬弄了什么是非、离间了哪家亲属?说不上?那你的意思是,今日我女儿头破血流,是起于你俩的口舌之争了?请问潘大公子,你能不能告诉大家,你们因何事而起的争执?如果你想不起来,我来替你说说如何?”

顾氏说到后面两句,“腾”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庆福逼过去。

庆福脸色惨白,突然大叫一声,扑过来就想掐顾氏的脖子。德清深知顾氏和庆福的脾气,知道一个会痛打落水狗、一个会狗急跳墙,因此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静,在看到庆福面色不对之时,快速击出了掌中的石子。

石子打在庆福的膝盖和臂弯,庆福手脚发麻、一下子跪了下去,德清则快步上前,一把拽开了顾氏。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可是大家都看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也猜出了大概庆福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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