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降尤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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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丁子晏的眉头慢慢皱起,年之华渐渐有了不祥的预感,忍不住哀嚎起来:“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啊!!!”
丁子晏转身想要逃。年之华奋勇地抓住了他的外套,被他带着一路拖行。
“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欠你一百顿饭,我给你打水扫地背试验器材!”
年之华的喊声回荡在楼道里,显得无比哀怨。
丁子晏只好停下来:“你也不去不就好了?”
“我没法拒绝!她说我和你要是不去,就是不原谅她,就要死给我看。”
丁子晏皱眉:“她要死就让她去死,反正她也没那个胆子。”
年之华惨叫:“大哥!!你没看到她之前跳楼的壮观景象啊!!”
之前,由于丁子晏短期实习去了,没能现场目睹萧竹君跳楼的壮举。这一事件,还有萧竹君与罗奇兵凑成一双的消息,他都是事后补课才晓得的。
“就算她不是真的想死,她往宿舍阳台上一爬,我就会跟着成为新闻人物的!我不要啊!求求你帮我一把吧!!”
两人僵持了半天,年之华好说歹说,可丁子晏死活不松口。
“不去不去!”
“死也不去!”
“你直接宰了我!”
最终,无法说服他的年之华只好郁闷地离去。
她一步三回头,那姿态,像极了一只弃犬望着自己够不着骨头。
但丁子晏铁了心。
别的都好说,去萧竹君家,打死也不干!天天面对那个神经病还不把自己逼死?再说,自己不去,年之华肯定也不敢独自去,这样皆大欢喜了。
丁子晏心里这样想,拉开实验室大门进去。
他一开门,就看到谢君安背靠着墙壁,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听到了?”
谢君安点点头。
丁子晏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萧竹君居然要我和年之华去她家。这个臆想狂到底又想干嘛!八成又要出事的!”
谢君安又点点头。
第二天,丁子晏回寝室,发现谢君安正收拾行李。一个不大的背包,已经装了大半满。
“校庆要出去玩啊?”丁子晏建议,“要不要用我的登山包?装得比较多。”
谢君安笑笑:“不用了,反正是住别人家里。”
没来由的,丁子晏心里疙瘩了一下。
谢君安又像是自言自语了一句:“萧竹君家常备的东西应该有的吧。”
丁子晏愣了。直到谢君安已经把背包拉链拉上了,他才来得及问了一句:“你要跟花花去萧竹君家?”
谢君安埋着头,只“嗯”了一声。
好像被谁灌了一瓢油似的,丁子晏一下子闷了。好半天,他才说:“萧竹君那人,神经不对劲。”
“所以我才去,不然年之华也太可怜了。”谢君安立刻回答。
丁子晏心里不爽快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爽。一直到上床熄灯的时候,他都觉得心里别了根刺似的,就是不痛快。
他以为自己不去的话,年之华是决计不会去的,才斩钉截铁的拒绝。可是没料到,原来不是没有他就不行,谢君安去的话,也是可以的。
其实自己不是早就决定过,要为谢君安跟年之华保持距离的吗?怎么这么快,就把自个儿的话当作个屁啦?
丁子晏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掏出手机来,先是发了个短信给年之华。他在黑暗中目光炯炯地盯着屏幕,良久,没有回音。
他不死心,又试着拨了年之华的号,居然已经关机了。
也不知怎的,一股气直冲上头来。丁子晏腾得翻身坐起来,套上牛仔裤,拉过外衫,连梯子都不用直接跳在地上,又是嘭的一声响。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谢君安从床上探头,声音还是该死的不温不火。
丁子晏本来是打算一路冲到女生宿舍下面去喊年之华。他就不信找不到她!可是谢君安的声音突然叫他降了点火。
这么晚了,要是在年之华楼下一喊,非得惊起四邻惊诧。明天,不,今晚自己就得上校园网头条。
丁子晏的长处就是很能及时反省自己的失控行为。他略停顿,祭出永远的借口:“……上厕所。”
谢君安慢悠悠地笑着说:“慢走~”
宿舍楼道里,响起了行李箱拖行在瓷砖上的声音。看来已经没课的同学,开始提前长假回家了。
无心再睡眠,年之华张开了眼睛。
因为丁子晏的拒绝,她这一夜睡得相当不安生。
唉,丁子晏大概以为自己是想拖一个垫死的人同去吧。其实,自谢君安对自己说了那句“试试看推倒丁子晏”后,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尝试,丁子晏是不是真的对自己不一般。没想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唉声叹气中,年之华洗漱完毕,叼着一片面包出门。
她一出宿舍楼就傻了。
丁子晏居然就坐在宿舍门对面吃早饭,而且直直地盯着这里。两人的视线撞上,要假装没看到已经来不及。
丁子晏挥手,示意她过去。
暗自叹口气,年之华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把包往桌上一扔,豪气地坐下。
丁子晏面前是热腾腾的小笼包和玉米粥。一双筷子递到眼前,年之华接了过来。两个人先是闷不吭声地吃着早饭,吃了八成饱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把视线从包子上移开,对视一眼。
先开口的是丁子晏:“你,还是要去?”
“嗯。”年之华用筷子戳着包子皮。
丁子晏心里又梗了一下:“那我也去吧。”
“哎?”轮到年之华吃了一大惊。
丁子晏的拒绝自己一开始是很失落,不过后来也想通了。他好不容易逃过了萧竹君的yy,为什么还要眼看着火坑自己跳进去?
可没想到一个晚上过去,他的想法又变了。
丁子晏立刻把早就想好的台词搬了出来:
“萧竹君邀请的是我们俩,对不?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换人选来刺激她。再者,我们对她也算知根知底了,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再说了,这种烂事抛给哥们不厚道,我总不能眼看着你被她卖了。”
说完,丁子晏端起喝得差不多的玉米粥嘬了两口,偷眼看年之华的反应。
年之华先是愣了一下,大约不理解丁子晏的态度为什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过她马上就转为惊喜的表情。
丁子晏看着她这么开心,心情不由得也好起来,觉得自己果然是个不错的朋友。
“那,谢君安那边,”丁子晏又开口了,“你要是觉得不好开口……”
“谢君安怎么了?”年之华问。
看着年之华茫然的表情,丁子晏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试探着说:“谢君安不是要跟你一起去?”
“谢君安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去?”年之华更加茫然地反问。
丁子晏牙根都要咬断才止住自己破口大骂的冲动,还要勉强自己露出巨大的笑容:“因为谢君安很喜欢旅游。”
年之华以为谢君安也想去。
这是她好容易才得来跟丁子晏一同出行的机会,虽然还有两个极品大灯泡,但再加上谢君安这个高深莫测的家伙,这次出游怎么收场都不知道了。
思及此,年之华赶忙说:“最好还是劝他不要去吧,萧竹君家似乎不是什么旅游景点。”
丁子晏立即从善如流,结束了这个对话。
“谢君安!”
丁子晏带着满身杀气冲回寝室,可惜谢君安人已不在。
电脑前压一纸条,上书:“校庆回家,勿念。”
车祸与救美
第八章 心酸变蜜糖,甜得绝望
8。1 车祸与救美
长途汽车站一如既往的嘈杂混乱,年之华却恨它不能更乱更杂,最好乱到根本找不到人汇合的地步。
愿望从来就是用来落空的。
片刻之后,人群里就钻出了那三个熟悉的身影。
丁子晏绝对是黑着一张脸上的长途汽车。罗奇兵和萧竹君倒是一副伉俪模样,有说有笑。而年之华的表情虚幻,似在梦游。
半路上,年之华拼命讨好丁子晏,端茶送水嘘寒问暖,就怕他大少爷一来气跳窗跑了。
丁子晏心里有气,对着年之华一张谄媚的脸又不太发得出来,自顾自得听MP3。年之华看了眼亲密依靠在一起的萧竹君他们,又看看不理睬人的丁子晏,暗自叹口气。
严格来说,丁子晏自己答应来,那为何又要对自己撒气?年之华想不通。最后只好归结为他确实不想来,最后基于哥们义气来了,当心里不痛快。
罢了罢了,是自己硬求他来,有错在先有错在先。年之华剥了个橘子,心里盘算着台词,打算来个负荆请罪,她刚转过头去要说话,又愣了愣。
丁子晏正在闭目听音乐。他长得好,年之华早就知道,她只不过一直下意识地不去理会罢了。可是现在,就在眼前,如何忽视?
眼前的脸,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短而细碎的头发,凸显脸部的轮廓,早晨柔和的阳光透过车窗匀匀洒在他的侧脸上,光与暗勾勒出温柔的曲线。
天哪!色相迷人果真色相迷人。
年之华移不开视线,心底打鼓:别看了别看了,万一他睁开眼睛,那可怎么办?上次人家在睡觉可以正大光明的偷看,这一次,他要是突然睁眼,看到你跟条盯着骨头哗啦啦淌口水的狗一样偷窥他的话,多毁灭形象多悲惨啊!
她暗自掐了自己一把,这才勉强把视线移向窗外。
镇定啊,年之华,镇定!
年之华死死盯着窗外,心中直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千遍的时候,有什么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想。年之华移回视线,丁子晏正看着她,刚刚那声音,似乎是他发出的。
他的眼睛,也很漂亮,鼻梁很挺,嘴唇形状完美——年之华只觉得脸上发烫,心跳如雷,耳膜鼓动,听不见丁子晏在说什么。
年之华,十九岁,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识了荷尔蒙的厉害。
丁子晏看见年之华不说话,愣了一下,看她满脸通红,眼神发直,以为她晕车或者身体不舒服,手肘推了她一下:“你不要紧吧?晕车?”
年之华这才回过神来:“没有,我只是看着窗外的风景,觉得舒服点。”
“你的脸很红。”丁子晏说完又加了一句,“车里是不是温度太高了点?”
是是是,年之华点头如捣蒜,丁子晏看了眼窗外:“也没什么风景。”
“还是可以看看。”年之华忙看向窗外,试图找个证据,突然,她一下子蹦了起来,“看,还有个轮胎在路上滚!”
她刚刚说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丁子晏接着说:“……那,好像是咱们车的后轮胎?”
话音未落,客车突然侧滑,伴随着急刹车的尖锐摩擦声响起,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年之华,她根本站立不稳,猛得被摔向玻璃窗方向。
年之华只是下意识地拉了一把前面的座椅靠背,但立刻就拉不住,横向摔了过去。
连尖叫的机会都没有,年之华只来得及闭上眼睛,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事情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不过事实的情况却相反,千钧一发之际,丁子晏同样被刹车和侧滑带来的惯性拉向侧方,不过他立刻伸出胳膊抵住前方座椅的靠背来抵抗惯性。
他的运动神经和反射神经出众,当年之华松开座椅靠背横倒过来的时候,他用胳膊挡住了她,没发生年之华一头撞上玻璃窗的惨剧。
所以当年之华在一片混乱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几乎是侧倒在丁子晏的怀里。
后背的温暖提醒她,这是丁子晏的体温,而自己的手正撑在他的膝盖上。她头脑一片混沌,只觉得有什么湿湿的玩意落在她脸上,下意识一抹,发现是深红色的液体,是血!
这一惊让年之华清醒过来,她慌慌张张转过脸去,正看见丁子晏一只手支撑着她,一只手捂着脸,血从手指缝里滴下来。
“丁子晏,你受伤了?!”恐惧终于完胜了荷尔蒙,理智回来了,她总算正常思考。
丁子晏摇摇头:“鼻血。有没有止血的东西?”
年之华忙把背包从座位下拖出来一阵乱翻。她明明记得是有带纸巾,可是慌忙之下,怎么也找不到。
不管了!她心一横,一阵乱扯,然后递了棉球过去给丁子晏:“用这个!!”
丁子晏不疑有他,拿那个棉球塞住鼻孔。
“怎么会流鼻血?”年之华拼命说话降低恐慌,“出事故紧张?”她当然不认为是自己“投怀送抱”导致丁子晏激动地像个色狼一样淌鼻血。
丁子晏狠狠白了她一眼,年之华这才反应过来,同时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背正在痛。
好像是刚刚倒下的时候,猛一拳打在他脸上。
年之华看了眼丁子晏的脸,对他满怀歉意。
丁子晏只好挥挥手:“算了算了。不过你居然还带了卫生棉球,准备得很周全嘛。是不是经常野营啊?”
年之华看了眼背包里被扯烂的卫生巾,决定这辈子都要隐瞒真相!
这车是不能再坐了。旅客们都下了车,齐刷刷站在路边,七嘴八舌讨论着刚刚一幕。
萧竹君窝在罗奇兵的怀里嗲声嗲气说着吓死我了。他俩看到丁子晏捂着鼻子满手是血,立刻露出了“负心汉迟早遭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