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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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胡三、胡四他们毕竟没有白死,他们以自己的生命换来了高顺逃生的机会!如果没有胡三他们舍命相博,留下断后的高顺将肯定难以幸免。
“将~军~~”
最后倒地的胡四向高顺报以苍凉的一笑,旋即气绝身亡。
“胡四~~”
高顺一贯从容的俊脸上陡然浮起一丝黯然,健壮修长的身躯凌空往后一翻便顺着云梯滑落到了城墙下,城墙下早就已经严阵以待的重装步兵们立刻将严严实实的盾墙裂了一道缝,将高顺护入其中。
“走,回阵!”
高顺大吼一声,眼角里忽然浮起一丝晶莹的湿意,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轰~~”
安邑城紧闭的城门突然洞开,马嘶人沸中,黑压压的凉州铁骑穿过洞开的城门洞汹涌而出,如潮水般向着陷阵营席卷而来,几乎是与此同时,一排排的弓箭手重新站到了城墙上,将密集如雨的箭矢无情地倾泄到陷阵营上空。
但就算是在如此被动的情形之下,陷阵营也依然保持着足够的镇定和从容,严谨的阵形并未有丝毫混乱,密集如蝗的箭雨再次被厚实的盾墙挡在外面,依然无法给陷阵营的将士造成太大伤害。
“陷阵营的弟兄们请放心后撤,这些凉州土狗就交给我们来对付。”
汹涌而出的凉州骑兵堪堪就要冲到陷阵营身后时,一声炸雷般的大喝陡然响起,高顺闻声霍然回头,只见另一支黑压压的骑兵横空杀出,当先一员大将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头顶铁盔、身披铁甲,手执丈八点钢枪,赫然正是河间名将张合。
晋阳,刺史府。
丁原正在卧室里假寐,随着丁原年岁的增长,应付一妻六妾已经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昨晚和刚纳的第六房小妾贪欢弄了一夜,第二天起来便感到腰酸背痛、头脑发沉、精神不济了,唉,看来以后得节欲了。
“大人,不好了,不得了啦~~”
丁原正自心烦时,忽见门下小吏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
“嗯?”丁原勃然大怒道,“是谁让你进来的?”
小吏仆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喊道:“大人,不得了啦,董卓的贼兵杀进城了。”
“什么!?”丁原冷不丁吓了一惊,霍然地欠身坐起,可旋即又颓然坐回了席上,喝斥道,“胡扯,简直胡扯,眼下河套、并州、幽州、冀州、河内以及司隶等六路联军正在河东讨伐逆贼董卓,董卓老贼已经自顾不暇如何还敢分兵来攻打晋阳?”
小吏吃声道:“可可可,可这是真的。”
“还要胡说!”丁原越发怒道,“莫非你真以为本官不敢杀你?”
小吏凛然噤声,望着丁原发了会呆,忽然爬起身来就一溜烟地跑了,小吏刚刚逃走,丁原的亲兵队长又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吃声道:“大人不好了,董卓的贼兵杀进晋阳城了,城里的守军大半投降,剩下的也一哄而散了。”
“啊?”丁原倒吸一口冷气,这才信了,“真~~这是真的?”
“大人快出府逃命吧。”亲兵队长急道,“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丁原死到临头,犹自难以置信道,“董卓的贼兵是如何杀到晋阳的?为何我军的探马和细作没有探到一点动静,吕布那个白痴又是怎么搞的,竟然让贼兵杀入并州而不设法阻拦?”
亲兵队长急道:“具体怎么回事小人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董卓老贼是从王屋山那边杀过来的,所以吕布将军根本不知道,我军的探马、细作也多分布在河东那边,王屋山这边根本就没有防备啊。”
“什么?竟然是从王屋山上翻过来的!”丁原吃声道,“可晋阳城池坚固,如何也被轻易攻陷了?”
“奸细!有贼兵的奸细混进城,偷了城门。”亲兵队长急道,“哎呀大人,你快别问了,来不及了,赶快逃命吧。”
“且暂等片刻,待本官去收拾细软,再携上家眷一并逃命。”
“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收拾?”
“既如此,容本官将新纳的爱妾带上~~”
“杀杀杀~~”
丁原话音方落,府外陡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旋即有急促的马蹄声和杂乱的脚步声闯进了刺吏府,向着后院径直冲杀进来,丁原及亲兵队长只听得室外响过几声兵器撞击声以及数声惨叫声,然后卧室的门便被人一脚重重地踹开了,一伙如狼似虎的凉州兵已经手执钢刀、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亲兵队长哀叹一声,疾声道:“大人快从后门逃走,小人来挡住他们。”
“想走?门都没有。”凉州兵中的一员将领闷哼一声,手一挥,厉声道,“把这两个家伙宰了,府中的女人统统抓起来,再把金钱财物给老子看好,主公都已经说了,谁先抢到的就归谁,这座府邸现在就是老子华雄的了。”
“遵命。”
华雄身后的凉州兵早已经虎狼般扑了过来,亲兵队长堪堪一刀挥出便已经被乱刀分尸,丁原前脚刚刚逃出后门,一截锋利的刀尖已经从他的胸前骤然攒露出来,丁原的眸子猛地变得呆滞,堪堪回过头来,只见一名凉州兵正狞笑着一刀向他的颈项斩落下来~~
下一刻,丁原感到自己飞了起来,整个世界都开始翻转起来,然后很快,无边无际的黑暗就将他彻底吞噬。
中平三年(187年)四月初,董卓采纳军师李儒之计,以主力大军固守安邑迷惑联军注意力,然后亲率两万精兵翻过王屋山、奇袭晋阳得手,原并州刺史丁原殁于乱军之中,丁原势力遂告冰消瓦解。
董卓攻陷晋阳、丁原死于乱军的当天,恰恰也是高顺险些攻陷安邑的那天!
安邑城外,联军大营。
高顺径入吕布中军大帐,见张合也在帐中,高顺二话不说纳头便拜,郑重其事地说道:“高顺~~多谢将军援手之恩。”
张合急上前将高顺扶住,诚恳地说道:“你我既为联军,又为同一目标而战,伸手相援理所应当,又何需如此?”
“这一拜,是替所有幸存的陷阵营将士而拜,若非将军施以援手,我军危矣~~”高顺执意下拜,然后起身,转向吕布肃容问道,“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不吝解惑。”
吕布心头忐忑,不敢正视高顺灼灼的眼神,顾左右而言他道:“今日天色已晚,将军累日厮想必也乏了,有事明日再说,如何?”
“不,末将必须问个是非清白,否则食不知味、寝难安枕!阵亡在安邑城头的亡灵更是死难瞑目!”高顺语气如铁,凝声问道,“敢问将军,今日之战明明破城在即,却不知为何鸣金收兵?”
“这个~~”
吕布掠了同样神色忐忑的成廉一眼,一时无言以对。
高顺的神色逐渐变得清厉,沉声道:“既无敌军来援,也未遭遇变故,正是一鼓作气斩将夺旗之时,为何反要鸣金收兵?”
张合的神色也骤然变得清冷起来,他心中也有同样的困惑,白天明明破城在即,不知吕布为何要下令收兵?丧失了破城良机不说,还连累陷阵营在撤退的时候遭受了不必要的伤亡,此事委实令人遗憾。
见吕布无言以对,成廉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个~~天色已晚、不宜再战,是故将军才下令鸣金收兵,以便将士们养足了体力与精神,待明日与贼军决一死战。”
“锵~~”
刺耳的金属磨擦声中,高顺缓缓拔出了佩剑,向成廉逼近一步,凝声问道:“这么说,是足下劝吕布将军下令鸣金收兵的,是也不是?”
“你~~”成廉勃然失色,退下两步道,“你想干什么?”
张合急上前阻住高顺,劝道:“高顺将军,且不可冲动。”
“成廉!”高顺冷森森地盯住成廉,凝声道,“今日这笔血债,总有一日向你讨回。”
“放肆!”吕布拍案而起,厉声道,“高顺,你这是想干什么?竟敢在本将军面前舞刀动剑?简直岂有此理!若再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哼!”
高顺闷哼一声,拂袖而去。
张合急追出辕门之外,追上高顺道:“高顺将军且留步。”
高顺停步回头,见是张合忙抱拳作揖道:“将军有何见教?”
张合回头往吕布吕军大帐的方向看了一眼,低声道:“吕布心胸狭窄,不欲将军成就大功,是故下令鸣金,此等小人不足与谋大事,纵然联军得以攻破安邑,早晚必被吕布所害,吾意率军回邺,故而特来辞行,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高顺道:“张合将军所言极是,吕布小人、不足与谋大事,再留于此徒增无谓伤亡耳,不如率军返回采桑津,与周仓将军汇合,然后回返河套,只可惜主公交待的使命,末将却是无法完成了,唉~~”
凉州,泾水河边。
马跃、马腾、贾诩正在数百精兵的护卫下肃立在河边的一处小山坡上,遥望河对岸徐荣大营,但见敌营里旌旗招展、戒备森严,探马、斥侯遍布军营内外,不时有一队队的巡逻骑兵游走在河滩旷野,防备可以称得上是滴水不漏。
贾诩捋了捋柳须,喟然道:“徐荣背靠河湾扎营可以说是匠心独具、深得兵法之精要,如此一来,左右两翼及背后皆是河滩,无须担心遭受我军铁骑的骤然袭击,我军如果选择强攻,唯有从正面突破。”
马腾的神色也显出几分凝重,沉声道:“在正面,徐荣也同样挖掘了纵横错乱、深浅不一的壕沟,我军的骑兵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如果驱步卒背负泥土填塞这些壕沟,又会遭受徐荣军弓箭手的杀伤~~还真是棘手啊。”
马跃神色阴沉,望着河水对岸的徐荣大营久久不语。
倏忽之间,马跃回想起了以前在南阳、在颖川的时候,那时候自己麾下虽然兵少将寡,却每每出奇制胜,战胜了一个又一个不可战胜的强敌,南阳太守秦颉、刘备、曹操、孙坚,乃至大汉最后的名将朱隽、皇甫嵩都先后败于己手。
马跃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能够打败如此多的枭雄、名将,却在凉州面对徐荣这等藉藉无名之辈时反而束手无策!可再转念一相,马跃也就释然,当初在南阳、在疑川之时,他马跃何尝不是藉藉无名之辈?想当初又有谁会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他才能扮猪吃老虎,利用敌人的麻痹大意创造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可现在情形不一样了,现在马跃已经凶名在外,马屠夫的大名天下还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且,武将总是在不断的杀伐与征战中成长起来的,名将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名将,枭雄也不是一开始就是枭雄,只有在经历过无数的磨练,无数的血战之后,名将才成其为名将,枭雄才会变成真正的枭雄。
曹操、刘备当初会败于马跃之手,是因为当时的曹操和刘备还只是战场新丁。
马跃在凉州拿徐荣毫无办法,是因为现在的徐荣已经身经百战,已经在无数血战和磨练中得到成长,一切可能为敌所趁的破绽都已经被徐荣消弥于无形,失去了行险的土壤,马跃最擅长的“险中求胜”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
深深地吸了口冷气,马跃沉声道:“夺取凉州已经绝无可能了,我们回河套。”
贾诩拱手道:“主公明鉴。”
马腾叹息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河套。
阴山脚下,鲜卑联军大营,轲比能大帐。
轲比能麾下大将兀力突不服道:“步度根的兵力并不比大王多,凭什么让他当联军的统帅?要说,这统帅应该由大王你来当。”
大将泄归泥、也里不哥、脱里脱阿等纷纷附和道:“就是,论战功、论武艺,这大草原上还有谁比得上我们大王,步度根虽然是鲜卑王庭的继承人,可这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大鲜卑的王位现在应该由最骁勇善战的勇士来担任。”
轲比能霍然举手,众将皆凛然噤声。
轲比能威严的目光从诸将脸上逐一掠过,凝声道:“这些话在本王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如果有谁胆敢在外面声张一句,休怪本王不客气!”
“大王!”兀力突不服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轲比能冷冷地瞪了兀力突一眼,喝道,“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吧,这联军统帅就真的值得本王去争抢吗?你们还真以为,本王是争不过步度根那废物?不,你们都错了,事实上本王压根就没想过要当这联军统帅。”
“啊?”兀力突等失声道,“大王你不想当联军统帅?”
轲比能阴恻恻地笑道:“很快,你们就会知道本王为何不想当这他联军统帅了!”
安邑城外,联军大营。
张辽急步匆匆直奔中军大帐而来,距离吕布大帐还有数十步之遥时,张辽便听到了阵阵笙歌声以及隐隐约约的淫声浪语,张辽的浓眉霎时蹙紧,虎目里闪过一抹忧色,原本伸出去意欲掀起帐帘的右手又收了回来。
犹豫了半天,张辽咬了咬牙霍地掀开帐帘径直闯入了吕布的中军大帐,目光所及只见帐中觥错交错,两名罗衣半解、身姿丰腴的妩媚女子正依偎在吕布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