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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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跃道:“有还是没有?”
贾诩道:“当然有,不过陇西一带的竹子种类繁多,主公要什么样的竹子?”
马跃道:“要数丈高、中空的竹子!”
贾诩道:“那便是巴山木竹(在陕西、甘肃、四川、湖北一带皆有分布)了,高可三、四丈,中空而质轻。”
“便是此竹了!”马跃奋然道,“附近可有?”
贾诩道:“从临洮往西百余里,洮水上游随处皆是。”
“哦?”马跃击节道,“真是天助我也。”
贾诩不解道:“主公意欲何为?”
马跃道:“攻城!”
贾诩越发困惑道:“什么,以巴山木竹攻城?”
“文和不必多问,到时便知。”马跃说此一顿,向侍立帐中的典韦道,“典韦,速唤徐晃将军前来。”
典韦答应一声,领命去了。
不及片刻功夫,徐晃到来,抱拳作揖道:“参见主公。”
“嗯。”马跃点了点头,灼灼地凝视着徐晃,沉声道,“公明可点齐三千精兵,连夜出发前往洮水上游砍伐三千颗巴山木竹,然后以竹结筏、顺水而下,限五日之内运抵临洮大营,不得有误。”
徐晃不假思索地应道:“末将领命。”
武威郡,姑藏。
武威太守傅燮疾步匆匆迎出大门之外,待看清大门外的情形时,不由心头一沉。
只见明灭的火光下,肃立着百余名全装惯带的士兵,最前面昂然肃立五名身披戎装的武将,傅燮皆识得,分别是张掖太守郭皓、安定太守皇甫坚、北地太守李据,以及李据的从弟李别、李暹。
傅燮心中惊疑,脸上却是神色从容,向皇甫坚等人抱拳作揖道:“燮见过诸位大人。”
皇甫坚阴晴不定地盯着傅燮望了片刻,忽然喝道:“来呀,把逆贼傅燮拿下!”
“遵命!”
两名士兵轰然应诺,反手拧住傅燮双肩。
傅燮吃了一惊,急道:“皇甫大人,这是从何说起?”
“傅燮大人,对不起了!”皇甫坚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后向两名士道,“押下去,严加看官!”
两名士兵答应一声,押着傅燮去了。
皇甫坚又回头向李别、李暹道:“两位公子,接收武威军营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李别、李暹欣然抱拳道:“请皇甫大人放心。”
武都郡,下弁。
武都太守法真在都尉、长史、主薄等从吏的陪同下匆匆迎出城外,徐荣早在数十员武将的簇拥下等候多时了,待看清陪在徐荣身边的居然是司隶校尉钟繇时,法真本能地心头一沉,预感到了一丝不妙。
果然,法真还没来得及见礼,徐荣已经喝道:“与本将军拿下!”
早有数十名精兵抢上前来,将法真以及都尉、长史、主薄等大小官吏摁倒在地,都尉等大小官吏大惊失色,唯有法真神色从容、处惊不变。
虎牢关。
从正午到日暮,勃海太守袁绍部将颜良、文丑,上党太守张扬部将穆顺,青州刺史孔融部将武安国,杨州刺史袁术部将纪灵等十六员关东名将皆被吕布斩落马下,幽州刺史公孙瓒见吕布厮杀半天想必人困马乏,以为有机可趁便挥槊来战吕布。
吕布正杀得兴起,抖擞精神又来冲杀公孙瓒。
两马相交只一合,公孙瓒便被吕布挑飞了手中铁槊,吕布反手一戟扫中公孙瓒背心,将公孙瓒背甲护心镜扫成粉碎,公孙瓒口吐鲜血、魂胆俱寒,急拍马往本阵败走。吕布如何肯放过,急催动赤兔马来追。
赤免马本是西域名驹,日行千里、迅疾如风,公孙瓒胯下的坐骑虽然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驹,却怎及赤兔马神速?奔行不到数十步,吕布便堪堪迫近公孙瓒身后、手起一戟照着公孙瓒背心刺来!
“吕布匹夫,休要伤某主公性命!”
眼看公孙瓒就要丧命之时,吕布陡然听到前方一声大喝,旋即又是瓮的一声弦响,惊抬头,只见寒光一闪,一支足有拇指粗的狼牙羽箭已经掠空射至,直取自己咽喉!见羽箭来势迅疾、隐隐带有破空之声,吕布不敢掉以轻心,急以方天画戟将之挑飞。
及挑飞羽箭再欲追赶公孙瓒时,公孙瓒早已拍马奔归本阵。
吕布正自恼火时,联军阵中早已经飞出一员小将来,借着苍茫的暮色,只见来将白袍白甲、白马银枪,生的更是唇红齿白、面如傅粉,在夜色的衬托下越发显得潇洒不群、卓尔不凡,十八镇关东军阀见了,不由齐声喝采!
吕布见来将气宇轩昂,不由震声喝道:“来将通名,某戟下不斩无名之辈。”
白袍小将勒住白马,挺枪虚指长天,朗声喝道:“某~~常山赵云是也!”
虎牢关上,董卓见吕布厮杀半天,连斩关东名将一十六员,唯恐吕布人困马乏、遭关东军暗算,急忙鸣金收兵,吕布于关下听到鸣金声,不敢抗命只得径直奔归关上而来,白袍小将赵云冷眼旁观,也不追赶。
吕布上得关来,意犹未尽地问董卓道:“孩儿正杀得痛快,义父何故鸣金收兵?”
董卓抚髯笑道:“吾儿不可恋战,待养足了精神明日再战不迟。”
吕布无奈,只得作罢。
凉州,临洮。
一连数日,马跃军都按兵不动。
临洮守将滇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闭门不出。
两军相安无事直到第七天上,徐晃终于从洮水上游伐竹而回。由于洮水河道狭窄,六月又正好雨水充沛,河水上涨、水流湍急,徐晃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三千颗巴山木竹运回大营,不想还是比限定的日期晚了两天。
徐晃羞愧难当,负荆前来马跃中军大帐请罪。
马跃并未出言呵斥,对于责罚更是只字不提,反而好言劝慰了徐晃一番,徐晃心中感激之余,越发愧疚难当,便暗暗在心中憋了口气,日后定要发奋杀敌、多树功勋,以报马跃知遇之恩。
目送徐晃闷闷不乐地出帐而去,贾诩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狡笑,向马跃道:“古人云:劝将不如激将,激将不如骂将,主公虽未责骂徐晃将军,可用意之妙尤胜骂将!徐晃将军心中已然憋下一口恶气,来日再战定当死战。”
马跃一笑而过,向贾诩道:“文和,数日前你不是还在困惑巴山木竹如何攻城吗?”
贾诩道:“正是。”
马跃道:“文和记否,本将军尚为流寇时,曾引数千虎狼之骑攻下虎牢雄关。”
贾诩脸色一变,凝声道:“莫非全赖巴山木竹?”
“虽不中,亦不远矣。”马跃淡然道,“巴山木竹长可四、五丈,中空而质轻,可以木竹搭建四方十丈之框架,正面高与城墙平齐,后端徐徐而降,士卒可顺势飞登而上。且木竹以互相咬合支撑,又以竹剖篾片、成束缠牢固定,遂可得攻城之梯!”
“嗯?”贾诩凝声道,“如此庞然大物势必沉重无比,如何运至临洮城下?”
马跃道:“搭建方圆十丈之攻城梯,一千颗木竹足矣,若以每颗木竹五十斤计,亦不过区区五万斤!驱五百强壮之士足以扛之前行。且攻城梯之前端两侧皆以竹联覆盖,足以抵挡箭矢袭击,滚木擂石虽足以砸烂攻城梯却力不能及远,亦难有威胁。”
“嘶~~”贾诩凝思片刻,想通了之后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悚然道,“若果能搭起此梯,天下雄关大邑我军破之易如反掌,区区临洮城又何足挂齿!”
第204章 河套急报
“呃~~不对!”贾诩话未说完,忽然改口道,“主公,此攻城竹梯虽然威力无比,却有一处致命的弱点。”
马跃闻言一惊,凝声道:“什么弱点?”
贾诩不疾不徐,缓缓说出一番话来,马跃听了顿时脸色大变,失声道:“若果如文和所言,则攻取临洮几无望矣。”
贾诩道:“不过,临洮城中未必有此利器。”
虎牢关下。
吕布一连五日于关前搦战,十八路关东联军皆闭营不出、无人敢应,小将赵云几次请战,皆被公孙瓒所阻止,张飞好几次想出营应战也被刘备死死拉住!刘备心想连袁绍麾下的猛将颜良、文丑都死在了吕布的戟下,吕布的实力岂容小视?
刘备可不像袁绍,袁绍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刘备帐前却只有关羽、张飞两员武将,袁绍死两员大将没什么,可刘备要是折了张飞,那可就是伤筋动骨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刘备当然不会让张飞去冒险。
如此情形直到第六日,才有了变化。
十八路关东联军兵进虎牢关后的第六天,马跃部将许褚从幽州押运粮草抵达虎牢关。
许褚刚到军营,便听到关前有人搦战,走上辕门一看竟然是并州吕布,而十八路关东联军营中却是鸦雀无声,竟无人敢出营应战,许褚不由勃然大怒,拎着狼牙铁锤、跨上大宛宝马出营来战吕布。
马腾、郭图拼死阻拦,却终究没能拦住。
许褚拍马出阵,单手高举狼牙铁锤遥指吕布,瓮声喝道:“吕布小儿,识得某否?”
“嗯?”
吕布正策马来回驰骋,陡见关东军大营辕门洞开,一员铁塔似的武将已经策马疾驰而出,急定睛看时,赫然发现来将竟是在野牛渡交过手的老对手许褚!不过那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那一战两人交手十合不分胜负。
此后马跃命句突突施冷箭,吕布猝不及防中了暗算,险些死于许褚之手。
“是你?”吕布目光一凛,沉声道,“许褚!”
对于那一战,吕布可以说是记忆犹新,当然也不会忘记许褚。
许褚威风凛凛地挥舞了一下手中的狼牙铁锤,疾声大喝道:“上次在野牛渡让你侥幸逃得一条性命,这一次定叫你血溅当场。”
许褚此言一出,缩在营中观战的关东将士顿时精神大振!
原以为吕布连斩颜良、文丑等关东十六员上将,已经是天下无双的猛将了,没想到联军中居然还有更猛的猛将,看这架势两人以前好像还有过一次交手,而且是许褚占据了上风,却不知道是真是假?
刚刚登上辕门的袁绍、曹操等十八路关东军阀更是连连色变,纷纷环顾左右问道:“此何人?”
有认识许褚的人低声答道:“此人乃是凉州刺史、关内侯、驸马都尉马跃麾下猛将许褚许仲康。”
袁绍、袁术等人听了顿时目露妒嫉之色,曹操、刘备却是悚然色变。
十八镇军阀各怀心事,忽听关前一声大喝,急抬头望时,只见吕布横转方天画戟,手指许褚喝骂道:“许褚,匹夫!休要大言不惭。上次若不是马屠夫使人放暗箭暗算本将军,汝早已身死多时矣。”
“少吹大气!”许褚喝道,“可敢与某再战三百回合?”
吕布怒极反笑,长声道:“尽管放马过来,本将军今日若不能斩汝于马下,定当自刎以谢天下!”
“杀!”
“杀!”
两人同时大喝一声,策马疾进。
倏忽之间,两骑相交,吕布长啸一声,使尽全身力气一戟斩出!足有三丈余长的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寒芒,有如一条奔腾的巨龙、挟带着惨烈的杀伐气息横斩而至,许褚怒目圆睁、表情狰狞,强壮的臂肌肉霎时块块坟起,炸雷般的大喝声中,沉重的狼牙铁锤已经毫无花巧地迎了上去。
“咣!”
方天画戟与狼牙铁锤狠狠相击,响彻云霄的金铁交鸣声中,吕布、许褚同时身形一歪险些从马背上栽落下来,两人急忙倒拖兵器交错而过,这第1回合两人仍是平分秋色!可事实上却是吕布占了上风,许褚如果不是借助马镫之助,只怕已经被吕布扫落马下。
许褚急勒马回头,只觉双臂酸软、疲不能兴,短时间内竟是再无法将狼牙铁锤举过头顶,心中震惊之余嘴上却不肯认输服软,兀自向吕布狞笑道:“如何?爷爷这一锤滋味不太好受吧?嘿嘿嘿~~”
“足下只怕比某还要不堪吧?哼!”
吕布同样感到双臂发麻、心中震惊,不过却还能勉强举起方天画戟。
虎牢关上,董卓大惊失色、环顾左右道:“此人武艺好生了得,竟不在奉先之下!却不知是何人部下?”
刚刚升任虎贲中郎将的张辽上前答道:“主公,此人乃是马跃部将许褚,于野牛渡与奉先将军有过交手,十合之内不分胜负,堪称将军劲敌!”
“马屠夫部将许褚?”董卓脸色一变,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莫名的忧虑,喃喃低语道,“马屠夫今在凉州,也不知道凉州战事如何了?”
凉州,临洮。
羌兵豪帅滇零就像一尊坚硬的石雕,稳稳地峙立在敌楼上,在滇零视野所及的旷野上,黑压压的敌军就像密密麻麻的蚂蚁,汇聚成浩瀚无际的汪洋大海,向着临洮城缓慢的、却是无可迟滞地碾压过来。
“吼~”
“吼~”
“吼~”
天地间充塞着嘹亮而又整齐划一的号子声,排列成方阵的马跃军将士每踏前一步,便昂首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嗥。
咦!那是什么东西?
滇零的眸子霎时收缩,死死地盯着马跃军方阵前那两座移动的“高台”,虽然距离相隔甚远,可凭着多年的经验,滇零仍能粗略地估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