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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混在三国当军阀-第4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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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岂敢。”鲁肃、蒯越同时摇头道,“这功劳理当记在甘宁将军身上。”

“那是当然。”马跃朗声道,“甘宁将军自然也是要重赏的。”

“主公……”马跃话音方落,李肃忽然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伸手叫道,“大喜,大喜呀!”

“哦?”马跃闻声转身,问李肃道,“喜从何来?”

李肃道:“刚刚接到西川捷报,少将军、司马懿率两千铁骑及时驰援永安,曹操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大败,三万大军折损大半,曹操他……”

马跃急道:“曹操如何?”

李肃叫道:“曹操也被少将军斩了!”

“啊?”

马跃却是茫然,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心中却慢慢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来,有欢喜,有遗憾,有惆怅,甚至还有些悲伤。

从中平四年朱隽围剿南阳黄巾开始到现在,马跃与曹操之间的生死角逐不知凡几,在颖川的时候两人甚至还有过一次面对面的单挑!在长达十数年的角逐中,马跃无时无刻不想着置曹操于死地,可每次都功亏一篑,今天曹操终于死了,马跃却忽然感到了深深的失落。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伴随着曹操的殒落,与马屠夫同时代的枭雄已经全部落幕,只有孙权、曹真这两个小辈还在勉强支撑,苍茫大地,锦绣江山,马跃已经找不到他的对手了,几乎是刹那间,马跃感到人生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的乐趣,从此以后,他很难再找到惺惺相惜又深深忌惮的感觉了。

一股浓浓的失落浮上心头,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寂寞!

李肃显然无法体会马跃此时的心情,有些愕然地问道:“主公,你怎么了?”

马跃背负双手,就像没有听到似的,根本没有理会李肃,李肃正欲再说时,贾诩已经走上前来轻轻扯了扯李肃的衣袖,然后又使了个眼色,李肃会意,急与贾诩离了大帐,鲁肃、蒯越心领神会,也跟着两人离开了大帐,帐帘落下,大帐中的光线变得黯淡起来。

帐外,贾诩道:“子严,看你刚才的表情既喜且忧,只怕不全是好消息吧?”

“正是。”李肃道,“少将军虽然斩杀了曹操,可在追杀荆州残兵时候却中了敌军诡计,两千西凉铁骑几乎折损殆尽,幸好张绣、张任率领后续大军及时赶到,才拼死救出少将军。”

“啊?”贾诩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失声道,“少将军身经百战,见过的阴谋诡计不知凡几,如何会轻易中计?而且,身边不是还有司马仲达么,怎会败得如此之惨?这诡计究竟乃何人所设,竟如此厉害?”

李肃道:“此人姓诸葛名亮,表字孔明,年仅弱冠。”

“诸葛亮!”贾诩蹙眉道,“此乃何人?”

李肃摇头道:“这个不得而知。”

“此人以弱冠之龄竟能挫败少将军?”贾诩蹙眉道,“不可小觑呀。”

又问道:“现在西川情势如何?”

“曹军残兵已退还江陵。”李肃道,“不过少将军身受重伤,已经无法领军,张绣、张任等又不敢擅作主张出兵荆州,目前正据险要而守。”

“嗯,据险而守是对的。”贾诩点头道,“虽说曹操方死,曹真新立,荆州局势未定,正是趁机进攻的绝佳时机,可眼下淮南局势未定,三百余万灾民还等着我军赈济,短时间内我军的战略重心还很难转移呀,西川还是应该采取守势为上,以免谋虎不成反为虎伤。”

李肃道:“司马仲达在信中也是这么建议的,倒与军师不谋而合。”

肥水,怪石矶。

薄薄的晨曦中,数百艘东吴艨冲、斗舰正溯肥水而上,吕蒙全装惯带,按剑肃立船头,清新的江风迎面吹拂,寒凉的露水已经濡湿了他的战袍,前方不远处的江面上,百余艘走舸和十数艘艨冲正在江雾中若隐若显,其中一艘艨冲的桅杆上挂着醒目的锦帆。

锦帆贼,那就是锦帆贼!

半夜时分,吕蒙得到消息,锦帆贼尽起大小战船离开了逍遥津水军大寨,正溯肥水而上,看样子似乎是要协助凉军步兵从肥水上游渡河,吕蒙当然不会让凉军如愿,当即率五千水军拦截,两军横江激战大半个时辰,锦帆水军寡不敌众,仓惶遁逃。

吕蒙自然不愿意放过如此良机,率东吴水军紧追不舍。

追逐到天亮时分,堪堪行至怪石矶,吕蒙极目望去,只见前方的江面正逐渐变得狭窄,两岸的地形也开始变得复杂起来,草木丛生、怪石嶙峋。

“周泰将军。”吕蒙忍不住回头问周泰道,“你对淮南的河道比本督要熟悉,前面地形复杂、山势险峻,却不知是到了哪里?”

周泰手搭凉篷张望片刻,答道:“都督,前面就是怪石矶了。”

吕蒙蹙眉道:“怪石矶?”

“嗯。”周泰点头道,“怪石矶就是因为前方那片怪石而得名,肥水在这里拐了个大弯,拐弯处的江面较窄,江底遍布礁石,江面上到处都是旋涡,每年都有一些船只在这里触礁沉没!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就算是九江水贼也不愿意走这段河道。”

“拐弯?礁石?旋涡?”吕蒙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眼看东吴水军就要进入怪石矶时,吕蒙忽然高举右臂,厉声喝道,“传令,全军停止前进!”

按剑肃立吕蒙身后的徐盛不敢怠慢,急抬头向桅杆上的旗令兵喝道:“传令,全军抛锚,停止前进!”

“咦?”周泰愕然道,“都督为何下令停止前进?”

“是啊。”蒋钦也道,“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可不能这样放过锦帆贼!”

“不对!”吕蒙摇头道,“情形有些反常,这很可能是凉军的诡计!”

“诡计?”周泰不以为然道,“能有什么诡计?难不成西凉铁骑能杀到水面上来?”

吕蒙肃手一指肥水两岸嶙峋的怪石,向周泰道:“这里地势险峻,江面较窄,而且河底遍布礁石,到处都是旋涡,如果要穿过这段河道,我军势必要减缓速度,小心翼翼地经过这片险滩!不知两位将军想过没有,我军在穿过这片险滩时,很容易受伏击。”

周泰、蒋钦对视一眼,又默然点了点头。

吕蒙又道:“这样一来,凉军只需在两岸架起投石机,就能对我军构成致命威胁了。”

周泰问道:“那该怎么办?”

吕蒙沉思片刻后说道:“先派一千人去探探虚实。”

周泰抱拳道:“末将愿往。”

吕蒙欣然道:“那就有劳将军了。”

周泰大喝一声纵身跃起,雄壮的身躯凌空两个腾身轻飘飘地落到走舸船头,旋即引刀喝道:“前军将士听令,攻击速度……前进!”

周泰一声令下,三十艘艨冲以及五十艘走舸从大队里分了出来,向怪石矶迅速逼进。

采石矶左岸。

藏身怪石后的张燕见东吴水军忽然停止前进,不由紧张地站起身来,环顾左右道:“怎么回事?东吴水军怎么不往前进了?难道是发现什么破绽了?”

“不可能!”黑山旧将李大目圆睁铜铃似的牛眼,应道,“弟兄们都隐蔽得很好,不可能被吴军发现什么破绽!吴军真要发现了什么破绽,那也一定是江右的幽州兵暴露了行踪。”

“对对对,大眼睛说得对。”于毒连连点头道,“苏由、张南那两个王八蛋,做事笨手笨脚,一定是他们泄露了行藏。”

“行了!”张燕蹙眉喝道,“有完没完?”

“这不是说习惯了么?”李大目、于毒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我们黑山贼和幽州兵打了十几年的仗,在袁绍大将军帐下时就不对付,到了马丞相帐下还是不对付。”

“闭嘴!”张燕厉声喝道,“丞相雄才大略,岂袁绍可比?你们两个今后要再敢乱说半句,休怪本将军翻脸无情!”

李大目、于毒见张燕动了真怒,不由凛然噤声。

这时候,黑山旧将左校忽然大叫起来:“将军,吴军又有动静了。”

“哦,是吗?”

张燕闻声回头,果然看到近百艘大小战船正向着怪石矶迅速逼近,不过东吴水军的大队船只却还是留在原地没什么动静,张燕不由心头一沉,抬头望江对面的小山头上望去,一面黑色的三角令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插在了山顶上,正迎风猎猎招展。

张燕反手拔剑,厉声喝道:“弟兄们,快把投石机架起来,填装石弹,快!”

“沙沙沙……”

张燕一声令下,覆盖在投石机上用来伪装的树木杂草纷纷被拔落在地,倏忽之间,上百架投石机已经露出狰狞的真容,几乎是同时,江对面的山上,田豫率领的幽州兵也纷纷掀去了投石机上的伪装,开始了大战前最后的准备。

而此时,周泰率领的水军小分队却还茫然不知,一头扎进了凉军精心设置的陷阱。

“昂昂昂……”

伴随着激昂的战鼓声,密集如雨的巨石从江边掠空而起,挟带着尖锐的呼啸向着周泰所率的水军分队恶狠狠地砸落下来,周泰大吃一惊,急扬刀厉吼道:“掉转船头,后队改前队,撤,快撤!”

然而,已经晚了。

只听得“轰轰”两声巨响,两块巨石最先砸落,狠狠砸入江中,顿时溅起半天高的水柱,四溅的水花顷刻间将周泰淋成了落荡鸡,周泰甚至没来得及抹去脸上的水花,又是十数块巨石绵绵而至,重重地砸在他的身边,顿时就在周泰所乘艨冲战船的甲板上砸出几个大洞。

“将军,不好了。”有小校仓惶从甲板下冲了上来,嘶声道,“触礁了,船舱进水了,啊呀……”

小校话未说完,又一块巨石凌空砸落,重重地撞在小校的脑袋上,小校惨嚎一声,一颗头颅顿时就像西瓜般绽裂开来,血雨和着脑浆溅了周泰满头满脸,周泰来不及为死去的小校痛心,耳畔陡然响起锐厉的尖啸,急闪身一躲,一块巨石几乎是擦着他的耳畔掠过,重重地砸断了高耸的桅杆。

爬在桅杆吊篮上瞭望的士兵顿时翻翻滚滚地栽进江里,很快就被旋涡所吞噬。

不过,东吴水军终究是一支精兵,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快就镇定下来,在操桨手和舵手的奋力操控下,剩下的数十艘战船迅速掉转船头,开始有条不紊地后撤,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变故陡生!冲在最前面的艨冲战船的船身猛然一顿,居然停滞下来!

守在船头指挥的吴军小校一个趔趄险些栽入江里,有清晰的木板碎裂声却传进了他的耳际,那声音……分明是船壁碎裂的声音!

“怎么回事?”小校迅速爬起身来,厉声喝问,“触礁了吗?”

“不,不是礁石!”有士兵仓惶大叫起来,“是拦江铁索,天哪,是拦江铁索!”

“什么?拦江铁索!”小校大吃一惊,厉声道,“快,立即以旗语禀报都督,我们撞上拦江铁索了!”

怪石矶不远处的江面上。

吕蒙眸子里顿时掠过莫名的冷意,沉声道:“果然有埋伏!”

“还是都督神机妙算!”蒋钦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道,“要不是都督洞察先机,我军可就危险了。”

吕蒙微微颔首,沉声道:“投石机固然厉害,却不过在甲板上砸几个大洞,就算是船舱被击穿,也不足以对我军的战船构成致命威胁,传令,将所有船只分成十个小队,轮番上前骚扰,引诱凉军投石机攻击,本督倒要瞧瞧,凉军如此强度的攻击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哼!”

“都督,不好了!”吕蒙话音方落,爬在桅杆上的小校忽然大叫起来,“周泰将军传回消息,船队遇上拦江铁索了,已经无法回撤!”

“啊?拦江铁索?”

“拦江铁索!”

蒋钦、徐盛诸将闻言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吕蒙心中也是咯顿一声,旋即大叫起来:“快,命令周泰将军立即弃船!”

“遵命!”

小校轰然应诺,举起一面三角令旗使劲地挥舞起来。

“都督,这下糟了!”蒋钦向吕蒙道,“这拦江铁索最是难缠,对水军战船的威胁也最大,要破解凉军的拦江铁索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以运输船运来步兵强行登陆,抢占怪石矶两岸的要寨,破坏凉军的绞轮,将铁索沉入江底,要么派船只靠上去,举火升炉熔断铁索。”

徐盛接着说道:“可是我军步兵的战斗力实在是不敢恭维,姑且不说现在是否还能派得出军队,就算派来了,只怕也不是凉军的对手,到时候非但夺不了两岸的要寨,搞不好还要张我们水军添麻烦!至于架炉升火,固然可以熔断铁索,可这样一来战船就成了凉军投石机的活靶子了。”

“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吕蒙脸色一变再变,终于仰天长叹一声,颇有些落寞地说道,“败了,我军彻底败了!”

蒋钦、徐盛惑然道:“都督,此话怎讲?”

吕蒙叹息道:“本督是说,这次淮南之战,我军已经完败!在凉军绝对优势的实力面前,大都督终究还是没能力挽狂澜啊,输了,我们已经输了!蒋钦,派一队走舸上前把周泰和落水的将士接应回来,然后……撤兵回牛渚大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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