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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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阳满脸痛苦,“我……知道了……”
池重松开发丝,轻佻拍打她的脸颊,“这才乖!现在,本太子要你去做一件事。这件事做好了,以后你的日子就会妙不可言,否则……”
新阳心底腾起了寒意,她已经隐约猜到了他要她做什么。
☆、72。72卖命
72、卖命
阖宫上下,整个晚上只有芷衣一人睡得最为香甜,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袭香黑着眼圈伺候主子梳洗绾发,嘴里不免抱怨几句。
“小姐啊,为了保护您,早晚有一天我得搭上这条小命……”想到屡次被龙穆离踢晕,婢女心有余悸。
芷衣懒懒地回了一句,“以后,无论谁对我做什么,你都不要管,只消保护好你自己便是。”
“可是,如果眼睁睁看着小姐受辱而不加以维护,想必死得更惨……”把实话嘟囔了出来。
女子瞟了她一眼,“你是什么时候被厉火给买通的?”
“买通?”这两字令袭香炸了窝,声调前所未有地高昂,“小姐,您说话得讲求公平!他可从来没有给过我好处!至今,我的家人依然杳无音讯,我只能听他的话,好生伺候您。即使辛狄亡了国、他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我还是不敢怠慢分毫。天知道他会对我的家人做出什么事情……”
大概察觉到自己说得有点多,到最后,嗫嚅着,放低了声音。
听到这些,芷衣并不意外。
厉火那种人,看上去不温不火,沉稳中透着暖意,可一旦卑鄙起来,绝非常人能及。
“去辛狄之前你就为他卖命了吧?”
袭香点头,“是的。在甄选和亲随行婢女的时候,他就派人抓了我的家人……”
“难为你了。”芷衣打断婢女的话,心说,连续装了三年哑巴,可以得影后大奖了。
袭香马上红了眼圈。
没等她再发出新一轮的感慨,敲门声响起。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婢女赶紧去开门。
门外,新阳公主婷婷而立。
入得屋内,婢女们悉数退下,只留二位主子。
起初,新阳好像有一丝尴尬,大概因了忆起两个月前替哥哥来传话的情形。
“这对耳坠,由东楚国特有的东珠制作而成,请姑娘笑纳。”她把手中托着的锦盒放在桌上,打破了自己的尴尬。
芷衣不喜欢绕弯子,说话开门见山,“多谢公主赐赠。公主大驾光临,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新阳沉默片刻,这才开口。
“姑娘是个剔透的女子,新阳也不妨直话直说。此次拜访,是有要事相商。”虽不再称呼“九姑姑”,但敬意依旧。
“哦?什么事?公主只管说,但凡芷衣能够做到,一定尽力为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新阳又盘桓一霎,与芷衣对视,“想必姑娘在辛狄国的三年时光,是吃尽了苦头的。如今留在宫中,也是无奈之举……”
芷衣不语,定定回望。
“眼下,新阳有个不错的建议,不知芷衣姑娘是否愿意考虑一下……”到底是个善良的女人,没勇气把要说的话一股脑地吐出来。
☆、73。73死忠
73、死忠
新阳被芷衣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手指不停地绞着帕子。
“听说,姑娘家惨遭灭门的时候,当今皇上就在现场……”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芷衣淡然问道。
“若非与他有关,为何他不在信城好好待着,反倒跑去冰天雪地的晖城?”
芷衣轻扯唇角,好心提醒一句,“公主,说重点吧!”
新阳似乎在积攒勇气,还有些吞吞吐吐,“我这里,有个一举多得的办法。一,能助姑娘家仇得报;二,可帮哥哥夺回皇位;三,姑娘也不必再受这圈禁般的苦罪……”
“是要我伺机除掉龙穆离,对吗?”芷衣面无表情地出言打断。
新阳懵然抬头,发愣。
“我以为,你会帮助驸马,令苍域国成为东楚国的子国。没想到,你要帮的是自己哥哥,这倒是让人刮目相看了。”毫不隐讳地说道。
新阳又怔了一下,泪水夺眶而出。
“不瞒姑娘说,驸马是要我那么做的。但,我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国家成为他国的附属国?何况,皇位本就是哥哥的,当今皇上继位的时候名不正言不顺,天晓得他的皇位是如何得来的……”
芷衣没想到,看上去幽柔温婉的公主竟也有如此果决的一面。
“公主预备如何成事呢?”拿起桌上的三块羊骨,在掌心把玩。
羊骨是袭香从辛狄带回来的,在异国他乡的三年,装聋作哑的婢女每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玩羊骨。
新阳无心好奇芷衣手中的骨头,擦干脸上的泪水,这才娓娓道来。
“我会给姑娘准备好无色无味的盲药,姑娘只需伺机在他饮食中下毒即可。——除了福海,姑娘是唯一能令他毫无戒心的人,而福海,那个死忠的奴。才是决然不会背叛主子的。待他毒发成为无用的瞎子,哥哥便顺理成章接替皇位。姑娘放心,御医院的人会集体作证,他是患了恶疾致盲,与人无尤。宫中乃至朝堂,十之八。九都是拥护先帝的,遂,这件事万无一失。待风头过去,是杀是剐,由姑娘随意处置他。眼下,只要姑娘点头便可。”
大段的话,很像蓄谋已久。
“这些都是辰王爷策划出来的吧?”芷衣问道。
新阳毫不掩饰地点头,“是的。从他逼哥哥纳妃那一刻起,这个计划就在筹备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把羊骨成排摆好,抬眼,看过去。
“难道你不想为家人报仇了吗?”跟之前厉火问过的一模一样。
芷衣举起手,摸拭耳垂上的黑珍珠,沉吟片刻,“公主,让我考虑一下吧!”
新阳眼里燃起希望的火苗,“不管什么条件,只要姑娘提出来,新阳一定想尽办法做到。姑娘慢慢考虑,新阳静候佳音。”
☆、74。74耳力
74、耳力
新阳走后,芷衣站在院子里,望着凋谢得七零八落的金梅出神。
同样的合作意向,就算她选择了那对兄妹,结果也未必好多少。
厉火要的是辛狄国、苍域国、龙穆离的性命和她这个人。
新阳虽然只说助她报仇、为其兄长夺回皇位,可一旦龙占辰成为一国之君,难保不会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魂穿苏醒之后,她曾经跟那位王爷对视过几眼,那双眸子里投射在她脸上的目光足可以腻歪死个人。
那般的不知掩饰,想必爱慕之心是有的。
她之所以有心帮他们兄妹,多少出自大义,——听袭香说,这皇位确实本该属于人家龙占辰。追本溯源,位归原主,她也能安心。
眼下,所有人都把灭程氏满门的真凶指向了龙穆离,无风不起浪啊,即便不是他亲手做的,估计也脱不了干系。
芷衣一想到暴君的凶恶嘴脸,觉得他真能做出那样的事儿来!
“你啊你,就算众口铄金、冤枉了你,也只能说明你人品太差,不管什么结果,都是罪有应得……”忍不住念叨出声。
“你在碎念什么?”暴君的声音在院子里盘旋。
芷衣偷偷吐了下舌头,——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啊!
转身,道了个万福,“皇上万安!”
穆离晃着高大的身子,悠然走近,停在距她两尺远的地方。
“嘟囔什么呢?什么罪有应得?”他揪着不放。
吃惊暴君耳力超群的同时,芷衣故意作出嗤笑状,侧头,伸出食指挥来挥去,“你这个人,疑心太重,竟然能把‘真有用的’听成‘罪有应得’。心理不要太阴暗好不好?”
她耳垂上跳跃的黑珍珠吸引了穆离的视线,温润的黑色衬得耳朵和雪颈更加白皙,又令他回想起两个晚上发生过的事情。
“皇上来禾止小筑有事吗?”见他发呆,她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摇晃。
才几下,就被牢牢捉住。
“朕非得有事才能来吗……”说着,稍一用力,将她扯入怀中。
神经大条的女子恍然想起之前的际遇,心里一惧,表情顿时不自然起来,却隐忍着不发作,怕勾起暴君更强悍的反应。
“大白天的,你好歹也是个皇帝,能不能收敛一点啊?”小幅度挣扎,悄悄挪步。
“你觉得朕会在意这些吗?嗯?”帝王气尽显,让人听着就有压。迫感。
芷衣用双手抵着他的胸口,以保持最大的距离,“怎么说我都是别人不要的弃妇,你这么做,就不怕有损国体吗?”
“国体?堂堂苍域国的国体不是靠一个女人来维护的!”不屑地回道,单手拎住纤细的腰肢,往院门口走去。
“诶……,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她呜嗷叫喊。
天啊!他该不会要把之前没做完的事情给做了吧?
☆、75。75下手
75、下手
穆离拎着芷衣,大步前行。
然,没等出木门,就松开了挽在她腰间的大手。
这一放很是突然,有些猝不及防,失手一般。
可明明应该是摔下去的,女子却在被放开之后,只稍微打了个趔趄,就稳稳地站住了。
随即,快速往一侧闪了几步,立定,睨着已经瘫软在地的暴君。
只见他安静地趴伏在青砖地上,没有声息,不复之前的暴戾和霸气。
现场僵持了足有十秒钟,她才趋步上前,到他身边,用绣鞋尖儿轻轻捅了一下他的手臂。
没有反应。
“啧啧啧……”她摇摇头,似乎有点遗憾的样子。
这时,袭香从屋子里跑出来,没走几步,吓得停在原处。
“小姐……,您……,这就下手了?厉侍卫,他知道么?”惶然问完,双手掩口。
芷衣剜了她一眼,“下什么手?赶紧地,去喊福海来,就说皇上身子不爽,让他接皇上回寝宫。”
袭香傻愣着,没有动窝。
“如果你还想活着见自己的家人,就赶紧照做。”芷衣低吼一句。
婢女惊醒,碎步跑走。
周遭寂静下来。
芷衣矮下身子,把指肚压在穆离的腕部,几秒钟之后,她轻轻舒了口气。
刚搭完脉,就听见了杂乱匆忙的脚步声。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皇上啊——”福海的哀嚎声由远及近,很快,人进到院子里,声音在院子上空回荡。
“安静点!”芷衣起身,厌烦地止住大太监赖叽叽的哭叫,“皇上没有大碍,赶紧送回寝宫去歇息,用不上半个时辰自会苏醒。”
福海将信将疑,差遣太监们小心翼翼地将主子抬回寝宫。
转眼间,御医院大大小小全部御医都被召了来,轮流为皇上把脉。
然,十几个人研究了好一会,也没能查出皇上“昏睡”的原因,——在他们看来,圣上脉象平稳,跟睡着是没有分别的。
这就急坏了福海。
就在他慌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乱转的时候,皇上苏醒了。
“皇上,您终于醒了,可吓死奴。才了……”福海扑到龙榻边,双腿瘫软,“您怎么会晕倒在禾止小筑呐?”
“都下去吧!”穆离又闭上了眸子,“福海,传程芷衣过来见驾。”
大太监还想再关切地问两句,看见主子的神情,便不得不适时放弃,顺道遣退了一众御医和小太监。
颠儿到隔壁,见女子正站在刚刚被翻过的一小块土地旁,把手里的种子均匀地撒在上面。
“芷衣姑娘,皇上传您去寝宫觐见。”躬身传旨。
袭香吓得手指颤抖,两个膝盖哆嗦着往一块撞,“小姐……”
芷衣冷笑着,将握着的种子放到婢女掌心,“好好播种,要是出不了秧苗,唯你是问。”
☆、76。76打赖
76、打赖
云晖宫。
芷衣站在龙榻前,低头,仔细研究手中剩下的一枚种子。
穆离歪在榻上,一只手托腮,百无聊赖地望着她。
“说说吧,怎么没一下子毒死朕?”听这口气,似乎并不在意被毒晕。
“若非皇上欺人太甚,我怎么可能出此下策?”依旧不抬头,掰开了种子,凑近眼前,反复端详。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美颊,“听你这意思,是朕咎由自取了?”
她终于抬头,扯出一丝笑容,“我跟皇上说过,我如鸩,擅近者,会暴毙身亡。这次,不过是给皇上一个警醒,以后千万不要鲁莽行事。下一次,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朕也说过,朕向来饮鸩止渴。”态度依旧淡淡的,睨着她的目光渐渐滑落,最后,落在她的青色裙摆上,“朕曾经跟你约定,待捉到莫布图千刀万剐之际,就是朕与你洞。房之时。眼下,朕改了主意,只要朕想,随时可能要你。”
她巧笑出声,讥讽意味甚浓,“这不是在打自己的嘴巴吗?还是,皇上觉得这辈子都抓不到莫布图,所以才打赖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