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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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实在不懂,在她心目中,他到底算什么!
想不出所以然,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走向门口。
“福海,去给朕准备宵夜。多做一份,送到筱月阁,就说朕挂念筱妃,要她安心,待明日册封礼过后,朕再去看她。”还没出门,就对站在门外候着的大太监吼道。
不要说榻上的人儿,玉凉轩阖宫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芷衣躺在榻上,冷笑着,闭上了美眸。
倒是虹彩,沉不住气地嘟囔着。
“娘娘,那筱妃之所以找上门来欺负人,全因皇上庇护……”
“皇上怎么能够听信筱妃的一面之词呢?那个筱妃也是够可恶的,竟然演戏骗人……”
这丫头好像忘了自己刚刚所受的屈辱,只想着为主子鸣不平。
“你要是实在想念叨,就出去找个墙角对着嘟囔!我想休息,别在这里扰我……”芷衣终于忍不住说道。
她现在很难受,除了身体的,似乎还有心理的,总之是隐隐的,说不出的那种疼。
心疼孩子是必然的,——若非担心平素摆弄毒药对孩子有影响,她身上是会常备着毒药的。如果那样的话,她敢保证,在那该死的女人对她的孩子口出恶言的时候,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可是,心里的疼还有别的,是她不想面对的。
遂,只有用睡觉来逃避,不去想,不让自己再难受。
与此同时,跟她同样难受、甚至比她还要难受的穆离,正呆坐在龙榻上。
很快,大太监就送来了宵夜,摆放在桌上之后,请主子过去享用。
“朕不饿。”只回了三个字,就和衣而卧,连靴子都没脱。
福海小心翼翼地帮主子脱掉靴子,“皇上,您吩咐给筱月阁准备的宵夜,奴。才已经让人送去了。”
“随便你!”依然回了简略的三个字。
福海把靴子摆放好,躬身退到一侧去,“吧嗒”着嘴唇,想说话,又不太敢。
就这样,穆离闷闷不乐地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依旧是早朝。
中午,福海伺候主子午睡之后,抽空带着内务司的人去了筱月阁。
册封礼简单得有点寒酸,——除了宣读圣旨,并无别的项目。
内务司的人到场,只是充充场面,而正常的程序中,应该由内卫司的人将皇上赏赐的珠宝物件等悉数送到。
这不是奴。才们偷工减料或者不够重视,而是皇上根本就没有封赏。
大伙心中知晓,事实明摆着呢,皇上根本就不在乎这位新进宫的主子,哪怕她的母家权势再大,也没能为她赢得更多的荣耀。
除了一座仓促翻修的破败高台,还有一个虚空的名号,再无别的。
可洪筱筱并不觉得怎样。
在她看来,只要皇上肯上她的榻,她就有把握成为后宫之中的独宠。
遂,简陋的册封礼之后,众人稀稀拉拉离去,她便开始盼着天黑。
皇上再不重视,册封礼当天都会在新妃的居所逗留一晚。
她洪筱筱要先缠住皇上的人,然后再夺得皇上的心,巩固住自己的妃位之后,再接再厉,怀上龙裔,诞下龙子,进而成为苍域国独一无二的皇后。
人啊,只要敢想,通常都能让自己快乐。
这不,新妃想到日后将要成为一国之母的那一天,整个人都焕发出神采来!
一下午时间,她在铜镜前换了不下十套衣裳,妆容和发髻更是改了又改,生怕在外形上扫了皇上的兴。
熬到了天黑,整个筱月阁,里里外外全都燃起了宫灯。
洪筱筱顾不得天寒地冻,穿着锦裘,站在露天高台上向下望着,盼皇上赶快出现。
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手脚快要冻僵的时候,终于看见皇上带着大太监出现在前往筱月阁的路上。
令筱妃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是,他们在路过玉凉轩的时候,竟然停了一会。
福海好像对主子说了几句话,皇上这才踟蹰着脚步,越过玉凉轩,往筱月阁而来。
筱妃赶紧让婢女扶她进屋子去,在暖炉前烤了一会,让自己的小脸更加红扑扑,动人得好似娇羞的红花儿。
才做完这些,就听见了大太监不阴不阳的声音。
“皇上驾到——”
洪筱筱赶紧下楼去迎接,故意把自己跑得碎发轻舞,好似无忧无虑的闺中待嫁女。
要说,这女人若是会拿风。情,实在是件了不得的事情。
试想,男人本来就属阳刚,若女人懂得情。调,以柔克刚,想必男人们是很乐于成为小女人的绕指柔的。
而这洪筱筱,便是深谙此道的女人。
她虽然年纪不大,也没有经过人事,可对男女之事却有独到的经验。
两年前,她刚满十六岁的时候,洪夫人就背着洪老爷做了一件令人咋舌的事情,——去信城生意最兴隆的花楼里请来了最当红的头牌,教授洪府独生女儿洪筱筱研习媚人招数。
这洪夫人并非淫。邪之人,她能这么做,完全是汲取了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教训。
身为大家闺秀的她,平素除了贤惠和雅致,并不精于床笫之欢,甚至,拘谨到有些刻板。
洪老爷毕竟是男人,而且还是个有钱的男人,久而久之,就顾不得所谓的夫妻情分,在外面拈花惹草起来。
洪夫人为了脸面,只能忍气吞声、打掉牙齿和血吞。
然,她对男人伤了心、绝了望,却希望女儿将来能有个好的归宿,遂,萌生出让女儿学会如何媚惑男人的想法。
而这洪筱筱,果然不负母望,将学到的榻功扬长避短,最终,令那个花楼头牌都自愧不如、暗挑拇指。
☆、106。106心狠手辣
洪筱筱媚眼望着穆离,心想:我的机会终于来了。
“皇上……”娇滴滴喊了一声,身子往前黏着。
穆离却看似不经意地闪身躲过,“朕政务繁忙,只能待一会儿。”
差点扑空的筱妃心中有无数个不高兴,却忍住了怨怼。
花楼头牌曾经跟她说过,即便再不心甘情愿,也要作出深明大义、委曲求全的样子。
男人看见了,通常都会心生内疚、从而由歉生怜,然后,会做出补偿性的事情来雠。
长此以往,没有感情也会生出些微的爱来,——对于一国之君的女人来说,这就够了。
“皇上要注意身子啊……”筱妃柔声说道。
细看她脸上的表情,关爱、心疼,还参着丝丝的哀伤,真的是我见犹怜啊!
然,穆离却看都没看她一眼。
“你早点歇着吧!”转身就要往外走。
“皇上……”筱妃没想到见面时间这么短,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把之前准备好的那些个桥段都给忘了,只喃喃地喊了一声。
她不知道,这种下意识的呼喊,反而更动情,更打动人心。
这不,大太监福海都已经被感动了。
他慌忙站在了主子面前,挡住去路,“皇上,好歹喝了合卺酒再走……”
穆离看着他,“怎么,你现在能当朕的家了?”
福海吓得赶紧跪下,“皇上,奴。才不敢!”
“朕看你是什么都敢了!”虽口中指责,却没有继续前行。
“皇上,您若是就这么离开,阖宫要怎么想筱妃娘娘啊……”福海提醒道。
心说:这位主子可不能随意忽视啊,毕竟人家是有后台的。
没想到,他的话竟然真的提醒了穆离。
只不过,他关注的是“阖宫”二字,并非“怎么想筱妃娘娘”。
阖宫,也就是说,“她”也包括在其中了。
遂,打消了即刻离开的念头。
只是,合卺酒他是不打算喝的,——除“她”之外的任何女人,都不配跟他喝合卺酒。
“朕累了,现在就要歇息。”转身,往楼上寝阁走去。
被爱情折磨着的男人,天晓得忽然间就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可是,看在他人眼中,却是别有深意的。
——大太监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为自己在主子跟前的分量而喜不自胜;筱妃则认定,皇上对她是有意的,假装要走,不过是故意逗她,遂心里更加笃定了今晚要“拿下”皇上的想法。
穆离已经走上一大半红木楼梯,福海神情暧。昧地冲筱妃使了个眼色。
筱妃心领神会,媚然一笑,点点头,随后,风摆杨柳似的,追上楼去。
待到两人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福海沉下脸子,扫视站在楼下的太监和宫婢。
“你们几个,但凡主子没有喊人,就不要上去叨扰,知道吗?”
众人赶紧说“是”。
福海满意地昂首,心里喜得跟什么似的。
要知道,当洪家由小道消息得知大太监要给皇上暗地选秀,便托人送了他一笔数额不小的银子。
不止这些,福海现在在宫外已经有了一处十分气派的外宅,里面还养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眷。
虽然他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根本没时间到外宅去住,但,在宫外有资产,这可是一个大太监的身份象征。
即便就算是能出宫去小住,身为太监,他也享受不到美眷的姿色,可他毕竟还是拥有男人心理的,能够看见一个“属于他”的女人活生生地站在眼前,也是一种无形的满足。
遂,他便卯足了力气为洪筱筱造势。
福海知道,皇上既然同意选妃,就一定会从中选出来一个。
既如此,只要别的备选女子不合心意,那就只能选洪筱筱为妃。
这么想着,福海便在最短的时间内从中作梗,——给洪筱筱提供最好的造型师傅,派小太监偷偷破坏别人的发饰和衣裙,且把洪筱筱安排在了最显眼的甄选位置上。
结果尽如人意,福海终于无愧于洪家的投资,助洪筱筱成功地登上了妃位。
可是,大太监怎么都没料到,他不只是把洪筱筱送上妃位那么简单,甚至,还把她送进了鬼门关。
楼上寝阁,穆离和衣而卧。
“皇上,筱筱伺候您更衣吧……”筱妃站在榻边,俯下身子,以哄孩子的口吻问道。
“朕乏了,不要打搅朕。”穆离闭着眼睛,冷冷地说完,转过身去。
筱妃有点束手无策了,毕竟,牛不喝水强按头,再娇媚的女人也无法跟个不动性的男人行周公之礼,何况,榻上这位是圣上,又不可以对他用强的。
在地上转悠了好一会,心想:乏了……,那就暂且休息
,等明天早上醒来再行好事。
打定主意,她的心情又好了许多,简单卸掉脸上的妆,脱了绯红色喜服(只有皇后和正妃才能穿大红喜服,这是每个宫廷通用的礼制),在榻边转了又转,却没有睡意。
无意间瞥见桌上的合卺酒,想到新婚之夜,连这个都没能喝成,心里便有些不甘。
既然皇上不肯喝,那她自己都喝了不就成了?
反正,不能让合卺酒的杯子满满地端来、再满满地端走。
须知,花楼头牌所传授的技艺里,喝酒是必须掌握的项目。
这两小杯酒,对洪筱筱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挨个喝光之后,她故意做出微醺的醉态,摇晃着走到榻边,借着微微的酒意,爬了上去。
床榻很大,若好生上去,根本碰不到皇上分毫。
可她偏不注意,一次次“不小心”地碰上他的身子,单等着他醒来,看见她的酡红脸庞,被她的媚态迷倒。
然,令她失望的是,待她爬上床榻、卧在他身后时,他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事实上,穆离躺在那里,不免心生悔意,觉得真不该为了让那个人嫉妒,就留宿在这里。
身后的女人,虽然跟“她”在相貌上有神似之处,但,言谈举止包括眼神在内,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世上,就没有一个能够跟“她”媲美的女人!
他能感受到筱妃在他背后极尽可能地折腾着,甚至,还传出了轻吟声。
这女人怎么就没有一点廉耻呢!
还记得选秀时第一眼见到,她便有意无意地用足以摄人魂魄的眼神撩着他,当时就令他十分厌恶。
唉,之所以选她,皆是因了矬子里面拔大个儿,剩余那些女人还不如她呢!
无奈之下的选择,令穆离怀疑福海究竟凭什么找来的这些人。
难道男人的那话儿被切掉,连带着把对女人的评判标准也给切没了吗?
心里胡乱想着有的没的,不去管筱妃的各种诱和勾,权当自己独处在榻上。
夜里,筱妃可能是折腾累了,终于一点点放弃了勾。搭的念头,人也安静了许多。
穆离暗自叹了口气,心想,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会了。
没过多久,他就带着郁闷的情绪睡着了。
直到天亮,一直在楼下候着的福海上来敲门。
“皇上……,奴。才知道不该扰您清梦,可是,是时候起床了。等用过了早膳,还要上朝呐……”极尽讨好,生怕被责罚。
“进来吧!”穆离揉了揉酸胀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