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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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依旧不信,走到辰王爷面前,轻轻以指肚触摸伤臂,直到确定断骨确实已经接好,便满脸震惊的表情了。
“姑娘,”大夫心悦诚服地拱手,“真是妙手神医!”
芷衣笑着摇头,“大夫您过誉了,这真的不算什么。好在王爷手臂断掉的地方茬口是斜的,比较好接,若是换成整齐的茬口,想来还得横穿钢钉进去固定,那样可就麻烦了!”
大夫虽然大致听明白了芷衣的话,但对“钢钉”这个东西十分好奇,还想再问,却听见了辰王爷的命令。
“大夫,赶快给这位姑娘看伤。”他实在担心,若她的花容月貌就这么被毁了,那要如何是好。
心下又对女子心生几分爱恋,——她竟不顾自己脸上的伤,果断却又温柔地先为他医治,且她的超凡医术连名震信城的老神医都自愧弗如,这不能不叫人更加痴迷。
这么想着,龙占辰觉得,自己这一棒子没白挨,甚至,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题外话………你来?
☆、114。114逃出生天
龙占辰在养伤期间,仍每天往小院跑。
按理说,女人坐月子的房间,男人是不可以进的,尤其在古代,即便是自己妻子坐月子的屋子,也不可随意进出。
可是辰王爷根本不在乎这个,他依旧天天来,甚至每天都会用完好的手臂来抱一抱冬儿。
芷衣劝说了两次,但根本不奏效。
遂,她只能忍着,待到出月子的时候,正式跟他提离开的事儿。
终于,熬到了出月子的前一天,芷衣提出想要离开辰王府鱿。
“难道在这里住得不好吗?”占辰并未应允,反问道。
芷衣垂着眼帘摇首,“王爷,你别多想,不是这样的。实在是叨扰了太久,而且,这里毕竟还是信城,我不想提心吊胆地生活在天子脚下……”
“你是骗他的,对吧?”占辰忽然问道,见芷衣茫然,又接着往下说,“当初,阖宫甚至是整个信城都在传扬,说你亲口表明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而是与人私。通后珠胎暗结……”
女子淡然一笑,“是的,那是在骗他。”
占辰的眼里闪过黯淡,但还是面带微笑,“我不介意冬儿是我的弟弟,……事实上,我很愿意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来抚养……”
这已经是最直接的告白了。
“王爷,我们……没有可能!况且我现在只想独自把孩子好好拉扯大,别的,不会去想……”这样的拒绝,已经说过好多次,可是每次说,都觉得难以开口。
“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能力,可以带大孩子并养活另外两个大人吗?”担忧以至焦灼,“辰王府很快就没有女主人了,难道你就那么不愿意留下来做女主人吗?”
芷衣听得出占辰的话里没有轻视的意味,但她还是完全无法苟同他的话。
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好直接反驳,那样也显得自己太过矫情。
辰王爷见女子缄默,还以为她有所妥协,又担心追得紧了会引起她的反感,便适时收声。
事实上,芷衣在想对策。
蓦地,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
“王爷,那,我就再叨扰些时日吧!”只能这么说,先安抚对方,然后再实施想到的计划。
占辰听了这话,自然高兴得要命。
他相信,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只要让她留在他身边,即使她没有马上应允也不怕,总有一天,他能感动她。
出月子当天,他又来小院看望。
没进房门,便听见三个女人在说话。
“姐姐,你成天关在这小院里,难道就不闷吗?”是虹彩的声音。
廖婆婆接过话茬,“闷又有什么法子?眼下只能窝在这里了。幸好有辰王爷收留,否则怎么可能如此安稳无忧地做完月子?”
然后,是芷衣的一声轻叹,“开春儿了,城郊一定春意盎然……”
虹彩欢快地打断了她的话,“姐姐,不如我们跟王爷说,到城外的普华寺进香吧?去给冬儿祈福,顺道抱着他闻闻花儿香、踏踏春,岂不快哉?”
这丫头一兴奋,竟然跩起了文词。
“不行!”廖婆婆断然拒绝,“若是被人发现就糟了!”
芷衣也跟着反对,“娘说的是,如果被暴君发现,咱们怎么受惩处都没行,主要是辰王爷,他已经做得太多了,不能再让他跟着受连累。”
“可是姐姐,你难道真的不想去踏春吗?”虹彩依然跃跃欲试,怂恿道。
廖婆婆还是极力反对,“虹彩,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能够依附在辰王爷羽翼下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如果……”
她正说着,见到了推门进房的辰王爷,便没有再说下去。
三人照例福礼,然后,各自毕恭毕敬地站着。
“就去普华寺进香吧,带着冬儿一起。”占辰开口说道。
芷衣吃惊地望着他,“王爷,不可以的。一旦被皇上发现我们的行踪,后果不堪设想……”
“只要够小心谨慎,你们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望着女子,含情脉脉,“在这狭窄的院落里困了近一个月,你是该出去走走的。明天,就安排在明天吧,我陪你们去。”
没等芷衣表态,廖婆婆迟疑着开口,“王爷同去,那,会不会目标更大啊?”
“是啊王爷!芷衣宁可不去踏春,也不要王爷跟着去涉险。”芷衣附和着,态度决绝。
“是啊是啊……”虹彩不知道说什么好,有点捣乱地喊了两声。
廖婆婆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她便赶紧捂上嘴巴,摇头不语。
“王爷,我们不去踏春,就在王府好生待着吧!”芷衣再次说道,脸上却拂不去一抹落寞。
占辰忖了片刻,“踏春照去。我就不跟着去了,再另外派人保护你们便是。”
芷衣依旧摇头,“王爷,我真的不想去踏春……”
“就这么定了!”男人微笑着,上前一步,大手搭在她的肩头,看似不经意,实则鼓了很大的勇气。
“可是……”芷衣还是踟蹰着。
“别可是了。来,帮我检查一下臂伤吧!”往椅子旁走去。
他没有看到,身后,虹彩和廖婆婆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芷衣上前,很仔细地把占辰的手臂轻轻捏了个遍,随后微微颔首,“很好,断掉的臂骨正在愈合中。王爷,你试试用伤手抓握东西……”
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占辰伺机抓住了她的小手。
时间似乎一下子静止了,两个人都红着脸,尤其占辰,一时忘了臂上的伤,直到疼得松开了手。
“咳咳!”他清了清嗓,打破尴尬的气氛,“那个,我的伤,如何了?”
芷衣低着头,看似娇羞,实则心里满是愧疚,为自己将要实施的那个计划而愧疚。
“王爷的伤恢复得很好,再过三五日,就可以把木板拆下去。以后,每天试着做抓握练习,不出两个月,一定可以恢复到之前的七成力量。再慢慢进行锻炼,用不上一年时间,足可以彻底痊愈。”她的话毫无夸大成分,也亏得那个大夫的断续汤管用。
占辰的脸色稍微好转,满足地笑着,“有你在,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说是这么说,他以为芷衣怎么也得等到他的伤势痊愈,才会再提离开的事儿,却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
第二天早上,他亲自送三个女人外加襁褓中的婴儿出门,且对四个功夫精湛的护院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务必保护好她们。
从她们出门起,他就开始盼着她们回来。
到了中午,还是不见马车的踪影。
左等不到右等不回,直至天擦黑,四个护院外加一个车夫,才像战败的士兵那样,丢盔卸甲、垂头丧气地赶了回来。
“她们人呢?”占辰急忙问道。
带头的护院却反问一句,“难道她们没有先行回来吗?”
占辰一听这话,顿时懊丧起来,“说吧,都发生了什么!”
护院赶紧据实以告。
原来,上午他们一路顺畅地到了普华寺,几个女人抱着孩子去进香,护院们一直跟在她们身后保护着。
进完香,她们在寺里转了几圈之后,就要上后山去踏春。
护院依旧跟随,不敢远离半步。
走了没一会,女人们坐下歇息、饮水,给孩子喂奶。
自然,芷衣给冬儿喂奶,护院们是万万不敢凑近的,他们只能远远地背对而立。
这时,虹彩热情地拿着从王府带来的凉茶给他们喝,几个大男人也确实渴了,便禁不住盛情之邀,“咕咚咕咚”,轮番喝光了一大罐凉茶。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刚喝完没多久,困意袭来,一个个便睡倒在了青石坡上。
待到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几个人去寺门外寻马车,却不见踪影。
找了一大圈,看见车夫倚着一处下马石呼呼大睡,给拍醒之后,竟懵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们疑心几个女人和孩子发生了意外,便赶紧赶回王府。
“你,说说你睡着之前发生了什么?”占辰揪着车夫的领口质问道。
车夫还在发懵,摇了摇头,忽然拍了一下脑袋,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来,是一张纸。
“王爷,那位姑娘给奴。才喝了水,然后奴。才就开始头昏脑胀想睡觉。不过,在闭上眼睛睡觉之前,奴。才好像影影绰绰看见她们往奴。才衣服里塞了这个东西……”恭恭敬敬,双手呈上。
占辰赶紧拿过来,用力一甩,展开纸张,却原来是一封信,芷衣写给他的信。
“王爷见谅,芷衣不得不用这种方式不告而别。多谢王爷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令芷衣少受了许多罪,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然,芷衣深知自己乃祸端之身,所以必须离开王府,不能再给王爷添麻烦!王爷不必惦念,天下之大,总有芷衣容身的地方。也请王爷好好养伤,珍重身体。另,王妃所作所为,皆因爱王爷心切,盼请王爷不要再责怪王妃。芷衣叩别”
寥寥数语,就这么离开了。
占辰望着纸上精致的蝇头小楷,缓缓地闭上了眸子。
“程芷衣,为何你就是不肯接受我呢?”在心里声声发问,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与此同时,驾车奔跑了一天的女人和孩子,已经到了信城南面的小城幽城。
当她们施计迷。倒了护院和车夫之后,便上了马车,由虹彩驾车,往直通南方的官道上狂奔。
要说这虹彩还真是不赖,她只是在来时的路上跟车夫套了套近乎,学了几招驾车的技巧,然后便把这驾马车操纵得有模有样。
还有一件让芷衣不得不夸赞虹彩的事儿,那就是,这丫头竟然从宫里带了细软出来。
就在出殡的那天早上,虹彩把芷衣所有的首饰都打包背着了。
自然,那点首饰就算都变卖了,也值不了几个钱。
可谁能想到,她竟然拿了玉凉轩里的两块镇殿之宝,——悬在门楣之上的拳头大小的绿宝石和梳妆台上镶嵌的红宝石。
人们只惊叹玉凉轩里全都是玉石打造,根本不知道,其实最贵重的要数这两块宝石。
门楣上那块,是用来镇宅的,因为它是世上最坚硬的石头,用来克制玉凉轩内诸多玉石勾起的内部煞气。
而梳妆台上的红宝石,则是用来庇佑女主人的花容月貌永远娇美。
这两块宝石都被安放在了不起眼的位置,芷衣无意间发现之后,曾经慨叹过玉凉轩的奢华。
虹彩始终记得芷衣说过这两块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石头实则价值连城,且它们的价钱总和足以再建两座玉凉轩。
遂,当决定离宫的那一刻起,虹彩便打起了宝石的主意。
就在出殡前两个时辰,她悄悄地拿了刀子,把两块宝石剜下来,藏在身上,顺顺利利带出宫来。
原本以为会在辰王府住下去,她也就没有必要把宝石拿出来了。
现在一切都要靠她们自己绸缪,遂,待到车子跑出信城,她便把宝石从贴身的香囊中掏出来,交到了芷衣的手上。
芷衣当时就狠狠地亲了虹彩的脸颊。
“你知道吗臭丫头?这两块石头中的任意一块,都足够我们开一家像模像样的医馆了!即便天天施药、没有进项,下半辈子我们也可以衣食无忧呢!”
虹彩从没想过自己的小小举动竟然能给大家带来这么大的帮助,成就感瞬间提升,身上那股子从小就形成的奴。性被削弱了不少。
人就是这样,一旦感觉到了自身存在的价值,马上就开始发挥主观能动性。
“咱们得快点走,离信城越远越好。”这丫头又急匆匆回到前面去驾车,似乎很有主见的样子。
终于,一直沉默不语的廖婆婆开口说话。
“芷衣,我们要去哪儿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逃到什么地方才能躲开皇上啊?”语气是担忧的,全为了怀中的孩子。
刚出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