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之罪孽-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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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辉的致命伤,他永远是一副忧郁样,只有做日捣时候的样子还不是太讨厌,她甚至可以不看他的脸跟他日捣。她一边吃着西瓜一边想,我也许是着了魔了,离不开华俊辉的日捣和时枫林的性格,他们要合成一个人该多好啊。可是,这多么荒唐!她坐起来穿好裙子,看看表已经12点半钟了。
“俊辉,我要回去,明天天亮人家看见我可不得了,这里都是熟人。”
“我送你。”华俊辉拧了毛巾给她。她擦擦脸就起身往外走。
华俊辉有些疲倦,然而心情却好多了,路水莲跟他在一起日捣时那股投入样,更让他相信她内心深处仍然是爱她的。然而路水莲却发现自己快患分裂症了,她忍受不了灵与肉的分离,这种欲罢不能的境地让她的灵魂几近疯狂。既然华俊辉仍是她的小男人,那么她只能断了与时枫林的关系,她不想脚踏两只船,她觉得抛弃一个人没什么,可是欺骗一个人真是卑鄙。
华俊辉送她回到她的住处。她开了门,隔壁的老太太已经睡了。
“你回去吧,就在对面搭4路中巴车到报社。” 路水莲看他的背影在灯影下拉得很长,心里也并不感到十分留恋,激情过后她几乎全然不再爱眼前这个人,那挑动她激情的只不过是他身上的一个零件,那个对于全身来说很小,可对于单单那一个部位来说又确实很大的小二哥。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就给招待所打电话,“俊辉,你起来了就搭101路公共汽车在石虎公园南门下,我会在站台上等你。”
华俊辉换了一件白衬衣,又拿了一个可乐瓶到开水房接水,结果水接满了,瓶子下托却掉了,烫得他咕咚一下把瓶子扔到地上。他心烦意乱地走到开水房外面的自来水龙头前,用手沾了些水抹了抹头发。
他出门,上了101路车。周末人多,他被挤得一身臭汗,脸颊上也尽是粉状的盐,好容易才到了公园门口。他下了车,左右顾盼才看见一个身着天蓝色吊带裙的女人向他走来,走近了,那女人摘下墨镜才认出是路水莲。
“你一下变了样,我差点认不出来。不过你这个样子很妖媚,我喜欢。”华俊辉心想她现在可真是变了,她怎么一下穿着时髦了许多,心下狐疑,又不敢多问,看看自己一身灰不拉几的衣服,衣服又被挤掉了两颗扣子,愈发自惭形秽。公园售票处一样是拥挤不堪,华俊辉挤了很久才钻了进去,她看着他那小小的脑袋在里面攒动,单薄的身躯立即被两边拢上来的人覆盖了。心里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他身上缺少她作为女人所向往的东西,那就是力量。对力量的喜爱和崇拜,无论是内在的还是外在的,她一点也不能免俗。他总是给她一种弱者的感觉。骨瘦如柴,到夏天衣服穿得少,他小小的脑袋下面的脸就显得更瘦削了。最要命的是瘦骨嶙峋的腿又细又短,上身却长,所以他穿裤子很难看。
正好时枫林也带了女儿、老婆来逛公园,他一眼就看见路水莲站在那里闷闷不乐地看着买票的人群。是她,这个美丽性感又浪骚有味的小女人。她在等什么人呢?
第一百六十章 撑死眼睛饿死逑
160。撑死眼睛饿死逑
华俊辉从人群中挤将出来,手里拿着两张票,挥手示意她到检票口去。时枫林一看是这等人物,心里暗暗得意:这种人配路水莲,太不自量力了,他想像自己要是拿出当兵时学的功夫使出一招勾拳,当胸就能把这小排骨打倒在地,他那可怜的小下巴也会应声落地。时枫林脸上坏笑着可是心里还是酸溜溜地不太好受。牵着女儿的手忍不住回头去看路水莲,她却没看见他,径直朝前进去了。
“你去买票吧,看什么?一看到漂亮女孩就色迷迷的样子,让欣欣看了多不好意思。怎么,昨天晚上在床上我还没有给你喂饱吗?想在又发骚了吗?盯着漂亮女人看,难道你还能去日一回不成?你们男人都是这样,撑死眼睛饿死逑哩!”许海球似嗔似笑地打趣他。
“唔,我是看她身上那条裙子你穿了好不好看。我哪能想那事呢。”
石虎公园可看的风景无非是几座假山和一个湖。路水莲像个向导似的带着他到处游走不定,走得累了,两人在湖边一个石坐板上坐着吹风,华俊辉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头,“怎么有股钾味,一点泉水清甜的味道都没有。” 路水莲默默看着他,半天不做声。
“俊辉,你看那边好多船,我们去划船吧。”
她极力想让他高兴起来,自己也兴许会高兴起来。“这该死的水,还花了我七块钱,够吃一个菜了,真该死,哦,你刚才说去划船?”
路水莲忍住不快,觉得华俊辉让这种小事就弄得不高兴真是没劲透了。他现在极力的想攒钱娶她,以至于有时像一个斤斤计较的小妇人,也没有风趣的天分,又不好体育运动,又没有健美的体魄又没有美的性情,跟他在一起真是活受罪。
两个人去划船,一小时二十四元,超过5分钟算加收超时的钱。湖上波光潋滟,路水莲坐在船上想起华俊辉跟她在O城划船的情景,那时的他怎么脸上浮着可爱的笑容呢?风很大,他奋力划着,他想让船穿过桥墩下面。路水莲也跟着划,无情无绪地跟着划,风吹落几朵不知名的小红花,辗转落到水面上,心生感慨。心想自己再有力量,也不过是无情流水中挣扎旋转的小花。
船过了桥又绕过了湖心岛,她望着水出神,仿佛那动荡不定的水摄走了她的魂。
“他妈的这水真是难喝,真他妈的见鬼,那个坏女人骗了我七块钱,也不知这水是不是干净,搞不好就是接的自来水,装了这么多天,要是吃了拉肚子可就坏了。”
路水莲烦他尽说些乏味扫兴的话。她克制着自己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俊辉,我们划那边去吧,那边有一簇花呢。”
“算了吧,还有一刻钟就到时间了,要是超时5分钟就加收一半的钱,那多划不来呀。”他皱着眉。
“去吧。”路水莲坚持道。
“来不及了。”说着他急火流星往回划,路水莲生气地停了手,扭转头看着湖水,也不搭理他。等到华俊辉划到了岸,她一看表,还早了4分钟,她心里窝火,也不敢喝华俊辉买的矿泉水,就自顾自掏钱又了一个冰淇淋吃。
“这矿泉水真是——”,华俊辉拿着那瓶水喝了一口举起来看着她悦。
“你不喝就扔到垃圾桶里去!用不着这么唠叨,你真是乏味透顶!没劲!”华俊辉看她一副大光其火的样了,吓得神经质地讲了声。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地喝起水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她觉得他傻得不可思议,自顾自往前走了。
正好时枫林牵着欣欣往湖堤边走来,两人都愣了一下,“时老师,师母——”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地往前冲。华俊辉仍在后面跟着,“水莲,等我一下。”
时枫林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路水莲现在并不很喜欢这家伙,她脸上怒气冲冲一点笑容都没有。路水莲看着时枫林一副尽享天伦之乐的样子就妒忌得发狂,那个女人,自己哪一点比不上她,nai子不比她的大?水帘洞不比她的好?怎么说自己也是比她年轻那么多,那个地方总该比她紧的多吧?时枫林竟然想熊掌和鱼兼得,想回家日家养的出门日野味的,真是可恶。她越发坚定了星期一与他决裂的决心。而时枫林呢,情不自禁地想看看路水莲和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回过头去不时张望:“时枫林,你看呆了呀?是你的学生?我看也够骚够浪情的,看那一身的好肉就知道,一定是在床上能日翻天的角色,还叫我师母呢。”
“是我带的见习记者,我看他们怪怪的,不知干什么。”
“别人的闲事你管什么?我看你是想她要是上床和你日会是啥样吧?真多事。”许海球攥着他往前走。他也不敢再回头张望。
路水莲走了老远才慢慢停下来,华俊辉跑得满头大汗,“水莲,对不起,我惹你不高兴了,对不起——”
路水莲无言,只觉得他令她厌烦得焦躁不安。等他坐下来喘口气,路水莲看了他半天,“你来一趟不容易,来往路费花费不少,其实你用不着老来看我,跑来跑去的也很辛苦。”她极力说得委婉,可华俊辉并不傻,“水莲,对不起,我性格不好,令你不高兴,真没用,你不会赶我走吧? ”他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哪里,说哪儿的话,你愿意呆你就呆吧,只不过明天一早我就要到w市出差,没有空陪你。”
两个人到公园外的“一品香”餐馆吃饭,路水莲看他对她恋恋不舍的样子,心中怜悯,不停地给他夹菜,弄得华俊辉怪自己没用,没本事哄女人开心,倒是女人常来哄他。下午6点路水莲终于送走了华俊辉,走了就走了,就像一阵酸风,一朵乌云,一道闪电,电闪雷鸣过后只是湿漉漉的疲惫和空虚。
现在华俊辉走了,可是她拥有的还是空虚,这个城市她还有什么,时枫林不知在哪个角落跟他的妻女在一起呢。她心烦意乱地到公用电话亭打了他家里的电话:“喂,哪位?”
“我——水莲——”她听见他身边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谁呀,谁呀?”这是时枫林的老婆在问。
“什么事? ” 路水莲听出时枫林的声音很慌,全不似那天他老婆不在家时他约她到他家里在床上日捣时蜜糖般的亲热和温柔。还有一种故意装出来的冷淡和严厉。心里暗恨他虚伪,却又想问问他是不是想见她,她不服输,她想把他从那个女人的身边拽出来。总之,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就想哪怕时枫林愿意出来,陪她喝点酒,把事给了了也好。华俊辉走了,时枫林这个伪君子她也不想要,这两个男人都让她厌倦。
“我想见你。”
“不行。”他冷而又硬的声音。
“为什么? ”她生气道。
“不行就是不行。”他冰冷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我要见你,就今晚,现在!”她执拗地大声说。
“对不起,再见——”
“喂——”她刚想说什么,那边电话已经嗒地一声挂上了。
路水莲气呼呼地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市中心霓虹闪烁,她闪进了友谊商店,很久没有搽过口红了,她买了一支玫瑰红的口红和一支眉笔。又转到百货柜买了一个面包。
她坐上车子在这个炎热的城市穿行,闪烁的灯光让她感觉心里的黑暗更重了,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来。雷声激荡,让人心颤。她鬼使神差地来到时枫林家门口,她头发上滴落着水珠,脚上脏兮兮的全是泥水。她下了电梯,右边厚厚的铁门隔着声音,好像有人说话,真冷啊,她抱着双臂上了电梯,她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难道自己内心仍是深爱他的,可恶的爱情。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光溜溜湿漉漉的身子
161。 光溜溜湿漉漉的身子
路水莲贴着耳朵靠近门:里面好像有电视的声音,还有他们一家人吃饭碗筷叮当作响的声音,“枫林,炉子上还有一锅鸡汤,快帮我关一下火!”那女人一声惊呼,吓得她猛地后退两步。不料绊到门口的鞋架,差点倒了,她慌忙扶住鞋架,撑着地板站了起身来,心吓得在怦怦地跳,她看着鞋架上有三双鞋,一双棕色的男式皮凉鞋,她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一双红色的皮凉鞋,尺寸比时枫林的稍短,一定是他女儿的。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跟她的脚码差不多,尖尖的倒插在鞋架上,像两把锋利的匕首扎在她心上,鲜血淋漓,这是那女人的鞋。她定定地望着这双鞋,又瞅着这扇灰色的铁门,望得眼睛好像就要喷出血来。她没有勇气去敲这扇门,她不能去挑起这场战争,毫无疑问地她会败得一塌糊涂,她没有一个同盟军。时枫林肯定会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他老婆则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他女儿也会朝她脸上吐口水。或许还会像崔燕妍那个小浪蹄子那样的骂她,骂她是贱货,骚X,日不够。她只会自取其辱。
时枫林没有出来。这扇门始终关着,里面仍是欢声笑语。终于,她万念惧灰地下了楼,天上却下起豆大的雨来。雷声隆隆地滚将过来,她漫无目的地往外走,到站上搭车回到毛里铺时,雨已下得密不透风,像一道道千层雨帘。她一路小跑到公用电话亭,忍不住又拨时枫林家的号码,那女人接了,“喂——找谁?”
“找时枫林——”她有气无力地说。时枫林听见又是她的声音,心越发慌了。
“哥,我刚才到你家门口去了,我只想见你一面,外面下着好大的雨,我好怕一个人呆着,来看看我吧——我想你——真的想得很厉害——你来,我给你快活,我把自己的身子完全打开交给你,我好好的服侍你,我为你吸允,我让我的那里水多多的给你用。”她控制不住在电话里哭起来,时枫林听了这话,看着窗外如织的雨,心乱如麻,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