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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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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能的!”冯婉突然语调转硬。

“姑姑。”冯宁不知所措地唤道。

冯婉抓住冯宁的肩膀,厉声道:“宁儿,你记得,你一定要当皇后,否则你以后在这宫里活都活不下去。”

“我知道。”冯宁颓然道,刚好的心情又差了,当不上皇后,不仅自己遭殃,还要连累家族。

“你一定要记得!否则一日他人当了皇后,以你和冯家现在的张扬,必是万劫不复!”冯婉还是不放心,自己这个侄女有时候真是对很多事明明知道,却不上心。

“我记得了!”冯宁保证道。

冯婉这才满意地放开手。因着冯婉正忙着,冯宁又插不上手,被冯婉赶了出来。

出了慈安殿,冯宁才感觉心底的压抑略略好些。

转身移向慈宁殿,也是济济一堂,常太后坐在上头,容光焕发,而乙太妃亦是容光焕发地坐在一旁,另一旁自是即将成为她嫂子的博陵长公主拓拔仪。

向常太后和乙太后行完礼后,便向拓拔仪促狭道:“嫂子这厢有礼了!”

在座的几人平日里就比较熟悉,自是不在意,反倒是一块子笑了,羞得拓拔仪整个脸庞如同泼墨一般红。

拓拔仪见冯宁还在对她挤眉弄眼的,也顾不得礼仪,匆匆地逃出了。

“这孩子,就是这么害羞的!”乙太妃不好意思地笑笑。

“嫁人吗。都是这样的!你去看看吧!”常太后不在意地说道。

“臣妾告退!”乙太妃知是常太后支开她,忙起身告辞。

很快,殿内只有冯宁和常太后两人。

“宁儿,过来。”太后招手道。

冯宁觉得她有话说,只得乖乖地过去,在她身边坐好。

“宁儿啊!”常太后叹了一声,看向冯宁的眼光满是慈祥,“本宫的孩子很早就没了,于是把下,后来又是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般疼。”

“宁儿知道,太后疼我。”冯宁感激地应道,她怎么回感觉不出来呢。一开始便是浓浓的母爱。

“可是,你现在嫁为人妻了。那便要有为人妻的样子,以前你和陛下拌嘴之类的本宫从不认为是个事,可如今不同了。”

“宁儿,下回不敢了。”冯宁诚恳地应道,这宫里还是太后最大,自是不能得罪。以后就关上门来讲。

“知道就好!”常太后又接道,“本宫也知你受了委屈,总要给陛下一个面子。”

“是。”冯宁欢快地答道,这下子完全放下心来,看来太后并没有介意。

“你呀你!”常太后笑指着冯宁叹道。

“太后,宁儿可不可以求你件事啊!”乘着常太后心情不错,冯宁娇声求道。

“说吧!”

“那天冲撞太后和众位太妃娘娘的秀女,太后可不可以饶了她们。”冯宁小心翼翼地说道。

“怎么,她们来告的黑状,你反倒替她们求情。”常太后有些诧异。

“宁儿是想别因着宁儿太过惩治人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常太后闻言满意地笑了:“本宫就知道宁儿不一般,这份心胸便无人能及。好了,本宫答应了。”

“谢太后!”冯宁也笑了,终是了了一桩心事。眼不见为净,关在宫里,总是怕出事,不如放出去,既赢得了美名,又不必担心她们两姐妹会不会咸鱼翻身。

婚礼

转眼间,冯熙与博陵长公主拓拔仪的婚礼马上就到了。虽然冯家是汉人,但是冯熙娶得鲜卑皇族公主,只得按照鲜卑的礼仪进行,好在鲜卑是个慕汗的民族,建国后采用的也多是汗制,婚仪已与汗制非常接近,只是多设了鞋毡帐。因为曾经鲜卑未建国时,多畜,逐水草,无城郭,人民犹以毡庐百子帐为行屋。如今虽然接受汗制,逐渐放弃部落游牧生活方式,仍然在祭祀和婚礼中保留了使用百子帐的遗风,以示不忘先祖。博陵长公主出嫁时自是设了许多的百子帐,其实此时的百子帐早已脱离了实用,只是取一个意思,覆盖材料也由毛毡改作了青“缯”(丝织品),而且使用范围也由日常居室变成了“宴息”的场所。

在冯宁看来是更加的劳民伤财。不过自是只在心里想想。

整个皇宫里全是喜气洋洋的,这是高宗拓拔浚登基以来第一次嫁公主,又加上乙氏和冯氏。每个宫人都力求做得尽善尽美,免得招惹祸端。

尤其是离宫的太后和几位太妃,平日里无所事事,最近总算是在博陵长公主的婚礼上找到了乐趣,全都是热情高涨。苦了的除了筹办的宫人,就是博陵长公主本人。每日里既要应付各色人等,又要打点各式嫁妆,和衣裳首饰。连叹口气的时候都几乎没有。

幸而这次乙氏花了大血本,不仅暗地送了许多嫁妆,而且还派了许多有经验的仆妇,才使得乙太妃和博陵长公主松了口气。

拓拔仪也有能有时间到冯宁这里偷个懒。经过这段时间大的接触。两人发现无论性格还是才学都十分地和,冯宁喜欢拓拔仪身上地典雅温柔,拓拔仪则羡慕冯宁身上的超凡脱俗。一来二去两人倒成了这宫中不错的姐妹。再加上后来的联姻,更是亲上一层。

此时拓拔仪非常恰意地坐在冯宁的躺椅上。叹道:“看来看去,还是你这里比较好!”

“嫂子,你明日就要出嫁了。还这么悠闲!”冯宁在一旁因为拓拔仪抢了她地躺椅不忿道。

“别叫我嫂子!”拓拔仪反驳道,丝毫不见当初在离宫的羞涩。

“双面人!”冯宁笑道。与拓拔仪交心以后。冯宁自是知道了拓拔仪并不如表面上那般羞涩懦弱。很多时候这只是她的一个保护色。实际上拓拔仪内在很是坚强,典型地外柔内刚。这样的人更适合做冯家地主母,自己地娘亲终究是太柔弱了。即使竭尽全力但还是有些勉强。

“是又怎样!”拓拔仪不在意道。她本来就没想过瞒着冯家的人,既然已经下定决要获得幸福。自是要交心。

“对了,乙家派了不少人吧!”冯宁问得直截了当,她相信拓拔仪是个聪明人。

拓拔仪点头说道:“我晓得,放心!”她自是知道,她的一生已经交于冯熙,就不会有另外的想法。乙家他们真是打错算盘,她身上虽然又乙氏地血统,但丝毫没有受过任何关怀,他们以为一点血统就可以命令她吗?她只知道自己是冯家的媳妇,自己地所有都已系在冯家。

冯宁见了,也就叉开话题,又和拓拔仪闲聊了许多,直到渐进黄昏,拓拔仪方才告辞走了。

没一会,拓拔浚就像往常一样来了,看到在窗边发呆的冯宁。

“怎么了?宁儿。”拓拔浚走近柔声问道。

冯宁转身看向他,轻声道:“没什么,只是想到哥哥的婚事而已。”

拓拔浚双手整个把冯宁搂在怀里,方说道:“天赐良配,有何不可!”

“十里红妆!”冯宁轻叹道。

“什么!”拓拔浚被冯宁弄得摸不着头脑。

冯宁见了,解释道:“我在书里看到过‘三寸金莲女儿梦,十里红妆古越风’,想到明日里仪姐出嫁肯定也是满满的嫁妆,有些感慨。”

“是吗?你哪里看到的?朕怎么没听过。”

冯宁暗道一句不好,这句话好象是很久以后的,反正不是现在的,一时忘情居然说了出来,只得搪塞道:“世上的书这么多,你怎么能肯定你都看过了,终有不少是没见过的。”

“那倒是!”拓拔浚也不分辨。

“浚哥,明天我们去看看吧!”冯宁突然来了兴致。

拓拔浚一愣,随即说道:“我们明日本就是要看的!”

“那只在宫里看一下,一切都得按照礼仪来,好没意思,我想的是可以亲眼看见哥哥成亲的场面!”冯宁不依地拉着拓拔浚的衣袖,“求求你!浚哥!”

拓拔浚好好地享受了一下美人撒娇的乐趣。好一会,方说道:“早知道你会这样,朕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保证你可以到冯府看到。”

冯宁一听,拉下脸,啐道:“你居然作弄我!”

拓拔浚又搂紧怀中的人儿,方笑道:“因为你努力求我的样子很漂亮。”

冯宁一听,两朵红晕升上脸庞,也不知说鞋什么是好,一时间温情无限。

第二日黄昏,拓拔浚果然说话算话,与冯宁两人在王遇和李奕的陪伴下微服出宫来到冯府。

冯宁也没有去打招呼,只是绕有趣味地打量着焕然一新的冯府,到处都张灯结彩,人山人海,满眼看去都是红艳艳的。

“不错,真是热闹啊!”拓拔浚首先叹道。有些羡慕,他与冯宁因着礼仪并不能有一场真正的婚礼,有点遗憾。转向身旁的冯宁,说道:“宁儿,这里太吵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王遇和李奕是连连点头,作为下属,陪着陛下和娘娘,可担着天大的风险,若有差错,第一个死的便是他们,巴不得他二人快些进府,他们也好松一口气。

没想到冯宁似没有听见似的,怔怔地看着前方,一直在嘴边喃喃道:“是他!是他!”

“宁儿!宁儿!”拓拔浚觉得不对,连连唤道。冯宁亦是没有反应,拓拔浚只得去推她。

谁知他手刚一搭上冯宁的肩膀,冯宁便直直往地面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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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仇

“我是怎么了?”冯宁努力地睁开眼,发现周围围了一圈子的人。

拓拔浚终于松了一口气,扶起她:“宁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都昏了一天一夜了。”

“不是才一会啊!”冯宁感觉她只是睡了一会儿。

这是冯熙插道:“哪儿一会,你看你在门口就倒了,你哥哥我的婚礼就被你毁了一大半。”

“是吗?”冯宁又略坐起来点,看看外面又好似暮色苍茫,看来她是睡了很久,抱歉地回身看看哥哥,还有哥哥身边刚升为嫂子的拓拔仪。人生最重大的婚礼居然因为她出了状况,真是很是过意不去。

“对不起!”冯宁诚心地道歉。倒是弄得冯熙和拓拔仪闹了一个大红脸。

“宁儿,你要好好修养了,太医都说你的身子有点弱。”这是冯宁才注意到拓拔浚似乎很开心,嘴巴一直没合拢过。

冯宁却无法顾及这个,她突然想起昨日看到的景象,脸色又是一白,眼神又是充满了愤恨,她用力一把抓住拓拔浚的手,颤声道:“是他,是他,我昨日看见他了!”

拓拔浚却慌了,急急道:“你冷静一下,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

冯宁此时此刻却什么也没听见,她又双手伸向冯熙,嘴里依然喃喃道:“哥哥,是他,我看见了,昨天在府里。”

冯熙急忙扶住她,问道:“你究竟看见什么人?这么激动!”一旁的拓拔浚和拓拔仪也连连点头。

“是谢猛之!”冯宁用尽了力气,说出了这个名字。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快,快,太医!”拓拔浚一阵大喊,众人又是一阵忙乱。

太医诊了片刻。方回道:“启禀陛下,娘娘只是情绪太过于激动才昏了过去,睡会子不碍事的。”

“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拓拔浚有些不满地沉声说道。

太医见皇帝发怒。慌了慌,方才颤抖地说道:“臣给娘娘开付药。每日吃一点就是了。”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拓拔浚挥挥手。

待带太医退下,拓拔浚才向冯熙问道:“薛猛之是何人?”

冯熙此时双目圆瞪,满脸通红,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愤恨。听到拓拔浚地问话,方才恨声说道:“杀母仇人!”自从得知这个名字。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怎样让他也尝尽千百倍的苦,可是薛猛之那时已调到边关,天高地远,想要害他却没有机会。

“怎么回事?”拓拔浚急急道。难怪宁儿这么激动。

于是冯熙便把冯氏当日押解进京时的苦楚,后来由于薛猛之地缘故,导致母亲王氏丧命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拓拔浚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朕是知道宁儿当日吃了不少苦,谁知竟是这样苦!”拓拔浚听完叹道。

“可惜为臣母亲现今连尸首都找不全!”冯熙想起那事,已眼含泪光。后来,冯家复势以后,他亲自带了许多人去冯宁当日说的那个山洞寻找母亲的尸身,没想到却是满目的残缺。

“求陛下为臣和臣妹作主!”冯熙说着便跪下恳求道。

“快起来呀!”拓拔浚拉起冯熙,有些踟躇,“这个的确过分,只不过……”说着拿眼看看拓拔仪。

冯熙会意,转身对妻子说道:“仪儿,你去看看姑姑,告诉她这里都没事了,让她老人家放心!”

拓拔仪柔顺地点点头,匆匆而去。

拓拔浚拉冯熙坐下,方说道:“这事朕知道不好,可薛猛之并没有违令啊!”

“那臣的母亲便白死了吗?”冯熙也知道,但谁能放下。

“也不是,可是薛猛之如今是乙浑手下地一员干将,镇守边关,朕也不好下手,这样朕不是成了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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