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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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甚至是瑟瑟发抖,无助的眼神正好与冯宁对个正着,盛满了惊恐。看着殿上她那双贵人似乎早已洞明自己苦苦隐瞒的一切,不由得万念俱灰地扑倒在地。
“花卿何故如此?”拓跋浚挑挑眉,此时他的气也消了许多,有些好笑地明知故问。看来果真不出宁儿所料,不过也真是胆大包天了。
花武猛地反应过来,随即即是磕头不已,嘴里连连求饶。“小人请陛下恕罪!小人请陛下恕罪!”
“花卿不知何罪?”拓跋浚又是一句明知故问,冯宁斜眼看去,这个其实也是个坏心眼地人。
“臣有欺君之罪!”花武抬起头,似是用尽全部力气地低声说道,说完便是整个瘫软在地,额上因为刚才磕头太猛已是沁出血丝,印在雪白的脸颊上好不显眼。
冯宁不忍地拉拉拓跋浚地衣袖。历史上她便十分佩服这个敢作敢为地侠义女子,今日能见到真人,亲近还来不及,岂容他人错待。
拓跋浚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帝王的尊严岌岌可危。“朕免卿罪即可!”
“谢陛下!”花武经历一场大惊,又是听得如此大喜,仿若从生死关头绕了一圈回来,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但倒是没忘了谢恩。
终于到此,除了少数以为殿内的人大都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看向花武。乙浑却是怒不可遏,自己居然被欺骗了整整三年,要是陛下发火,他也脱不了干系。不由越看向花武越是厌恶,大喝道:“大胆花武,竟敢女扮男装,混淆阴阳,臣请陛下重重治罪!”随之就是一片附和之声。
冯宁眉头皱了皱,听着眼下越来越严重地讨论声,多是要重重治罪的。不由得心火升起,着急地看向拓跋浚,眼底含满祈求。拓跋浚重重便是一声:“朕刚才便说过恕他无罪!众卿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这一个大大地帽子扣下去,任是谁都不能接受,都暗暗闭嘴。
冯宁冷笑一声,忍不住说道:“是女子又如何!一样是家有急,国有难,当仁不让道义担!跟男子一般杀敌御辱,跟男子一般保家卫国!说她欺君,她又没说自己是男,欺哪门子君!说她有罪,哪条律法规定女子不能从军的!我看她便是巾帼英雄,愧煞你们这群男儿俗物!”
冯宁的一番话,殿下众臣面面相觑,明知是狡辩,却找不出一丝缺陷,可是就这么认了,却分外不甘,虽说不关利益,担关乎面子,岂不承认他们堂堂一群男子被两个女子耍着玩!都不约而同抬头看向拓跋浚,期望他给个满意的答案。
拓跋浚不自然地避开,笑道:“众卿不必大惊小怪,想我鲜卑族当初哪家部落的妻儿不上战场?如今女子也大都抛头露面的当家理事,众卿又何必斤斤计较!”众人一听,知是拓跋浚显然站在冯宁的一边,正要争辩,却听得皇帝的后半句,大都没了声响,想是想起了家里厉害的夫人或女儿。反正事不关己,何苦惹得一身腥。那乙浑出声也是为了不牵连自己,既然皇帝都既往不咎,又何苦去反对皇帝呢,自是闭嘴不言。
冯宁和拓跋浚相视一笑。冯宁分外感激现在是北魏,鲜卑人重视女儿。如同儿子一般,家中大多也是女子抛头露面地当家理事。女子即使不嫁,依然可靠娘家。女子即使再嫁,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汉人依了拓跋氏。又没有后世朱理学的影响,自是难得地入乡随俗。所以北魏女子的地位可算是历史上也颇高地。要是放在宋朝,恐怕花武不死也会被流言压死的。
花武到这时方真正松了口气。忙又是连连谢恩。
“花武,你真名是什么?为何要女扮男装?”冯宁问道。虽然想她应该是了。可还是想确定一下。
花武抬头,忙答道:“回禀娘娘,小女子小字木兰!因父亲年迈,家无长兄。木兰便想到了代父从军。孟浪之处还请陛下娘娘大人大量。”她分外感激这几次为她仗义执言的娘娘,自是有问必答。
“好名字!木兰花本就是坚忍不拔地象征。你无愧这个名字!”冯宁真心地赞叹,又是转向拓跋浚:“陛下,难得花木兰忠孝两全,陛下应该有所上次才对!”
“谢娘娘赞赏!”花木兰激动地谢恩,虽说是女子,她从小如男子一般喜欢舞刀弄枪,跟男子凑在一起比武,在大魏也是罕见,不知遭了多少白眼和爹娘的轻视。如今这无比尊贵地娘娘居然赞扬她。花木兰突然觉得自己遇到了知己,为知己死也值了。
她的一番变化却落在拓跋浚眼里,又恰好听了冯宁的话,微微一笑,说道:“花木兰,不知你肯不肯当冯昭仪地贴身侍卫?”
“小女子愿意!”花木兰听了,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与先前的推三阻四形成鲜明地对比,拓跋浚不由有些失落,担看到冯宁感激钦佩地目光,一切马上烟消云散。
“花木兰,朕任你为宫中一等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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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大恩!”
拓跋浚满意地一笑,花木兰可以偷袭敌后,自是武艺高强,他以后也不必担心宁儿的安危。毕竟朝廷也不是特别平静。
“娘娘,你那首词好像没完啊?”此时源贺也凑趣地说道,他既是鲜卑人,又是个不重男轻女之人,对于花木兰他反而是佩服,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视。因此对冯宁的这首词,分外感兴趣。
冯宁有些好笑,想不到这首流传千古地木兰辞居然由自己吟出。眼珠一转,罢了,抄袭的事情又没少干,多一件少一件也没什么区别。便开口道:“王爷有兴趣,宁儿吟来便是”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借明驼千里足,送儿还故乡。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雄免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吟完,殿内一片安静,即使殿中众臣及其家眷不服气地,也不得不佩服冯宁的诗才,短短一刻便成首长诗,真是男儿也不如了。不过要是知道冯宁抄写后世的,恐怕要吐血了。
“好词!”拓跋浚一声赞叹,殿下众臣反映过来又是连连附和,“不知昭仪取了名字没?”
“陛下赐名可好?”冯宁笑道。
“那朕可不客气可!朕看就叫‘木兰辞’!”
“陛下取得好名字!”
一切都如历史。
铜首饰
“就是明天了!”冯宁徒然一叹,被长长袖子遮住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成败就在明天,如若失败便是万劫不复。饶是冯宁平日里自持冷静Zei8。COm电子书,但也是挡不住的忧心忡忡。
叶青青会意地劝道:“其实你也不要那么担心,工房那边都已经打好了招呼,只要不出差错,你还怕铸不出铜人。”
“我只担心一个人!”冯宁还是摇摇头。
“你是说……”叶青青稍稍一愣便也明白过来。
冯宁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是刚刚提为冯宁贴身侍卫的花木兰却猛地跪了下来:“都是因为臣,才连累了娘娘!”
冯宁听到声响,转回头,看到跪在地上的花木兰,突然感到一阵沉重。以前只能在史书里仰望的人物如今却跪在这里仰望她。以前到没有这种感觉,但自从花木兰来了以后,才恍然觉得自己已身在历史中,和一大批的历史名人在创造历史。烦乱地眨了眨眼,不再去想自己这只蝴蝶会刮起怎样的旋风。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明天的手铸铜人,否则不要说创造历史,恐怕马上便会在历史中化为烟尘。
“起来吧,这本就不关木兰你的事,我是佩服你才会说话。”冯宁想到这里勉强笑笑。
花木兰听到此更觉内疚,心中打定注意无论如何自己这条命是娘娘救的,将来便是还她一命也是应该的,想清楚此中环节,花木兰才感觉心中大定。
“搞得那么严重干吗,你放心,她呀明天一定会是皇后娘娘!”叶青青一边扶起花木兰,一边撇嘴说道,冯宁无奈笑笑,她又发觉叶青青的可以之处,她对花木兰几乎也是仰望。
“是啊,等到明天过后,都把你们嫁出去!”冯宁玩笑地说道,但也是真心实意地。
“奴婢要一辈子侍奉娘娘!”侍书和侍画却是异口同声地反驳。
“跟着我一辈子有什么好的,没的担惊受怕地。像侍棋一样找个好人家当正室不好吗?”
侍书和侍画却还是死命地摇摇头,坚决不从似的。
冯宁叹了口气:“既然不愿,我也不逼你们,但是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吧,女大当嫁!”
说罢却斜眼看向叶青青,嘲弄道:“你们看看这位小姐,可是等不及了!”
“我哪有!我不见到自己满意地如意郎君是不会嫁的!”叶青青不依地反驳。
冯宁挑挑眉,笑道:“小心等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叶青青听了又是一阵嘶牙咧嘴,众人一时间都笑了,连还有些拘束的花木兰也跟着笑了。
叶青青眼珠一转,便走近花木兰身边,故作神秘地笑道:“木兰姐姐,一定想嫁个大大的英雄!”
花木兰听了,脸蛋立刻就如同泼墨一般的红,连连摇头,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冯宁方才原来花木兰也不是传奇,只是个如同众人一般的女孩子。
双手又紧了紧,要是自己失败,她们又会是如何?目光又看向远方。她那双可爱的儿女,还不知世事的年龄,要是自己出事,在这幽冷的后宫,没有亲生母亲的照拂,将会是多么可怜!
明天的手铸铜人,她绝不能失败!
“娘娘!你吃得消吗?”侍书一边为冯宁梳头,一边关心地问道。
“没事!”冯宁淡淡地答道,眼下却浮现淡淡的黑影。昨夜里自己一直心事重重,翻来覆去地,而拓跋浚因为仪制昨夜也不能过来,弄得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心中到底是七上八下的。
侍书见冯宁意兴阑珊的,也就不言语了,默默地往梳好的云鬓中插上各色首饰。
“侍书,我的眼皮子老是跳个不停,心中惴惴的,是不是有事啊?”冯宁半晌突然地开口。
侍书手一滑,玉饰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娘娘恕罪,都是奴婢该死!”侍书忙跪下请罪,虽说平日里冯宁把她们当作姐妹一般,可今日却这么触霉头,侍书自己都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行了,起来吧!我怎么会怪你呢!只是不小心而已,收拾收拾吧!”冯宁烦躁地挥挥手。
侍书动了动嘴唇,但还是起身收拾去了。
“你也不要太在意了,都是意外而已!”叶青青见状劝道。
“等会子一个意外我就完了!”冯宁语气越加烦躁。
叶青青摇摇头,说道:“你没发现你太在意了!这样反而不好!”
冯宁猛地站起来,大喊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我现在已经是逆水行舟,不进便是万劫不复!”发泄过后,却意外地发现心情好了许多。
“有这么严重吗?”叶青青有些讪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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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这么严重吗?”冯宁反问。
叶青青不说话了,半晌才说道:“你也不要太紧退路的!张了,就算是失败了,你还是有退路的!”
“什么退路?就是那个乙氏当皇后了,再加上乙浑,前途黑暗!”冯宁冷笑道。
叶青青却摇摇头,反驳道:“你成功的机会非常大,但是就算你失败了,后面也不一定像你所说这么悲惨,乙氏铸不铸得成铜人还是一个问题,而且陛下只有一个儿子,你是生母,这才是你最大得筹码。”
“那乙氏还是嫡母!”冯宁有些意动,但还是担心。
叶青青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说道:“那是你失败了,她才有机会铸铜人,算起来她的概率比你小多了。”
冯宁本就是聪明人,想想也对,但还是冷笑道:“你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看你是身在其中,却看不清!”叶青青撇嘴反驳道。
冯宁也不生气,认真地想刚才叶青青所说的话,自己的确是因为身在其中,有些燥进了。其实失败了又怎样了,了不起就让拓跋浚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