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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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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知道,可恨那些所谓地名医,没一个有用的!”拓跋浚开始迁怒于那些大夫。

“行了!曦儿的病本就是我的错,如今怨别人干吗!”冯宁抚了抚拓跋浚皱起的眉,拉着他回到自己寝室,把照顾拓拔曦的事交给侍画。

“这也不是这么说的!朕已经请昙耀禅师明日来宫里为曦儿祈福。你放心,总会好的!拓跋浚安慰道。

“昙耀禅师?”冯宁皱起了眉,老实说因着她特殊的经历,她并不信这些祈福之类的。拓拔曦的病是因为生产是缺氧,又因为这个时代的医疗设备落后才如此的,要不是灌了这么好东西,恐怕早已夭亡了。一个和尚来念几句佛就能好吗?总之冯宁是嗤之以鼻的,但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来为西域羁宾国人,汉语法名叫做法也。他曾东游凉州弘法,凉覆灭以后,与其他几位高僧师贤、玄高、慧崇等,以及三千僧侣,一并随魏军返归平城。他当年曾做过父亲的经师,朕也是知道的,是个得道高僧!只是祖父亏待了他,只得避往中山。如今他回来弘法,朕今儿才跟他聊过,的确是名不虚传。”拓跋浚解释道。

冯宁听得拓跋浚的解释,却有些呆住了,她想起昙耀禅师是谁了。当初在现代时她曾去看过云冈石窟,那昙耀五窟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后世云冈石窟是中国三大石窟群之一,也是世界闻名的艺术宝库,以气势宏伟,内容丰富,雕刻精细著称于世。只是长城底下白骨枯,这云冈石窟何尝不是。云冈石窟大约便是现在要开始建造了,看拓跋浚的样子,对昙耀禅师也是极为推崇的。不知又要多少百姓遭难,不知朝廷又是花费多少银钱来填这个无底洞。记得当时参观的时候导游曾说过云冈石窟的建造花费是惊人的,而且全由昙耀一人作主。

“怎么不说话了?”

“没事!”冯宁回过神来,她只是在想自己该做些什么,参与进历史的感觉并不好,每一步每一句似乎都要忧关天下。阻止与不阻止似乎都不怎么好,毕竟是一个流传千古的艺术,毁于她手,怎么也做不出的,但是要是像历史上那般全让那些个和尚作主,源源不断地提供金钱也是不行的,总要有些限制的。想到这里,心底拿定了主意,便说道:“这样的得道高僧,我自是放心,对曦儿总是好的!”总要与那位昙耀禅师见上一面,才能斟酌。

复佛

拓跋浚冯宁本人倒对佛教没什么好恶,只不过自东汉魏晋以来,佛教越盛,到了北朝更是到了极致,佛教占用了大量的田地和人力,跟朝廷抢夺人口和赋税,而寺庙则养了大量不事生产的僧侣。宗教的盲目发展已经给一个国家带来了不利。人们的思想也受到了侵蚀,不再希冀于自身的努力,而寄托于虚无的来世。对于此种情形,当然好多的有识之士看到了这一点,北朝可以说是一直在灭佛与复佛之中徘徊。本朝的太武帝便是其中有名的一位。

当日太武帝曾下令:“先尽诛天下沙门,毁诸佛像。今后再敢言佛者,一律满门抄斩!”佛教在此高压政策下渐渐萧条,许多高僧或是远走,或是被迫还俗。昙耀禅师便是其中一位。

但是拓跋浚从小受父亲太子晃的影响,对佛教有着极大的好感,而如今看拓跋浚的神色,还有朝堂上对昙耀禅师的宠信程度和隐隐露出的态度,复佛似乎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对此冯宁挺担心的,担心佛教会拖垮这个国家,但是目前所能做的也就是在佛教无边无尽的权利上尽量地给出一些限制。

可是该怎么做呢?如今哥哥和李冲都在外地为官,不可依靠,至于其他的人冯宁也不想去结这个党,惹人非议。所能做的也就是通过拓跋浚来影响朝政,可是拓跋浚是个有主见的明君,不可能为了她而影响朝堂。该怎么说呢?冯宁烦躁地抚了抚额头,自己要是不趟这趟混水也是可以的,只是心里总不是回事。既然已经知道历史的曲线,既然已经站在这个天下地至高点,总要做点什么。让这个天下更好一点,让民众更加好一点。冯宁不知历史上的文明太后是怎样的。但是她在披上皇后朝服地时候,感觉到的不仅是权利,更是责任。对大魏这个王朝地责任。至少不能逊色于原来的文明太后,否则穿越千年的记忆又何必呢?

冯宁正想着时。侍书走近唤道“娘娘。昙耀禅师来了。”

“快请!”冯宁理了理衣裳,便起身相迎,这样地人物,是丝毫也不能失礼的。

在宫殿门口。冯宁看见了一直在传说中地昙耀禅师,只见他须发皆白。眉目祥和,看起来明明是近百岁地老乾,长须飘飘,可是皮肤却依然如同婴儿一般的光滑,一双眸子微微开阖,就算是闭上的时候,你站在他的面前也有一种被他凝视地错觉,而且这种凝视地的目光丝毫不会让人感到局促不安,反而升起一种亲切感。

冯宁暗叹一声,难怪拓跋浚父子两代都对其信任有加,听说很多朝臣贵族都已是他半个信徒,在普通百姓中更是地位之高。冯宁心中又是一起轻叹,与这样地人物交手,有必要吗?也许可以有一个两全的局面。

“娘娘有礼!”昙耀禅师对着冯宁微微一欠身便算是行了礼。

冯宁眼中一闪,笑道:“禅师有礼!曦儿在这边,就有劳禅师!便亲自在前领路,往拓拔曦养病的偏殿走去。

“娘娘所说,愚僧莫不敢尊!”昙耀禅师亦是一笑,便仿若在自家似的,不紧不慢地跟上。

来到偏殿,昙耀禅师倒是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仪式,对冯宁一施手,便在拓拔曦的床前团膝坐下,闭上眼,开始诵经,庄严肃穆,意境深远。

在这殿上,时光似乎静止了一般,唯有那平缓悠长的诵经声毫无间断地回荡在大殿里。

冯宁本不十分信,此时却也在心底升起敬慕之情。

半响,昙耀禅师方祈福完毕。冯宁忙恭谨地请其到外殿喝茶。余下侍书等人收拾。

“听闻这茶便是娘娘所创,果然是妙不可言!”昙耀禅师喝了一口清茶便夸道。

冯宁却笑了,一个无法摆脱世俗的高僧是很好对付的。“禅师言重了!禅师既然是方外之人,又何必据于世俗的礼仪。本宫今日才算看到了佛法的宏大!禅师能在如此困难的情境中坚持自我,让本宫十分地钦佩!”

“娘娘这么说僧愚便放心了!”昙耀禅师是闻弦歌而知雅意。

禅师不必客气,本宫的娘家本就是礼佛之家,只是只能隐于暗处,如今也快云开雾散了!“冯宁微微一笑,语带试探。

果然,虽然是一闪而过,昙耀禅师却是有些许的放心。冯宁捕捉在眼里,越加肯定。

“如此,娘娘真是功德无量!”昙耀禅师诚恳地行了个礼。

冯宁笑道:“本宫可不敢受,佛法本就是普度众生的,望禅师将来以民为本,免得将来又欲先前之祸。”见昙耀禅师是个聪明人,冯宁索性也就半挑明了。

昙耀禅师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念了声佛:“娘娘放心,我佛本就慈悲,愚僧牢记!”

“禅师放心,如此这佛法必会照耀大魏!”冯宁也客气道。

两人见大事已定,随即又是一阵闲聊,好一会,昙耀禅师才告辞离去。

“娘娘,那今天公主殿下的药要不要喝?”一个专门服侍拓拔曦的小宫女怯怯地问道。

“当然要喝呀!人生病了不吃药就能耗?”冯宁一个凝神,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是……”小宫女还想再说,却被侍书一把拉住:“娘娘怎么说就怎么做!”

冯宁不可之否地摇了摇头,自接过小宫女手里的药碗,走到拓拔曦的床边,轻拍道:“曦儿,曦儿,醒来,吃药了!”

拓拔曦慢慢地睁开眼睛,一看冯宁手中的药碗,又急忙闭了眼睛,企图蒙混过关。冯宁有趣地一笑,一把抓起女儿,柔声道:“曦儿乖,喝了药就好!”

“不喝拉!那个人的声音好吵啊!曦儿头好痛!”拓拔曦嘟起嘴撒娇道。

冯宁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发丝,但还是不动摇地舀了一勺药递到拓拔曦的嘴边。拓拔曦见没法逃避,看看自己的救星都不在,只得乖乖地喝药。

“曦儿乖!”直到半碗药都喂下去,冯宁才松了口气,“曦儿想见父皇和哥哥,对吗?”

拓拔曦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说不出地可爱。

冯宁疼爱地一笑:“父皇等会子做完事就来了,只要曦儿乖乖喝药,哥哥母后让人去接来!”

拓拔曦又点点头,为表示决心,一下子一口气喝下一大口,随即就苦得皱起了眉,舌头也伸出来。冯宁心疼地忙拿起准备好的蜜饯放进拓拔曦大张的嘴里。然后转头吩咐:“侍画,你去离宫,把晗儿接回来!”

看着侍画领命而去,拓拔曦开心地笑了,冯宁也欣慰地笑了。兄妹情深,真是很好!

晚上拓跋浚来时,陪着拓拔曦和拓拔晗疯玩了一阵,待到两个小孩子累了。冯宁才与他说起今日昙耀禅师祈福的事,冯宁因有言在先自是说了不少好话。

拓跋浚本就是信任昙耀禅师,听了更是高兴,便说道:“宁儿,你说朕下旨复佛怎么样?”

“可是这是先皇下旨禁佛的,会不会有阻碍?”冯宁一听,好在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对于此也不会去白痴地反对,只是意思意思地说道。

“现在谁不偷偷地敬佛,管得了明面的,管不了暗地里的,还不如让一切光明正大。”拓跋浚叹道。

“既然这样,浚哥你便做好了!只是不要一下子就放开,总要有个过程的!”冯宁状似无意地说道。国家管制一些总是没错的。

拓跋浚却留了心,不说话地想了一阵,方才应道:“这个朕醒得!”

冯宁一笑,便扯开话题,两人又说笑了一阵,才歇下。

第二日拓跋浚在早朝时下诏,初复佛法。命太监于朝堂对群巨宣旨:“天下承风,朝不及夕。往时所毁图寺,仍还修矣。佛像经论,皆得复显。”并且遣人四处去寻回高僧。但是其他诸如敬立佛国、僧舍、堂阁,朝廷和皇家的施舍等等却有意无意地没有提起。

路途

将近年关,大魏的大半国土都在北方,自是比南方寒冷,很早便开始断断续续地下起了雪。但是官道上却是人烟越盛,大多数外放地官员都打点行装回京叙职。

从雍州到平城的那段路上也不例外,每日里都有官员经过,唬得那些百姓并不敢在这几日在官道上游走,免得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

这一日,远处便行来了一队人马。为首的那人并不像一般人一样躲在温暖的马车音,却是身穿锦袍,外披一件狐裘大衣,昂然地坐于那白马之上,鲜衣怒马,分外英挺。身后跟着两个身穿黑甲的护卫,和一长队的马车,前两辆坐着人,后几辆却是拉着许多的东西,大多都是要关于平城中人的。

“大人,外面天冷,还是马车里休息为好!”一个护卫大着胆子说道。

那为首之人皱了皱眉,轻摇了摇头。

“我看大人是怕了那几个娘们,才听得逃出马车!”另一个护卫却是丝毫不惧,反而调笑道。

“谁说我怕了!只是不理会她们罢了!”那为首之人怒喝道,面上却飘过可疑的一抹绯红。

幸得他一向走在前面,只有这两个贴身护卫见了,但不是有些羞恼。

正在这时,却见其中一个护卫马车的护卫匆匆地拍马而来。停于他们面前。

“何事?”为首之人问道。

“大夫人请大人过去一趟!”那个护卫看着眼前人威严的目光,不由越讲越低声。

为首之人听了。皱了皱眉。那护卫见状忙补上一句:“好像是小少爷哭个不停!”

为首之人一听马上露出关切之意,正好一阵冷风袭来,耸耸肩。方点头道。

那护卫正要离去,为首之人却又说道:“在我冯家办事。我冯熙不会亏待你们,但你们也不要一味地只知阿谀奉承。你可记得,那两辆马车里地都不是什么夫人。真正的夫人可是大魏的长公主殿下!她才是冯府真正地女主人。以前混叫着,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今却不能任由你们!在冯家办事首先就得注重礼仪!”

那护卫和临近的人听了。都打了个寒颤,连连点头,那奉承之心收去了不少。

冯熙冷冷一笑,那个所谓地大夫人不过是当初刚到雍州做剌史时底下一个邬壁主献上的礼物。只是谁知那女子走运,才一次便怀有身孕。一朝分娩却是个男孩。女人他可心不在乎,可儿子却是分外在意,毕竟冯家只有自己和妹妹这一点血脉,总要延续下去的。便一时高兴,扶她为妾,没想到因此骄横起来。看来自己是太过心软了,如今宁儿做了皇后,冯家更是一点都不能错地。

边想着,手已经揭开第一辆马车的帘布。待钻了进去,却是一阵香风袭来,然后便是一具柔若无骨地身子紧紧地贴在他地身上。

“爷!”柔媚地声音对着冯熙的耳边吹气,双手更是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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