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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倾城倾国之千古女后-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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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汗原只觉无比失望。别过头。

“普六如敬将军送来了请柬。”老仆人在库汗原又要回去喝酒的忙说道。

库汗原大喝道“告诉他。我没这个心思!”

“可是普六如敬将军说他有两个小姐的消息。”老仆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库汗原大喊道,就不管不顾的急急往门外奔去。

老仆顾不了尊卑。忙一把紧紧拉住。嘴里急急道:“可是普六如敬将军希望大少爷不被任何人发现去他府上。”

库汗原一下子楞住了。然后被酒水醉的迷梦的双目变的清明。接过老仆手中的请柬。仔细看后。皱紧了眉头。

风不平浪不静了!

究竟何去何从?!

翼洲。一处偏远的院子。源贺一个立于院中静静的望着这星空。

曾经位极人臣。如今却是流放。

曾经门庭若市。如今却是门可罗雀。

一切都是因为乙湖笔。想到这里源贺的拳头紧紧握住。双目通红暴突。他的人生从来都是一帆风顺。出身鲜卑勋贵。年少便搏的当时太武的喜爱。然后逐渐登龙。

可是如今。。。。

乙浑一句轻飘飘的话。他堂堂的西平王就必须的收拾行囊灰溜溜的来到这里。

真是愈加之罪。何患无辞!乙浑还没有明目张胆的谋反。他便已经是这样。要是乙浑当了皇帝。他。源家的下场更是不可想象!

一定要阻止!不论任何代价!

这时一道黑影突然窜了出来。源贺并没有任何惊讶。黑影凑近源贺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便如来时一般消失无踪。

源贺脸上终于带上了一丝笑意,整了整披风。然后便向内院走去。

“老爷!”爱妾青青见源贺近来。忙立起请安。

源贺看在和这个一直陪着自己的女人。心里泛起一丝柔情。说道:“青青。简单的整理一下。明天我们回平城。”

“可是。。。”清青有些诧异。要知道源贺是因为背了谋害乙浑的嫌疑被赶出平城的。如今平城可说是乙荤4一手遮天。

“我又不是犯人。何况十天后可是小雨的婚期。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去送。小雨可要被夫家看轻的。”源贺立刻板起了脸。

青青忙闭了嘴。不敢在说。

恨难消

〃这么说来,薛猛之死了。〃冯宁淡淡地说道,仿佛这一切和他毫不相干。

“是,死后还被库汗原鞭尸!”一向淡定的张佑却有些兴奋,终于棋盘上的每一个棋子都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行。

“这真是报应!”冯宁一笑。那个当初如此折辱她们母女的恶人终还是死了,而且死得这么的凄惨!本该高兴无比,杀母仇人终于死了,只是心中终是打了一个结,心中终是从此带上了对一个人的愧疚,再也不能纯粹的开心。

张佑默然,他知道这件事对冯宁的冲击有些大了,只是这世上本就是这样,只能牺牲一小部分人才能换取大部分人的幸福安康。天下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

冯宁亦默然,道理她都知道,理智也告诉她这是最好的结果,只是情感上终是有些难过。抬起手,对着明媚的阳光张开手掌,洁白无瑕的一双手,却隐隐有着肮脏的鲜血流过。浚哥,你一不在,我连留住洁白的能力都没有了!

好一会,才稳了稳心神,没有任何感情地问道:“源贺那边怎么样?”

“已经出发了!”张佑看冯宁已经冷静下来,忙答道。

“那就好,他女儿的婚礼别忘了准备一份厚礼送去。”

“是!”张佑飞快地答道。

夜已深沉,库汗原一袭黑衣,悄悄地来到普六如敬的府第。普六如敬正坐在前厅等着他,而且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库汗原觉得情况越来越诡异,想要脱身,但想起两个妹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普六如敬什么都没说,抓起他的手就拉着他向一处隐秘的所在走去。

“普六如兄,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我妹妹呢?”库汗原狐疑道。

“先请贤弟前去看一样东西,贤弟看了就明白了。只是到时千万要镇定。”普六如敬轻声说道。

库汗原却是越来越糊涂,而且他还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害怕和阴森。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先去看看再做打算吧。但愿不是他承受不起的结果!

在普六如敬的带领下,两人走进一间密室,只有简单的一张床,一块大大的白布下盖着两个凸起的物体。

“这是……”库汗原颤声道。他已经猜到了,其实早该知道的,只是为着那一丝希望,还在苦苦挣扎着。

普六如敬一言不发,只是一把揭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是两个年轻女孩的尸体!

库汗原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他怕自己会狂吼起来。虽然隐隐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但是看见两个妹妹的尸体他还是很激动。

很长一段时间,密室里没有一丝响动,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库汗原的泪滴下地上的声音。普六如敬心底深深的叹息,男儿虽然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库汗原仔细地抚了抚两个妹妹的脸庞,只是那额上的黑色掌印却让他心惊不已。

他终于明白了,前后所有的事情。

乙浑,枉费他为他卖命十几年,居然换来这种结果。

到底恨难消!

普六如敬看着库汗原得面色越来越铁青,却不轻不重地说道:“刚找到她们的时候,很狼狈,明显是被人害了。我已经让婢女清理过了。”

“你是从哪里找到她们的?”库汗原听后先是不发一言,半晌才认真地问道。

“那天我的手下看到乙掳鬼鬼祟祟的,就一路跟踪,才发现的。真是抱歉,我找到她们时已经断气多时了。”普六如敬诚恳地说道。

“是吗?”库汗原苦笑,“想要我干什么?”

普六如敬默然,库汗原果真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也是,否则怎么可能呆在乙浑身边十余年荣辱不衰。

“希望你见一见国舅爷。”普六如敬拿定主意,索性就直说。

“冯家?怪不得!原来你是……”一瞬间,库汗原了然。

“不是,我只是那墙头的草。”不知为何,普六如敬苦涩的说道。面前这男人有一种可以让人信任的能力,想了想又说道,“你要是不愿意,就当你没来。”

“不!我很愿意,因为我恨难消!”库汗原的整个人都陷入仇恨之中,分外狰狞。

普六如敬长叹一声。

“普昌,你今日特别的兴奋。”李冲在月下亭找到了对月独饮的冯熙。

“是思顺啊,来来来,陪我喝上一杯。”冯熙一见李冲,热情地招呼道。

李冲也不客气,坐下,倒酒。

“思顺,一切都进入正题了。”冯熙高兴地说道。

“而且你们兄妹的杀母仇人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李冲也笑道,终于一切都快结束了。

冯熙哈哈大笑,满满的饮下一杯,“真希望可以代替库汗原,把薛猛之千刀万剐!可惜了!”

“还不满足吗?”李冲淡淡地问道。

“是啊,不能手刃仇人终是人生一大遗憾。”冯熙叹道。

李冲看着冯熙不说话了,慢慢地端起杯子,然后慢慢地啜饮。其实薛猛之只是一把刀而已,只是,有时候只能恨那把刀罢了。即使冯熙冯宁兄妹聪明绝顶,也只能难得糊涂。也好,让他发泄一番也好。

“对了,你准备要库汗原怎么样?”李冲半晌才问道。

“没怎么样,只是希望他能在适当的时候让乙浑变成空头元帅罢了。”冯熙不在意地说道。

“那还有普六如敬,也希望如此。”李冲补充道。

“一定如此,在羌族的时候,遇到蛇时,羌人一点都不害怕,反而一下子就打到蛇的七寸。那时我便认为人和蛇是一样的,都有弱点的,只是打到弱点上,就是无可奈何。而他们两个的弱点都在我们手上。”冯熙说的信心满满。

李冲听了,不说话,把真实情绪隐于杯子里,只是有些不够君子了,但真的是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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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宁来到拓跋晗和拓跋曦居住的殿中,不知为何今夜特别想见这两个宝贝,还有一些事也要交待了。

来到殿中,拓跋曦已然熟睡。而拓跋晗却睁着大大的眼珠,四处转悠。挥手止住正要请安的宫人们,拓跋晗立刻闭上了眼睛。

没由来地一笑,走近轻轻为拓跋曦掖紧被角。

然后抱起拓跋晗,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寝室。

“娘亲。”拓跋晗很懂事,直到来到冯宁的寝室才出声唤道。

“怎么不睡觉啊?”冯宁一边问道一边把拓跋晗小心地放在自己的床上,盖上毯子。

“娘亲不也没睡吗。”拓跋晗眼珠一转,说道。

冯宁哭笑不得,轻轻的扣了扣他的额头,方才笑道:“娘亲是大人。”

“我也是大人了!”拓跋晗不服气地反驳道。

“你哪点像大人了?”

“我哪里不像大人啦?”拓跋晗说的老气横秋。

冯宁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轻点拓跋晗的鼻头:“你呀!”

也翻身上床,掀开毯子,揉住拓跋晗说道:“好了,好好睡觉,娘亲陪着你!”

好一会,拓跋晗闷闷的声音传来:“娘亲,晗儿想帮你,晗儿长大了,可以像爹爹一样保护你!”

冯宁先是一呆,然后便是无边无际的感动,只觉面上凉凉的。拓跋晗软软的小手抚上来,轻轻的擦着冯宁的泪珠儿。

冯宁一把抱在怀里,似要揉进骨血里,口里不住的呢喃道:“好孩子,好孩子!”

拓跋晗虽然被报得不十分舒服,但懂事没有乱动。

好一会,冯宁才放开拓跋晗,看着儿子认真的神情,又喜又悲。喜的是儿子如此懂事,悲的也是儿子如此懂事,要是他还在,便不会这样了。

但也无可奈何了。

只得强自说道:“晗儿,从明天开始你便要生病了。”

“生病?”拓跋晗复述道,随即抬头,“像妹妹一样吗?”

冯宁不忍地点点头,解释道:“这样坏人才不会觉得晗儿很重要,才能帮着娘亲打败坏人。”

“这样就能给爹爹报仇了?”拓跋晗突然问道。

冯宁先是一愣,然后便是重重地点头:“当然!”

“那好,晗儿生病!”拓跋晗认真地说道。

冯宁听到回答,只觉咽哽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又一次紧紧地抱住拓跋晗。

你如今究竟在哪里啊?为何可以如此残忍呢!

同样的夜空,比起北国,南朝却多了一丝妩媚。宁曲动也不动地在厢房里凝望着窗外的夜空,那幽深的黑瞳,谁也不知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手中还有一支上好的狼豪笔,笔指着一幅画了一半的观音图。

好一会,长叹一声,方才回过神来,又全心地投入观音图中。

这可是华天寺送于太后的寿礼,半点也马虎不得。只是,无奈地一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南朝有名的才子了,连世道师父都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于他。

自己的画工实在算不得,比起某人来说,真的算不得!

只有自小看着父亲画佛,才会那么几笔罢了!

禅位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小皇帝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恐怕是熬不过今年了。

一时间流言乱飘,各种各样的版本都出现了。更有好事者拿出曾经流传一时的天书,说是上天的旨意,意味着乙弗氏真的要成龙了!

乙浑的府第比以往更盛,除了一早便投靠的,很多本想中立的都渐渐倒向乙浑。

乙浑对此情形,当然兴奋,但是面对如此的顺利,也觉得有些疑惑,便叫过王遇细细问道:“陛下真的病了?”

“是!太后都哭昏过去了。”王遇恭谨地答道。

“可是……“乙浑还是面对狐疑地沉吟。

王遇心一紧,复又说道:“太尉大人要是不信,不妨去宫里走一趟。”

“这倒不必,本帅去了,外面的流言也不知要说成什么了。”乙浑挥挥手,“你再去打探一番。”

“奴才遵命!”王遇领命而去。

乙浑的双目闪了闪,又叫来了自己的心腹侄儿乙掳。

“叔父。你唤侄儿来?”

“你可以确定吗?”

“确定,叔父,我们的人已经从里面传来消息,应该就是中毒了。”

“哼,这么久了,小皇帝才中招,真是一群饭桶。”乙浑冷冷一哼,但神情明显却是很兴奋的。

乙掳自然知道,也不惊慌,笑嘻嘻道:“侄儿要恭喜叔父了!”

“等到人死了再说,说了多少遍了,要稳重。”乙浑的心情很好,也不在意。

“是!”乙掳兴高采烈地大声回道。到了那时,自己可就是正经的皇亲国戚了。

拓跋晗原先红润地双颊变得苍白无比,额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子。嘴里还不住的呻吟,显然很痛苦。

冯宁心疼地用汗巾拭干拓跋晗额头地汗珠。又掖了掖被角。方才满怀心事地抬头,却对上女儿拓跋曦一双充满泪水的双眼。

“曦儿,你怎么来这里了?真是地。侍书!”冯宁一惊,忙唤叫侍书。

拓跋曦却紧紧地拉住冯宁的衣袖。使命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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