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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韶华江山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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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兮点了点头,“是,我看过母后便去上朝。”

姬太后拉着她在床沿坐下,眼中满是慈爱,“宁儿,你可是觉得内疚才一直陪着哀家?其实大可不必,哀家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再养些时日就会痊愈,你也不用天天过来问安了,免的耽误了政事。”

安宁兮微微笑了笑,“母后放心,女儿不会荒废政务的。”

姬太后见她如此乖顺听话,心中满意无比。这几天来,安宁兮日日前来问候,补药什么的也是不间断的往天寿宫送来。姬太后之前还觉得她自受伤后就与自己疏离了许多,如今看来,她倒好像比原来更加懂事孝顺,心中自然难掩欢喜。

而对安宁兮来说,原先心中对姬太后的隔阂也已少了许多。原本在她眼中,姬太后不过是个陌生人,这几天相处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渐渐融洽,安宁兮也没有了原先的拘谨,如今倒真觉得自己有几分像是她的女儿了。

两人坐在床边闲聊了一阵,安宁兮看看时辰,猜想大臣们差不多该到了,这才告辞准备去上朝,所幸她早已换好朝服,直接过去晋阳宫便可。然而她刚起身,姬太后便又叫住了她。

“宁儿,你可知两月后有什么重要的日子?”姬太后看着她笑意盈盈。

安宁兮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姬太后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傻孩子,连自己的生辰都不知道了么?”

安宁兮当然不知道这具身子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只好掩饰的笑了笑,“原来是女儿的生辰,女儿倒给忘了。”

姬太后将她拉回床边坐了,神情变的认真起来,“宁儿,还有两月你便满二十了,你虽为一国之君,但毕竟是女子,女子满二十可不小了,是时候给自己挑个夫婿了。”

安宁兮闻言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母后说这些做什么?”

姬太后无奈的看着她,叹息了一声,“你看看静兮,不过比你大两岁,都嫁人好几年了。母后心中一直挂念着这事,但是之前你一直宠着知玉,母后迁就你,也就没说什么。如今你年纪已不小,自然不能再这么胡闹下去,依哀家看,你该做些事情以正视听,好让别人知道你的改变,也好前来提亲,不然依旧这副模样,无论是在本国还是他国,任谁都不敢前来求亲的。”

安宁兮总算听出了个大概,微微笑了笑,“那依母后之见,女儿该做些什么来以正视听?”

姬太后神情变的严肃起来,“将知玉送出宫去吧,你一直豢养着一个面首,始终是不好。”

安宁兮闻言神色一震,缓缓从姬太后手中抽出了手,语气一下子变的冷然,“此事母后还是不要再提了,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所谓,但是知玉的话,绝对不能随便送出宫去。”

姬太后一时怔住,眼前的安宁兮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副冷漠疏离的的模样,叫她忍不住吃了一惊。

安宁兮看见姬太后脸上神情变了,也想解释,但又不能告诉她是因为知玉帝皇星的身份,她才要将他留在身边,只好沉默不语。

姬太后许久脸色才恢复过来,叹了口气,朝她摆了摆手,“罢了,你去上朝吧,哀家见你不似从前那般黏着他,还以为你会松口,岂料你还是这般固执,既然如此,哀家也不逼你,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安宁兮这才舒了口气,起身朝她行了礼,退了出去。到了外殿,站在一边的燕烙立即跟上她的步子,出门后武之锐也跟了上来,三人一同往晋阳宫而去。沿回廊走了几步后,安宁兮突然顿下了步子,转身看向武之锐,“吉姐姐那里仍旧没有消息?”

遇刺后的第二天,安宁兮便遣了武之锐去揽月楼打听消息,怎料他回来后却说吉姐姐没探听到任何消息,安宁兮只好叫他嘱咐吉姐姐继续打探。

武之锐已经知道了燕烙身为安宁兮暗卫的事情,此时也不回避她,直接向安宁兮禀报道:“属下仔细询问过,吉姐姐说这段时间去那里的大臣都没什么异样,她甚至还借机灌醉过几位大臣,但都没套出什么话来。”

安宁兮闻言眉头紧皱,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自己给忽略了,但也来不及多想,时间已经不早,她只好先赶去上朝。

朝堂上原本倒是没什么事,直到就要退朝之时,霍霄突然提出说东越似乎又有异动,众臣闻言,顿时议论纷纷。

安宁兮之前听取郎清夜的建议,已经嘱咐霍霄将兵马操练改为暗中进行,又叫他派出探子前往东越附近盯着,这才有了现在他这么及时的禀报。

此时听了这消息,她倒毫不惊讶。以楚业祈的为人,怎会甘心上次在中周的失败,自然是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的,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行动罢了。

不过霍霄又说只是怀疑,还未确定,大臣们这才又安定了下来。安宁兮吩咐霍霄派人继续盯着,一有风吹草动立即来报,这才下了朝。

回储明宫换了衣裳,安宁兮如往常般去了跟栗英倩学习箭术的宫苑。栗英倩早在等候,见她前来倒没急着教课,反而站在她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安宁兮瞧得奇怪,刚想询问,就见她突然在自己面前拜倒,语气有些愧疚,“君上恕罪,微臣恐怕要回西华一段时日,还望君上准许。”她在南昭这段时间一直被安宁兮礼待,安宁兮学箭又十分刻苦认真,因此此时她突然提出归国,便总觉得心中有愧。

安宁兮想了想,将她扶了起来,“栗太傅是不是也听说了东越又有异动之事?”栗英倩堂堂一国将军,国中有任何军事方面的消息自然都会及时传到她耳中。

然而栗英倩闻言却怔了怔,仿佛根本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但紧接着又点了点头。

安宁兮没注意到她的表情,只叹息了一声,“这也没办法,栗太傅毕竟是西华人,回去为国效力也是应该。本宫只希望栗太傅能够尽早赶回,否则本宫这个徒弟的箭术就要荒废了。”说完她朝栗英倩微微笑了笑。

栗英倩见她笑容亲和,带着安抚自己的意味,心中更觉惭愧,赶紧点了点头,“君上放心,微臣一定会尽早回来的。”

安宁兮拍了拍她的手背,“那就好。”她抬眼往重华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笑道:“你还要去跟秦皓道别吧?那今日的箭术便不练了。”

栗英倩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微黑的脸上竟露出一抹红晕,赶紧告辞离去了。安宁兮看着她急忙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到了重华殿中,栗英倩一眼便见到秦皓立在竹林中的背影,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直到见到他手中的药碗才回过神来,赶紧走上前去,看了看坐在琴案后的知玉,皱着眉头问他:“公子的身子还是没好么?”

知玉见栗英倩来了,笑了笑,“栗将军来了?是啊,看来单靠这些药物还是不够,要拿到那人手中的解药才行啊。”他接过秦皓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以手指随意的拭了拭嘴角,又看向栗英倩,“女侯同意你回去了?”

栗英倩刚才正在想着怎样取得那解药,此时听他问话才回过神来,赶紧点了点头,“恰逢东越此时有异动,女侯并未怀疑属下回去的动机。”

秦皓听了这话,有些担忧的看向知玉,“也不知此时西华形势到底如何了,倘若东越真有异动,岂不容易让其趁虚而入?”

栗英倩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我昨日收到袁志飞鸽传书,西华如今情势虽不稳,却正是时候行事。东越上次在中周那里吃了袁志不少的亏,这次该不会这么冒失的对西华下手。”她顿了一下,转脸看向知玉,“公子以为如何?”

知玉眼中一片漆黑幽深,暗潮翻滚不止,缓缓勾起了嘴角,说出的话有些答非所问,“袁志说时机成熟了?”

栗英倩点了点头,“是,如今万事俱备,只需公子一声令下便可。”

知玉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空,微微笑了笑,“起风了,看来天要变了……”

心思难了然

秋日午后的阳光舒适的照于南昭宫廷之中,宫廷西边用于学箭的宫苑内,安宁兮正在里面练箭,栗英倩已经归国,她却毫不荒废学业。

燕烙屏纱慢慢的从院中退了出来。武之锐正守在门边,看到她微微一愣,“你怎么出来了?”

燕烙淡淡看了他一眼,“君上不喜有人打扰她练箭。”

武之锐了然的点了点头,朝里面看了一眼,转身继续恭敬的守在门边,燕烙站在另一边。

不远处的回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燕烙抬眼看去,就见姬太后在胡公公的搀扶下缓缓朝这边而来。她与武之锐对视一眼,后者朝她点了点头,她刚要转身进去禀报安宁兮,却见姬太后转了个方向,朝正西边而去了。

武之锐一愣,有些茫然的自语道:“太后这是要去重华殿?”

燕烙微微一顿,终究还是转身朝内走去,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对武之锐道:“君上命我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去去就来。”说完也不等武之锐回答,直接朝西边走去,身影很快便隐于回廊拐角处。

燕烙武艺高强,在宫中这段时间得到了很好的医治,身子早已大好,轻功施展的也是游刃有余,很快便到了重华殿的宫苑门外,见姬太后已经进门,她悄悄贴近,攀上了宫苑围墙,正好旁边一棵大树的树冠延伸出来,挡住了她的身影。

拨开眼前的树枝朝院内看去,入眼可见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殿门前和宫苑门口一样,没有半个宫人。燕烙正在奇怪这里的主人是谁,就看见姬太后已经直接进了竹林,可能是伤还没好的缘故,胡公公扶她走的很慢。

燕烙凝神透过层层竹枝看去,只见竹林当中的石桌边坐着两人,正在下棋,一人褐色侍卫装束,侧脸可见粗犷刚毅,仿佛有些熟悉。另一人却是白衣胜雪,背对着她看不清容貌。

听到姬太后的脚步声,两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来人,而后皆都起身拜倒在地,“参见太后。”

姬太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知玉皱着眉头。这样容貌无双的男子,也难怪宁儿会这么迷恋,只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她轻轻咳了一声,严肃了神色,只是因为有伤在身,说出的话虽冷淡却有些有气无力,“知玉,哀家是专程来找你的。”

知玉闻言微微一怔,头却仍旧恭敬的垂着,“太后有话请吩咐。”

姬太后微微转过身子,朝一边走了两步,沉声道:“你可愿出宫去?”

知玉皱了皱眉,他身后的秦皓已经猛然抬起头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知玉察觉到他的动作,手朝后轻轻向下按了按,示意他沉住气,这才又转头看向太后,“太后因何有此一说?”

姬太后转身看他,言语中带了不悦,“宁儿是一国之君,马上便要年满二十了,如果仍旧养着你这样一个面首在宫中,试问诸国之中谁还愿意前来提亲?”

知玉漆黑的眸中带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太后言之有理。”

姬太后见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越发不悦,“知玉,哀家不管你之前用了什么手段让宁儿如此迷恋你,但时至今日,哀家不得不管了,你还是给哀家一个答复吧。”

知玉微微笑了笑,“太后身为人母,为君上着想无可厚非,只是此事不该知玉做决定,知玉是君上的人,是留是走,自然是由君上说了算。”

姬太后听了这话,顿时被噎住,甩了一下袖子,愤愤的道:“原来你已经知道宁儿不肯将你送出宫去了,所以才如此嚣张是不是?”

知玉愣了一下,眼中光芒难辨,许久才又笑了起来,“君上如今已不似当初那般在意我,怎会不肯将我送出宫去?”

这话似问似述,说出的内容明明该是无比凄怨,在他口中道来却是淡然无比。

姬太后听了这话,怒气稍减,叹息了一声,“哀家又如何知道,她的心思哀家是越来越不了解了。”

燕烙看到这里,大致明白了些,原来那个雪衣男子竟是女侯的面首,她倒还是第一次知道宫中还有这样一号人物。可惜知玉此时在她侧面方向跪着,额前的碎发挡着侧脸,叫她根本看不清其相貌如何。

姬太后此时大概已经知晓了知玉的意思,只要安宁兮不发话,他是绝对不会离开宫中的。可是想要安宁兮松口,怕是很难。她想到前日清晨安宁兮听到要将知玉送出宫去的表情和语气,又叹了口气。

身为母亲,无非是希望女儿能有个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给她扶持和爱护的丈夫,所以她才会悄悄前来见知玉,希望他能答应她出宫去。那样到时候也可以跟安宁兮说是他自己愿意出宫的。可是现在知玉也不松口,便叫她十分为难。

想了想,她又看向知玉,“这样吧,你如果愿意出宫去,想要什么,哀家都会尽量满足你。”

知玉这次笑意明显加深,像是听到了十分好笑的事情,“太后厚爱,只是对知玉来说,世间万般财富也抵不上君上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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