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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朱门嫡杀-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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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真相后伤心得哇哇大哭的场景依旧记忆犹新,所以这些年偶尔会拿这件事来打趣下好友。

但……贺允复尽与宣长昊有五六分相似么?虽说世间之大,长相绝似的人不在少数。但似这般两个国家的皇室子弟相貌肖似,却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只是巧合,还是别有隐情?

想到隐情二字,姬祟云心中微凛。刹那之间,他不期然想起了许多事情:十五年前首次出使昭庆的贺允德,回程时向皇帝讨了石振衣回去,与贺绪川联手鸠杀元丰帝,又杀杀姬任情;三年多前昭庆大乱,疑似是当年背叛姬任情的亲兵所为……

种种事情,皆与昭庆有关,但当他试图将其中的关联找出来时,却是毫无头绪,不得要领。

也许,当真只是巧合吧……如果自己生出怀疑,那岂非是对表兄的一种侮辱么。但既有疑点摆在自己面前,如果放任不理,却是教他心中很不舒服。

迟疑半晌,姬祟云问道:“小叶,你第一次见到你们陛下时,是什么时候?”

叶修弘不疑有他,想了一想,说道:“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你们景晟有个皇子来访,因为仰慕我父亲的学问,特地指名要他去作陪。后来无意中见了我,非说我谈吐老成,也要拉着我一起。迫不得已,我只好陪着他入宫。就是在觐见太上皇的时候,我看到了如今的陛下。当时吓得差点转头就跑——你知道,当初我把你表哥错认成女孩子时,他发火很恐怖的,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心慌。”

说罢,叶修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浑未注意到姬祟云因他这一番话,刹那间变得面色端凝。

定了定神,姬祟云又问道:“你还记不得记那个皇子的名字?”

叶修弘道:“当时我那么小,怎么记得住。如果你非要问个明白,我可以到鸿胪寺给你查一查当年的卷宗。不过,我记得他棋力不错,当年虽然不过十几岁,但连太上皇都不是他的对手,听说太上皇还输了彩头给他。”

景晟之中,精擅奕棋之道的皇子只有贺允德一个,当年正是他以下棋赌彩为名,自昭庆皇帝手中借到了石振衣这柄快刀。

而当时宣长昊也在太上皇身边,也就是说,贺允德也见到了他。连叶修弘都注意到了贺允复与宣长昊的相似之处,贺允德绝不可能忽略。莫非,他是查到了什么,所以才决定立即与贺绪川联手?

一念及此,姬祟云背上陡然出了一层薄汗,一种不祥的预感像是藤蔓一样悄然在心底滋生壮大,缠得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云?姓姬的?小云?!”

过得许久,他才自失神中惊醒过来,听到叶修弘疑惑的声音。

“……我没事。”迎向好友征询的目光,他勉强一笑:“只是有些累了。”

叶修弘的目光立即由疑问转为了然:“看来你真是去爬墙了,可得悠着点啊。要不要我叫厨子明天替你炖锅甲鱼汤补补?”

若在平日,姬祟云必要还呛回去。但现在他却没有半分斗嘴玩笑的心思,只愣愣看着手上烛台,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样的帝京黯夜,因心事而辗转不安的,绝非姬祟云一人。

内城城北项府,内院一幢精致的绣楼,直到深夜依旧有烛光晕透了窗纸。

融融烛光,带着十二分的暖意,却丝毫掩不去项绮罗的满面铁青。她坐在小几前,蓄得极长又涂满丹蔻的十指因急躁而无意识地在手帕上划着,轻而易举便撕破了丝帕。

“说罢,这几天在杜家都发生了什么?”

跪在她座前的纹娘听到这冷冰冰的声音,心头不禁泛过一丝寒意,强忍不适,颤声说道:“项小姐,民妇当真不知道……自打进了杜家门后,我便一直在绣房内待着,所见的人除了几个下人,便只有杜小姐而已。起先她还待我十分和颜悦色,但有一天回来后却地大发雷霆,亲手打了我,说我让她丢尽了脸……”

说到这里,纹娘卷起长袖,露出手臂上的青紫瘀伤,本指望得到项绮罗的同情,但她只瞟了一眼,便厌恶地别开了头:“果然是乡下女人,竟如此失礼。”

闻言,纹娘赶紧放下袖子,继续说道:“之后杜小姐就摔门而去。民妇几经打听,才听说她之前是入宫去了,但却没有一个下人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只是从杜小姐的反应猜测,也许是在宫内发生了什么让她没脸的事。”

“呵……”项绮罗垂下眼睫,看着手内被撕出道道裂痕的丝帕,心内越发烦燥:“还能有什么,是你的东西被人看出破绽来了。你当初不是再三保证,说绝对没人会发现端倪么?”

纹娘吃了一惊,说道:“这、这不可能!项小姐,民妇的手艺是祖上留下的不传之秘!当初苏州办斗织会,请来许多行内资历最深的老人,都没人发现民妇带去的布匹是染色的,这……宫中的人,难道眼界竟比成天和布料打交道的老手还高么?”

项绮罗却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寒声问道:“你在杜家时是不是说了什么?又或者当着别人的面儿现了你的手艺?”

“没有的事啊,项小姐!民妇既收了您给的一千两白银,早决定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了,怎么可能会对其他人说这个?再者,民妇又怎会在外人面前显摆家传的手艺?”

打量她惶惑的神情不似作伪,项绮罗才收顺了审视的目光:“谅你也不敢如此大胆。”

既问明白不是纹娘现了眼泄了密,她也懒得再同这村妇废话,向外喊了一声,红杏便应声而来,将纹娘半推半搡地带了出去。

当房内只剩下项绮罗一个人时,她再度陷入了沉思。

根据宫内传出的消息,是杜唐宝先与明华容斗嘴冲撞了长公主,而后明华容又看穿了那帕子的玄机,让长公主对纹娘彻底失去了兴趣,以致坏了自己的计划。这个杜唐宝,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她不先挑起明华容的敌意,说不定就可蒙混过关。这下倒好,本来十分容易的一件事彻底砸了。短期之内,自己再不能用这个法子将明华容逐出宫去,否则只怕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

想到这里,项绮罗目光愈发阴毒,手上一个用力,本就千疮百孔的丝帕拦腰一分为二,彻底毁了。

但转念想起宫中眼线所报的另一件事情,项绮罗面上又慢慢浮起了浅淡的笑意。原来,瑾王竟是对明华容有意呢。虽然她不知道明华容何德何能,竟会得到这帝京有名美男子的青眼,但对她来说,这是个不可错过的机会。想要铲除明华容这个潜在的威胁,除了将她逐出宫去之外,还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将她和别的男人送作堆。

一旦明华容和瑾王间有了什么切实之事,不用等她动手,自有无数流言逼得明华容不得不速速嫁入王府。而以明华容目前的处境,是断无可能成为瑾王侧妃的,至多不过是做个妾而已。一朝为妾,从此身家性命都捏在正室手上。就算瑾王现在还没有正室,但那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待到自己将来母仪天下之时,只消对未来瑾王妃嘀咕几句,悄无声息要了明华容的性命,不过轻而易举。

将手内的残帕抛到一边,项绮罗又寻思了一遍,只觉这个计划天衣无缝。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制造一个机会,一个将明华容彻底推给瑾王的机会……如果是在以前,这少不得还要费些周折,但现在却是容易得多,因为眼下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

打定主意,项绮罗浅笑着吹灭了蜡烛,心满意足地上床歇息。但她的一双眼睛却因预想到将来的事情而透出兴奋的光芒,久久不曾合上。

次日清晨,皇宫。

明华容用罢了早膳,正准备去长公主处,却听到有人来报说,陛下召见。

宣长昊?难道他也是为了昨天瑾王探望自己的事情,所以按捺不住,想问一问么。他既已洞察了瑾王的野心,那么见他蓄意接近自己,有所疑问也是情理之中。

明华容自认猜到了原因。不想,随太监走到宣长昊所在的暖阁书房后,才发现里面还有其他人。

向宣长昊见礼之后,她又向旁边的人福了一福:“民女见过项将军。”

“明小姐不必多礼。”那人正是项烈司。他自然也知道明守靖一事的内幕,但一来因为那次刺杀时明华容的表情很让他欣赏,二来知道明华容也是苦主,所以虽然十分鄙薄明守靖的为人,但对明华容还是很客气的。

见她进来,宣长昊想起昨日有人报奏瑾王特地入宫见她,并相赠东西的事情,不禁目光微沉,旋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说道:“明小姐,今日朕宣你过来,是想让你看一看这画像。”

画像?明华容闻言有些不解,便征询地看了过去。项烈司见状解释道:“缉拿那刺客的海捕文书已经发出去近两个月了,但仍是杳无音讯。我便寻思着,是不是这通缉头像画得不像,就另请画师重新画了一幅。报给陛下看了之后,陛下说,那日明小姐与刺客接触的时间最久,应该最为了解那刺客的容貌。所以想让你来看一看,这画像是否画得相像。”

——原来让自己过来是为了这个缘故,看来之前猜错了。只不过,无论这画相像与否,他们都注定是抓不到人了。大概没有人会想到,那刺客另换了姓名和身份,正给她这曾经的肉票办事呢。

明华容眸光微闪,随即微笑道:“原来如此,那刺客着实可恨,民女愿尽一份绵薄之力。”

说罢,她接过卷轴,认真地看了起来。

一旁,宣长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见她手腕平稳,毫无颤抖,呼吸绵缓,亦无惊乱之相,不禁心中微叹。

寻常女子若经过被掳走要胁的惊吓,日后再提起时必定也是惊骇失措,不愿过多回想,但明华容却仍旧镇定冷静,仿佛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只是普通小事,根本算不得什么。

这女子之前肯定过得相当艰难吧……那她会否对瑾王伸出的援手喜出望外,愿意随之而去呢?若果真如此,那他是否要——

不期然间,宣长昊再一次想起了那份奏报,双拳不由得悄然握紧。

项烈司正在明华容的指点下记住画像需要修改的地方,两人都专心交谈,根本无暇注意到宣长昊的异样。

过得片刻,明华容见再找不出可以修正之处,才将画放到案上:“项将军,民女所记得的也就这么多了,您可以再找当日护卫问一问。”她并不担心真有人根据这副像认出元宝来。对于已经易容改装的元宝来说,画得越像,反而就是越是安全。再说,会有谁把一介落魄官家的小小丫鬟,将这重金悬赏的要犯联系在一起呢。

项烈司不知就里,见明华容说得认真,哈哈一笑,道:“不必,明小姐,我相信你的眼力。”

“多谢项将军信任。”明华容抿唇一笑,心内对这个爽朗的将军生出几分好感,但却又因之联想起他的女儿来。不禁探究地多看了他一眼:据元宝传来的密信,杜唐宝极力想要引荐到长公主面前的那个纹娘,后来是被送回了项家。看项烈司的态度,并没有针对自己的意思,那么,这些事难道是项绮罗所为么?可她为何要这般处心积虑地对付自己?

项烈司并不知道她心内的这些疑问,见要事已毕,便向宣长昊拱手告辞:“陛下,老臣还有些庶务要处理,先行告退。”

“嗯,大将军且去吧。”宣长昊淡淡说道。

待项烈司退下后,他看向也正准备告退的明华容,说道:“明小姐,一向可好?”

表面看来,这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问候,但说话时,宣长昊的眼神却太过于明锐,审视的意图也太过明显。明华容一下子便猜出了他的弦外之意,立时心内了然,不慌不忙地说道:“回禀陛下,长公主殿下对民女十分亲厚。或许正是如此,瑾王殿下亦待民女十分照拂。”

宣长昊本以为她会推脱,或者假装听不懂,却不想她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惊讶之余,宣长昊心上一松,声音里不自觉地多了两分连他自己也未发觉的暖意:“只是照拂?”

“那是自然。民女现在一无所有,瑾王殿下想必不会在这种人身上多花心思。”明华容答道。她不觉得有必要将瑾王有意收纳自己的事情告诉宣长昊,那样必会横生枝节。不过,她还是说出了另一件事情:“陛下,瑾王殿下昨日问了些长公主的近况之后,似是对一家江南商户很感兴趣。”

说着,她把陈家的事情捡能说的略略说了一下。

听罢她的话,宣长昊沉思片刻,立即便想到了关键点:“他大概是想将之收下麾下,借其财势。”

“陛下说得不错。但您或许不知道,这位陈家庶出公子,本身亦是个颇有智计的人物。瑾王殿下若真将其收服,肯定不会只是索要钱财那么简单,说不定还会让他出谋划策。而此时瑾王殿下虽已对白家生出疏远之心,表面上却依旧是和和气气。一旦这陈家公子横插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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