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将军的士兵-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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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迷惑。
“出去了”,虞无恕淡声回答。
“躲我?”略有拔高还有些咬牙的问话。
虞无恕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闻人丹洛“咻”的一转身出了正厅,外衫的衣摆划出美丽的弧线,就在院中央用未受伤的左手舞起那杆长戟。
虞无恕扭头看着院中将长戟舞动的霍霍生风的高傲少年,招式有些华丽,但招招有力,大概是气恼所致。
这般美丽的少年,他在以往的二十年岁月中大概也曾见过吧,但那时他的天空都是阴暗的,身边的美景、身边的人也都蒙上了阴暗的颜色。…
如今,已经走出阴暗的他,看到了这抹亮丽的身影,因为出身高贵,因为从小受宠,所以可以肆意挥洒他的年轻,展露他的喜怒哀乐,这是他在少年这个年纪不曾有过的,有些羡慕,但不会嫉妒,因为虽然迟来了些,但他已经拥有,已经满足。
他的笑容不自觉的展露,也让闻人丹洛看到了,再次感觉受到轻笑的闻人丹洛摔了长戟,扭头出了院子,“莲姨”和几个侍卫连忙跟着。
接下来的两日,闻人倾都是一早就出门,午后回来,回来就和恕待在房里,似乎又回到了在兵营时她去找他,两人在帐篷里短暂而温暖的场景。
闻人倾没有刻意躲闻人丹洛,上午她是去训练侍卫,下午是享受着两人独处的时光。
但这在闻人丹洛的眼里就成了闻人倾在故意躲他,虽然气恼,但在闻人倾面前几番碰壁、拿虞无恕淡漠的回应也没有办法,他在未想出办法之前不打算找上这二人。
于是,闻人丹洛每日一身亮丽的装扮、昂首出门,“郡试”已经考过一科,还有一科,所以街市、酒楼、商铺不乏考生的身影。
胸有成竹的考生、心情低落的考生、懒散随性的考生,但凡见到惊艳的闻人丹洛,无不呆愣痴视。闻人丹洛很享受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几番因闻人倾而挫败的心情又高涨起来。
遇到混迹在考生中的花少和萧少,三人便结伴闲逛。
当然,闻人丹洛在闲逛的同时,心里也在寻思着让闻人倾娶了自己的办法。
这日上午,他信步走出大门,后面不远处跟着“莲姨”和其它侍卫,前行到巷子的转角处看到一个突然转身的身影,那褐色的兵服和红色的腰带,不是闻人倾是谁?
她就这么不愿意见到他?偶然碰上转身就走?
“站住!”闻人丹洛喊了一声,就追进了巷子。
跟在后面的“莲姨”和侍卫听见公子的喊声,远远就见一抹兵服的衣角闪进巷子,公子紧跟着追进巷子,待她们追过去,哪儿还有公子的影子?
活埋
“莲姨”和几名侍卫在巷子周边遍寻不着,再扩大搜寻范围,“莲姨”还遇上了这两日与公子相约闲逛的花少和萧少,与此同时,分头寻找公子的侍卫也都无果而回。
花少和萧少一询问,知晓了事情的经过,遂提议到,既然闻人公子是被闻人倾带走的,没准儿现在已经回家了,即便没有回去,虞无恕或许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的。
于是,众人立刻往回赶。
“莲姨”和侍卫在公子喊出“站住”并追上去的时候,看到了巷口处一闪而逝的背影,那人的装束和背影,以及公子熟稔又有些气恼的喊话,都让她们认定那人就是闻人倾。
所以在告诉花少和萧少时,肯定的说是闻人倾带走了公子。
回到住处,说与虞无恕时,同样的肯定。
虞无恕知道妻主是去训练侍卫了,即便她中途回来,也不会带走闻人丹洛,更没有必要。
少年的小打小闹,两人都不会在意,再说他背后毕竟是势力庞大的闻人家,拒婚已经惹恼了对方,若把少年伤了杀了,以少年“族长亲孙”的身份,闻人家怎能罢休?聪慧的她又怎会惹出这样的祸端?
“您把事情的经过细说一遍”,对于“莲姨”出口就说是闻人倾带走了公子,并询问他两人现在何处,虞无恕没有理会,而是要求知道事情经过。
颇为恼火的“莲姨”也不得不承认这对夫妻还真是相配呢,闻人倾的冷静和强硬自不用说,就连这虞无恕遇事也是如此沉稳,面对公子的几番挑衅从未变过脸色,现在听闻妻主把公子带走了,不是该对两人有所猜忌吗?
“莲姨”倒是没有隐瞒,简单几句就叙述了事情经过。
她的话也证实了虞无恕对妻主的信任,那掳走少年的人定是穿着与她同样的兵服,利用转身的动作和巷子的掩护,引得少年追上去,也迷惑了后面侍卫的判断。
“没有瞧见她的相貌,便认定那人是我妻主,您太过武断”,虞无恕凤目微凛,这个淡漠的男子首次展现了他的凌厉一面。
跟随族长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的“莲姨”在护送公子来到这里之后,接连遭遇了两个小辈的冷面,甚至是性命威胁,这让“莲姨”一口气憋在胸口,郁结不出。
“先不说这个,虞公子知道闻人小姐去哪儿了吗?”花少平静的眼波染上了焦急,若闻人倾在此,便知这花少确实如她的猜测,对闻人丹洛动了心。
“不知”,虞无恕淡声回答。他知道她去干什么了,但确实不知她训练侍卫的具体位置。
现在不光是“莲姨”她们担心少年,他也担心少年,即便知道此事不是妻主所为,但掳走少年之人已经把她算计进去了,若少年真有个好歹,闻人家必然会把这笔账算在她的头上,也许,掳走少年的人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吧。
在“莲姨”的脸色愈加低沉,虞无恕身边的侍卫也提起戒备的时候,他知道现在必须全力寻找少年的下落。
“你回府上找一下虞鸣,让他马上到北门,我们在那里等他”,虞无恕向一名侍卫下了命令,又转头对“莲姨”和其它人解释,“先要确保你家公子不被带出城,再设法挨家挨户的搜查。”
说完便率先向门口走,身后的三名侍卫赶紧跟上,“莲姨”等人也暂时将是否是闻人倾带走公子的事情放下,不管虞无恕是隐瞒还是真不知闻人倾的下落,但他说不能让公子被带出城的话是有道理的。
于是,也一同前往北门。
这座城池有北门和东门两个城门,出了东门就是码头,岑国商人来南部做买卖就是走东门,因而守东门的士兵对通过城门的行人向来盘查的十分仔细。。
所以若有人要将少年带出城门,只有可能走北门。
虞无恕吩咐侍卫去找虞鸣,他的身份能够命令守城的士兵对行人加强盘查。如有必要,也能在官府略作通融,让官兵出动,挨家挨户的搜查少年的下落。
虞无恕的军师身份在镇北大军那里有用,在这里没权指挥官兵,代表其皇子身份的令牌他从未从母皇那儿得到过,所以在关键时刻,他还得寻求好友的帮助。
快到北门时,遇到了从另一条路赶来的虞鸣,侍卫已经将事情的大概告知了虞鸣。见面的两人彼此微一点头,便一道走向城门。
守城的士兵是认识虞鸣的,士兵头头看见虞鸣,便迎了过来,略作交谈,士兵头头挺胸答应,虞无恕也说出了闻人丹洛的年纪和样貌。
士兵头头立刻返身,大声吆喝其它士兵打起精神,仔细搜查一个十五岁、样貌极好的少年。因为有众人在此,也不用画出闻人丹洛的画像,众人的眼睛比画像更加精准。
“莲姨”此番来南部根本就未曾想过会遭遇这么多的不顺,自小在族长身边长大的公子,也可以说是在她的眼皮底下长大的,当闻人倾立功受赏的消息传来,族中对其重新重视,并考虑给她从族里男子挑选一名侧夫时,公子突然宣布他要嫁给闻人倾,还说要到南部看看闻人倾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么出色!
公子身边的优秀女子不在少数,但他一个也瞧不上,当闻人倾的消息传来,公子好胜心起,才以嫁人为借口,实则去南部看看闻人倾是何许女子。族长也心知宝贝外孙的小心思,没有戳破,就默许了。以她对族长的了解,族长是不会让外孙屈居侧夫之位的,而闻人倾已经有了女皇赐婚的正夫,所以公子与闻人倾的这门亲事是不会成的。
却不想来到这里却遭到了闻人倾的拒绝,原本没把嫁给闻人倾的事情放在心上的公子在受到此等羞辱之后,反倒誓死都要嫁给闻人倾了。她见事情不妙,才往家里修书,请族长派人把公子接回去。但此时又发生了公子失踪的事。
因为没有料想到这趟行程会遭遇波折,她带来的侍卫很少,也没有带上族长的书信或是信物,现在搜寻公子,不仅人手不够,一时也找不到帮手。
“莲姨”深皱眉头,虽然门口的士兵加强了盘查,但依然担心公子的安全,她考虑是否让虞无恕说动官兵在城内开始搜查,不管是否是闻人倾所为,先找到公子再说。
她的这个想法与虞无恕的不谋而合,要动用官府的力量,还得要虞鸣出面。
留下闻人丹洛的侍卫在此,几人打算去一趟官府,却因迎面而来的一只丧葬队伍停住了脚步。
当众人的心思围绕着闻人丹洛会被以什么样的方式带出城打转时,当有一队丧葬队伍要出城时,她们都会情不自禁的猜测,人会不会在棺材里?尽管这样的想法有点毛骨悚然。
“莲姨”也不愿意猜测公子会受此委屈,但总要打开棺材看一下才能彻底放心。守城的士兵很为难,丧葬队伍的死人家眷很愤怒,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死者是南郡首富张祥云的侧夫,娇美如花但身子不好,张祥云小小翼翼的呵护也未能挽留住侧夫的性命,甚为伤心的张祥云将侧夫的后事大张旗鼓的操办,上等的棺木,厚实的陪葬品,以及流水的宴席和司葬的颂法超度。
司葬类似于闻人倾前世的牧师,在死者盖棺之前,颂法超度。国师在京城开办司院,司院的门徒中有一类人就是司葬。
只有官员或是富贵人家才请得起司葬,也只有主子或是主子至亲之人的丧葬才有资格请司葬。因而张祥云为了一个侧夫请来司葬颂法的事情在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而她出现在侧夫的送葬队伍中也让百姓咋舌,侧夫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让妻主亲自送葬的。
这足见张祥云对侧夫的宠爱!…
此时,身形富态但脸有悲戚的首富张祥云怒火中烧!她宠爱的侧夫身死已经令她悲痛欲绝,现在守城士兵还要打开他的棺木,岂有此理!
不光是送葬队伍义愤填膺,就连围观的百姓也认为不该打扰死者的灵魂。士兵头头为难的看向虞鸣,虽说她们有权力搜查过城的行人,但也不能犯众怒吧。
就在两边陷入僵持的时候,花少把张祥云拉到这边,许诺把“花记”在南郡的六个店铺中的三个都盘给“张家绸缎庄”,以后也不会在南郡增加店铺。
这让张祥云的一双细眼眯了眯,她的生意铺的很大,各种生意在南郡都是首屈一指,唯独在布料生意上多年来一直被“花记”压在头顶,花少的提议让她很心动,“四家!”张祥云伸出四个手指头。
花少略有迟疑,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其实她了解张祥云的贪心,最先提出三个店铺,也料到她会增加到四个,迟疑不过是以退为进。
张祥云转过肥胖的身子走向棺木,在她看来,她们要搜寻的少年根本就不在侧夫的棺木里,虽然打开棺木有点儿对不住侧夫,但能将“花记”的势力逐渐挤出南郡,也一了她多年的夙愿。她赚的银子多了,今后在侧夫的坟前多烧些纸钱就是。
“莲姨”感激的向花少施了一礼,接着几人便跟着张祥云到了棺木前,已有下人听令开始撬着棺盖上的铆钉。
随着厚重的棺盖被几个下人合力挪开半边,张祥云胸有成竹的低头往里瞧,脸色变了。“公子!”“莲姨”失声叫出一声,劈力推开棺盖,旁边的几个下人差点儿被掉下的棺盖砸住。
虞无恕等人也在棺盖被打开的一瞬间看到了侧压着棺中一男子小半个身子的闻人丹洛,还穿着那身上午出门时的柳绿色衣服,但面上的薄纱在眼睛处的一片已经被泪水浸湿。
“莲姨”把闻人丹洛抱出棺木,心痛如绞的同时也发现公子泪流不止,但不能说话,身子也没有丝毫力气,莫非中了药?
“刺啦”一声,一个侍卫拔出刀,架在了张祥云的脖子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腿脚酸软的张祥云失声辩驳,不仅不明白那位公子何时到了侧夫的棺木中,也怪自己贪心,答应了花少的条件,才打开棺木,不然的话,那公子即便在侧夫的棺木中,也早随侧夫一起下葬了。
围观的百姓被这一幕惊住了,抬棺木的六个下人之前只当是棺木的木材好、陪葬的东西多,才会那么重,原来里面还有个活人!
“把她们带到官府审问”,虞鸣吩咐那个士兵头头,于是丧葬队伍不得不改道前往官衙。
救了闻人丹洛的一行人取道医馆,等解去他身上的药,再问发生了何事。
而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