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璀璨:天价绯闻娇妻-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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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少……”她一开口,就意识到说错了,忙改口,“四爷……”
他嗤的发出一声笑:“你当我说过的话是放屁?”
沈可怕吓到孩子,先把多多放到沙发上,抚了抚孩子细而软的头发:“自己玩,别出声。”
说话间,饶起云已经起身,走到她面前。
“还记得我当初怎么说的嘛?再敢回北京,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我都记得。”沈可的声音很低,“四爷的救命之恩,对我们母女俩的照顾,还有我自己发过的誓,我一样都不敢忘。可是多多今年四岁了,其他孩子这时候都上大班了,她还没上过幼儿园。将来孩子上学,总是要上户口,多多本来就没爸爸,我的户籍又在北京,必须回来才能给孩子办户口……”
她话还没说完,饶起云突然一把将她摔开:“呦,还挺疼孩子啊……她又不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亲骨肉,你着个屁的急!”
多多就趴在地毯上,粉团儿一样分外的可爱,一双眼睛黑黝黝的,翻起来看看饶起云,又看看沈可,最后笨拙的爬过去,叫了声:“妈妈……”
沈可一把把她抱到怀里,愤怒的瞪视着饶起云。孩子虽小,却不见得听不懂大人的话,忙安慰道:“多多别怕,叔叔说谎的……”
四岁的小女孩,乌黑的大眼睛里澄澈得让人不忍欺骗。
“妈妈……我要爸爸……”
沈可的手臂一僵:“多多……”
孩子的哭声令饶起云也心烦意乱。早上底下人来报,他们替澳门佬洗的一笔钱被曝光了。钱财是小,几千万美金,他亏得起,关键道上行规,出了事他总要出来给个说法。
这才迁怒了沈可。
他弯下腰,笨拙的想要哄哄孩子:“多多别哭……”
结果孩子闻到他被烟熏的发黄的手指,立刻就缩进沈可怀里:“叔叔说谎,说谎的都是坏人……”
饶起云嘴角抽搐,他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好么?用得着一个四岁孩子也来提醒他?
第536章 立碑(三)
好不容易把孩子安定下来了,饶起云皱着眉毛又点了根烟,结果看到孩子咳咳的咳嗽,心一烦又给摁了。
“户口的事你就别上心了,我叫人去办,就是要等几天。”
沈可怔了一下:“谢谢。”又拿着孩子的小手:“快,谢谢饶叔叔。”
多多还有点害怕,一双大眼睛怯怯的瞧着他。
饶起云啐了口:“呸,小孩子就是麻烦。”
饶起云要给她们娘俩安排住处,沈可拒绝了,她不想承饶起云过多的情,一是怕将来没法还,二是她知道饶起云是捞偏门的,不想跟他牵扯太深。
她对人生没多大期望,跟多多一起安心平静的过下半生就行了。
饶起云也不勉强,问了她现在的住处,指了一辆车跟一个司机给她,负责她在北京这段时间的全程接送,或许,还包括监视。
沈可把多多托给十三妹:“替我照看下多多,下午我有点事。”
十三妹对多多喜欢得紧,一口就答应下来。
司机还是那个在火车站接她的男人,见她出来就上来迎她,恭敬的说:“四哥叫我这几天跟着您,您尽管差遣,叫我阿森就好了。”
“麻烦你了。”沈可一边说着客气话,一边上了车,“去昌平。”
阿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季节去扫墓啊,要不要先去市里买束花,我知道有家花店每天都进新鲜的香水百合……”
阿森滔滔不绝,看来饶起云这几年经常去扫墓啊。
这种表面功夫,沈可本以为饶起云那样的人,做个一两次就腻歪了,难得能坚持四年。
当初立碑也是饶起云坚持的,说席向东那么精明的人,肯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干脆给他个墓,让他死了心算了。
刻碑的人问:要写什么字?
她沉默了半天,还是写“裴笑之墓”。
那人又问:立碑人和落款呢?
她再一次沉默。
算了,就不写了吧。
裴笑,本来就是席向东在她失忆的时候给她的名字,或者当时,控制欲极强的他,是想要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打造她的,只是最后出来个残次品,可就算是残次品,他也爱上了自己手里的作品。
裴笑死了,在那场风暴中和那五千万赃款一起消失了。
对席向东来说,却只是他捏造的一个幻境消失了。
所以当时她同意了饶起云的做法,就当是为过去这段日子她做的一个美好的梦,竖一块碑,聊以纪念。
阿森很体贴的为她准备了一些香烛纸钱,当然少不了的是一束雪白的香水百合。
到了山下,阿森问:“要陪您上去吗?”
她摇头:“不必,我待一会儿就下来。”
阿森就回车上抽烟了。
沿着山上潮湿的泥土小道走了一会儿,就看到掩映在翠绿松柏后头的一块不起眼的墓地。
碑前还摆着一束香水百合,只是东风凌厉,娇嫩的花瓣早已萎蔫枯败了。
看起来饶起云几天前才来过啊。
她摇头笑笑,把篮子的香烛纸钱纷纷摆开,又把那束颓败的百合放到一边,换上自己的。
这样一拿开,立刻露出碑底上一行簪花小楷。
【有人问,裴笑的孩子不是比姜小鸥怀的早吗?不是哦,文里头的确先写裴笑发现自己怀孕,可姜小鸥只是告诉席晚来的时候在后文,不代表她怀孕也在裴笑之后啊,只是没花笔墨去写一个配角发现自己怀孕的具体情形而已。按照房事时间推断,她和席晚来是在《沧海》首映礼当晚就发生关系了,而裴笑那时候已经证明是诈糊,直到从海南拍戏回来才确定怀了。月份上,姜小鸥要早一到两个月。这样算解释清楚了吗?】
第537章 立碑(四)
她的动作呆了呆,分明记得当初立碑时她亲口所授:只有光秃秃的“裴笑之墓”四个字。
这会儿却多出一行小字:
亡妻——裴笑之墓。
夫:向东,立于20XX年一月一日。
时间正是几天前。
她怔怔的出了神,好半晌才站起来仔细打量,其实墓碑也和当初那块不同了,换成了平滑干净的汉白玉,背面还有悼念的碑文,细细的镌秀的一行小字,却是一阕词,苏轼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沈可喃喃的念着,突然间诘诘的笑出了声,笑得瘦削立起的肩胛骨都耸动起来,笑得空山陵园中到处回荡着凄凌的回声。
右手不自觉的摸上眼角的那块疤痕,想到在列车上那人惊恐的表情,席向东,若你见着如今的我,还能认得出么?
泪水涟涟滴落,溅在光滑的汉白玉上。
也罢,人已死,往事成灰,何必还惦记那些不可能的事呢?
一阵风吹来,将那元宝纸钱吹的四处纷飞,她一个人坐在墓前,瘦削如同墓中爬出的枯鬼,氛围格外的诡异。
阿森掐了烟,地上已经是一团烟蒂,风一吹,烟灰就被扬起,吹散,他看看表,正想要不要上山催一催,远远的,开来一辆黑色的奥迪Q7。
看来这大冷天,头脑发热出来扫墓的不止他一个啊。
他瞟了眼,呦,好车!
再瞟一眼,呦,车牌更好!
那顶着好车牌的好车在空地上停下,车门拉开,走出个西装笔挺长身玉立的男人。
席向东略一摆手:“你别跟过来了。”
那司机道一声“是”,便垂手站回了车边。
等那衣冠楚楚的背影消失,阿森才掐着嗓子学了一句:“你别跟过来了……嗤,不就是人长得高点,样子生得好看点,有几个臭钱?咱四哥穿上西装也不差……”
阿森叨叨咕咕,就看见沈可已从山上下来,她苍白的脸更加白,也许是冻的,眼睛鼻子都通红。
阿森赶紧拉开车门让她上车,把空调打到最暖。
老吴在车里没等一会,就看见席向东疾步从山上下来,手里拿着电话,怒声斥吼:“刚刚祭拜的人呢?”
老吴从没见过席总这样气急败坏的,脸色也有点发白,看见他就提着他领子问:“刚才停在这的那辆车呢?”
老吴吓呆了:“开……开走了啊……”
“有没有看到车上的人?”
“……啊?”
老吴使劲的回想:“除了一个司机,好像还有一个女人……瘦瘦的……”
席向东一把推开他,打电话给看守陵园的门卫:“看到一辆黑色A6,立刻拦住……”
“黑色A6……?刚刚开走啊……”
话音未落,手里的电话已经被席向东摔在地上。
老吴怔怔的瞧着他发火,好像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开口:“席总……那个女人我看到背影了……不是裴小姐……”
第538章 立碑(五)
从身量上就不一样,那个女人太瘦了,枯瘦如柴的,跟患了什么绝症似的。
席向东听完,那眼中的光芒就跟柴火烧尽时的余晖似的,渐渐的淡的只剩一抹青烟了。
是啊,四年前他亲眼看着香港海警把沉船残骸打捞上来,那一案的涉案人员无一幸免,包括那五千万的赃款,也石沉大海。
事后香港和澳门两地的警方都多次找他录口供,试图查出那五千万连号港币的下落,但袁文辉警官可以为他作证,钱箱交到姜小鸥手上,他就再没有见到过了。
回到北京后也不得安生,傅廷芳和席晚来代表的寰球对他不依不饶,在经侦科都调查无果的情况下,依然对他提起诉讼。这类经济诉讼的案件在国内处理上本来就不成熟,加上此案唯一的证人林向远已经死亡,裴笑下落不明,就算账目表面不能对上,也不能因此就定他的罪。
所以法院最终撤诉,席向东依旧活得风生水起,博笑也越做越大,渐渐有和寰球分庭抗礼之势。
唯独傅廷芳不满,回了娘家,席晚来也搬了出去。
反正席长志这几年病情反反复复,大部分时间都在疗养院度过。老人大约也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越发思念一家人坐在桌前团团圆圆吃饭的情景,终于在两年前,首先低了头,让席向东住回家来。
席向东这一搬回席园,傅廷芳又担心老爷子会变心,在遗嘱上偏颇大儿子,于是也急不忙的从娘家回来了,唯独席晚来,任傅廷芳怎么耳提面命也不肯回来住,最多答应每周末回家吃饭,情况和五年前倒是反过来了。
不管怎样,老爷子的心愿算是达成了。这也是席向东当初答应搬回去时就料到的局面。
他无奈的苦笑,用发抖的手指夹住根烟,另一只手兜着打火机上摇曳的火苗,点燃,然后放进嘴里,用力的深吸一口。
凛冽的气息透入肺腑,他仿佛才重活过来,终于明白,他是彻底的失去他的丫头了,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老吴在前头默不作声的开车,时不时抬头瞥一眼后视镜,令他不可思议的是,席总似乎在……哭?
他就连掉泪这种动作都是克制而压抑的,整个头抵在车窗玻璃上,背过脸,大掌兜在脸上,拇指和食指掐着眉心,若不是剧烈抖动的双肩,会让人怀疑他只是在打盹。
“席总……”老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出声打扰。
席向东半晌才抬起脸,神情已恢复冷静,只是脸上犹有冰凉的泪痕。
“老爷子说今天是小年,千叮万嘱,叫您一定回去吃饭。”
他没作声,一径盯着窗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蓦的转过头来,老吴以为他要说“知道了”,谁知他却皱着眉说了一句:“叫人去墓园查查,当初买下那块墓地的是什么人。”
“……啊?”老吴有点愣。
他略一沉吟,又直接说:“还是算了,现在就调头。”。
第539章 等待花开(一)
老吴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心里却连连叫苦。席总这么执着,到时得到答案又是一场空时,只怕会更难过。唉,要是裴小姐在还可以劝得住。不禁想到那时候,席总常常对裴小姐的事表现得漫不经心,但却从没有一件不过心的。好几次他都忘了去接裴小姐,席总倒还会打电话来问“裴笑到哪了”。
*
小年夜,晚来也回来了
家里的阿姨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还热了点十五年陈的花雕。四人桌,却冷清的可以,一家人,揣几家心事,想也知道不会是一顿愉快的年饭。
席向东倒是想起那年大年三十,在裴笑家里吃饺子的事来。那天他吃了很多,被她埋怨就会讨好未来岳母,其实不然,那是他吃过最温馨的一顿年饭。
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他的表情看起来倒轻松一些,席长志见他心情不错的样子,便试探着开口:“东子今年也三十好几了吧,这几年前前后后多少首长书记要给你介绍好姑娘,都被你拒绝了。眼瞅着我也没几年了,在我闭眼之前,总该让我看一眼亲孙子吧?”
话音未落,就被傅廷芳嗔了一眼:“瞧你,大过年的,说什么呢。”
她是担心席向东抢在席晚来前头了,这又多个长房长孙,到时遗产又得多分出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