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璀璨:天价绯闻娇妻-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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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可当时不认得那车的款型,只觉得应该不便宜,但车头那霸气外漏的两个8结尾的车牌,还是让她隐隐感觉到车里的人身份不凡。
“大哥……”席晚来终于开口,那说出口的两个字却让沈可彻底怔住!
她是听席晚来说过他的家庭,还有一个大他六七岁的哥哥,非常能干。但传说与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司机已下来替他打开车门,席向东也从车上下来,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眸子一眯,亲和的笑道:“和你的小女朋友一起上来吧。”
说完,他自觉的换到前面副驾位坐了。
席晚来这才拉了一下沈可,安慰她:“没事的。你不是冷了吗?”
沈可战战兢兢上了车,她第一次坐这样好的车,也是第一次看到席晚来的哥哥,他的样貌看起来是年轻而英俊的,和席晚来一样皮肤白皙干净,五官出众,然而身上透出的气质,却是一种年轻人不可能有的岳峙渊临般的沉稳。
他一上车,就戴上眼镜,低头专注的盯着手里的平板电脑,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车窗上,偶然抬头,不经意的与她的目光在后视镜里相遇,儒雅的黑框眼镜后,是一张深刻俊朗、宛若雕刻般的脸孔。
沈可一惊,倏忽收回视线,低下了头。后视镜里,席向东却露出深意的一个微笑,仿佛已认识她许久。
有一种人,只要他存在那儿,魅力就如同气场,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岂是沈可这样刚刚二十出头的小丫头可以招架的。
尤其黑框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太深,太黑,仿佛是黑夜里暴风下的海面,让人看一眼就有种要被吞噬进去的错觉。
他合上了电脑,仿佛漫不经心的开口:“母亲前阵子还向我问起你最近的情况。”
席晚来怔了一下,更紧的握住沈可的手:“我很好,让她不用担心。”
沈可觉得尴尬,他的哥哥有可能看见,于是把手往外抽了一下,可是他抓得很紧,沈可这才察觉席晚来的手在微微发抖。
“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晃悠。回头感冒了母亲又要责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席晚来沉默。他又说:“去哪里,回学校吗?没有别的事的话,和我一起吃顿饭吧。”
席晚来看了眼沈可,拒绝道:“我要送可可回去……”
“没关系,这位小姐一起好了。”不等他说完,席向东已为二人做了决定。
第337章 青春偶有明媚
沈可诧异,她一向不善于跟陌生人打交道,何况面前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不愿意靠近他。
司机把车开到一家知名酒店的停车场内。金碧辉煌的餐厅令沈可微微昏眩。
席晚来说:“哥,不过吃顿饭,何必弄这么大排场。”
席向东笑了笑:“我是第一次招待你的女朋友,总不能马马虎虎,在人家面前失礼。”
餐厅的服务员贴心得让她无可指摘,为她拉开椅子,围好餐巾,时不时的为她布菜,斟茶。那时候的沈可不懂,很多年以后才明白,席向东的用意是:让她一开始就认清现实差距,明白有些人是她一辈子怎么追也追不上的。
那天她很紧张,一桌子菜几乎没动几口,就抱着玻璃杯子,用牙齿反复咬着杯沿。
连席向东都看出她的紧张,笑着问她:“沈小姐,杯子就那么好吃吗?满桌的美食佳肴都入不了你的眼?”
沈可更加窘迫,脸红得快埋到地下去了。
其实一顿饭都是他们兄弟俩在话家常,偶尔两句提到她,她也只是神情闪烁,清澈的眸子迷茫的眨两下,心不在焉的样子。
沈可以为那会是唯一的一次交集了。她从没做过嫁入豪门之类不切实际的梦,所以她的人生也不会和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有什么交集。
可是,那天放学后,席晚来陪着她打扫礼堂。他一直不肯动手,就在旁边看她猫着腰捡纸团,累得要死要活。
沈可隐约看到他手里攥着什么东西,可是他不给她看,还一直闪闪躲躲。
后来,他说:“我给你表演个节目吧。”就走到舞台上去了。
黑暗中只有那一圈光束笼罩着他,他伸出手,掌心是一枚纯银的尾戒,他说:“可可,你愿意嫁给我吗?”
年少轻狂的岁月,以为爱上了,就是一生。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场梦,一段回忆。想想,就会心里发酸,感慨的长叹一口气。但若少了一这段的话,青春又显得不完整。
那就是她整个青春最明媚的一段,她最爱的一个人,和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后来,后来……她的人生就像坠入了地狱,陷入一片黑暗。
在一个晴朗的春日下午,宿管阿姨站在楼下喊:“沈可,有人找——”
她趿着拖鞋跑下去,看到站在楼前的中年女人,心中五味陈杂。
站在面前的女人,衣着陈旧,但手里紧紧攥着一只LV的老花,那是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一件奢侈品,却在去年被鉴定为高仿A货。
那是她三十八岁高龄的时候泡到的一个二十几岁年轻小白脸送的,那个小白脸一口一个甜甜的“姐姐”,用各种名牌仿货、假货,骗走了她一生的积蓄。
这个女人,是她的母亲。却在她十八岁一成年,就把她抛下,不知所踪。
【今日更新完毕。这两天回忆的多一点,没错,可可彻底恢复记忆了。】
第338章 入幕之宾
在她年幼的时候,母亲钟蓝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要不是带着你,我早嫁入豪门,跟人定居到美国了。美国啊,那可是世界上最牛气的国家!”
“牛气”是这个世俗市侩的女人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了。
所以沈可常常觉得自己是母亲的拖油瓶。
年轻的时候,钟蓝确实有几分美貌,这一点,从沈可身上就可以得到证明。那时候的她,带着五六岁的沈可,靠着身边几个姘头的贴补,倒也能过得下去。
年幼的沈可极其厌恶那些上门来找妈妈的“叔叔”,尤其是她在隔壁做作业的时候,一门之隔,那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想叫又叫不出的呻银声,格外的刺耳。
她六年级第一次月经初潮的时候,吓得慌了神,站在门外“咚咚咚”用力的砸门,最后那沙哑的嘶吼声终于停歇,半晌,母亲慵懒的过来开门,斜睨了她一眼:“吵什么,没给你吃饱饭吗?”
她看见站在母亲身后正提裤子的男人,屋子里泛出的腥咸气味,令她作呕。
男人系好皮带,数了几张粉色纸币扔在床头。走出门外,看到睁着一双大眼睛的沈可,眉毛微弯,蹲下身来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这是你女儿吗?真可爱,别吓着孩子了。”
说完从那叠钱里抽出一张,塞到沈可的裙子口袋里,大掌顺势在她腿根上抚过:“叔叔给的,拿去买糖吃。”
男人猥琐的笑容和身上的气味令她作呕,沈可忽然把那张钱扔到地上,转身就往外跑。
“回来,死丫头,你到哪去……”
身后是钟蓝的嘶吼,她都忘了肚子的疼痛,也忘了裙子底下沾的黏黏的血迹。少女的初潮,给她留下的印象,只有冰冷、恐惧、恶心、令人作呕。
后来钟蓝给她洗裙子时还念叨:“这么大人了,衣服还不会自己洗,瞧你弄得多脏。以后再有叔叔来不许出来,给我待屋里好好做作业。”
那之后,沈可只要放学看到家门口有男人的鞋子,就会立刻调头,到同学家里做作业,或者干脆在外面坐一晚上。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叔叔”猥琐的笑容,和粗糙的大手滑过她腿根的厌恶感觉。
等沈可再长大几岁,已经是学校里如花似玉的姑娘了,母亲却渐渐容颜凋临,再没有上门要给她买糖吃的“叔叔”了。钟蓝常常惋惜,没有趁容色依旧的时候嫁个好人家,然后话题又回到那句老生常谈的“要不是带着你……”。
直到沈可十五岁那年,母亲的房里终于又有了入幕之宾。而且还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年轻男子,油头粉面,一看就像人们惯常说的“小白脸”。可是那男人对母亲是真的好,甜言蜜语,常常把母亲哄得很开心,对沈可也好,给她买文具,书包,裙子,钟蓝最喜欢抱着那小白脸送的LV包跟沈可炫耀:“这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呐,可可你要记住了,以后找男人就得找这种。”
第339章 无力负荷
因为一只包,钟蓝把一颗心都扑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听信他的劝诱,把全部身家投资进去合伙搞生意,结果……小白脸卷款跑了,钟蓝一夜之间多了许多白发。
最初的时候,她还在担心那个男人的安全,不断念叨着:“一定是他朋友出卖了他,这个傻瓜,钱没了人好好的不就行了嘛,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吃不吃得好……”
直到有次在街上偶然撞到那小白脸口中的“朋友”,对方一头雾水:“什么生意?他从来没找过我。”钟蓝才终于肯相信,她是被骗人骗财了。
沈可觉得也算不上骗,毕竟人二十几岁的大好年华,陪了你那么几个月,还送了你一堆东西,还有一只LV包。
尽管后来在专柜得到了证实,那只包也是高仿A货。但钟蓝还是乐此不疲的自欺欺人,并把那只包作为她出行的首选搭配。
年幼的时候,钟蓝一个人把她拉扯大,所以现在,沈可觉得自己有责任照顾母亲。
她开始半工半读,生活紧紧巴巴,就是这样,钟蓝还是最终离开了她。
在一个深夜,沈可从超市做完收银员回到家已经十一点钟,黑漆漆的房里,到处找不到钟蓝的身影,她的衣柜敞着,几件衣服不见了,还有那只珍爱的LV包。
沈可独自坐在小板凳上,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母亲走了,把她抛弃了,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字条。
那就是她的所有童年和少年,晦暗的,布满灰尘的,她努力的遗忘,开始学习一个人坚强的生活,倔强和自卑让她形成了冷漠的性子,习惯了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是高傲,只怕自己得到了,又失去。
只有席晚来是个例外。就像是一个穷孩子突然间得到了一颗糖,她小心翼翼的藏在口袋里,舍不得吃,难过的时候就剥开糖纸看看,都会觉得心满意足。可是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当她再次打开那糖纸时,那颗糖已经完全化了。
沈可把钟蓝带到了学校后巷的一个小饭馆,点了个黄瓜炒蛋,一碗米饭,看着钟蓝狼吞虎咽。
抛弃她的这几年,钟蓝也没能如愿的嫁个好人家,反而显得更加苍老了,皱纹深刻,两鬓斑斑。
等她吃完,沈可才问:“说吧,要住多久?”
沈可没想到随着钟蓝的搬来,随之带来的是年仅二十岁的她根本无法负担的债务。
二十万,还不如杨云光手里的一只Birkin,却在当时,让沈可付出了最宝贵的代价。
借贷公司讨债上门,母女俩在五大三粗的男人面前吓得不敢说一句话,他们砸掉了家里仅有的家具,凶巴巴的恐吓,再不还钱,就打断钟蓝的腿,把沈可卖去坐台。
沈可住的廉租屋下就有许多发廊,浓妆艳抹穿着俗艳的女子成日倚在门口,探头张望,神情麻木。
如果还不起债,她也会成为她们其中的一员。
她猛的摇头,最后在市场买了一只鸡,二两青菜,一包老鼠药。
第340章 自尊能当饭吃吗
炖了一锅汤,加上老鼠药,香飘四溢。让久未沾荤腥的母女俩同时咽了咽唾沫。沈可面无表情的给不懂事的母亲盛了一碗,然后安静的陪着她一起死。
门铃响起,姜小鸥站在门外。
姜小鸥的出现,对钟蓝来说犹如天使,对沈可来说,却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姜小鸥是席晚来的青梅,按照言情小说的套路,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总该发展出点什么JQ,但在席晚来身上却没见到任何JQ的萌芽。
沈可对姜小鸥谈不上喜欢,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本能的与富家千金退避三舍。但姜小鸥却像对她极感兴趣,想尽办法与她接近,处处声称她们是“最好的朋友。”
姜小鸥无意中提到裴笑有个很有钱的男朋友,可以帮忙解决债务。钟蓝便像疯了一样,跑到席家门口去下跪,席晚来得知钟蓝的身份,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长辈给自己下跪,于是回屋去,找傅廷芳要了二十万块,现金,包在牛皮纸袋里,给了钟蓝。
沈可赶到时,正好看见钟蓝怀里揣着个牛皮纸包,悻悻的从席园走出来。
那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什么裂开的声音。是,她活在这世上的唯一美好,生生的裂开了。
她挥开母亲的手,用力的把那纸包摔在地上,粉红色的纸钞掉出来,散了满地,钟蓝在惊愕之后,疯了一样趴在地上捡。
沈可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个佝偻着身体跪在地上捡钱的是她的母亲。如果没有这笔钱,她们都会死,但是捡起这些钱,又跟凌迟她有什么分别呢?
最后,她抬头,看见站在马路对面梧桐树下,静静看着自己的席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