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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缉毒警察-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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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懒洋洋地为王禹倒了酒放在他面前,然后便又在地毯上躺下了。她穿着一间短款的丝质小衫,两条修长的腿在地毯上叠成了双层的三角形,能清楚的看到她的股间那条比拉链宽不了多少的亵带。如果在未出事的时候,王禹会为这条窄窄的亵带而难以自持,但近段时间,他却少有这种兴致了。并且,无论菲儿怎样有意或无意地挑逗,都只能引起王禹的烦躁。菲儿在心里叫苦已非一日。

其实作为生物的一种的人类和其他物类是有着许多必然的共性的,只是人类自以为是的自大和野蛮令他们不能用正常合理的观点和态度去对待其他物种。人,性欲强者,说明他或她体质的强健和优良,而绝非似有些凄凄惨惨戚戚的阴郁小人在某个阴湿的墙角里,守着地面上那些尚未完全渗入到地表层下的小便水时所诅咒的那样,骚啊!啧啧,臊啊……这是一种很下作的嫉妒,或曰是误区。但性亦是很需要用科学的方法来引导的一种光明磊落的行为。当然,乱交是不耻的,但性压抑与该行为的不当亦会令人的一生陷入惨淡的境地。人类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在此问题上被愚昧遗弃在空冷的洞穴中而苦不堪言,就是所谓百病缠身亦是与此有着息息相关的牵扯。但人类在多方面的懒惰和狭隘最终将自身的命运定格在了可怜兮兮的廉价框架中。

人体是生物中最精确且复杂的机器,任何一个部件都是至关重要的,无论哪个方面出现了问题,都会导致其他方面的不良,但人们却少有懂得这些原来竟是那么显浅的道理。那么,就让人类把一生的积蓄都忍痛交给医院好了。但却不知,医院里原来竟又潜伏着那么多长得太像其他物种的兽医!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也有病!原来?

王禹喝了几杯酒后仍是打不起精神来,他知道后半夜又必会与失眠这个混帐为伍,便又吃了几粒安眠药,他想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考虑的太多,人难免会累。他没理会仍躺在地毯上听着黑人兄弟抒发情欲歌声的菲儿,自己进了卧室。少顷,便传出了沉重的鼾声。菲儿听见了,她懒懒地坐起来,用双臂环抱着双膝,想入非非地盯着未拉上帘子的窗外。夜很黑,很静,像假面一样在高远处无限伸延开去。半圆的月似一片高贵的补丁,在众多小块闪光的补丁间显示着自己的与众不同。是啊,如果说白昼的补丁王是太阳的话,那么到了夜晚,最醒目的自然就该轮到月亮了,然而,这块夜的补丁却也是太阳的延续。那么像菲儿这样的漂亮女孩呢?她们都是似王禹这类人口袋里钱币的奴隶。那么,她们的叹息亦就不足为惜了!

菲儿走出了小楼。这座二层小楼的外部全部是用石头砌得,表面上看去很质朴,且石头上有异色和不同的纹路,门窗和屋顶则用得是质地很好的木料,很漂亮。屋内地板和墙壁全部用木料贴面,非常讲究,舒适。巴哈马的经济不是很发达,但发展的较稳定,不属于那种令人眼花缭乱,喘息难匀的泡沫张扬。所以,这个国度的物价亦相对稳定且比较合理。故,王禹投资这个农场亦不过用了几百万人民币,但已是像模像样了。

离小楼几十米开外处有一排砖结构的平房。是下人们住得。再往远处则是饲料库和较简单的棚圈,是牲畜的栖息场所。菲儿信步往下人们住得那栋平房走去。这里常住的下人有七八人,多是中年男人,偶尔亦有女人过来探视留宿,但菲儿并不很清楚这些女人是什么人,她亦不怎么愿意过问这些闲事。况且,她也很少独自过来,但王禹要来她是肯定要陪着来得。她偶尔过来住几天也是走马观花地看看,问问情况,有时亦能收点儿利润,但多数时是送钱过来。因为靠这个农场赚钱是不大现实的,王禹当时投资这个农场也是意在其他。

第四十二章

菲儿这段时间实在是心烦意乱的难以言喻,性压抑更是铁的事实!她不知道王禹何以会一下子变得判若两人?一天神神叨叨地在各个角落里琢磨,自语。这个短粗胖的男人不会有什么吓人的病史吧?菲儿有时甚至会在心里凉嗖嗖的这样想。她本欲通过下人住着的平房走到那片开阔地上去。人工播种的草已经长得很高,并且开出了许多知和不知名的花卉,一团团一簇簇,尤其是在夕阳下的光环里显得格外好看,而在静谧无风的夜色中,更能闻到那一阵阵融在空气中的馨香。菲儿就是想去闻闻那股花草融汇成一体的香味。但她在经过最后一间下人住得房间时,却听到了一阵断续的,但却是太熟悉的喘息和呻吟声。她好奇地走到窗前向里窥视。窗帘只拉上了一半儿,正好挡住了菲儿的身体。只见铺着一块薄毯的地板上,一对男女正在很投入的性交。男的是菲儿很熟悉的工人沙日,他是拿骚人,三十多岁,身体强壮,肌肉随处可见,肤色较深,留一头短短的卷发,五官不算多么漂亮,但亦很协调,这是个典型的阳刚男人。平时见了菲儿很规矩,客客气气地称菲儿太太,表情也是很腼腆,语气更是谦恭的令人生怜。但此时落入菲儿眼睑中的沙日却完全不似以往的样子,只见他紧紧搂抱住身下的女人,并发着一股烈日豪情的冲动在连连抽送。他身下的女人的身体看不太清楚,但从那流畅自然的吟叫声中,可感觉到女人的快意与极度的舒畅。菲儿看到的这双男女正是侧面,故,她能清楚地看见沙日时隐时露的阳具是那样的粗壮鲜活和难以言喻的生动。他妈的!这才叫男人呢!菲儿在心里暗暗赞叹一声,随后便被涌上来得一阵燥热淹没了……

菲儿在窗外竟一直看到收场,概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当那个女人软的像条刚刚死去的蛇般卷曲在沙日的身上时,菲儿差点儿也吟出了声来。她忍着难以抑制的冲动,慢慢离开窗口朝开阔地走去。那个女人她看清楚了面孔,但不认识,也许是今天晚些时候来到农场的。

菲儿走进花草茂盛的开阔地,闻着阵阵沁人心脾的浓香,抬眼望着半张苍月和漫天的星光,忽然心里便被一阵酸楚笼罩了。她并不否认王禹对自己不错,给了自己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王禹确实在有些方面太弱了,矮矮的身体,盲人都快能看见的一身赘肉,尤其大腿间的那个物件,说是儿童吧有点丧良心,但若说那是大人的,恐又少有人会相信。这段日子因为心情不好,那东西就更难得露面了。菲儿几次往浴室给他送物品,都要使劲眨几下眼睛才能看到那个东西尚在,但又小巧的令人徒然生泪,怕是幼儿园都要拒收了。菲儿曾在一次与王禹共浴时,在心里黯然道:唉,全身也就剩下这腿间的一点鸡肉了(肌)。当然,她不敢说出来,那样的话,王禹会给她好看,那么,她的衣食等方面都会出现问题。

菲儿望着深远的夜空,默默地想着,暗暗地咀嚼着惟有性欲旺盛的女人方能体味到的种种苦涩。不知什么时候,菲儿感到脸上有了丝丝凉意,她知道自己在流泪……

性交,尤其对人类来讲,确是一种美妙的难以言喻的感受,更是一种无可取代的境界。但必须是灵与肉相通相融相悦方能达到那种云旋雾转的状态。若非如此,那么也就只能算作是一种本能的运动了。其间差异真是江溪之别,海空之遥。

性欲旺盛的人大体上可分为两种,热爱生命和无聊透顶的。有许多事物从其表面上看似是一种东西,但内涵却是截然不同,例如每年一度的春风是起到了令万物复苏的催化作用,但飓风却注定会给大自然带来深重的灾难。但两者毕竟同属于风。若以此类推的话,人类社会中便有了许多色泽不同的结论。关闭的洞房内,有的确如蜂巢有约的甜蜜,但有的花烛泪下,却是高挂着法律文书,实则却弓背蹬腿地做着实质强奸的全部演绎!

男人被强奸在当今社会中,亦有如被金钱驱使如潮水般的涌动,不足为奇!

萧乾这段时间虽不再刻意去打听新世纪的案子,但却从未真正在心里放下过。每逢乔虹或仲亚对他说起这个案子的进展情况时,他亦是听得十分认真,并不时点拨几句,以提醒乔虹等人一些应予以重视的细节。乔虹说,赵晓明这段时间已担任了主审,十分的活跃,确实辛苦。萧乾对此不置可否,充其量是笑笑不语罢了。

新世纪的案子已过去了一个半月,涉案的主要证据也大都落实。王禹在香港的同案乔文程等人的案卷也早已转了过来,赵晓明为此还亲自率员去了几趟香港,他本来点名让乔虹随自己前往,但乔虹干脆拒绝了。

案子的进展基本上还算顺利,只是首犯王禹真似被蒸发了一般无了踪影。因他不属于国际刑警组织标格的A级通缉犯人。故,有些国家的刑警组织并未认真对待。看来王禹的归案还真是不好说了。但从国内所搜集的警务资料看,王禹确实没有回到大陆。这一情况乔虹亦多次向萧乾讲过,希望能得到一些启发。但就萧乾目前的身份讲,也没什么好办法,即使是多说也没用。

市局领导的意思是计划在三个月内结案,因为法律条款对此是有相对严格的时间规定的。那么就是说,即使王禹不能归案,这个案子也要结了。并且,近日预审部门便要将案件移交检察院。乔虹等人分析,钱小刚,张雷和钟都已够上了死刑的格,其他涉案人员高达五十余人,这还是说够上判刑的。那么想想看,开庭的时候,庭上必定会很热闹。五六十名穿着有看守所标识服装的嫌犯成堆的挤在一起,也必是有些个壮观。

乔虹把杂毛的情况如实作了文字资料,因为萧乾对此很在乎。乔虹以前未与线人直接打过交道,自然没多少这方面的感受。

萧乾知道魏光这段时间去了澳门,故亦未跟他联系。他现在开始琢磨一个说新也新,说旧也旧的案子,这条线他也暗查了一年多,是大北街一家游乐场和夜总会的老板,叫刘湘。该人五十岁出头,身材瘦高,肤色却较白,头发浓密炸乱,这到不是他跟着年轻人乱赶时髦,而实在是头发太硬不够听话。一双鹰眼下偏偏生出了一个酒糟老弟的鼻子,这就很难把他确认在某种禽科类里了。因为一般来讲,鹰类的鼻子都是尖突的,但他的鼻子确实与独头大蒜有着太明显的血缘关系,且颜色奇红,上面又按酒糟家族的惯例布满了坑坑洼洼的明暗有别的标识。就是这样一副尊荣,让刘湘本人亦不禁很是迷惑了多年,怎么会把一个人的五官搭配成了这样一副残棋的局面?嘴形还算好,故,吃起东西来尚能坦然一些。

萧乾知道刘湘贩毒,且数量可观,他贩得是土料子,亦称K粉,质量和成色介于烟膏子和海洛因之间,价格比烟膏子贵,却又比海洛因便宜,是典型的大路货,很受欢迎。这东西也是从罂粟中提炼成的,只是工艺粗糙,达不到海洛因的成色。萧乾的线人是刘湘手下的一名马仔,其人在萧乾手上自然是有把柄的,但这人很滑头,对萧乾是躲躲闪闪,更惯于避重就轻,并且在出尔反尔方面是练就了一手绝活,也是令萧乾很伤脑筋。但若凭萧乾的手段,若是下些功夫,还是能将此人降住。在过去的一年里,萧乾忙着其他案子,便把刘湘的事放了放,现在腾出了手,活该刘湘要倒霉了。另外,前几年有人对萧乾家中的恐吓,包括对萧乾前妻两次的绑架侮辱,萧乾一直怀疑与刘湘有关,但没有直接证据,只是凭感觉罢了。现在,许静茹和萧晓都已远走他乡,那么,也就是到了该收拾刘湘的时候了。

许静茹给萧乾打过几次电话,说是自己已找到了工作,萧晓也已上了学,一切都还好……而萧乾只能以一句多保重概括了全部酸甜苦辣的心声。

下午六点多了,萧乾正琢磨着晚上要不要去找刘湘手下的那个线人三节棍?这人叫于冬生,概是冬天生人。现在已是四十多岁了,年轻时在大街上混时,总是用一条三节棍伤人,有些名气,故得了这么个绰号。以后投靠了刘湘,是刘湘手下的一名打手。刘湘靠关系搞了几年拆迁,赚了些钱,又靠黑道生意发了点儿财,这才正式成了个有些规模的商人,三节棍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一名刘湘麾下的部门经理。刘湘开始时搞了个规模尚可的游乐场,就是滑滑梯,过天车那一类,招惹得一帮孩子逼着大人一块儿去玩,看上去亦是热闹闹,喜洋洋。刘湘还在游乐场里建了几栋房子,收留了几十名流浪儿童,又招了几个半吊子老师给这些孩子上课。于是,这边是孩子玩耍时发出得惊叫声,那边则传出朗朗的读书声,一派太平小盛世的气氛。刘湘因此被冠以了横江市十大杰出企业家的荣誉称号,且还有一顶模范市民的帽子。他每年还给聋哑小学捐赠个十万八万的现金,有时给敬老院也捐个几万。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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