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醉挽柔情-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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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公子手法越发的纯熟了。这幅画简直是极品,当然要收回门里。”彩凤也连连应道。看着萧寒玉,满脸喜意。
“嗯!”萧寒玉轻轻的笑了,这三年,已收集的许多的美人图在门里,‘天下暗门’的人都知道他们的门主喜好收藏美人图。
“公子!特别是将无双公子的神态画的好,还有这梅、这雪、都跟真的似的。”彩蝶小手不停的指着画上的地方,喜的小脸跟一朵花四的。
“嗯!公子!我也觉得这神态画的好……就是……就好像你和无双公子认识了多少年死的……”彩蝶看着花,转头对着萧寒玉道。
萧寒玉一惊,猛的抬头看莫清寒,认识了多少年?萧寒玉低头看桌子上铺展开来的画,莫清寒的眉间隐着淡淡的清愁,那眼温柔深情又暗含沧桑,整个人清清冷冷,遗世独立,萧寒玉的心猛的一震,脑中闪过一丝神秘,手慌忙的捂住心口,身子不自觉的退后了数步。
莫清寒听到几人你一言送一语的只在那评论,早就按耐不住了,也走了过来。他先是不以为然,一脸拽拽的走了过来,当一看见自己的画,也呆愣住了。
“怎么样?我家公子画的好吧?”彩蝶得意的看着莫清寒。
莫清寒不语,静静的看着画,许久,转头深深的看了萧寒玉一眼,凤目轻眨了几下,薄唇微微的勾起。
萧寒玉也看着莫清寒,强隐了心口的不适,淡淡的笑了一下,莫清寒面色一愣,萧寒玉缓缓走到桌前,无论以前发生了什么,毕竟是以前,都过去了。
“公子,提诗啊!”彩蝶看着萧寒玉,急着催促,大有提完诗酒抢走画的架势。
“是啊!公子提吧!”彩凤也催促萧寒玉,眼里同样显着占为己有的意思。
“好!”萧寒玉笑笑,拿起笔,看看身边莫清寒,他一直站在那里不语,俊眸幽深,萧寒玉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歪着头想了想,遂提笔写到‘美貌倾顾倚红衣,风华绝代艳天下。’又在下脚注上‘玉公子于天启三十一年四月二十日’。
写完收笔,这幅画总算完成了。
夜明珠泛着淡淡的光芒,屋内亮如白昼。四人看着画卷久久无语。
萧寒玉是想起了以前,那么久远的过去,冷炎骑着单车,载着她每个周末去学画,风雨无阻。那时候,是简单而快乐的,她的梦想是走遍祖国的山山水水,画心中最美的景色,把人生中最重要的人的画最美……
不知道什么时候画也画不了,把梦想给扔了,原来,不只是他变了,而她也在改变着,只是双方都不自知。曾几何时?她又拿起了画呢?是小娘亲的逼学?还是她心中早已经放下一切重新开始?也许,是更早的时候,当她决心抛下一切的时候,那时候就重生了,她就是她了。
她转头看着身边的莫清寒,莫清寒同时也抬头看着她,四目相对,萧寒玉心轻轻一震,这副画代表了什么么?她虽然往了很多事儿,但心依旧是那颗心吧!若不然她的心为何会这般的痛呢?
萧寒玉轻轻的垂下了眼帘,袖中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
“公子?公子?”彩凤发现萧寒玉神色不对,连忙出声轻唤她。萧寒玉轻轻抬头,面上回复平静无波的神色。
“今天太晚了,把画收起来,我们去休息吧!”萧寒玉看着彩凤、彩蝶说完向门口走去。
“慢着……”莫清寒见彩蝶拿起了画,他一把从彩蝶手里夺了过来,彩蝶愣住,萧寒玉和彩凤也回身看着他。
只见他将画背在身后,看着萧寒玉:“呃……这画……这画画的事我,理应给我,所以……所以我要了。”莫清寒又是那拽拽的神情,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萧寒玉,幽黑的眸子深部见底。
“不行这是我家公子画的,再说了,就算画的是你,也不能给你。”彩蝶听他一说,太急,连忙伸手欲抢回。
“不要!这个就是我的了。”莫清寒手依旧背在后面,身子躲过了彩蝶的抢夺,双眼紧盯着萧寒玉,那神情就是不给了。
“你真的想要?”萧寒玉好笑的看着他,这幅样子才是一个双十年纪的人该有的样子吧?倒是蛮可爱的。
“嗯!”莫清寒轻轻的点点头,一双凤目紧紧的盯着萧寒玉,那神情就是要定了。
“就给他吧!回头我再临摹一副,给你拿回去收藏如何?”萧寒玉叹了一口气,转头对彩蝶道。
“公子……”彩蝶不满的看着萧寒玉,伸手拽着萧寒玉的袖子央求道。
“我答应你的事儿一定做到,这次的就给他吧!”萧寒玉安慰彩蝶。
“好吧!”彩蝶看看莫清寒,知道拿不会来了,神色颇为不甘,但也不言语了,小手松开了萧寒玉的衣袖。
莫清寒见彩蝶不拿回去了,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见见萧寒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俊面一红,有些不自然。
“你先休息吧!过两日你的伤该是好了,就请自便吧!”萧寒玉转身向门外走去,淡淡的声音飘了过来。
彩凤、彩蝶也看了莫清寒一眼,关上了门,随后跟了出去。
莫清寒一愣,神情有些呆呆的,看着萧寒玉的背影,紧攥着画的玉手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许久,他将手中的画轻轻的打开,一双凤目紧紧盯着画中的题诗‘公子无双着红装,风华绝代艳天下。’玉公子……玉公子……你便是我的玉儿么?
两年了,莫清寒玉手轻轻的摸索着画中‘玉’字,伸手入怀,一块白色的绣着‘玉’字的娟帕取了出来。
再次伸手入怀,一张发黄的纸张取了出来,轻轻的展开,‘祝君大婚之喜’六个狂草大字展现在眼前,莫清寒轻轻的摸索着,绝美的容颜忽明忽灭,一双凤目复杂幽深。
在临南城两日,萧寒玉处理了一些事情。这两日,莫清寒一改才见他时冷冷清清的样子,整天的跟在萧寒玉的身后,似是看萧寒玉做什么都很新奇。
“你干嘛总是跟着我?没事儿干么?”萧寒玉终于受不了了,身后跟着一只尾巴,虽然是一只绝美的尾巴,可是总这么跟着也不舒服啊!
再说出出入入的那么多人看着,这美人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萧寒玉在乎啊!这个家伙再要这么下去,那不出几日,她‘天下暗门’可就该得到消息了,没看着两日人们看萧寒玉的眼光总是怪怪的,就连彩凤、彩蝶那俩丫头也是躲的不见人影。
身后的人儿不语,萧寒玉气闷的停下步子,回头看着他:“你到是说话啊!你是不是没事儿坐?”
“嗯!”莫清寒随着萧寒玉停住脚步,他也止住了脚步,一双凤目眨啊眨的看着萧寒玉有些怒气的小脸,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那即使你再没事儿做也不应该总是跟着我 ?”萧寒玉看着他,对着这么一张脸,又多大的火气都没了。
“我只想跟着你。”,莫清寒可怜兮兮的看着萧寒玉,玉手轻轻的拽了萧寒玉的衣袖,摇啊摇的。
“你……”萧寒玉惊讶的看着他的举动。傻了,呆了,这莫清寒发了什么神经了?还是那清清冷冷无双公子么?
“我要跟着你。”莫清寒看着萧寒玉怔愣的小脸,眸子闪了几闪,薄唇微微嘟起。
“你……你没发烧吧?”萧寒玉扯出了自己的袖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这与前两日才见的时候相比,这转变也太大了吧?
“没!”莫清寒摇摇头,手依旧不松开。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求我?”萧寒玉看着他,这种举动真是由不得她不怀疑。
“没有!”莫清寒又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这样很不舒服的?”萧寒玉看着他。
莫清寒不语,轻轻的低下了头,手依旧是攥的死死的。
“好啦!好啦!跟就跟吧!那你先松开我的手啊?”萧寒玉叹了口气,看着有不少人往这边看,连忙挡住了莫清寒拉扯的手道。
“好!”莫清寒立即的抬起了头,看着萧寒玉轻轻的笑开了,似雪的容颜一下子晃了萧寒玉的眼睛。
时间又多了一个妖孽!萧寒玉看着莫清寒,抚着额头摇了摇头,转身向房间走去。
一待又是两日,莫清寒彻底让萧寒玉刮目相看了,不愧被世人称之危无双公子,不单单是有惊天的容貌,更是琴棋书画,经史子集,他几乎是无一不通。
萧寒玉这个佩服啊!除了老头子之外,她还没有佩服过别人呢!这莫清寒是彻底的让她佩服了一把。
这一日,二人对弈。一黑一白两种棋子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二人从早上杀到中午,总中午到晚上,杀的难舍难分,一天的时间恍惚而过,那沉浸在棋盘里的两人恍若未觉。
彩凤、彩蝶未见萧寒玉吩咐,也不便过来打扰,二人饭也不吃,身子怎么受的了,正无可奈何之际,商无痕来了。
“公子!无痕公子来了!”彩凤推门走了进来,看了低着头苦苦思索的莫清寒一眼,趴在萧寒玉耳边耳语道。
“说什么事儿吗?”萧寒玉双眼依旧是紧盯着棋盘,轻声问道。
“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儿,正在暗室等候您呢!”彩凤轻声道。
“好!”萧寒玉放下手中的白子,站了起来,看着莫清寒:“你先在这里,我有些事儿。”
“好!”莫清寒轻轻的点了点头,眼睛见到萧寒玉落下的 那颗白子惊讶之色一闪而过,秀眉轻轻的蹙了起来。
萧寒玉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随着彩凤向外走去。
莫清寒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萧寒玉的背影,再看看她方才落下的那颗白子,一抹笑意轻轻的染上了容颜,薄唇微微勾起,玉手轻轻一扫,未下完的半局棋便散乱了。
“无痕,走的这么急,出了什么事情了吗?”萧寒玉开了机关入了暗室,才进门便见商无痕坐在那里,面上挂了一丝焦急,额头上有微微的薄汗。
“玉儿!”商无痕一见萧寒玉进来,连忙的站起了身。
“天大的事儿也该注意身子不是?无痕哥哥坐下来慢慢说。”萧寒玉示意彩凤去倒茶,自己拿出手帕给他擦汗。
“无艳传来消息,云国国主已经昏迷两日了,云国怕是要乱了。”商无痕脸一红,但未阻止,看着萧寒玉道。
“哦?消息是什么时候来的?”萧寒玉收起了手帕,看着他。
“刚到。是我们在云国皇宫的暗使传回来的,消息对外封锁着呢!绝对可靠。”商无痕缓缓道。
“恩,云国那几位皇子是什么情况?有行动吗?”萧寒玉皱眉想了想问。
“云太子没有什么动作,但是防范的比较紧,皇宫封锁了。二皇子动作大些,边境兵马蠢蠢欲动,想来一旦老皇帝归天,就要行动的。四皇子嘛……目前没见行动。”
萧寒玉点点头:“老皇帝有意哪位皇子即位?”
“应该是四皇子。但是四皇子一直质子在外,两年前才回国,没有什么势力与其他两位一争高下。”
“四皇子?”萧寒玉一愣。
“是,你见过他的。”商无痕点点头。
“哦?我见过?”萧寒玉再次一愣。她见过?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的。难道是以前见过,如今给忘了?萧寒玉看着无痕。
“你两年前在云国的积雪山不是做了一幅画吗?还记得么?”商无痕叹息的看着萧寒玉疑惑的小脸,笑着道。
“啊?你是说?”萧寒玉腾的站了起来,讶异的看着商无痕。两年前积雪山,她那时才从神医谷出来,要回‘天下暗门’,途中路过云国,一时兴致所致,便带领着暗门四公子和彩凤、彩蝶同游积雪山。因缘机会之下,救下了被杀手追杀的男子,未想到是云国的四皇子。
萧寒玉想起那为他做的画,记得当时为他提诗‘云做衣裳冰做骨,玉雪焉能掩风流’的诗句。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动笔呢!想起那个一身傲骨飘逸的男子,原来是云国老皇帝最宠爱的小儿子,也是一直质子在外的四皇子,真是感慨啊!
质子在外十年,居然都没磨去他身上的棱角,该是有一颗怎样的心怀?那是她还以为是哪个世家的公子呢!未曾想到是云国的四皇子,即使现在,要是无痕不说的话,她也决计是想不到。
“那么一个人啊!原来他时云国的四皇子,真是意外呢!”萧寒玉慢慢的坐了下来,感叹道。
“是呢!当时玉儿拿回那幅画的时候我也是吃了一惊呢!”商无痕俊眸一闪,也感叹道。
“四皇子……质子在外十年……这么说他是没有能力夺位了?可是皇室的那个大染缸,不是生就是死,若他做不到那个椅子的话,看来就没有活路了是么?”萧寒玉秀眉皱了起来。看着商无痕。
“应该是这样……”商无痕点点头。
萧寒玉不语,皱眉沉思,粉唇紧紧的抿了起来,玉手轻轻的攥着,缓缓的抬头。看着商无痕:“无痕哥哥!我……”
“玉儿是不是想去云国?”商无痕看着萧寒玉,俊眸满是了然之色。
“嗯!”萧寒玉轻轻的点了点头。
“去帮他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