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读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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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集合。战士们被集合在了一起。是在查起火原因吗?都已经扑灭了,查出来又有什么用,现在最要紧的是解决肚子的问题。不让学生们靠近。
整队上车!飞机表演呢,不可能刚才那一段就代表了吧?大概是去食堂吧,饭后再看?车又是拐了好几次,停在一所高大的礼堂前,而学校的班车早已先到。是不是在这安排饭菜?此时除了吃饭,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大家的兴致。进了来才发现仅是一座礼堂而已。以班为单位列队,是部队的领导讲话:今天的飞机实际表演不能进行了,请大家观看飞机组队表演的录像吧!才明白过来,也不知会看多长时间。肚子饿得已经无法形容。真是飞行表演,精彩。快结束吧。
终于又上了车,直奔兵营,几天来还不曾这么热切地盼望着见到这个地方,终于马上就要回到她身边。什么时候开饭?有人问了一声。十分钟后。学生班长干脆地回答。一路的劳累。懒得洗漱,只是饿。哨声,是开饭的哨声,大家拿着饭盆飞一样冲出宿舍,整队已不如往日,而老师们早已甩开腮帮子先吃开了,哪还有昔日斯文的样子,个个狼吞虎咽。老师与学生,还有班长们。
今天该不会有什么操练吧?3点半钟没有哨声响起,哈,是领导体谅大伙。4点钟的哨声准时响起,啊——还得练!
一上午的阅兵式彩排:踏乐前进向右看!几个口号在这一上午的训练中来回飘荡在四个方队之间。真盼望下午3点钟的到来,那之后将意味着军训的结束。
局领导来了,校领导来了,还有相关部队的领导将一同检阅我们的训练成果。
向右看,嘹亮的口号声此刻更加宏亮。一!二!齐整的步伐威武昂扬。十六七岁的青春在经历了这刚阳的洗礼之后更加灿烂,勃勃的生气便在这绿与蓝相间中散发开来。我们的兵之梦,我们的梦之歌!
持续了一个小时,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班亮在与夏小辉说着话,班长过来拍拍班亮的肩:唉,过来一下。随着来到他床前,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串子弹壳:送给你吧,算个纪念。
“为什么送我?”班亮疑惑地看着他。
“你与他们不同,这几天来常和你开玩笑,别误会;我听他们说你的成绩在班上数一数二,挺羡慕的,我的文化课要好,兴许早上军校去了。”从窦锋的表情中可以感觉出他说的是真心话。
班亮点点头:“谢谢啦,我不会忘记你的。”
“但愿。”
陈映虹犹豫间还是敲响了队长房间的门。王志坚一个人正躺在床上,没料到门前会站着陈映虹,忙让进屋:“我这一闲下来就觉得时间过得慢,你来得正好。”
“我是来还照片的,队长。”陈映虹将用纸裹好的照片递过来。
王志坚凝视着她,时间似乎在定格。陈映虹只是觉得目光无处躲放,见他没有反应便将照片放在了桌上,扭身便离去。王志坚几步拦在了她面前:“听我说几句话,反正明天你就要走了,不会再有人打扰你。”
陈映虹摇摇头,就连自己也不知摇头是为了否定什么:“冬冬很可爱,我曾经想像不出你会是个小女孩的爸爸,更想像不出同学们眼中冰冷生硬的队长也有爱的一面,相信冬冬将来会很幸福的。”陈映虹怯怯地说。
“我的这一面只被一个人知道,你明白。只可惜你明天就要走了,不会再有第二个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啦,所以我一时不会忘记你,你最好离开这就把我忘了,别影响了学习。”
这便是往日的队长吗?陈映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几天里让我认识你,我很高兴,现在感觉你就像一位兄长。至于是忘还是不忘,都很难说。在以后的日子里,让我们互相祝福吧。队长。”
王志坚一笑,他那没了凝重表情的笑脸被阳光淹没:“一直听人说缘分,本来我不信,可现在我信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墨绿色碎花烫金缎面的笔记本,随手将照片夹在里面:“相片送给你吧,这个笔记本是我书法比赛得的奖品,也送给你。”
陈映虹接过本子:“本子我拿走,相片还是留给你吧,你想她们的时候可以看看。”她不想留下雪梅的照片。
“我还有。”王志坚不去接。
“那,我还是留下冬冬的吧。”陈映虹说着便将纸拆开拿出了雪梅那张,放在他床前的桌上:“今晚的联欢会你一定要去,有一份礼物给你。”临出门时,陈映虹说。
是校文艺队的表演。在接连几首歌过后,主持人报出了《踏雪寻梅》的舞蹈节目,表演者:校舞蹈队。而观众席中的王志坚一直未在人群中发现陈映虹的身影,更奇怪她会送自己什么样的礼物。陈映虹!那台上持一支红梅的不是她又是谁?她私下里排练,我竟不知道,这丫头口风够紧!王志坚睁大了眼睛。她真是一枝雪中的红梅:斜逸婀娜,曼妙婆娑。是她送我的礼物吗?太妙啦,只可惜此时身边没有相机,只有学校的一位老师在录像。王志坚竭力掩饰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最后一晚啦,明天你们便要离开,也许属于我们相逢的日子只有这短暂的八天,八天啊,从相识到分别。
是在部队中最后的一顿早饭,同学们再没有了往日地争抢。收拾行礼等待学校的包车。陈映虹一直未见到王志坚,四下里都走遍了也寻不到他。终于,集合的哨声响起。班长们最后一次整队。一下子都和蔼可亲起来。再见啦,同学们。都不情愿就这么上车,挥手间有的女生已泪湿了两颊。
第六章 鸿雁书(二)
中午,班亮同班长沈歆一同参加了卫生动员大会,会上重新划分了环境卫生区。晚自习时,班亮将重新划分的卫生区向大家做了传达,并让大家做好准备。随后,谢老师宣布了选举班委会的工作,共八人。似乎并不是件难事,同学们很快便写好自己的选票。谢老师收好后便回了学生科。
卢珊珊告之明天去广播站应试。晚自习后,班亮找了张报纸在床铺上读了好多遍,连广告都不曾放过。
转天午饭后,班亮便到了教室,广播站的播音还在继续,卢珊珊已在教室中等他。
站长是位高他们一届的学姐,而且仅在学校中就读两年,今年7月份就要毕业了,圆圆的脸盘,笑吟吟的。她随手拿来一篇稿件交给班亮:“试试吧。”
班亮紧张的手在发抖,清了两下嗓子:“一花开放不是春,百花开放春满园……”只要当班亮读到这句时,站长便喊停:“是力度不够,声音要从胸腔中发出来,不是从这发出。”崔晓玲用手指着自己的喉咙:“再试试。”又读了几遍,总是在这个位置卡住。
站长未置可否,许久地才说:“做编辑吧。”
“也行。”班亮点点头,随后便悻悻地离开了,却想着:也许自己真的不是广播员的料儿。
回到教室,班亮便与大家做起了大扫除。军训后的第一场大扫除选在了月中,也是学雷锋的日子。班亮的心中还是那张令自己倍感沮丧的稿件:百花开放春满园。3点钟时,班亮再次进了广播站,站长似乎并没做注意到班亮进门,正在投入地播读着稿件。可以看见操场上的同学们挥舞着铁锹、扫帚还在清理着角角落落。篮球场上一字排开的咨询台是由各班组建的:这边有的同学在修补锅盆,那边有的同学在理发,真的是一派生机盎然的学雷锋场面。
陈映虹不曾料到这么快便收到了部队来信,那字迹不是他又会是谁?
“你好:
无时不在挂念,好吗?
自从你们走后,部队里一下子便安静了,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倒有些不适应了。走在训练场上,总想像着你们这群学生。那身军装很醒目吧,走在小镇上,恐怕不会被人分出是兵还是学生。我总是盼望着能在小镇上见到你,却不曾。其实我是最不乐意闲逛的人。
你们走的那天,我去了市里,是我主动要求去的。我不愿看到你们挥手告别的样子。而人生中的告别对你们来说才刚刚开始。一生中的告别将有无数次,刻骨铬心的不会很多。因为我们不曾相互间挥过手,所以我也就认为我们不曾分别过。
感谢你送我的礼物:踏雪寻梅。你年纪不大,城府却挺深,连一点排练的消息都不曾透露给我。或许你们在学校时便有过这个节目,只是巧合罢了。很遗憾那天不能拍下你的舞台照,真是太美了。台上台下的你简直判若两人:台上像个高傲的公主,台下像个邻家小妹。那天当主持人报出踏雪寻梅的名字时,我一愣,而偏偏又未在众人中发现你,我还傻傻地以为你会送我什么东西呢。是不是挺可笑。
很长时间以来,不曾有人让我这样从心里笑过激动过,你信吗?来去匆匆,你我仅仅是9天的缘分。至今,你们离开部队已经7天啦,好几次提笔写信,怕影响你的学习,便把写好的信撕了,信纸碎了,我的心仿佛也碎了。我这是怎么啦,竟像个迷路的孩子。
让你知道了我这一个礼拜的情境,我这个部队队长的形象也便彻底摊塌了——只在你一个人面前。其实从给你发出第一封信时起,队长便已不再是单纯意义上的队长。
想见你的文字是一种奢望,权当对你的倾诉吧,倾诉便是一种排解心中压力的方式,无论彼此是否相识。
打扰啦,不好意思。
队长:王志坚
1990年3月16日”
他竟真的会写信来,虽然军训后每天都不曾忘记他,是不是也在盼望着这封信?这熟悉的文字似乎捎带着部队的气息一起而来,这么投入的看信,就连纪萍的喊声都不曾听到,纪萍拽了下她的袖子:“看哪个老相好的信了,喊了你两遍都没听见。唉,班亮是广播站的编辑啦,是不是得让他请客?”
“没错。”陈映虹真的是心不在焉,一直在考虑到底给不给他回信。摊在书桌上的课本字迹此时都已漫漶,整堂课已被王志坚挤占。军训后,又重新看过他写的那两封信,不知道是牵挂他那个人,还是想看他的字迹。如若不再往来,也没有信,不久也便会忘记,偏偏他的信就到了。作业纸上几次写下了“你好”,又都被扯下,这样好吗?给他写信。
晚自习下课的铃声过后,陈映虹便匆匆回了宿舍,她想起了那个绿缎面的日记本,既然本子是他送的,就暂且把想对他说的话写在本子上,不去管将来是否能看到,更不去想这样的往来会是怎样一种结局。
打开笔记本便是冬冬照片,迅速夹在后面:
“你总是在说怕影响我的学习,你已经影响了!在接到你的信后,我整堂课都没上好,只是想该不该给你回信,已接到了你的三封信,都不好意思啦。无论怎样,你留给我最深的印象便是训练场上威武冷酷的样子。从你第一天对我们的训练开始,你便成了我们女生议论的主角,都乐意让你训斥,训斥是为了欣赏你的独白。你让好几个追星的女生一时放弃了谈论自己的偶像。总是谈论你略带地方韵味的普通话,谈论你是不是在玩深沉,谈论你是不是已婚。这种谈论一直延续到今天。我比她们幸运:我知道你的一些事情,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几乎不加入她们的议论行列,她们有时也纳闷这是为什么,时间久了,她们也就不以为然了。我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关于你的一个字,我向你发誓并保证。
只有在你教训人的时候才让我们感觉你比我们大这么多,平时大家都以为你只不过是个大哥哥罢了,没人怕你,你知道吗?你的眉毛鼻子眼睛下巴被每个女生霸占着,霸占便不容许别人诋毁。你多幸运呀,有这么多小妹妹在捍卫你的容颜。
我即使想写封信,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从来不会开导人,不会说服人,只是个爱幻想的女孩子而已。我也很少去镇上,倒是常站在图书馆的窗前遥望着你们部队的方向。而偶尔传来的口号声依然能让我感到你曾经的存在。如果说这星期以来我已把你忘记那是撒谎,那抬眼便可见的绿的山蓝的天,还有这身军装,无时不在营造着部队的气氛。还有就是这照片与笔记本——你人为制造的无法消失的物证,似乎总在提醒着你的存在。我已经后悔当初接下你的东西。
别再写信了,我不会回信的。
90。3。19”
杜婧、纪萍、卢珊珊都知道陈映虹有写日记的习惯,没有去打扰她。陈映虹合上本子,便在乱乱的思绪是睡去,忘记了洗漱。
也是在晚自习后,班亮被谢老师叫到了学生科。仅谢老师一个人。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台晚会。班亮坐在谢老师对面的沙发上,谢老师随手关了电视。
“先从班里卫生说吧”,谢老师开口了:“你的工作让班里的卫生评比始终是名列前茅的,很少让我分心,我应该谢谢你。你提出的好几项举措都非常好,都会在以后的工作中慢慢实施起来。你平时说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