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读本-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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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活虎的景象。队长,你现在好吗?脑海中突然便切入了这样的镜头:一脸茫然的王志坚站在门前的梧桐树下眺望着远方,如雕塑般久久守候着什么……也许今生再也不会相见,是否曾经互为知己,已无关紧要。有那长存于记忆之中的无限美好,已经是上天对我们短暂相识的一种恩赐,真的不应再奢求什么。
喇叭里传来杜婧的声音:“舞蹈队的成品,听到广播后马上到排练厅开会。”重复着。
陈映虹起身匆匆赶往教学楼。
第七十八章 诗意之春
冬日虽渐远去,春寒依旧。
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班亮在报刊亭前看着新近更换的报纸,未曾留意李娅、杜丽萍已经到了身边。
“嗨,我说大班,咱的文学社都好几个月没活动了,你这个社长只顾自己搞创作,是不是把大伙都给忘啦?”杜丽萍声音不大。
班亮先是一怔,想:你整天跟局长甜哥哥蜜姐姐的,还记得文学社?五行之中已先失了“火”,这跟自动解散有什么区别?忙说:“我这人干嘛都没长性,辜负了大家的期望。等回头我问问那俩,有心气儿的话就聚一次。”
“说你没长性,谁信?长篇小说都要整出来了,估计学校里再没第二个。是你的时间太宝贵。”杜丽萍笑笑。
班亮说:“瞧你说的,我只是练练笔而已。”想,今天怎么没跟局长在一起?黏糕碰上黏饼子,竟然还有不在一起的时候,难得。
李娅接过了话:“看你每天都那么投入地写,我们谁敢打扰。这次活动的主题,我们都已经想好了——就写我们这五人个,写谁随便,题目自拟,数量不限,至少有一首十四行。”
“写人?”班亮点点头,是啊,是大家在这三年中变化太多,似乎早已没有了当初进校时的本色。
卢珊珊刘明明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大为高兴。用卢珊珊的话说:以为咱的文学社真的就不了了之,这下可好,大家又可以谈论诗词了。班亮也被大家感染,便期待着大家的作品早日完成。
连日来,班亮放下了誊写的任务,在思考写谁,书记?不想违心地去褒贬,太过现实的面庞,没了文字可以再延伸的空间。李娅?颇有城府的大姐,总是特立独行,也许心中汇集着太多的优美文字,却很少示人。刘明明?一身正气不可侵犯的状态,少见的笑容常被两根大麻花辫掩去。卢珊珊?仿佛总有远方无限的牵挂。无论写谁,文字呈现在大家面前总有不妥,如果文字仅仅局限在两人之间,还可以。还是写自己吧,自嘲自贬都无所谓。搜索枯肠,才凑出两篇:
给我一个梦
给我一个梦
我是兵营中树的眼睛
不再有眼前的风屏
让绿色感染曾空洞的心境
飒风中是阳刚的气息
号角里有对母亲的思念情
给我一个梦
我是天的骄子
夜中凝望属于自己的那颗星
未来将与时代的脚步并行
让自己的光芒闪耀起来
为了芸芸生灵还有家的昌平
醒来不信那前世的约定
数年的蓄积终会有通幽的小径
即使衣衫由荆棘打上了布丁
不变的是那早已认定的独行
耳际常有家乡的蛙鸣
梦中是露珠的晶莹
厌了如冰的月光
怕了秋水泠泠
为何总有臆想中的幻景
是梦啊
我是一只飞鸟
我是一只飞鸟
汲取田间的甘露
成就我的身材
染成洁白的羽毛
不曾在城市上空高歌
因为我没有靓丽的彩屏可以招摇
飞来飞去只会不停地鸣叫
是在把绿色的窝巢寻找
我是一只飞鸟
停留在这,只是一时的依靠
当翅膀再次扬起
不知会把谁相邀
我是一只飞鸟
来去的身影何时不再单调
当班亮招集大家相聚时,已是一周后。几个人甫一坐好,便迫不及待地互相传阅起来。
李娅边看边说:“我写的是谁,一看就明白,否则的话就是失败之作。”其诗为:
无题
丹青惠笔
染就一纸赤诚
蘸着汗水和颜色
那是随意的支撑
局限的景致
透出宏远的路标
只要真挚地守候
终会有通向它的桥
已非昨日
拒人的浩气凛然
暖暖的柔流娓娓
已然扬起了远航的风帆
终会有梦想中的彼岸
记住,永远有我们的祝愿相伴
班亮读罢,微微点点头:这分明是写的刘明明,五人中只有她的板书及绘画最好。这么想着,就已传递了下去。而左手这边接过的是书记的作品——又是一首无题诗:
是上天错弄了造化
为何貌美如花
安静中都有股无形的场
让人如飞蛾般的傻
视线被牵扯,路已模糊
身影已远去,不再追逐
无心的言语,伤了谁吗
是否就孤独无助
你看,春风已然在吹拂
不见的是那重重迷雾
她带来缕缕祝福
从此,友谊写满青春的诗书
笑容在你我心田永驻
步伐轻松,一同迈向新的征途
这分明是在影射三人之间的误会,班亮不动声色:好一个书记,竟然在游戏式的文字中暗含珠玑!你们两人之间的相处,如何牵扯上自己?只怪夏小辉,言行上毫无拘束。好在文字如此隐晦,但愿那三位看不出其中的暗指,头也不抬的便传了下去。再次传来的文字是卢珊珊的:
游春
那天去游春
风吹起了我的衣衫
寒凉中终有了绿色的容颜
难道我已老去
竟抓不住春的消息
想用一个拥抱跟春天相邀
怎料错过在一瞬间
揉碎的绿浮在水面
依旧是冰河寒透了身骨
等我我不想再如此孤独
如果不曾苍老
为何心不再狂跳
回程的脚步更加凄楚
而我只想把春留住
如此的文字让班亮感觉浑身冰冷,叫“伤春”倒更贴切,既如此,还不如不游。
刘明明的文字,全无先前的感觉,让人眼前一亮:
梦里三年
三年有多远
消逝便如云雾般飘散
重逢就从起点猝然跨越迁延
三年有多远
未知让沿途遥遥漫漫
憧憬永远追逐那梦中的红帆
你说是前世结下的缘
而我始终行走在寻常的陌阡
不要让言词缥缈不要说虚幻
就算面庞不曾苍老
我们的心已改变了容颜
眼中透出心底里的笑
无需再经受什么考验
唤起了沉寂的友情再不会隔空思念
大家闲聊了一会儿,就有人说道:下次又知什么时候聚会了。班亮笑而不答,不是自私,是不能再拖延时间了,随时都会开始下一部的写作,最迟便是今年的暑假。
利用晚自习前的时间,班亮将所有的文字誊写完毕。《新闻联播》还未结束,班亮便将文字传给了纪萍。纪萍看过之后回头望望班亮,随手在一张纸上写道:“晚自习后占用您宝贵的几分钟,帮我参谋参谋下期的板报内容。先谢啦。”纸条迅速传到班亮手中。班亮冲她点点头。
下课铃一响,班亮慢慢收起书本,抬头见大部分同学都已离去,才至纪萍跟前。她的书桌上已经描画好了下一期板报的总体布局。
“您可真够稳当的。”纪萍忽闪着大眼睛。
“嗨,我这人干嘛事都磨蹭。”班亮坐在她旁边,抻过那张关于板报内容的纸,却看不个所以然来。
“下期板报的主题已经定好了,关于纪念五四的,你看那右下角的位置,我计划安排一首青春题材的诗歌,最好在下周五之前把稿子给我。你刚才给我的这六首当中要是有合适的,我肯定会截留下来,可惜没有,都得给蓝靖。”纪萍看着班亮。。
“没问问李娅,看她有没有现成的。”班亮指指旁边李娅的空座位。
“这期就是用她的稿子,我们都希望换一下文字风格。你肯定会准时交稿的,对吗?”纪萍边说边指指后边的板报。
“没问题,您吩咐下来的任务,我可不敢怠慢?”班亮的余光见沈歆才收拾东西离开教室,不由得计上心来,笑眯眯的盯着纪萍,试探性地问道:“有来不往非礼也,我也有件事儿有求于你。”
“嗯?什么时候学会讨价还价了?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写文章肯定是难为我。”纪萍略带迟疑地看着他。ZEi8。Com电子书
班亮忙说:“比写文章简单多了,印象中我从没求过你,这是第一次。”
“说吧,卖哪门关子!要是举手之劳,一次两次有什么,别上天入地就行。”纪萍瞪了他一眼。
班亮想了想,把那张纸反了过来,写道:“关于你跟沈之间,可否一诉?诚惶诚恐!!!”
纪萍一下子便明白了,他这是老毛病又犯了:窥探别人的隐私!倏地站起身,就要抽身而去,感觉不妥又坐了下来,平抑了下心情,缓缓地说:“看着可笑是不是?你怎么不去找陈映找书记?安的什么心?”
班亮见她如此,不由心里咯噔一下:也许她还未从那份伤痛中摆脱出来?是自己让她再次陷入那份难堪!于是说:“对不起,我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也不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你知道我喜欢写字,就算写的不成功,还是想写一些当下题材的。收集的资料越丰富,写起来就更顺手。你要是不高兴,算我什么都没说。你放心,我的稿子肯定会按时给你。”班亮不知道该不该这就起身离去,一时间气氛陷入尴尬之中。
纪萍一手支着额头,一手玩弄着笔:从来就是相信班亮的。在与沈歆这短暂而又伤心的经历中,自己收获的除了伤心还有什么?就算自己永远藏于心底,也抹杀不了事实的存在,何况,谁又能保证沈歆不会先于自己说出去,扭曲了事实,岂不让他更得意?如果形成一段反映客观事实的文字,也好。想到这,终于开口了:“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班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缓缓侧过脸来,想:别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我都答应。
“写完了,要让我看一遍。好,就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不好,我就立马毁了它。”纪萍一本正经地说。
班亮狠狠地点点头,心里可乐开了花:“放一百个心吧,我要是写出来都过不了你这关,我发誓再也不写东西!”
纪萍才现出笑意:“现在就说,半个小时左右。说不完,明天接着。怎么样?”纪萍看看表。
班亮起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翻出笔和纸,速又返回到她跟前。
纪萍见他如此,不禁扑哧一笑:“这么郑重其事的,像在录口供。”随即长长地舒了口气:“从什么时候说起呢——是去年的暑假……”
第七十九章 觊觎已多时
接连几天的诉说与记录,在班亮与纪萍之间。说到伤心处,竟然又有泪光闪现。即便纪萍有时故意放慢语速,班亮依然拿出速记的本领,生怕遗漏掉每一个细节。纪萍呢,感觉自己就像在一点点地除去身上的镣铐,竟然是一天比一天轻松。更未曾料到,随着讲述的持续深入,仿佛再也没有了心绪的起伏不宁,就像是在说些与已无关的事情。随着班亮的文字记录越来越厚,纪萍知道几乎道出了所有,所以在最后一次的诉说之后说:“这下你称心如意了,我等你写出好作品,别辜负了这几天的辛苦。”班亮除了“那是那是”,再没其它可讲,而心里清楚,至少得等到6月份甚至暑假才会进入下一部的写作。
连日来,夏小辉几乎每天晚自习后都拉着书记在校园中游荡,所有的角落都有他们的足迹,依然未能达到最终目的的夏小辉面对书记的坚守,一时也没无计可施。总在梦中温习着自己设计好的如愿以偿时的所有细节,不相信就这么干巴巴地等到毕业之后。机会,终会有!所以,夏小辉总会不分场合痴傻般地凝视着,书记就会问:“也不说话,能看出嘛来,好像不认识似的。”夏小辉根本不理会他,依旧如此。
是周五下午课后。夏小辉杜丽萍跟在大家身后出了教学楼。杜丽萍有意放慢了脚步:“唉,知道今天是嘛日子吗?”
“4月17号星期五,农历是多少就不知道了,嘛日子?”夏小辉实在想不出来。
“哼,就知道你心里从来没有我,你整天心里想的都是嘛玩意儿。”杜丽萍佯装生气紧走了几步。
夏小辉紧跟在她身后:“我真想不出来,我笨,我蠢,你直说吧。”
杜丽萍径直朝图书馆方向走着,二人便离了人群。
“是我的生日!我记得老早以就跟你说起过,没心没肺!”杜丽萍狠狠拧了一下夏小辉的侧肋,要不是大白天的,夏小辉就地就会把书记用嘴巴征服,也不躲闪,试着攥住她的手腕。
“瞧我这猪脑子,早几天提醒我,起码在市里给你买份生日礼物,惨了。”夏小辉灵机一动计上心来:“走,咱现在就去镇上,我请你吃大餐,生日礼物后补。怎么样,算我向你请罪。”拽着她就要往外走。
“这才几点,也太早了。再说了,也得把书本放回宿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