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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白马-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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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礼寻常情况下一点都不轻,不过同昨夜战场那一仗来说,依旧轻了许多。

“好!”三人也不推辞,接过金子,冲着皇甫岑、公孙瓒、刘备举举拳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公孙瓒和皇甫岑、刘备拱手相送。

三匹快马消失尽头后,刘备才开口道:“可惜了三员猛将!”

闻此,皇甫岑扭着头瞧了瞧公孙瓒笑了笑,两人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言。

第五十章 公孙族长

辽东的战事刚刚消散,各处的消息还没有散尽出去。

身处营口边塞的各处势力便已经活动开来。

小小地营口城暂时住满了投诚的乌丸人,还有大多数俘虏的鲜卑人。

依着公孙瓒心狠手辣的手段,便要全数处死这些人,刘备和皇甫岑劝诫好一刻,才留的他们的性命,最后平分俘虏,皇甫岑命白马老卒计数乌丸人数,日后是归河东,还是归并州、幽州等地总要有个提议。

战后事宜太多,辽东皇甫岑没有打算插手,便尽数交给了公孙瓒处理。

一直做到深夜,公孙瓒才回到府宅,刚刚进门,便听到了身旁有人低唤自己,转头瞧向,正是同父异母弟公孙越,他的身旁还站着公孙范。

“嗯,有事?”

公孙越已经见惯公孙瓒冰冷的口吻,不过他们已经不是几年前了,那个时候为了家主之位征得死去活来,可是现在他们却知道,公孙瓒已经确定为下任家主,为了辽西公孙氏的未来,他们不得不放弃。

“祖父来了。”

公孙越拘谨的回道。

“嗯?”公孙瓒一怔,自从几年前他接过辽西公孙氏的铁骑,家族的事情就再也没有用祖父公孙塬出面了,如遇要事也仅仅是父亲公孙赫和叔父公孙赦出面,今日为什么祖父公孙瓒亲自出面?难道是因为刚刚打赢了这场大仗?但是凭老爷子的秉性,决然不会因为如此而亲自来此。随即问向公孙范道:“说了什么事情没有?”

公孙范素来谨慎,不如公孙越生性鲁莽,但亦是同样谨慎的摇摇头。

公孙瓒吃不准,疑惑的迈着脚步,向着门房内走去。

他进去后,公孙越和公孙范两个人却被留在了房子外面,两个人没有资格进去。

公孙越瞧了眼公孙范,问道:“你说,什么事情如此神秘,我们都不能听!”

“呵。”公孙范脸上扬起几丝嘲弄,低头不语。谁能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老爷子弄的这么怪,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

他们交谈之际,皇甫岑也未闲着,宴留的出现,还是让皇甫岑感到惊喜的,等着离开公孙瓒的视线后,他才单独见了宴留。陪同的还有天亮之时才赶来的戏志才。

现在的辽东,很多人都不清楚,宴留是皇甫岑的人。

这一点,也只有皇甫岑在河东的几个心腹知晓,比如:戏志才。

而宴留本人也很机敏,等他们赶到战场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尾声,宴留干脆以高句丽为大汉属国的理由,解释了出兵的理由,却并未挑明同皇甫岑的关系。

在外人眼里他们二人依旧是上下同袍的关系。

当然,公孙瓒和刘备也清楚,宴留同皇甫岑关系很近。

关上房门,皇甫岑才笑着拍了拍宴留的肩膀,道:“辛苦先生了。”

“为将军办事,理当如此。”

宴留笑着的掸了掸衣襟。

“让先生一人留守高句丽,实在是岑迫不得已。”

“将军哪里话,没有将军命人相助,宴留也不会从后燕遗民一跃成为高句丽的相国。”

皇甫岑笑着点点头,问道:“高句丽境内可曾还有人不满?”

“虽然其中过程颇有磨难,可现在却无!”

宴留回应道。

皇甫岑对宴留留守辽东一事自然心中有数,只是有些时候,他不能说出口,现在没有外人,自然理当安慰一番,道:“先生同魏攸都是我皇甫岑的贵人,此番辽东有此劫难,全因两位先生暗中相助,岑才能见到两位兄弟存活,鲜卑大败。”

“可惜,我来晚了,不过话说回来,高句丽兵力不足,将领平庸,否则,早就救两位将军于营口。”

“嗯?”

听宴留之言,皇甫岑沉吟了片刻,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将军。将军!”

宴留连喊两声。

戏志才在旁拦住宴留,他能看得出,宴留这话反而提醒了皇甫岑,辽东乌丸内附,鲜卑散去,只剩高句丽这个不安的因素了,而且高句丽出弓,辽东又有他皇甫岑的马场,而且这些乌丸人有需要安排,不能全部带走,这样就需要留下名将安顿。

皇甫岑才缓过神来,对着宴留道:“先生先等一下。”

“哦。”

宴留不明白皇甫岑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坐稳。

只见皇甫岑推开房门,冲着远处的太史慈和田畴道:“子义、子泰,你们过来。”

正在相谈的两人听见皇甫岑的呼喊,急忙推门而入。

“将军。将军。”

皇甫岑引荐太史慈和田畴给宴留道:“先生观我这两位将军如何?”

宴留上下打量太史慈和田畴,手指太史慈道:“此人上将之姿。”又指田畴道:“先生人中龙凤。”

太史慈和田畴不明白皇甫岑此言为何?

彼此相视。

皇甫岑看向戏志才。

戏志才略作无奈的起身,自言自语道:“谁叫我来晚了呢?这样吧,那三千新卒之中虽然没有子义将军这般勇武之人,却有几个可塑的璞玉,是我新近发现的,而且他们都是本地人,把他们给你留下。”

瞧见戏志才如此,皇甫岑笑了笑,道:“还是你戏志才了解我,知道我要干什么?”

两人对话。

身旁三人,宴留、田畴、太史慈明白的扭向皇甫岑。

皇甫岑道:“此战虽然消除辽东数项边患,可辽东、高句丽却有我弓箭、马匹、兵员等供给需求,短时间内,还要警惕辽东胡虏,子义将军,岑希望将军能留下!”

“这。”

太史慈迟疑片刻,他当然不希望就这么停留在辽东,这样就说明他要放弃与中原各路豪杰过招的机会,但是皇甫岑把如此重任交付自己,同时也表明,他对自己的信任,两班相较,皇甫岑确难抉择。

“子泰先生,这些乌丸人留下参军的都给你们带回高句丽,希望你们能把他们带出来,不要辜负一番苦心!”

田畴本是北地人,无异常,平静的点了点头。

宴留瞧了瞧太史慈,似乎担忧太史慈拒绝一般,毕竟太史慈这类猛将确实难得一见。

皇甫岑没有开口只是重重地拍了几下太史慈,如果可能,日后镇守辽东的名宿也只有太史慈能担任此任!

随着安排结束,从外疾驰而来几匹战马,在辽东士卒的带领下,推开皇甫岑的房门道:“天子北上,征调将军护驾随行!将军速速回去!”

第五十一章 观望辽东

寒风凌烈,塞外的天空更是干燥的没有一滴水。

蓟县。

幽州牧刘虞负手而立,静待着辽东的消息,刘虞的身子佝偻,应为岁月的原因他过早的呈现了衰老的症状。在接连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后,他以为可以平静的享受一段时间,却发现那不过就是一个假想的梦。

他任职甘陵相,能遇见黄巾乱起。

他任职幽州刺史,却能遇见张纯、张举叛乱。

所幸,他们内部不稳,短暂之下便平定,只有公孙瓒这一个难缠的角色让他进退两难,不过当他打算放弃公孙瓒的时候,却突然杀出了一个皇甫岑。

他,打着白马结义的理由,只身而来,并不在乎卢龙塞外那几十万叛军。

现在他在等,卢龙塞那里究竟是什么消息,是胜还是败?

没有人给他答案,他能做的只有在北地的边塞上等着他们的消息。

“年关将至,应是团聚的日子,真不清楚,皇甫岑现在和公孙瓒怎么样?”

魏攸走起路来,脚步放的异常慢,话语也是轻声慢语的。

听在刘虞的耳中却仿佛一根刺,狠狠刺穿他心底的忧虑。

不过刘虞并没有打算用什么办法回绝刘虞,轻轻地回应道:“但愿一切都能顺利。”

说完这话时,魏攸站在刘虞的身后,偷偷地观瞧,心中唏嘘。

皇甫岑如果败,那么辽东乌丸、鲜卑就会卷土重来,之前所作的一切就将化为泡影。而如果皇甫岑赢,那么被救出的公孙瓒势必不会就这么放过刘虞,两个人就又该有一番争斗。

不过,魏攸却笑了笑,心道,这关乎自己什么事情?

反正自己是谁的人,自己清楚的很!该忧虑的是刘虞,不是自己!

……

平城。

皇甫岑只身北上的消息早就传到了丁原的耳中,丁原身为并州刺史,有监督之责,他早想弹劾皇甫岑,却迫于没有权限监管皇甫岑,只有忘而静待。

错失关羽收服于夫罗后,丁原心如刀割,一直在暗中寻找皇甫岑的把柄,等待日后皇甫岑犯事后,一举消灭皇甫岑。

而皇甫岑东进的消息,丁原一直在跟进。

前些时日又传来了天子北巡,征调皇甫岑的消息。

好坏自有,就看皇甫岑如何身退?

如果不去护驾,那便是不忠不孝。

如果不去解围,那便是无情无义。

总得来说,皇甫岑对不起很多人,这两难的选择却偏偏发生在这一时。

如果,皇甫岑战死辽东,那才是对皇甫岑来说,最好的选择。

而自己那个时候就可以借河东内乱之际,尽吞其势力。

丁原野心之大,并不是所有人能看透的!

丁原负手而立,望着远处,关羽训练的匈奴士卒,眼中有着说不出的妒忌。

吕布不是天生的鲁莽,只是他的眼光也不是天生的敏锐,他看得到丁原眼前的嫉妒,却不知道丁原心中所想,上前一步,低声道:“义父,要不要我去教训他们一下。”

“哼!”丁原鄙夷的轻哼一声,然后故作姿态的转移话题道:“奉先,怎么技痒?”

“哼!”提起武艺,吕布自然不忿他人,轻蔑道:“三把刀,我五原吕奉先没有放在眼中。”

“哦?”丁原一笑,突然脑海中闪出一个画面,紧盯着吕布不语。

吕布迟疑道:“义父……有事?”

丁原点点头,道:“如果技痒,你不妨东进,给我打听打听他皇甫岑的消息。”两个“打听”让丁原加重了引号。

吕布若有所思的望向辽东。

……

黑山。

刚刚赶回来的张婕儿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扭回头望向身旁的于毒,道:“有辽东的消息没有?”

于毒摇摇头,道:“没有。”

“没有?”

张婕儿蹙眉相望,竟然忘记向前走去,似乎辽东的事情一下子又比这里紧迫了。

“管亥没有传来消息?”

“没有。”于毒心思不在这上,虽然张婕儿曾经给自己分析过了,但是黑山毕竟是自己的根据地,他的重心自然在黑山这里,当时张婕儿说借助河东白波谷的势力夺取方帅之位,可自己回来两日了都没有见到河东白波谷的那些人,颇有些埋怨道:“说好的兵,到现在都没有,想狙击大汉天子,总要先铲除褚飞燕才好。”

见于毒如此没有耐性,张婕儿嘴角微挑笑了笑,并不解释。

在她心中,不论恨意还是局势所迫,她最重视的依然是皇甫岑,不过有时候做事要顾全大局才好,现在她更想知道,在辽东究竟是谁在那里颠三倒四,皇甫岑究竟能不能救出公孙瓒。

如果失败了,也许心中有些许不甘,亦或是淡淡的忧伤,还是无尽的惆怅,或许还有一些轻松。

如果成功了,皇甫岑对她未来计划的威胁就更加深了。

总之,皇甫岑对她来说是一个极端矛盾。

她同样不知如何选择,而辽东迟迟没有消息,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折磨。

瞧见张婕儿失神,于毒自知语急,解释道:“少主,我不是……唉,张牛角已经病危,我等不下去了!”

张婕儿向前几步,拍着于毒的肩膀,道:“好,我这就去!”

……

河东。

刚刚处理完政务的华歆从府内往自己的住宅走去,走了一半,却发现寒风太硬,脚步停顿,抬头望着远处的方向,又转回身面向辽东,那里究竟会有什么等待自己?

皇甫岑东去的消息,华歆并没有散布出去,他不能确定皇甫岑的生死。

他不明白戏志才、沮授、程昱三人为什么没有阻拦住皇甫岑东进,虽然皇甫岑需要用“义”来养名,却更知道,如果皇甫岑一走,七年河东就会毁之一旦,还能有谁来接手这一切?

上哪里能找到第二个皇甫岑?

地位、声望、战功、君臣,等等诸多方面,皇甫岑都是无人可以代替的。

河东不能丢失皇甫岑,皇甫岑可以不再辽东,甚至几年不理河东政事,却不能消失不见。

这一点,华歆看的比谁都透,因为他比谁都在意皇甫岑能给河东集团什么样的利益?

就在他站在寒风中凝想的时候,从郡守府内急急忙忙跑来几个小厮,追着华歆,喊道:“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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