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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白马-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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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咱家来自哪里,还敢绑着我,还真是不要命了!”

那老太监嗓子里发出一丝尖锐的讥讽。

闻言,皇甫岑一笑。

贾诩也是同皇甫岑对视一眼,笑了笑。

就连皇甫岑身旁的典韦都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还不放了咱家,如果耽误了咱家的事儿,你们也别想好活!”

那老太监虽然对面前几人有些顾虑,但迫于急切,又解脱招数,也只有佯装生怒,唯恐吓退了他们的存在。

见老太监如此姿态,皇甫岑心中笑意更盛,似乎再说,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随即目光徒然转变,阴冷的瞪着面前的老太监,怒道:“你老实说,你是谁?”

皇甫岑这突如其来的一喝,却是吓得老太监有些惊异,甚至来不及惊恐退后,只是有些发呆的望着眼前的皇甫岑。

他虽是见过世面,却是没有见过皇甫岑这般的冷酷无情的表情,甚至再向自己诉说,如果自己有任何异动,面前的皇甫岑丝毫不介意,一刀宰了自己。

当然,皇甫岑毕竟是从几场生死之战中走出来的,往往身上的暴戾之气,也不是寻常人能够比拟的!

加之这些年作为上位者养成的霸气,已非当年!

即便是坐拥天下的天子刘宏见到皇甫岑也要考虑考虑有没有那个能力同皇甫岑抗衡一二!

只不过寻常时候,皇甫岑的掩饰往往让人们忘却他的盛名来自何处。

北疆的抵天之柱,岂是寻常人能比拟!

“——说!”

一副凶神恶煞,丝毫不比古之恶来差上多少的典韦,狰狞的一瞪,顿时吓得面前这个老太监双腿打颤,竟然忍不住的失禁了。

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味传来,皇甫岑厌恶的退了一步。

他这一退,那老太监面前的压力骤减,望着皇甫岑,回应道:“咱……咱……家,乃是中常侍……”

“中常侍?”

未等皇甫岑反应,贾诩低吟一声,诧异起来。

这一唤,身旁人顿时加紧了注意。

皇甫岑冲着黄忠眼波流转,即刻便有白马义从四下戒备。

“你说你是中常侍?”皇甫岑靠近,想要仔细辨别眼前这人会不会是自己见过的十常侍中的某一人。因为方才天黑,皇甫岑并未注意的缘故,也没有看得清老太监的真实面目,不过听他这样说,皇甫岑倒是注意了起来。十常侍,皇甫岑见到或是认识的并没有几人,张让、赵忠因为受天子宠信的缘故,倒是见识过几次,其他人也只有在河东那次黄河水患之时,见到过一两回,郭胜、宋典两人。不过宋典已经丧命。其他人倒是因为皇甫岑就在边塞的缘故没有机会得见。

瞧了半天,皇甫岑也没有辨认出来。

见皇甫岑这般反应,那老太监哆哆嗦嗦的回应道:“我乃中常侍段珪!”

“段珪!”

此言一出,身旁几个人深吸一口气,没有想到面前这个老太监竟然真是十常侍。

就连黄忠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好运,在皇甫岑要找十常侍的时候,段珪竟然自己送上门。黄忠本是深夜在洛阳城内探查消息,却不想见到老太监鬼鬼祟祟,看样貌,黄忠就断定这个人一定是宦官。而皇甫岑又恰恰再找这些太监,黄忠自然不敢忽视,便把此人绑了过来,却没有想到这么一弄,竟然误打误撞,帮了一个大忙。

“你真的是段珪?”

皇甫岑知道,自己出任属国都尉之际,太尉段颎几次使力,后在自己独力对抗辽东十二万鲜卑之时,曾求助于十常侍。而当时与段颎交好的曹节、王甫刚刚退职,赵忠又因为族弟赵苞的关系同自己交恶,便借助段颎本家段珪之力,由张让出面保举出兵救援。

“嗯。”

面前这些竟然在知道自己身份时,竟然对自己还这么凶神恶煞,可见劫持自己之人背后同样深不可测。老太监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心思,只想活命,只有拼命的点头应承。企图能够换回一条命,心中还不住的诅咒着让自己出来的张让、赵忠,无端给自己惹上这么一个大麻烦。

“呵呵。”

停滞了一下,皇甫岑终于转回身瞧着身旁几个人,然后几人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虽然声音很小,不过毕竟已经入夜,天色已黑,他们这笑声在深夜里格外的慎人。

直笑得老太监段珪胆战心惊。

笑声过后,皇甫岑盯着老太监段珪,问道:“给你条升官发达的路,你走不走?”

第五十一章 卖主求荣

“给你条升官发达的路,你走不走?”

此言一出,本以为自己小命就快要没了的老太监段珪急忙扭头瞧着表情没有一丝戏谑,反倒是很真诚的皇甫岑,连想都没想,便鬼使神差的点着头,回应着眼前的皇甫岑。

“好,那你告诉我,你深夜出宫干什么?”

听这么一问,老太监段珪才缓过神来,眼神之中有些疑虑的瞧着皇甫岑。

“我们家大人问你话,你说不说!”

瞧着老太监的姿态,典韦端着嗓子,怒吼道。

“我说。我说!”老太监急忙点头,回应道:“可是咱……不,我还不知道你们是谁?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见段珪左右为难,皇甫岑嘴角挑了挑,笑道:“你是害怕我们没有能力兑现我们所说的吧?”

闻言,段珪点头。

却又瞧见典韦那唬人的眼神,顿时吓得缩回脖子,回应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等段珪解释,贾诩在旁回应道:“你放心,我家大人既然知道你是段珪,还如此说,定然是心中有数。”

“咦?”闻言,段珪上下打量着皇甫岑。经过贾诩这么一提醒,段珪也意识到面前的皇甫岑很与众不同,其他的不说,单凭自己的身份,谁不知道十常侍只手遮天,眼下天子又病重,可是面前这人竟然敢说给自己发达路,自己已经位极人臣,在往上还能到哪?难不成还能取代张让、赵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宦!不过面前这些人气势不同,不说与自己对话之人的奇异,就连他身旁的几个人,无一不是精英。随即问道:“当真?”

“当真。”

“好。”段珪狠下心来,豁了出去。反正自段颎身故之后,他在十常侍中的地位已经越来越边缘化,几乎已经成为编外人员,此次联络竟然派出自己。段珪还能不清楚,派出自己无疑等于做出随时牺牲自己的准备。天子异动,士人动怒,自然会以自己为豁口,这不,自己今日竟让一股不明势力牢牢抓住把柄。瞧见面前人如此信誓旦旦,回应道:“我说,是张让让咱家出来见许相、樊陵、崔烈仨人。”

“见他们何事?”

几人早就猜到今日,段珪出宫的目的一定与许相等人有关,实在是因为他段珪的身份特俗。

闻言,段珪表情有些搁置,不过却缓过来,道:“天子病重,张让要掌控军权!”

“——吁!”

皇甫岑深吸一口气,没有想到现在十常侍就已经开始动军权的打算。

身旁的贾诩俯下身子,问向段珪道:“张让可曾知道,太常刘焉易刺史为州牧的提议?”

“什么?”

段珪不明的抬头望着两人。

皇甫岑再言,道:“没有在中书省见到太常刘焉上的奏折?”

“太常刘焉?”段珪想了想,刘焉的名字,他自然知晓,随即抬头回应道:“却是听到一些传闻,不过没有见到奏折。”

“当真?”

“我们把着尚书台,朝廷上下大小事情禀奏,都需经过我们的手,你说的那些,我们又怎会注意不到。”段珪回应后,想到什么,继续补充道:“当然如果要是直达天子的密报,我们倒是不知道。”

“有没有可能,张让、赵忠把持着,没有告诉你们。”

“这。”听此言,段珪心中生出一丝疑虑,似乎也不敢断定,自己所想。道:“不过天子眼下病重,应该不会有什么奏折会上报。我说,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太常刘焉改易刺史一事难道有什么不妥?”

段珪问完,身旁的狄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怒道:“狗家伙,不知轻重什么都问,你在看看老子是谁?”

被狄清这么一吼,身旁的段珪才把重心放在狄清的身上,瞧见狄清后,脸色惊悚无比的指着狄清,道:“你……你……不是……狄……狄清吗?”

“哼!”

狄清冷哼一声,然后再也不在意身旁段珪的惊悚。

“你是狄清,那你是……”段珪俨然还没有回复过来,但是他不傻,已经猜到了皇甫岑的身份。出于宦官的本性,就仿佛看到了旧主一般,急忙拽着皇甫岑的衣角,眼泪刷一下留下来,哭诉道:“皇甫……哦,不,大人要救老奴啊!”

“起来。”

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皇甫岑的回应,段珪自顾自言道:“皇甫大人,老奴命苦啊,段公去世后,老奴在宫中的地位真是日渐下滑……”嘀嘀咕咕,段珪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命的抓住身旁的皇甫岑。其实段珪心知肚明,皇甫岑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曽为段公之死,一怒斩公綦稠,足见两人情深。段珪这几日就听到许多流言蜚语,说什么大汉将亡,能救汉者,唯有皇甫岑而已。而介于当年同段颎有些交情,段珪也知道皇甫岑现在虽然白身,可是已经坐实割据并州的实力,乃是大汉最有实力的势力。自然趋慕。

皇权削弱,他们宦官的地位自然也就不保。

“起来。”

皇甫岑左右思量了一番,别说他人,这段珪确实合适给自己助力,当做安插在宫中的棋子。毕竟他是十常侍边缘人氏,又早同段颎段公有过旧交,而且有野心,胆子却不大,正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我家大人让你起来,听到没有!”

狄清就见不得这些士人、宦官,什么时候都忍不住想奚落一番,更何况眼下段珪就仿佛是阶下囚一般。

“好。好。好。”

段珪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子来。

皇甫岑回身看了眼狄清,道:“别这样,以后对段公公要客气一些!”

“不敢。不敢。”未等狄清回应,段珪作揖回道:“狄将军是当今天子亲封的带刀侍卫,老奴怎敢逾越!”说这话的段珪虽然有些谄媚的意思,但更多却是对狄清手中那把御赐宝刀的敬畏。那把刀可是天子亲封,上打奸佞,下斩百官。

“文和,先带公公去换洗一下,不可慢待,一会儿,我有事要同公公相商!”皇甫岑对着贾诩说过之后,看向身旁的典韦、黄忠道:“你们俩,先跟着我和狄清走一趟。”

第五十二章 新仇旧恨

段珪还没有被带走,皇甫岑才想起自己好像少问了几件事情,不能急着去走,随即转回身问道:“段公公,联系许相、崔烈等人的除了您,还有谁?”

“哎!”闻言,段珪一叹,摇摇头,道:“大人太看得起咱家了。咱家现在混得真是不如意,同许相、樊陵、崔烈他们连番会面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是不会让咱家参与的,这次与会的是封谞。”

“封谞?”

言及此人,皇甫岑眉目之中放射出几道阴沉的目光。

“我来问你,呃……段公公,你可知道当日陷害我家大人意图谋反一事,封谞可是主谋?”

“不是袁绍主意吗?”段珪摇摇头,回应道:“我只听张公公说当日是袁绍几次三番构陷大人。而赵忠又与大人有隙,所以……哦,对了,当时封谞确实站在赵忠那一方的。”

“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

“这个……”段珪想了想,然后回应道:“倒是没有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时封谞的行踪却是诡异。”

听段珪之言,一旁的贾诩如狡狐一般的目光之中突然精光一闪,回身瞧着皇甫岑,道:“大人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当时卢公几次被阻拦与外,冀州叛乱的消息并未传达给圣上,如果袁绍是外力,那天子身旁定然有人拦了下来,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封谞!”

最后几个字,贾诩仿佛是硬着语气说出的,因为他已经发现来自皇甫岑身上的暴戾之气。

那股只有直面生死的时候,皇甫岑才会有的杀气。

就连段珪也发现了来自皇甫岑脸上那道狰狞怒火,随即,点头道:“当时随行的中常侍,陛下本打算要带张让,但赵忠苦于同张让争权夺利,才会让封谞钻了空子。”

“那就是封谞了。”狄清上前一步,握紧手中长刀,看向皇甫岑道:“大人,要为卢公报仇啊!”

身旁典韦和黄忠同时望向皇甫岑。

只有贾诩有些疑虑的瞧着皇甫岑,但是未曾出言阻止。毕竟这件事情几乎是等于杀父之仇的仇恨,不论人用任何办法,恐怕都不会阻止皇甫岑报仇的想法。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本就无可厚非。

而这中凶手当属很多,比如袁绍,比如黑山军,比如……等等,这个仇算是就这么结下来了,也只有彻底的杀光对手,才能化解来自皇甫岑心底的恨意。

那股滔天恨意,一瞬之间被放大。

未等谁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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