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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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心中仍保留一份纯净,想着初吻是美妙而隽永的,应该会让人终身难忘。
可现实落差太大,我越想越委屈,最后眼圈一红,张开嘴就要哭出声来。
容铮连忙拽住我的手,然后拉起我的手去拧他耳朵,不停道歉说,“好了,好了,我错了,以后一定事先和你招呼一声,我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我难为情道,“我不想跑路,你再背我下山。”
容铮点头,“好,你不生气了?”
我噗嗤笑起来,摇了摇头。
容铮便试探性的伸手,小心翼翼揽住我的腰,目光深深地注视着我,然后轻轻吻了我鼻尖,再亲吻我双唇,小心地含住我下唇,轻轻厮磨着,细心又温柔地对待,好似撩拨,引得我心里直泛痒,小娘我实在忍不住这样清风细雨似的柔和对待,于是我粗鲁地捧着他脑袋,狠狠啵了下他双唇,最后意犹未尽地擦了嘴边口水。
容铮抱着我,一个劲傻笑。
我低下头,表情很是窘迫,感觉适才的自己不知为何突然变身女流氓,太不可思议。
坐车回家以后,冲完澡冷静下来,总觉得今天的一小步,是我人生历史上的里程碑。
于是我颠颠地上网,把我企鹅账号个性签名改了:哈哈,小娘不是雏!
而后又觉得这样的签名太嚣张太得瑟太没有内涵,于是赶紧改过来:嗯哼,低调低调。
第20章 有关破处
我的身体在短期内发生微妙的变化,额头和嘴边开始不断冒出痘痘,嘴巴里也起了水泡。每天下班洗完澡后,我一个人拿着镜子挤脸上的痘痘,挤得小娘我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何砚来蹭饭时,看到我满脸痘痘,笑话我说这是典型的缺乏性*生*活症状。
我有些犹疑不定,第二天请假到医院挂号看病,我问医生,我满脸的痘痘真的是因为缺乏性*生*活所致?
要真是这样,小娘我就下狠心找…男人破处!
首先,我要去上海,找一个小学男同学,这厮经常在q…q上和我深情表白说我是他的初恋,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现在小娘我这块大肥肉主动送上门,还不兴奋死他?
然后,我再坐飞机直达法国,那儿有个高中男同学,长得很帅,经常和我聊天说高考时他搬不动东西,我义无反顾帮助他搬重物,这让他永远铭记我的恩情。小娘到了法国,直接拍桌道,“现在你报恩的时候到了,快点脱裤子!”
接着我再返回北京,找个刚实习时认识的男同事,此人斯文的外表下,内心散发灼灼淫光,比起何砚过之不及,第一次和我见面时就塞了张名片给我,表示说如果想要*****,免费找他,技术倍儿棒,无任何安全问题,保证不痛不痒完成初夜。
最后,如果以上男人皆不同意,我可以杀回老家找何砚。他老是干女儿干女儿叫我,现在就让他真正干一次,看他敢不敢。
医生听完我的话后暴汗不止,无奈地和我说,脸上的痘痘和嘴里的小水泡是体内肝火旺盛,和缺乏性*生*活没太大关系。
我不禁大松一口气,免掉和陌生男人活塞运动最好,虽然我心里建设很棒,但真正实践起来难保不会知难而退,最后我拿了药方到药房排队拿药。
这世界真小,没想到在医院也能碰上我不愿意见的人,程述和郑彤彤俩人刚从妇产科走出来,和我迎个面对面。
程述神色紧张地问我,“结衣,你怎么来医院?生病了么?”
我笑道,“小病而已,你们呢?”
郑彤彤眉间洋溢着幸福,眼神瞄了眼微凸的小腹,冲我轻笑道,“例行检查。”
我大咧咧地笑,满不在乎的样子,“恭喜你们,早生贵子。”
程述说,“走吧,正好我们送你一程。”
“那倒不用,我拿完药还要回去上班,呵呵,你们先走一步吧,我不打扰你们。”
郑彤彤笑道,“结衣,不用客气,要不让阿述给你拦个出租车。”
我心想这对奸*夫*淫*妇真是夫唱妇随啊,完全不管我乐意不乐意,非要我随着他们的心意走,我无奈,拿了药和他们一起出去。
程述拦下出租车后,拉开门让我进去,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和我说了声“保重”。
“谢谢。”
出租车在十字路口绕一圈,我让师傅开回原地,在车中看着稳重自持的程述小心翼翼扶郑彤彤上车,然后驱车而去。
我目送程述的车离开,突然想起了《飘》,想起那个让斯嘉丽爱得疯狂、爱得痛哭失声,却终究不属于那个变革大时代的沉稳男人阿西里。
回程的时候心情不如以往沉重,倒是轻松不少,我还特地给何砚发信息说,在医院遇到了程述。
何砚回信:“上吧,帅气的女骑士,你不能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你要代表全天下良家妇女干*死程述!”
我汗,暴瀑布汗,这厮又神经错乱了!
**
等了一个月,容铮终于回来了。他邀请我去柿子园玩,正好日期定在周六,何砚也休息,这厮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听说有新鲜的柿子可以吃,立刻打电话给容铮要求带上他。
柿子园在乡下,两小时的车程,正值秋末,中午下起淅淅沥沥的冷雨,偏僻乡下泥路居多,何砚开着他崭新的福特车一个劲埋怨“烂路啊烂路!”
终于,报应到了,何砚开车不注意,车轮子陷到粪沟里,一股子牛粪味,臭气熏天,把他熏蒙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直说自己倒霉,弃了车拽上我和他一起步行去柿子园,又打电话给他朋友想办法拖车。
我们到达柿子园时正好下午三点,容铮在那儿枯等两小时,见到我们便问,“怎么现在才来?”语气里很是埋怨。
我连忙解释说,“半路车出问题了,只好跑过来。”
这时小杂毛从容铮身后冲出来,向我跑来。我那个兴奋啊,两个月没见,这家伙又长膘了,威风凛凛的大耳朵,又粗又黑的大尾巴,健壮的四肢,还有脖子边那一圈足够媲美狮子王的小黄毛,看得我心花怒放,迎着他跑过去,却扑了空,顿时心情无比沮丧。
没想到小杂毛这厮根本不和我亲热,汪汪吠两声,扑到何砚脚下,抱着何砚小腿撒娇。
我嗤之以鼻道,“呵……人狗情未了……”
何砚冷眼道,“你个死孩子,不可糟蹋爷好兴致,不然爷连你和死狗一起剥皮炖吃!”
我立刻献媚道,“哎呀,何砚,你好善良啊,我最喜欢善良的你。”
容铮干咳一声,小杂毛立刻扑到容铮脚下,坐定了等待容铮发令。
我惊诧道,“你真够可以的,把土狗当成警犬训练,古今第一人啊。”
容铮笑道,“快去和妈妈握手。”
我笑着蹲下来,伸出手等着小杂毛怎么和我握手。
只见小杂毛哈哈地吐着大舌头,嗷呜叫一声,慢腾腾挪过来,抬起爪子放到我手心拍两下。
“哎呀,真听话哈。”我忍不住捧起他狗头,在他狗鼻子上狠狠啵一下。
何砚躲得远远的,皱着眉,一脸嫌弃道,“靠!恶心死了!”
容铮说,“走吧,小杂毛,快给我们带路。”
这里其实是果园,不止有柿子树,还有苹果树、桃树和橘子树,一路上都能看到果农攀着竹梯爬到树上摘果子。
我看得心痒,走到一棵橘子树下东张西望,见附近没什么人,赶紧拾起一根树枝,滴溜地爬到树上,踩着树杈用树枝砸果实。
何砚在树下叹道,“啧啧……爬树动作真是熟练得行云流畅啊,一看就知道这死孩子小时候经常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容铮不由地叹道,“是啊……”
我晕,恼羞成怒道,“说什么风凉话,快抢果子!”
容铮“哦”一声,赶紧弯腰捡地下被我打落的橘子。
何砚则是站在一旁笑而不语。
平时不锻炼身体,现在爬到树上才十几分钟,我就开始腰痛了。
容铮说,“行了,赶紧下来吧,这些橘子够你吃一个月。”
我贫农思想又发作了,连忙回答说,“不行,我再多打一点,带回去送给单位同事,然后留一点到夜市卖。”
何砚叹气道,“穷鬼投胎啊,非要洗劫一空不可。”
我年纪大了,体力不济,再坚持半小时我开始头昏眼花。
何砚在树下喊道,“闺女,你别那么死心眼,只顾着打左面橘子,忽视树右面橘子,你看看一棵果树,左面果子全被你敲光了,右面一个都没动啊!严重非配不均!”
我汗,实在坚持不住,于是我准备下去,结果却挪不动身子。
容铮问,“怎么了?快下来啊结衣。”
我眼泪汪汪道,“呜呜,动不了啦,我屁股被树杈夹住了……”
何砚捧腹,哈哈大笑。
容铮着急道,“你先抬腿往左边挪,右腿再使力踩树杈,然后跳下来,我接着你。”
何砚赶紧接道,“对,跳下来,摔死你个大马哈!”
我这时往树下看,只觉距离好高好眩晕,然后质疑自己是天助神力一气呵成爬上来,现在又变身缩头乌龟,胆怯着不敢跳下去。
容铮没办法,只好站到树下,拍拍自己肩膀,道,“挪腿,再踩我肩膀,放心,我一定接住你。”
我按照容铮所说,一只脚踩住他肩膀,另一只腿又酸又麻,小心翼翼往下面抬,容铮用手接住那只脚放到另一边的肩膀上,我顿时浑身软瘫,毫无重心地坐下去。这时何砚掏出手机幸灾乐祸拍我狼狈时的样子,阴险笑道,“瞧瞧你们,你们现在的动作真猥琐啊。”
我窘,现在我的姿势是整个人骑在容铮脖子上,好尴尬啊!
何砚问,“闺女,你有没有穿隔夜内裤?千万不要熏到人家。”
我怒,“死滚!”
回去的路上,何砚不停找我说话,我恼恨在心,怎么都不肯搭理他。
玩了一天很累,吃完晚饭我就装了一箱橘子送给我妈。
我妈见到我,劈头盖脸直接问,“何砚和容铮之间,到底挑谁啊?动作快点,赶紧年底办手续!”
“什么挑谁?你以为我挑上谁,谁就愿意和我结婚?再说了,结婚这事能这么随便吗?”
“老娘才不管随不随便!马上你就奔三了,命不好,做了大龄产妇,一万个倒霉可能性死在手术台上,我滴个亲娘啊,你让老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郁卒,一分钟没有多呆,放下果箱,立刻走人。
我抱着手机,对容铮大加感慨,“是不是像我们这样的八零后,没有男朋友被逼找…男友,有了男朋友就被逼婚,好不容易结婚了可能还要被逼生育,然后小孩落地,奶粉钱,纸尿裤,教育费,以后的人生围着钱打转,总感觉人生就这样一眼望到尽头,没什么太精彩的盼头。”
容铮沉默了半晌儿,在那端轻声说,“结衣,一个人这样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过下去的时候,一辈子会很漫长,很有可能一下子就把自己这一生走完了却不自知。可和喜欢的人一起过日子,就像经历四季,有春天、秋天,也有夏天、冬天,秋天的萧瑟掩盖不住春天的生机,夏天的灼热抵不过冬天的严寒,这一生不会太迅速,生活很有意义,也不会匆忙到忽略生活中每一个细节,即使会因为时间的原因变得又老又丑,这也没什么不好,身边有个伴侣接纳你,宽容你,亲吻你因操心柴米油盐一日三餐而生起的皱纹,爱护你衰老时的容颜,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
我很轻易被容铮三言两语说服了,不再自我纠结,甘于平淡,安心地坐车回家。
第21章 元旦汇演
十二月走到尽头的时候,按照惯例是元旦汇演,除了幼儿园里的小朋友要准备演出外,幼师也要另外准备表演节目。我在额外监督小朋友们排练之余还要分心自己的节目,刘老师写了一个剧本,邀请我和刘青青参演。
剧本的大致内容如下:我和刘青青是好朋友,但我抢了刘青青男朋友,刘青青找我确认,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和刘青青吵起来,于是两个女人变身泼妇骂街,这时候像雷锋一般光芒万丈的居委会大妈刘老师出现了,她一番调和之下,我和刘青青恢复友谊,并且我最后放弃了刘青青男友,我和刘青青姐妹俩抱头痛哭,从此友谊如常青树万年长存。
这个剧本真让我腚疼,完全没事找事。要是我抢了别人男朋友,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这男人?要死也要拉着这死男人作垫背。所以我心里对这个剧本没有认同感,表演的时候就特别不尽心特别不能入戏。
不过刘青青很有表演天赋,看了剧本没多会儿就把台词记住了,表演也跟真实发生一样,问话是咄咄逼人。
我很客气地说,“稀客,请进,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话音刚落,刘青青尖着嗓子喊,“我找你有什么事?我们是朋友,你给脸不要脸抢我男人,你还有脸问我什么事!”
我晕。不就是演戏嘛,至于这么认真吗?
我对待天生为弱者的女人,从始至终都是不忍心伤害,也下不了手伤害,所以和刘青青表演吵架,立刻磕磕巴巴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