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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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记得穿外套再出门,要是冻感冒发烧,那对身体不好。”
“嗯。”
容铮顺理成章地将外套脱下来,披到我身上。他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羊绒毛衣。
我皱眉道,“我不要,你也会冷。”
容铮说,“没事,我习惯了。”
我凑近他,躲到他肩旁,把外套披到我们头顶,一个劲傻乐,心里却美得冒泡,“我们一人一半。”
“好。”
于是我们这对狗男女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抱在一起,慢腾腾挪上楼,门一关,我立刻扔掉外套,缩到他胸前。
我心里很没安全感,很害怕,害怕会出事,害怕小朋友们有任何一人出问题,害怕我失去工作,害怕声名狼藉,真的如刘青青所说,没有任何一个用人单位敢录用我。一想到这些,我就全身发冷,手也冷,脚也冷,心更冷。
可为什么这个男人体温这么热?像熔炉似的,怀抱那么坚硬又那么宽广,还带着一股绿意盎然的青草气息。
“是不是很冷?”
我“嗯”了一声,手在他身上游走,他的手,胳膊,双唇,肩膀,胸膛,后背,甚至是双腿,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炎热的,很诱人,这些热度要是传给我该多好。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在我耳边小声叫着我名字,“结衣
”“结衣”“结衣”嘴里像是含着一块糖,甜蜜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的手继续在他身上汲取温暖,腋窝,后颈,再到双颊……这个男人的声音便像小猫一样,呻*吟起来,“……呃…你好冷……不要继续了,结衣。”
乞求的声音让我心口发软,我想,接下来我该做什么?我要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才能制止他这么诱人的发声?
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办,他便抱住我,炙热的手掌小心地捏我耳垂,又滑到我脖间,沿着扣子钻到胸口,然后落到腿上,他用双手将我双腿分开,然后手掌放在中间……我咬着唇,心里分外紧张,下一步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不是处于被动的地位?可是来不及思索。
一阵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忽然袭遍全身,我闭眼,软到他怀里,全身直颤抖。
27、再度和谐 。。。
接下来是铺天盖地的亲吻和抚摸,容铮的手指试图解开棉衣上繁复的扣子,但是没有成功,只好把手伸进去,在里面慢慢爱抚着,终于,修长的手指攀爬到圆圆、凸起的两团……
我觉得心口像是软化的奶油,呼吸难平,心里却十分担心,因为没有经验,担心无法迎合,担心技术不好,紧紧抱住他不知如何是好。
容铮动情地吻我脖子,“结衣。”
“嗯?”
“你是我什么?”
“我属于你。”
“不,你是我一直寻找的目标,你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我的生命里,什么都不缺,每天循规蹈矩的生活,如同过场戏般匆匆碌碌。可是一旦拥有你,我生活中的一切都变得鲜亮、有意义,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你愿意么?”
接着便是落雨一样的吻,炙热的唇一点点丈量女性的身体,后背、胸腹、腰肢,甚至是双腿,好像这种隐晦的事在他看来格外神圣,必须像仪式一样按部就班不急不躁地完成,所以全程我都被他的亲吻弄得心砰砰直跳,生理和心理都很痒很痒,忍不住咯咯笑。
容铮柔声说,“你身上真香。”
“我刚洗过澡。”
“迎接我么?”
“临幸你。”
我本意并非如此,只是故作矜持,心里暗自责怪他的诱惑。
他的诱惑很特别,一双大手慢条斯理的抚摸,软人心肺,融人心窝,好像这世界再多复杂、困惑和迷茫都不重要,最美好的事莫过于关上门后的二人世界。
每个缠绵的细节都被大脑皮层深处所记忆,不像程述给我的吻,点在眉间,像羽毛,又轻又疾,速度快得转瞬即逝,让我有时总产生错觉,他从未吻过我。
可是在深夜昏暗的房间内,全身被男人摸了、吻了,预期中的交*欢没有发生,说出去一定很丢人。是我没魅力呢?还是我胸部太小,他摸到手里由衷感慨“好大一颗图钉”后再也提不起任何性趣?变身柳下惠决绝离去呢?
容铮问,“笑什么?”
我掐他胳膊,“你这坏家伙诱惑我!”
“我诱惑我老婆不是很正常么?”
“谁是你老婆?”
“你。”
“我可没答应。”
容铮说,“你若不嫁我,我终身不娶。”
我乐不可支,“让你做一辈子老光棍哈哈哈。”
容铮笑起来,眼睛晶晶亮,“等我们结婚了,我再狠狠折磨你。”
我晕,为什么此时此刻我满心期待他的折磨?
床边的阳台窗户被冷风吹出一个细细缝隙,冷艳的白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容铮下床去拉开阳台的窗帘,月亮又大又圆,月光像水幕似的泼到人身上。
“问你个问题。”
“你讲。”
“你还爱程述么?”
“不。”
“你还想程述么?”
“不。”
“可是我觉得你在想他。”
我嘻嘻笑起来,钻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 不准骗我。”
“骗你就是小狗。”
已是奔三的年纪,现在如果让人知道我和容铮之间发生的这事,一定觉得我们很幼稚,特别是何砚,每次我们斗嘴,他被我打败后,损我时只要吐出“老处女”三个字就会把我气得内出血。可是这事也不能炫耀,尤其不能让我妈知道,指不定她会想尽办法逼容铮娶我,这真是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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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时,听到洗手间哗哗的冲水声,这时想起容铮,我还有点不太能接受。
容铮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头发还是湿的,走到卧室和我说,“起来吧,早饭做好了。”
“我先去洗澡。”我晕,已经同床共枕了,害羞什么?一大早就想躲洗手间,真没出息!
“换洗衣服没拿。”
“我忘了。”
“沐浴液没了,我重新换了一个。”
“谢谢。”
“去洗澡吧,吃完饭我再送你上班。”
我恨不能后面长出一条尾巴冲他汪汪叫两声,直接扑到他怀里。呜呜,这男人真体贴,害得小娘想放弃一切,跟他屁后混饭吃。他吃肉,扔根骨头给我也成。
吃完饭后,容铮送我不是去幼儿园,而是赶到医院,刘青青那孩子值夜班扛不住要我交接。
容铮边驱车边问我,“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们食堂是承包给个体户的,只要给钱多有后门好像就能拿到食堂经营权,那个绝子绝孙的老板为了省钱批发进廉价猪肉和鸡腿,所以卫生安全部门来查过以后,昨晚食堂就被查封了。”
“影响很大,可能拦不住消息。”容铮皱眉。
“是啊,尤其被报道以后,对明年招生生源影响恶劣,以前没发生过这事儿家长放心把孩子托在这儿,现在这事闹上报纸、电视,上面领导要求严查严办,幼儿园里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的,担心失业,更悲催的是,没有中毒的其他学前班小孩家长主动提出转校,雪上加霜,这事真愁人。”
“那个体户背景怎样?货源是从哪里批发的?”
“这个我不清楚。”
容铮看看我,说,“把园长电话给我。”
我一看容铮愿意出面处理立刻乐得屁颠颠抱着他手机输号码。
**
到住院部时,走廊上挤满了人,我带着容铮按照病房号找到刘青青,这家伙看到我就跟见到上帝似的,握着我手说,“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就要光荣牺牲了。”
“怎么回事?”
“还有几个小孩没醒,家长着急了找园长闹事,我一个人拦不住啊!”
我说,“走,我们一起去,先抵挡一阵子再说。”
可怎么也没想到家长们急红了眼,站在病房外形成一个包围圈,愣是把一项干练的园长围在里面,严加拷问又大声责骂。
我挤进去,特客气地说,“有话好好说,不要推来搡去,伤到人就不太好了。”
女人尖声道,“你是谁?我们大人说话,你个小屁孩插什么嘴!”
我晕,我说,“对不起,我是幼儿园幼师。”
男人说,“有资格证吗?你们幼儿园就是个黑店,讹我们钱,现在连小孩性命都栽进去了,你赔得起么?”
刘青青说,“不好意思,你们总要讲理吧,我们已经道歉了。”
“道歉有什么用?杀人抢劫,道歉了,你以为警察就不抓?”
我一看刘青青败下阵,连忙说,“该我们负责,我们绝不逃避,现在已经有几个小孩脱离危险,你们再吵也解决不了问题,相反会吵到病人,影响身体康复。”
男人不乐意了,“谁吵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吵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本教训我!”
刘青青装出很委屈的样子,“我们什么东西都不是,我们一个月才拿一千五,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那点钱交完五险一金,只够吃白饭的。”
女人接上来说,“装!继续装!放过你,人命能回来吗?你们给脸不要脸,做错事不想办法弥补,把责任到我们头上。”
我郁卒,我说,“我没指责你们有错啊!”
男人好像被激怒了,瞪圆眼,声音提高八度,“那刚才是哪个狗*娘养的小杂*种说我们吵来着!”
我心想,嘿,这家伙真嘴贱,没教养,疯狗乱咬人。
我还没来得及发作,容铮就不乐意了,走上前问,“你说谁呢?”眼里冒火,一副随时准备出手打人的样子,我从没见过他发怒,一时愣住了。
男人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继续说,“你谁啊?关你屁事!”
话音刚落便见到容铮上前一把拎起男人的衣领,一字一顿,“我警告你,她是我女人,你再骂她一句试试看!”
那男人是四十多岁的壮汉,被刚三十出头的容铮一只手拎起来,双脚悬在半空中,整张脸因为衣领的收紧而憋得通红,挣扎着要下来,容铮面色波澜不惊,说话时却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如果杀人不犯法就能当场办了他,毫无畏惧,你耐我何,吓得众人都愣住了。
大家吵归吵,其实没想着动手,要是真动起手来那结局一定无法收拾。
我赶紧上去,拉住容铮,“算了算了,我本来就有错,赶紧走啦走啦,我送你回去。”
刘青青见了也忙不迭跑上去劝。
园长则是忙着去劝那边的家长。
容铮松开手,脸色阴沉,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
我边走边冲刘青青挥手,“待会儿我再回来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想来想去,增加床戏不符合结衣性格,暂时删了,留给新婚之夜上道具一起滚床单,那样更爽歪歪。
28、勾搭成奸 。。。
想不到容铮在那些人面前一副凶神恶煞铁面阎罗的样子,和我单独相处时又恢复温文做派。
我说,“你下手没个轻重,要是把人打伤了怎么办?”
“我就是看不过去,他凭什么骂你?你又没投毒。”
“我都没生气你生哪门子气,这些人就是这样,沾点口头便宜,实际上不敢有任何过分行动。”
容铮望着我的脸,柔声道,“我不准任何人骂你,以后你再遇到这种事,告诉我,我替你解决,好么?”
我心里感动极了,连忙答应,“好,以后我叫你,你必须随叫随到。”
“那自然,不能让我老婆受委屈。”
我心里甜滋滋的,美得冒泡 ,笑得像朵娇花似的直往他怀里栽。
一对狗男女大众场合之下顺利勾搭成奸。
容铮腆着脸说,“亲爱的老婆,我这么听你话,有没有奖励?”
我“嗯嗯”应两声,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一下,他立刻笑得满脸开花。
送走容铮后,一个人回到医院和刘青青交完班,我就觉得时间过得很缓慢很缓慢,心里空落落的,幸好园长让我应付那些家长兼顾照顾病中小朋友,我一时忙得不可开交,便没有时间自怨自怜。
到了下午,医院来了两位律师,受园长所托进行劝服工作,想私下了解,最好不要吃官司,可上午容铮那么一闹之后,家长们心里都有气,怎么都不肯和解,双方僵持不下。
我们幼儿园前身是农民工子弟小学,后来上面大政策开放后,子弟小学合并到另一所实验附中,这个地方就变成收留外地留守儿童的幼儿园,再后来被私人承包,实行双语教学,广告宣传到位,扩招生源,所以连一些机关干部子弟都送进来全托教学。
园长说这次又要请律师又要交住院费,她现在连家里那辆代步奇瑞都卖出去了,可能下个月工资要往后拖延,问我会不会继续在幼儿园干下去?
我挺感激园长,因为刚开始找工作的时候,我半途退学混个自考大专文凭,出去投简历,处处碰壁,很多用人单位明显歧视自考生,招聘简章上就有这么明目张胆的一条,“招收全日制本科生(自考生除外)”,所以有那么几个月我屡屡受挫、找不到工作,游手好闲待在家里,心里很灰心很自责也很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