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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深度忧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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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事,李彬不愿意让你知道,我也不想做一个无所事事或以传闲话为生的快嘴婆,西西说。
  你永远也不会是一个无所事事或是以传闲话为生的快嘴婆,即便是你想努力地去做那样的人,我说。
  这话没错,她毫不迟疑地接受了我的恭维,三十岁的人了,仍然像小女孩一样的喜欢被恭维。恭维对女人来说,永远是嘉年华。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这的确是真理,而且是颠扑不破的真理,经过我软硬兼施再加上神经质的执着,西西终于把李斌的故事告诉了我:李彬是他的姐姐带大的,他上大学的学费也是姐姐天天上山采草药赚来的,他对姐姐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在他的心目里,姐姐是最神圣、最完美也是最理想的女人。
  西西讲到这里,我似乎都明白了,我问了一句:她的姐姐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死了,等李斌放寒假回去的时候,他姐姐的坟上都长草了,什么都没留下,只留下一个家传的翡翠猫,说是将来弟弟有了媳妇拿这个做彩礼……西西的声音因为太动情以至有些哽咽。
  谁说他姐姐什么都没留下,除了那个翡翠猫,还给他留下了永远也抹杀不掉的深刻记忆和阴影,我说。
  正因为如此,他见哪个女孩都禁不住要拿姐姐来跟她们比较,这样,怎么可能找得到他想找的伴侣呢,世上毕竟没有、也不可能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呀,西西说。
  看来,需要看心理医生的不仅仅是我一个,李斌也该去看看,我说。不过,我还是以为,这种恋什么的情结属于冰川时代遗留下来的化石。
  现在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病,西西耸耸肩膀。
  不要这么急着做最后的裁决,我坚信,现在起码还有一个人没病,那就是你,我一半调侃一半认真地说。
  原来我确实没病,可是跟你在一起久了,没病也会被传染上病,她说。她没有化妆,她一辈子都没有化妆过,但她周身依然洋溢着青春,尽管青春不再属于她。不老,是她的票房保证。
  我用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声音严厉地打趣说:你这话可有人身攻击的嫌疑啊。
  可是,西西并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她的思路已经从地球的南半球跳到了地球的北半球:你说,李斌他姐姐给他留下来的翡翠猫会不会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呀?
  要是翩翩跟西西一样有那么可操心的东西就好了,就不会总是在爱情游戏里流连了,我想。但是,我很快地意识到,西西现在琢磨的这个翡翠猫的问题是荒谬的,也是不厚道的。所以,还是让脑细胞歇一会比较好。
  
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我约翩翩在医院附近的公园里见面。她犹豫了半分钟,终于答应了。我想,我一定要挽留住她,如果做不到的话,昆虫饶不了我,他会像一个吸血鬼一样地吸干我的血。我看中了公园里的一座花房,怕下雨淋到,盘腿坐在草坪上,等着。我特意早来了二十分钟,估计翩翩会特意晚来二十分钟,结果,我错了,她是正点到达的。
  翩翩穿的那件桔黄的纱巾,及嘴唇涂的唇膏,都略显艳了点,但我还是能接受,不能接受的是她戴得那副茶色墨镜:阴天,你怎么戴了这么一个倒霉玩艺儿?
  你不喜欢?她问。
  我说:是,我不喜欢。
  那简单,她随手把墨镜摘下来,往背后一扔,问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恩,养眼多了,我说。
  你养眼不养眼跟我有什么关系,翩翩冷冷地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
  我没有知难而退,而是越是艰险越向前:你知道你最具杀伤力的是什么地方吗,正是你的眼睛,拿墨镜把它遮住,岂不是暴殄天物吗?
  怎么样,捧杀,一招就能毙命。
  果然,她笑了。她笑了就好办了。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能完美地勾勒出她腰身线条的衣装,看上去那么错落,极富诱惑。我牵着她的手坐在我旁边,她顺从了,并没有执拗而任性地抬起她的下巴,挑战似的盯着我。既如此,我想我绝口不再提她与谁谁谁上床的事,因为这不但是她的忌讳,也是我最怕触到的痛处。
  没有想到的是,首先提起这个痛处的却是翩翩。那天,她们机组的人轮休,去会餐,之后意犹未尽,又跳了舞。在舞厅她结识了一个汽车推销商,醉醺醺地一起开了一间房,就在他们脱掉衣裳躺下来的时候,她突然清醒过来,跑掉了……所谓的上床事件,大抵如是。翩翩叙述完这一切,便捂住了脸,哭了,肩膀不住地起伏痉挛着,我用胳膊揽住了她的腰,让她依偎在我的怀里。
  好了,事情了结了,只要往后不要喝太多的酒就是了,我干巴巴地说,几乎没什么水分。
  你明明知道的,作怪的压根不是酒,不是……翩翩在呜咽的间隙争辩道。
  不是酒是什么?我的问话一脱口,我就后悔了,后悔给了她一条哭诉的导火索。
  是你!你说你爱我,却又不给我一个承诺,翩翩悲哀地用手背擦着眼泪说。
  为什么男人一到了三十五岁,就变得懦弱而胆怯了?她问我。
  我无言以对,只好说:就因为他们到了三十五岁了呗。
  算了,再说也没用,就多多宽慰自己吧,不求天长地久,但愿曾经拥有,那件事,你原谅我,好吗?翩翩仰着脸,诚恳地说。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答应我,无论你是生气,还是愤怒,都不要随便用荫道来做复仇的武器就可以。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从现在起,它版权所有,违者必纠,她撒娇说,手从我的衬衣领口伸进去,那手仿佛有电,抚在我的胸上,有一种微妙的麻酥酥的触觉。
  我也捏了捏她的||乳头:你真是一个迷人的小丫头。
  她嗤嗤笑着揶揄了自己一句:可是她也干过不怎么迷人的勾当,快把我的男人气死了。
  她的声音特别有腐蚀性,翩翩每次Zuo爱到高潮的临界点时,最喜欢叫我“我的小男人,”平时,这话总能激发我的斗志,然而这一回没有。外面下雨了,我一直担心西西会出来找我。
  我爱你,翩翩耳语道。她的凌乱的头发搔得我浑身都痒,而且我稍微低下一点头来的话,还可以从领口欣赏到她坦露出来的很可观的部分胸脯,我有点失控了……
  你们在花房做什么呢?突然,一个花匠出现在我们面前,冲着我们嚷嚷着,还威胁着要罚我们的款。
  三十六计,走为上,翩翩一下子跳起来,拉起我就跑,长发在她的身后欢快地飘拂着。我也笑着,脚步踉跄着,跟随着她——对现在的我来说,这是我喜欢的运行轨迹。
  
暗处之花
仿佛我的某个程序出了故障,竟让我突发奇想:我该把教授介绍给翩翩,或者说是我把翩翩介绍给教授,总之,我很想这么做,这就像是把两种不同牌子的阿斯匹林装在一个瓶子里。
  起码他们俩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对我都极其重要。
  安排这样一个时间并不是那么容易,但毕竟在半个月以后,我终于找到了这么一个合适的时间,时间是下午,地点是在一家作家开的画廊里。画廊里安静极了,而外面烟雨蒙蒙,甚至隐约可以听到几条街以外的火车的汽笛声。
  我惊奇地发现,教授居然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他的助手。他穿了一身本年度流行的休闲装,举止优雅,脸上始终带着矜持的笑容。而翩翩干脆穿了一身职业装,金色的烫发,不但染黑了,而且也捋直了,瀑布一般,跟教授比起来,她似乎更矜持。
  都透着有点假,透着一股子好莱坞的劲头,我心想。
  我基本是沉默的。他们的话题是从谈印象派和野兽派的画开始的,然后是中东战争,然后是俄罗斯石油,再然后是青藏公路,他们谈得很起劲,而坐在一边倾听的我仿佛是在浏览央视的新闻联播。偶而,翩翩还会将她的手放在我的腿上,或其他在公众场合不宜放手的地方,我只好装作毫无知觉的样子,我知道,翩翩一定心里偷着乐呢。
  最后,话题停留在各自的事业上,但翩翩显然对这个不感兴趣,她摆摆手说:教授最好别跟我谈什么事业,事业比子弹和匕首杀死的男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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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是,教授笑了。
  我们走出画廊,在街上分手的时候,教授将我拉到了一边,对我说:这是个好姑娘,也是个最贴心的红颜知己,却永远不会是个好妻子。
  我跟他面对面站着,能隐约闻到他身上散发着的乙醚味道,我想:在他的心目里,他的那个娇滴滴的助手是不是也跟翩翩一样属于“红颜知己”呢?
  我的意思,你明白吗?见我咬着嘴唇一声不吭,教授又特意强调了一下。
  我明白,我明白,我附和道,表示我在洗耳恭听。事实上,也的确是。无论是他的助手,还是我的翩翩,都只能是暗处之花,开放在背阴的地方。
  在我与翩翩打车回医院的途中,翩翩把教授给她留下的印象告诉了我:他可以信赖,因为他是个天生的济世主义者。
  可是,我没注意她在说什么,因为我觉得冷,连连打寒战。我坐在出租车上就像乘一叶扁舟在急流中,颠簸起伏,仿佛随时都有遭遇灭顶之灾的危险。
  差不多等翩翩唠叨够了,她才发现了我的异常,你怎么了?她推了推像水獭一样蜷缩着身子的我,露出惊慌和恐惧的神情。
  我梦呓一般地说:我被海浪吞噬了,一个劲地往下沉,往下沉……说完,就不省人事了。
  
犹在镜中
我从晕厥苏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我梦见了有个脸上蒙着面纱的女人在吻我,我睁开迷惘的眼睛,竟意外地发现,是翩翩,她还守在我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她把头发盘了起来,倒很有一点为人妻的感觉。你终于醒了,她说。
  是,醒了,我说。
  你要是困的话,继续睡,我就坐在这看着你,她用手抚摩着我的脸说。
  不,我想再让你吻我一下,我伸出手去,想摸一摸她盘起的头发。她却含住了我的手指头,用舌尖爱抚着它。
  有人咳嗽了一声,我抬头一看,在翩翩的背后居然站着昆虫,正严肃地凝视我们。
  你怎么来了?我惊愕地问了一句。
  翩翩赶紧解释说:你突然高烧不退,我吓坏了,怕一个人照顾不好你,就从你的电话簿里找出你几个朋友的电话,向他们求援,可是他们不来,我只好把表哥叫来……
  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还得是儿时伙伴,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只有友谊!昆虫说。
  你都给谁打了电话?我声音沙哑地问道。
  一个是洪荒,一个是格林,我听你提到过他们,所以……没等翩翩说完,我就挥挥手,打断了她。
  他们对你说什么了?我皱着眉头问道,我感觉就像不小心踩到了烂莴笋,有点讨嫌。
  姓洪的那位说,他正在写一个东西,写到灵魂出窍的地步,为了保持这种良好的竞技状态,他连喝一杯鲜榨橙汁的功夫都没有。哦,他还说,等他的书稿完成,你一定要好好读读!翩翩大概是怕刺激我的神经,所以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
  那么格林是怎么答复你的?我又问。
  格林说他正在郊区跟几个编辑学打高尔夫,他强调这样既可以跟编辑联络感情,也可以体验一下贵族生活,翩翩说。
  呸,这副德行的人也配做贵族!昆虫骂道。
  你们别说了,我又觉得冷了,我说。我没对他们撒谎,我真的觉得冷,而且是三九天光着屁股躺在结冻了的冰面上的那种冷。若干年以后,我再见到洪荒和格林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这种感觉仍然有。
  在穿白大褂的迢迢进来给我输液的时候,翩翩咬着我的耳朵告诉我:另外,我还拜托护士小姐给西西打了个长途,把你的病情跟他讲了……
  
命运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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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西西回来,我的体温已经基本正常了,只是稍微还有点咳嗽。可是我的烟瘾并未因此而受影响。她很为我担心,说以后要少出差,或者干脆不出差,多让摇篮替她跑一跑腿。
  我想把伯爵对我说的话告诉她,可是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同时也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一天,西西十分郑重地对我说:你想过偃旗息鼓吗?话一出口,她似乎马上就后悔了,冲我笑一笑,不说了,安静得仿佛停靠在湖边的一只帆船。
  你的意思是……我们收山?我把烟灰弹到一个海螺壳里,这是西西从青岛买来给我做烟缸的。
  我只是随便说说的……西西欲言又止,把烟从我手里拿去,她抽了起来,因为我又咳嗽起来了。
  我托着腮,用心地琢磨了一下。可能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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