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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篡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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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去别人不信也就罢了,弄不好还要惹来非议,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

……

惊蛰过后,农耕开始。

郑世安更加忙碌,郑言庆也就更加逍遥。

这一天,言庆正在马厩里喂驴,就见徐世勣从外面急匆匆跑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言庆,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喂驴?你爷爷和人吵起来了!”

郑言庆闻听一怔,放下手中的草料。

“和谁吵起来了?”

“长安来了人,爷爷把他迎进来,结果就吵起来了。我看事情不妙,就跑来找你。”

和言庆生活了一段日子,徐世勣也习惯性的称呼郑世安做爷爷。

郑言庆眼神一凝,暗道一声:还是来了!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往中堂走。

一边走一边问道:“长安,来了什么人?”

“不清楚,只是听下人们说,爷爷唤那人做崔总管。”

“崔总管?”

郑言庆不禁疑惑。

从这个姓氏来看,来人似乎是郑仁基老婆,崔夫人那边的人。当初崔夫人嫁到郑家的时候,带来了不少人。不过由于安远堂是郑大士做主,当时由郑世安把持,所以崔家的人并没有得到优渥。后来崔夫人随郑仁基去了长安,崔家的人也就跟着过去……

言庆对崔家的人,印象并不深,因为当时他们也没在安远堂待多长时间。

乍闻郑仁基派崔姓人前来,郑言庆就有点明白了。

看样子,崔夫人这些人在长安,已经控制了家中的事务。如今又生了孩子,自然地位更高。连带着,崔家人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此次前来,恐怕是别有用心。

“徐大哥,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别说话,听到没有?”

徐世勣一听就不乐意了,“为什么?”

“徐大哥,你且听我说,这是郑家族中的事情。你虽然也是大户出身,但不了解郑家的纠葛。你父亲让来洛阳,肯定费了不少心思,为的是让你能有个好前程。如果你参与进来,只怕会白费了你父亲的心血。所以一切,还是以沉默为好。

我和爷爷的事情,自有办法解决,你无需太操心。

总之,你莫要开口,弄不好还会受到牵连,甚至弄巧成拙,当效金人,三缄其口。”

徐世勣虽然不太情愿,但对郑言庆,却是言听计从。

言庆说的没错,他能来洛阳,的确是费了徐盖不少的心思。若是如言庆所说,弄巧成拙,反而不美。徐世勣对郑言庆很有信心,一个能独创咏鹅体,写出咏鹅诗的人,又岂是易与之辈。既然他这么说了,肯定是胸有成竹,他一旁静观为好。

“我知道了!”

徐世勣点头应承,心里对言庆,有多了几分感激。

别看言庆年纪比他小,但却处处为他考虑。桃园三结义的刘备,怕也不过如此吧。

不知不觉,徐世勣已经把郑言庆,摆放在了主导的地位。

中堂里,郑世安一脸怒气,和一个白衣黑须的中年男子争吵着。

这中年男子名叫崔道林,是郑州崔氏子弟。和郑世安的情况差不多,崔道林家中也是三代为崔氏做事。不过他又和郑世安不一样,他原本就是崔姓族人,是崔氏的远支。当初崔夫人出嫁,崔家怕崔夫人身边没得力的人,就派了崔道林过来。

原以为能手握安远堂大权,却不想有郑世安在,满腹盘算就化为一江春水。

不过崔道林也知隐忍,随着崔夫人一同离开了安远堂。

几年下来,他已经成为郑仁基的心腹。

此次前来洛阳,他正是奉了郑仁基的命令打前站。

按照郑仁基的说法,洛阳大小事宜,尽归崔道林处置,所有人员,都要听从他的安排。

所以崔道林一到洛阳,就罢了郑世安的职务。

没办法,县官不如现管,这里不是安远堂,当家作主的是郑仁基,郑世安也无可奈何。

“崔管家,天津桥街市,至今已有三百年,是安远堂在洛阳的脸面。

不管这世道如何,天津桥街市的老少爷们儿对咱郑家是忠心耿耿。当年郑伟公其实,天津桥尽起青壮八百人,随郑伟公南征北战。你怎能一来,就要罢了他们的生路?”

天津桥,是洛水北岸的一条街市,也是郑家的产业,至今已有三百年。

这一条街上的人,全都是靠着郑家为生。贩卖铁器,打造农具,属安远堂名下。

崔道林一来,就要罢了天津桥的街市生意,将当地百姓,全都驱赶走。

郑世安怎能同意?

第十六章 崔道林(下)

天津桥,是洛水北岸的一条街市,也是郑家的产业,至今已有三百年。

这一条街上的人,全都是靠着郑家为生。贩卖铁器,打造农具,属安远堂名下。

崔道林一来,就要罢了天津桥的街市生意,将当地百姓,全都驱赶走。

郑世安怎能同意?

崔道林说:“郑管家,这可不是我的决定,乃是大公子的决定。

这些年来,天津桥街市的生意早已经不行了……每年但只是安顿这些人,就支出近万贯。我这也是为郑家着想,否则每年投入那许多钱帛,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再者说,你在荥阳,不了解长安的情况。

朝廷这些年来,已加强了对洛阳的重视,更有意将洛阳做陪都,修缮只在早晚。

一旦洛阳重建,天津桥街市定然会成为繁华之地,所以大公子考虑,将天津桥街市改为酒楼乐坊……你也知道,大公子想要在洛阳站稳脚跟,花销可是非常大。若是将天津桥改善,说不得也能减轻大老爷那边的压力。再说了,大公子又不是不管那些人,不是安排了让他们去田庄吗?老管家,你这眼光得长远一些啊。”

天津桥街市,的确是入不敷出,靠着郑家的救济,勉强维持。

可是把那些人赶去了田庄,那田庄的佃户,又该怎么办?

郑言庆在中堂外听到争吵,迈步想要往里面进。可就在这时,一个青年拦住了他的去路。

“哪儿来的小杂种,竟敢擅闯中堂,还不滚开?”

说着话,那青年伸手就要把言庆推开。

郑言庆认得这青年,是崔道林的独生子,名叫崔生。他大概不认得言庆,认为言庆只是这洛阳老宅里什么家人的孩子。言语之间很不客气,似有意在说:郑管家,你就是这么管理老宅的吗?

言庆眉头一蹙,抬手勾住了崔生的胳膊,向后一引,同时身体侧身,跨步向前,膝顶肩撞,蓬的一声把崔生撞翻在地。言庆习武也有几年了,加之孙思邈的教导,力量不小。崔生也是大意,先是被言庆引动跟脚不稳,结果就被撞翻在地。

“言庆,不得无礼!”

郑世安连忙喝止了郑言庆,冷冷说道:“这个杂种,是我孙儿,不知崔总管又打算如何处置呢?”

崔道林脸色一冷,旋即绽放笑容。

“崔生,不得无礼……还不向郑管家道歉。

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儿不知郑管家有后,言语冒犯了,勿怪,勿怪!”

郑世安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

崔道林这句话,可是暗藏杀机啊。

他隐晦的嘲讽郑世安,你个五体不全的人,连儿子都没有,哪儿来的孙子?那就是一个杂种。

郑言庆如何听不出来崔道林话中有话,见郑世安有点控制不住情绪,连忙拉住了郑世安的手。

“爷爷!”

他笑盈盈的说:“没事儿,只是误会而已,崔总管不认识我,也很正常。您忘记了,以前大老爷有一只心爱的黑狗,和一只花狗生下来一窝花狗之后,整天是汪汪的叫。后来还咬了您,还不是被大老爷杀了为你出气?大老爷怎么说来着……

哦,您让狗咬了,总不成再去咬它?”

崔道林的脸,也红了,是被气的胀红了……

大家都不是蠢人,郑言庆话里有话,他如何能听不明白?

言庆这是一箭三雕,一是形容崔道林是摇头摆尾的黑狗,崔生不过是个狗杂种而已;二来是平抚郑世安的火气,让他不要和小人一般见识;这第三点,则是暗自警告崔道林:没错,洛阳的确是郑仁基做主,可别忘了,郑仁基是郑大士的儿子,安远堂做主的人,还是郑大士。

郑大士也许不会怪罪郑仁基,但收拾你个狗奴才,却是轻而易举。

郑世安闻听,脸上露出了笑容。

而崔道林是有火不能发,他要是发火,岂不是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仗着郑仁基,摇头摆尾的黑狗?

他强作笑颜,“早就听说老管家有个好孙子,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老管家,咱们还是说正事……这样吧,天津桥街市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从今天开始,您负责田庄那边的事情。过几天大公子就要来了,这儿的事情,可不少呢。”

郑言庆知道,崔道林这是把郑世安给发配了!

田庄管事,和郑家的大管家,地位自然不一样……

郑世安心中憋着火,但被郑言庆拉着手,于是强压下心中的火气。

“既然大公子把洛阳的事情交给崔管家,那我也就放心了。言庆,收拾一下东西,咱们今天就去田庄。”

郑世安冷笑一声,拉着言庆就走。

徐世绩想要出来说话,但也知道自己人小言轻,起不到什么作用。而且,他看见郑言庆朝他轻轻摆了摆手,自然明白,言庆不要他插手,自有他的原因。

“爷爷,一会儿找个贴己的人,给天津桥街市的爷们儿提个醒,就说崔管家要把他们赶走……

另外,立刻让人到田庄那边,也把消息放出去。

只是千万别落下把柄,咱们别急着走,先在府里住下,明天再过去,他也没办法。”

你崔道林不是想让郑世安当冤大头嘛,我先把脏水泼你身上。

至于会是什么结果……

郑世安一怔,诧异的看了郑言庆一眼,轻轻点头。

迎面正好见郑为善过来,郑世安面带笑容,大声道:“为善啊,我祖孙明天就要去田庄那边安置了,以后你在大公子跟前做事,可要多尽心。这些日子,也多亏你操劳,一会儿到我那边,咱爷俩儿喝一杯……别推辞,我可等着你过来呢。”

郑为善也听到了消息,但是对郑世安,他可不敢懈怠。

别看郑仁基现在不重视郑世安,那将来呢?

再者说,郑世安可有一个出色的好孙子。父凭子贵,说不定人家日后会有什么成就。

“老管家,那咱一醉方休。”

郑家人,自然是对郑家人更亲近。

那怕如今是崔道林得势,这一笔也写不出两个郑字。郑为善可不会害怕崔道林。

再怎么说,郑为善武艺高强,是难得的高手。就算将来郑仁基当了安远堂的家,也不会找他的麻烦。

还是那句话,有真本事,怕个鸟?

崔道林父子站在中堂,看着郑世安祖孙的背影,脸色阴郁的快要滴水。

“这老太监,太嚣张了……还有那个小杂种,欺人太甚。

爹,咱们可不能吃这个亏。躲那个老太监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扬眉吐气,岂能再由着他嚣张?”

崔道林说:“那老东西仗着大老爷的宠信,才敢如此张狂。

放心吧,我有办法收拾他。如今这洛阳,是大小姐当家,我定不会与他善罢甘休!”

第十七章 长孙大人

以郑世安的手段,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消息传递出去,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洛阳老宅的家人奴仆,终归对郑世安更亲近一些。

而崔道林虽说是当家作主,在老宅的仆人眼中,始终是个外姓人。

宗族的力量,强大无比。崔道林就算是再有手段,但想立刻掌控老宅,却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者,那天津桥街市的住户,也算是老郑家的人。世代居住于天津桥下,和老宅里的人休戚相关。所以这边郑世安只一吩咐,就立刻有人去通报。

对郑言庆来说,洛阳城里的事情,和他已基本上没有关系。

早早的就睡下了,郑世安和郑为善则在外屋推杯换盏,一直到晨鸡报晓,才算结束。

第二天天一亮,郑世安就带着言庆离开洛阳老宅。

郑言庆也没什么行礼,只牵上了那头青驴,随着爷爷出洛阳城,往田庄方向去了。

田庄方面,也得到了消息。

这田地就这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事情,如果天津桥的人搬过来,许多佃户就不得不面临无田可种的问题。所以,郑世安祖孙一到田庄,佃户们立刻闻风而至。

“老管家,我们为郑家种了几十年的田了,怎么突然间要赶我们走?”

“是啊是啊,要是不让耕地,我们可怎么办啊。一家子老老少少,可全凭着这些地过活呢……老管家,您可得给我们做主,这件事情,你可不能不管,否则我们就没活路了!”

佃户们七嘴八舌的叫嚷,郑世安脸色阴沉。

“此事不归我管,如今这洛阳做主的,是崔道林崔管家,大家若不满的话,可以找他说去。我只是负责安置……不是我不愿意管,而是我管不了,也没法子管。”

人群顿时沉寂下来。

许久之后,有人突然大声说:“咱们别为难老管家,找崔道林评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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