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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蜜宠逃妻-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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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砚忽然握住她的手,逼着她抚上自己的心口。那粘稠的血液一点点染红她的指腹,逼得程曦面色瞬间突变。

“程曦,你是否觉得我令你喘不过气?”

“仿佛那最黑暗深渊处开出来的迷人小花,令置身其中的我无法不去撷取。”

乔子砚长久凝着她素脸,“程曦,即使到了这一刻,我依旧无法放弃你。”

程曦沉默无言。

“现在你该知道,我的血也是红的。”

程曦紧拧着眉头。不是因为被他捏得疼,而是因为看到了他衣服上慢慢渗透出来的红色血迹,“乔子砚……”

沉默半晌,乔子砚用力捏住她下巴,“程曦,我究竟该如何待你?”

他忽然蹲下身,与她的目光平视,“不过是一死,我却始终不曾见到你为了我而落下一滴泪。”

“你在关心我?”他走到她面前,头微垂,凝着她素净小脸,“还是可怜我?”

终究是没有忍住,她轻声开口,“疼吗?”

但程曦却透过他身上那件病人服,仿佛看到他的胸口依旧在汩汩流着鲜艳又刺目的血。

程曦安静望着他。他的胸口处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不妥,这男人的样貌依旧美艳妖娆,犹如这季节正绚烂的一处风景。

艾兰在诊室里换药,程曦坐在诊室外的长椅上。远远的,她看到乔子砚穿着格子病人服,目光幽深,朝着自己慢慢走来。

下午4点多,她陪母亲艾兰复查。

乔慕白闻言,停顿一阵,终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程曦知道他为了什么而谢自己,她答,“自那日以后,我常常梦到乔子砚浑身是血,站在我面前,眼眸中满是食人的冰凉。是你们的自私毁了他。”

“不会。”乔慕白站起身,“程曦,谢谢。”

程曦开口问他,“你会与我妈妈离婚吗?”

“白云苍狗,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他成长,他却已经懂得什么是情爱深重。”乔慕白不停摩挲着自己的一只右手,沉默良久,久到身后的看守已经开始催他。

他低下头,望着自己苍白双手,“这一生,我唯一觉得亏欠的,便是乔子砚。”

“小曦,你想过吗?”乔慕白看着她,“或许是你母亲自己怀了其他的目的嫁给我?她一刀划开自己的手腕,将所有的难题和抉择都扔给了你。这一切对于你而言,难道就不狠?”

乔慕白浅淡地笑,并没有因为程曦的话而感到不悦。

“我以前总觉得程煜狠,他抛妻弃女,为了金钱伤害了身边所有至亲之人,”程曦道,“原来你比他更狠。”

乔慕白望着她,“你母亲是个命苦之人。这一生,她总是一次又一次,挑错了人。”

程曦淡淡望着他。

“奇怪吗?我竟在探访名单上写了你的名字。”他轻声开口。

但坐在他对面的,却依旧是那个清秀出尘的花季女孩。她的眉眼总是那样淡漠疏离,所有的真实情绪都被她小心地收藏起来。

剃了头发,换了囚服,他已不是曾经的乔慕白。

监狱在城郊的最尽头,程曦乘地铁到终点站又叫了辆车,足足花了近三个小时才见到乔慕白。

“不会。”她将头埋进他温暖颈项,咽喉处有轻微的哽噎感,她轻声道,“这样下去你会感冒的。”

“小曦,不要因此而惧怕我。”

乔默笙凝着她,忽然伸手将她拥住,沥沥的春雨很快打湿他双手。程曦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微凉潮湿的指尖划过自己的脖颈。

程曦打了把红色大伞,白衣素颜,立在他面前。她点点头,用伞替他挡去雨水,“雨越来越大了,你快上车吧。”

“天黑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乔默笙去公司前,将程曦带到附近的地铁站。

S市的春季雨水充沛,却都不是爽快淋漓的大雨,总是淅淅沥沥,湿润着众人的心。

她低头喝了口汤,然后放下,“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乔默笙深望她一眼,盛了一碗山药莲子汤放到程曦面前,“吃完饭,我送你。”

“再过几天我要往纽约,我想去医院陪陪我妈妈。”吃午饭时,她对乔默笙道。

那一天,她生平头一次,对乔默笙说了谎。

赵雅文离开S市的同一天上午,程曦接到警署电话,乔慕白要求见她。

“爸,那公司……”乔薇玲话还没说完,乔御成已经躺下闭上眼睛。

乔御成放下手里的汤碗,“你回吧。”

乔薇玲本来还带笑的脸色顿时一僵,“不清楚,好几日没见到他了。也不知道来医院看看您。”

乔御成轻轻点头,问,“默笙呢?”

“爸,你放心,只要我能顺利进入丽裙会,在公众面前的曝光率得到提高,咱们公司的形象也会渐渐得到回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乔家一出事,乔薇玲便显得格外起劲,她不停奔走于乔家大宅,公司和医院。每日都必定会在乔御成面前出现,告诉他公司和家里的大小情况。

乔薇玲喜出望外,“多谢。多谢。你放心,慕白是我大哥,子砚是我亲侄,我一定会竭力照顾他们。”

“我昨晚已经与妇联的荀南生女士说过你的经历和情况,她这几日会与你联系,推荐你进入丽裙会,为S市的弱势女性服务。”

“谢谢。”赵雅文看着这位昔日好友。乔薇玲是乔家三个姊妹里头脑最精明的一个,亦是最现实的一个。

乔薇玲轻轻点头,“你多保重。王室生活太多不易,这次事件乔家一定会尽力替你周旋,绝不会有半点风声传入安道尔王室任何一个人耳中。”

赵雅文微笑,眸眼中却有晶莹泪花,上前拥抱乔薇玲,“替我多去看看小白。这辈子,终究是我负了他。”

乔薇玲送给赵雅文数件纯手工定制的开司米开衫,“记得你最爱这开司米的柔软质感。”

3月27日,赵雅文离开S市的当天,乔薇玲去机场送她的时候,说,“当然是乔默笙。在这件事里,他是最大受益者。”

世事从来都经不起推敲,所发生的这一切,如果非要深究其背后原因,到底又是谁的错?

乔御成也因为连受数重打击,高血压住进了医院。

乔子砚重伤入院,乔慕白锒铛入狱,乔氏股价在一夜之内暴跌。乔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在外人看来,乔慕白犯的是故意伤人罪,且当着外交使节和众人的面,证据确凿,尽管乔家已经请了最有经验的辩护律师,他还是被判入狱三年。

正文、勾引我,会吗?

抵达纽约的第二天,程曦便接到埃米爱德华电话。

“下午两点来舞团报道。届时我会向你介绍舞团各项须知和福利。”

纽约城市舞团大而奢华。程曦走进舞台背后的行政楼,就看到埃米爱德华已经在大厅旁的咖啡厅等着自己。

一杯咖啡的时间,埃米已经将所有的须知告诉程曦,不外是那句陈词滥调,“不要命的苦练,然后等待机遇。”

埃米将程曦丢进二楼一间群众演员的练功房,便转身走了。在这里,一间舞房足足有三四十名芭蕾舞者,练得都是最基本的动作。

程曦换完衣服走出来,望着这一切,轻轻吁出一口气:一切又将重新来过。

在这里,她很沉默,每日除了练功或是与导师说上几句话之外,几乎不去主动结识任何人。

一个星期之后,导师安娜为她安排了一位舞伴,一个高瘦男舞者,皮肤深黑。程曦凝着他许久,倏尔瞪大眼,天,竟是个黑人。

那黑人同样蹙眉看着她,对安娜道,“这么瘦削娇弱,你确定她会跳舞?”

嘿!程曦不由气结。她还没开始嫌弃他人高马大,他倒已经先开始吐槽自己了。她看向安娜,“我可以不要舞伴。”

安娜淡淡睨她一眼,“当然。你也可以永远不用上位。”她说完,径直离开。

程曦无奈,在这里,到处都是所谓的天才舞者,有谁会来理她的心情。

那黑人沉默一阵,朝着程曦伸出手,“朱利安,城市舞团永恒三流演员。他们根本歧视我们,除非去换肤,否则我们永无出头之日。”

此时音乐响起,安娜已经在打拍子。程曦握住他黝黑大手,“我们自己瞧得起自己即可。”

回公寓的路上,程曦接到艾兰电话,“小曦,纽约的一切还适应吗?”

她嗯了一声,“妈妈,你身体好吗?”

“我很好。”

她停了停,又问,“乔子砚呢?”

“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小曦,子砚今天出院了。”

程曦闻言,轻轻松口气,“太好了。”

艾兰听出她寥寥三个字背后的沉重心事,心被揪起,“小曦,是我害苦了你。”

香山别墅里,徐妈这时走过来,“太太,该去医院了。”

医院里,乔子砚早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院,却不想会在住院楼的电梯处遇到乔默笙。

他走出电梯,“真巧。”

乔默笙一身黑色手工西服,挺拔而立,“既然已经好了,记得去看看爷爷。”

乔子砚问他,“我没死,你想必很失望。”

“你是死是活,与我有关?”

乔子砚微微勾唇,“乔默笙,你总是这么绝情。”

乔默笙表情极淡,走进电梯。乔子砚跟在后面,两人一起往12楼的特需病房而去。

乔御成的病房里,除了乔薇玲,还有艾兰也在。

乔薇玲坐得最近,对乔御成道,“爸,公司总要有个人出来看管着,这样乱下去也不是办法。”

乔御成看了眼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乔默笙和乔子砚,不露声色,“找老陈给我办出院。”

乔薇玲和艾兰一听,异口同声道,“这可使不得。”

乔御成眸光冷冷扫向众人,然后对乔薇玲道,“去找老陈。”

乔薇玲咬咬牙,终究是不敢拂了他的意思,走出去打电话。

乔御成从病床上下来,艾兰正欲上前扶他,却被乔御成一个眼神吓得停在了原地。他转眸看一眼乔默笙,“还楞在那做什么?”

乔默笙走上前,替他穿上鞋子,又扶他到一旁的按摩椅上坐下。

乔御成又看了眼门口的乔子砚,“倒杯茶,给我漱个口。”

乔子砚双手一摊,“不会。”

“我教你。”乔御成面不改色,指着对面水壶,“用茶杯倒两盎司大红袍,用滚水泡开,递给我。”

乔子砚嘴角有点抽搐,这老爷子是当他弱智在教吧。

他于是又闲闲道,“我皮薄,经不起烫。”

乔御成随手抄起一个茶杯,朝着乔子砚砸去,“臭小子!别拿我当你老子糊弄。泡茶去!”

艾兰静默站在一旁。望着乔子砚撇撇嘴,走到桌边泡茶。心里不由觉得叹为观止。心想,这世上,唯一能制得住乔子砚的男人,怕也只有乔御成了。

乔御成接过茶,看了眼大伤初癒的乔子砚,淡淡吐出两个字,“活该。”

乔子砚眉角轻抽,沉默不语。

“既然死不了,这阵子就给我好好待着,护照交给陈伯,最近哪都别去了。”

乔子砚一听,皱了眉,“爷爷……”

“怎么?”乔御成挑眉扫他一眼,“也想尝尝被关进去的滋味?”

乔子砚闻言,彻底噤声。

这整个乔家,要说最狠心的人,除了乔御成,没有别人。乔慕白为什么会入狱?难道真的是因为乔家找不到律师替他辩护?

还不是乔御成担心乔慕白会因为赵雅文而不管不顾,做出些再也回不了头的事。

从医院回到乔家,众人陪着乔御成吃过晚饭。乔御成才看着乔默笙,道,“跟我去书房。”

“去纽约吧。”

乔默笙有些意外,“为什么?”

乔御成望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这一次,乔家为什么会搞成这样,我未必不知。默笙,但我亦明白不全是你的错。”

“你是我从小带在身边看着长大的。你的个性爷爷总清楚,既然你已经认定了要那个女孩,就把她娶回来。”

乔御成又道,“这么多年,你从未说什么,但自从十六岁之后衣食住行都再不肯花乔家一分钱,亦从来不与其他人争过半分。”

他轻叹口气,“默笙,你心里一直在怪我。”

乔默笙沉默坐在他对面,眉眼间不含半分情绪,波澜不惊,亦不开口说什么。

“这一次我帮你达成心愿,但有个条件。”

“我不需要。”乔默笙直接道。

“你想让乔子砚的心口再加一道枪伤?你一定要看着我一把年纪,子孙一个个伤的伤,死的死,才肯罢休?”

乔默笙望向乔御成,沉默良久,终于退让,“条件。”

乔御成,“纽约回来,你正式接管乔氏。”

乔默笙站起身,“好。”

离开乔家,他去了运河五号。时隔一年,这里已经开始建造许多的新楼宇。

那一晚,他独自一人站在运河边,想起与程曦相识之后的点点滴滴。想起她曾经的一袭红裙,想起她顾盼生姿的笑颜,想起她独自伫立于灯火下那柔美侧脸。

灰暗晦涩的心就这样一点点柔软。

人生走到第二十五年,他从不曾如此刻这般患得患失过。

犹记得,明珠江畔里,他眼看着程曦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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