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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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便清楚掌握了那个地方的一草一木。哪里有村,哪里大路哪里有小路,哪里有林,哪里有田,甚至哪里有适合做琉璃的岩石,有铜矿石,一清二楚。”
“啊?”曹操骇然,“子奇打探这些作甚?”
徐庶瞥一眼曹操,反问,“孟德兄,你说呢?”
曹操猛咽一口唾沫,“毋庸置疑,用于战事!”
徐庶笑了,“起初我也以为奕哥儿是应用于战略。攀谈过后才知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奕哥儿之所以探索这些,是想知道那条商路更加好走,哪里的居民更加富裕,哪里又有什么样的土特产,值得经营。哪里又能取得更加廉价的原料……是为了盈利经营!不曾想,现在应用在战事上更加相得益彰!”
听了徐庶的解释曹操大笑起来,“这正应了子奇《原富》里那句至理,‘人皆利己。然,利己之时,却受循环天道指引。在利己之时促世事推衍。’”
“孟德兄所言甚是!”
曹操小心翼翼将地形图还给徐庶,问:“是时候了吧?”
徐庶又扫一眼山下的李傕军,下令道:“雷鼓,放炮!”
咚……咚……咚……激昂的鼓点从山谷妖母娘娘山一侧轰响起来,荡起远古的回音,一直穿到东山去。
东山之巅随即也扬起战鼓的旋律,“咚咚咚……啪……”
随着一声炮响,两侧山崖上冒出无数教会卫士。他们推出事先编好的数百个藤球,用火把将其点燃。“放……”
令声响起,熊熊燃烧的藤球,沿着山坡一路翻滚下山,仿佛一枚枚从天际坠落的烈日一般,将初春少雨时节干燥的草木尽数点燃,扬起满山的焦烟。最终一头闯进扎入狭长的西凉阵列之中。
沉重的藤球积攒了一路的重力势能瞬间爆发出来,强大的惯性促使下数百个藤球如同无数石碾过境一般将李傕大军截成数段。无数士卒被藤球碾成肉酱,数以千计的士卒淹没在大火至中,到处都是凄厉的惨叫声。
火攻并未以此终止,相反的,这仅仅是个开头。
在藤球落地的同时,数以万计的火矢从天而降,坠入峡谷。一轮箭毕,满山的弓弩手再次抽出箭矢,从面前的火把上点燃,搭上弓弦。随着整齐划一的号令,“放”,同时松弦。
铺天盖地的火箭又一次腾空,乌云一般遮住山谷中的蓝天。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皮革烧焦后的刺鼻气味。
李傕大惊失色,把大刀舞的密不透风,奋力格挡漫天飞羽。
可怎奈箭矢实在密集,挡的住自身却护不住战马。
胯下坐骑连中数箭,唏律律惨叫着歪倒在地。李傕就势翻滚数周才将冲击的力道卸去,不至于摔伤。正待起身,却见又飞来一簇飞蝗。
眼见躲不过去,情急之下却见副将吉兀在不远处背对着自己。连忙冲上前去,一把揪住吉兀挡在身前。
“噗噗噗……”
“你?”吉兀打死也想不到李傕会拿自己当挡箭牌,吐出几口鲜血,瞪眼而亡。
劫后余生的李傕长出一口气,轻轻合上吉兀的眼睛喃喃道:“兄弟,对不住了!待退回函谷关,本将军定好生安顿你的家眷。自此,你父既吾父,你母既吾母,你子既吾子,你妻……既吾妻!安心走吧!”
他将吉兀尸体弃到一旁,提起大刀对手下士卒大声呼喝,“儿郎们,我等困于绝境,唯有死战才能逃出升天。结阵,结盾阵继续前进!”
一众西凉士卒亦知困在唯有死路一条,强烈的求生**驱使下,竟变得有序起来,互相掩护,躲避火矢,在接下来的箭雨中,死伤者越来越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傕忽然听到四周传来一阵异动。循声望去,竟是从停在路中的藤球中发出来的。
他下意识凑到藤球烈焰之外查看,见藤球之中堆着许多陶坛。有的陶坛已经破裂,流出晶莹的液体。皱了皱鼻子细闻,烧焦气味掩盖下竟飘着浓浓的酒香。“这是……酒?”
李傕忽然想起曾听人说,栾奕用神仙酿制作成一种极强的助燃燃料。眼睛顿时瞪大起来,抱着脑袋便往后跑,“都注意,离藤球远一些,快跑!”
话,终究是说晚了半拍。李傕刚跑出没几步,只听身后传来一声爆炸的轰鸣。
数十坛神仙酿同时点燃空气,立刻引起一阵强烈的爆炸。
山谷中到处传出爆炸的轰鸣声,回音荡漾开来,宛若天崩地裂一般。
巨大的冲击波直将无数西凉士卒掀翻在地,巨力爆炸源点较近的士卒死状惨烈,脆弱的**惨遭肢解,胳膊腿飞的到处都是。山谷再次被火焰吞噬。
诚然,酒精的爆炸力量远逊于火药。但对于公元2世纪这个连“爆炸”这个词汇都没有的时代,其带来的心灵震撼足可用骇然来形容。
西凉士卒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在看到袍泽随着一声轰鸣搅成一根根肉条之后彻底崩溃了。
上万西凉兵哭着喊着抱头鼠窜。
李傕本人更是凄惨,竟在爆炸的那一霎那被崩出十多步远,一头撞在山上。头盔、头骨一齐碎裂,眼珠子都崩了出来,连着神经在鼻梁左右荡来荡去。
站在山顶的曹操震惊地看着山下的火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之前他只知道神仙酿好喝,却从不知晓原来神仙酿还能形成这样震撼的效果。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问:“这……这……元直贤弟,喝了神仙酿不会把肚皮炸开吧?”
徐庶笑着摆了摆手,“哪能啊!平常咱引用的神仙酿不过40多度,对身体没有任何害处。至于下面那些神仙酿,则都是70度的高度白酒,喝之不得,只能助燃。此外,神仙酿爆炸也需要很多条件,需要封闭的空间,还需要燃烧的火源。喝到肚子里是不会爆炸的!”
“哦!”曹操撇了撇嘴,“‘度’又是个什么东西?”
“奕哥儿管它叫酒精含量!”徐庶本来还想解释一番,可思来想去,自己也不是特别明白,“这东西庶也不是十分清楚,孟德兄若是感兴趣,有空可去问问起凤阁的酿酒师傅!”
曹操灿灿点头,悠然道:“我有时候都在怀疑,子奇肚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徐庶对曹操这一说法并不完全认同,他说:“其实也不是子奇懂得多,而是他尝试的多。就拿这神仙酿爆炸一事来说吧。其实奕哥儿最初好像也不知道神仙酿能爆炸,只是在十二岁那年偶然间发现高浓度的神仙酿可以燃烧。后来,他开始尝试借神仙酿燃烧的特点制作些有趣的事物,没想到真的成了。他管那东西叫酒精灯,其实结构很简单,就是一尊琉璃小瓶,在瓶中灌满神仙酿,随后又往瓶子里塞一条棉布。棉布沾满神仙酿,点燃后便可熊熊燃烧。据说,燃烧的温度比炭火高出好多倍。奕哥儿对这酒精灯十分满意。可是有一天,意外发生了!”
“可是那酒精灯炸开了?”曹操立刻猜出意外的结局。
徐庶点了点头,“没错!奕哥儿在点燃酒精灯后,酒精灯忽然炸裂开来。熊熊燃烧的火苗溅得他满身都是,瞬间点燃了他的衣服,连房子都着了起来……幸亏屋里有个水缸。奕哥儿蹦到缸里,我们兄弟几个救火及时才不至于葬身火海,不过知道现在,奕哥儿左臂上还有一块烧伤留下的痕迹!”
徐庶咯咯一笑,接着道:“湿漉漉的从水缸里钻出来时,奕哥儿捂着左臂,疼的呲牙咧嘴,不过脸上却带着浓浓的笑意,不停惊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神仙酿还能爆炸,我早该想到的。’孟德兄能想象出那副模样吗?那时的奕哥儿简直像个疯子!”
曹操点了点头,记忆中他好像也见过栾奕莫名其妙疯癫的场景。好像是那年冬天……对,就是冬天。那年冬天,栾府上有一名家仆身中碳毒而死。栾奕一项待家仆极好,十分伤感,便约曹操、袁绍喝闷酒。
酒至半酣时,栾奕很是伤感,总念叨什么“如何防止一氧化碳中毒”之类奇怪的语言。也不陪曹操他们说话,拍着脑门琢磨了很久,似是忽然找到了答案,又哈哈大笑起来。心情舒畅,酒也就喝的畅快,直把袁绍、曹操灌了个酩酊大醉。
第二天,栾家的茅舍上就立起一根根奇怪的铁通。栾奕说那叫烟囱,烟囱连着屋里的炭炉可以驱散屋中的碳毒。他还兴致勃勃地建议袁绍、曹操也在家里建这么个烟囱。
不过,袁绍、曹操总觉得屋子上弄这么个烟囱实在不美观,所以没照他说的做。
徐庶看一眼沉思中的曹操,说:“所以,奕哥儿知道这么多,并不是上天赐给他多么大的才华。其实,刚在颍川学院读书那会儿,奕哥儿的课业不过是中等之资罢了。现在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成就,成为救世八才中居于首位的神才,就在于他本人对知识的强烈渴求。而且在探索未知事物的时候,奕哥儿很少照本宣科,他更注重亲手实践,认为只有亲自操刀论证过的结论,才是真正的定论,而非书本上先人的言辞。”
“亲手实践?实践?”曹操不断重复徐庶所说的这句话。
199命悬一线
山谷里的大火熊熊燃烧,火焰释放出的烟尘将半个天空染成灰色。
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下午,整个山谷里到处释放着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烧焦的死尸。
整片峡谷呈现出一派独属于火焰橙黄色。幸亏教会大军提前挖好了防火渠,才不至于引火烧身。
大火足足烧了两天两夜,渐渐熄灭,曹操这才敢带着徐庶、孔融、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下谷查探。
这一看不得了,大体清点一番,3万西凉军几乎全部葬身火海,只有小部侥幸逃走,连贼将李傕都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曹操大喜,“李傕一死,函谷关定落我等之手!”
他却不知,在孔融北海兵马火烧妖母娘娘谷的同时,函谷关已经改旗易帜,插上了圣母教的血红十字大旗。
事情发生昨天深夜。夜半时分,函谷关守将听闻有人在关下大喊:“吾乃李将军帐下运粮使陈穹,快开城门!”
守城将领举着火把探出头来,定睛一瞧……还真是陈穹,“李将军出征在外,陈将军怎地回来了?”
陈穹风尘仆仆的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喜道:“李将军夜袭栾奕狗贼大寨,大获全胜,杀敌无数。夺下营寨之后,在帐中搜罗甚多金银。这不,让我回关牵些大车去拉呢!”
“真的?”守城将领眼中直冒绿光。细细想来也对,栾子奇大汉巨富,手里的金银定然堆积如山。
“那还有假?就等着将军回来给我等分金赠银吧!”陈穹哈哈大笑,“还不开城门?开的晚了凭让那帮兵崽子多夺金银!”
一听这话,守将自知资财入库前,士卒事先会有一番争抢,自己困在城里无法参与,失了大把大把的金钱。顿时大惊失色,“对对对,陈将军说得有理!快快开门,给将军备马车,越多越好!”
“吱呀,砰!”关门应声开启,那守将亲自到关下相迎。
“末将拜见李将军!”守将脸上挂着献媚的笑容。
“诶,吾并非将军,只不过一介运粮使。区区校尉之职,当不得将军之名!李将军才是名副其实的将军!”
“李将军一表人才,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将来必成一员上将!”那李姓将军嘴吐蜜语,直夸的陈穹笑意融融,“吾听闻陈将军负责后备军粮,那饷银分发是不是也由陈将军打理?”
陈穹眼珠滴溜溜一转,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李将军眼睛笑的眯了起来,搓了搓手,“陈将军,实不相瞒,某家近来要纳房妾室,可最近手头不甚宽裕……您看,分饷之时能不能多给某家一分。陈将军放心,李某非吝啬之人,该孝敬的一分不少。”
陈穹嘴角上扬,“好说,好说!附耳过来!”
李将军一看有门,喜得不行,毫不犹豫靠到陈穹身侧。正准备倾听陈穹的耳语,却在“噌”的一声之后,感到胸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低头一看,银光闪闪的匕首穿胸而过。耳畔同时传来陈穹咬牙切齿的低于声,“待来年今日,本将军定将饷银烧给你!”
站在李姓守将身后亲兵看到陈穹竟然杀了自家将军,登时呆住,在鲜血落地的那一刻才缓过劲来。“啊?陈穹,为何杀我家将军!”
“为何?”陈穹义正词严,“董贼倒行逆施,人人得而诛之!太史将军,随我冲关啊!”
扮成西凉骑兵模样的太史慈从陈穹身后拍马而出,长枪在手左刺右挑连杀两人,1000教会卫士紧随其后冲入函谷关门。
陈穹推开守将的尸体,点燃火把,在关口一阵乱舞。
守在远方的张飞、许褚看到陈穹发出的讯号,领兵来袭,杀入关内。
李傕出兵之时,将绝大部分守关士卒尽数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