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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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于禁向栾奕询问了许多兵法韬略上的问题,栾奕只要有空便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一例外做了详细回答,从理论到范例讲的清清楚楚,直到于禁彻底搞懂才算放心,一点都不闲麻烦。
自那时起,栾奕便在于禁心里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如今又听栾奕说一项把自己视为兄长,大受感动,双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吧嗒两下嘴不止如何开口。
栾奕见气氛酝酿的差不多,开始将橄榄枝探出墙头,继续套近乎,道:“听口音,文则兄像是泰安郡人士?”
“禁乃是泰安钜平人!”
“哦?”栾奕挑了挑眉,泰安郡与济南国比邻,钜平县离济南不过百里,朝夕可至。他点了点头,“乡音难改啊!兄在家乡还有故人否?”
于禁点了点头,“父母、妻子均在家乡!”
一听这话栾奕扭头瞪了郭嘉一眼,那意思你这情报头子怎么干的?连敌阵这么重要一员大将的家眷在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
郭嘉吐了吐舌头,那意思兄弟我刚接手神盾局没几天,上任之后光忙活折腾刘备和曹操了,很多事根本来不及详查。
栾奕收起埋怨郭嘉的目光,问于禁,“怎地不把家人接到身边?”
于禁露出几分无奈之色,道:“某家前半生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去岁好不容易在徐州安顿下来,正想把家人接到徐州,却不曾想栾刺史下了禁令,不许教区百姓往徐州迁徙。各处关卡监察甚严,村野百姓亦是自主肩负眼线之责,一发现村中来了生人立刻上报教堂。家父自知南下不得,只好留在家乡。”
“哦?”栾奕对战时信徒们的这番警惕举动大为满意,嘴上却歉意道:“如此说来,倒是奕的不对了!害文则兄多年不得与家人相会,愿文则兄原谅则个!”言讫,妆模作样便拜!
见栾奕竟向自己一介败军之将叩首,于禁涌出激动地泪水,赶忙抬手虚扶。可栾奕力大,又岂是他能扶得动的,结结实实挨下一拜。“栾兖州,刺史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败军之将如何担得如此大礼?”
“奕说使得便是使得!”起身后,栾奕纠正于禁道:“文则兄莫要妄自菲薄。此番征战,文则兄兵力远逊于我,且城中粮草严重不足,换做任何人也守不下城关。胜负早有定数,败绩乃是自然。此外,文则兄虽败犹荣,以5000人马镇守城池,调度有方,抵御数倍于己之强敌,竟能镇守7日不失寸土,为刘备赢得了充足的喘息时间。奕见城防实在难破逼于无奈才动用了最为精锐的特战队,借大雾迷城好不容易才夺下城池。借此,足可见兄治军之能!”说话时,栾奕特意强调了“逼于无奈”、“借大雾迷城”及“好不容易”几个词字。
于禁闻言大为尴尬。暗暗羞愧,自己确实守了7天未失寸土,可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人家栾奕不想损耗兵卒,故意围城不攻。他立刻猜出栾奕这是在给自己带高帽,说出的这番话不是给他于文则听的,而是坐在大堂角落里的那名奋笔疾书的文书官员。要知道,文书记下的这些事,将来很有可能会编到史书里去。
他知道,栾奕这是在替他于禁正名,想让他败的体面一些。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换做是谁都不愿一生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污点,特别是那污点还会随着史书遗臭万年!
于禁随即顺坡下驴,坐在轮椅上叩拜,红着脸道:“禁汗颜!”
“文则兄之能奕深知,无需谦逊!”见于禁口干,栾奕异常体贴的递上一杯温水,又道:“文则兄可想衣锦还乡?”
“这?”于禁手中的银杯不由颤了一下,“不知刺史大人何意?”
“兄胸怀大才,奕早有青睐之心,奈何时运使然,竟被刘玄德捷足先登。如今有缘再会,遂生招募之心,欲上报陛下,封兄长为泰山太守,留于帐下效命。不知兄长愿不愿意?”说话间,栾奕拱手连拜天空以表对汉帝的尊重,又道:“当然,奕没有任何逼迫兄长的意思,若是兄长不愿随我创出功绩,大可明言。奕非但不会伤害兄长,还会放兄长出寨,届时兄长是回下邳刘玄德处,亦或转去他方,一概不问。”
泰山太守?试问世间还有什么比回家任地方大员更让人心动,这便是所谓的衣锦还乡了。再加上叶落归根传统滋生出来,于禁大为激动,忍着伤口的痛楚扑倒在地便拜,“败军之将竟得刺史大人如此青睐……实乃禁之大幸也!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定效死命报大人厚恩!”
郭嘉笑眯眯地摇了摇折扇,“于太守既然宣誓投效,称呼也该改改了吧?”
“嗯?”于禁恍然大悟,“这位大人所言甚是。禁,谢主公大恩!”
“文则兄身上有伤切莫多礼。”栾奕将于禁搀扶起来,笑道:“有文则兄相助何愁不成大事!”
栾奕随后将一应文武都招了来,把于禁介绍给众人。赵云、典韦、张飞、赫拉克勒斯、太史慈、许褚、王越几人皆豪爽之士,再加上隔三差五参加教会活动时整日看牧师、神父热情对待每一个信徒,耳濡目染下待人处事也跟着热情起来。
其中尤以赫拉克勒斯最为热情,上来便是一记熊抱。搞得于禁莫名其妙。
栾奕赶忙给于禁解释,告诉他拥抱乃是赫拉克勒斯家乡的礼仪,只会在遇到关系亲密的人时才会使用。
于禁欣然一笑,拱手给赫拉克勒斯还礼,“赫兄不愧是安息第一勇士,真是勇猛过人!禁,实不及也!”
赫拉克勒斯操着蹩脚的济南话谦虚一阵。
身为刺客的王越,练功练出了职业病,走起路来跟野猫似的,没有一丝声响。猛不丁突然出现在于禁面前,吓了于禁一大跳。缘于昨夜王越戴着面具的关系,于禁并未认出眼前这位“鬼魅”就是重创自己的凶手,“原来是王兄啊!吓我一跳!”他见王越低着头,眼睛四处乱飘,似有难言之隐,又问:“王兄找我有事?”
“呃……有点!”王越挠了挠头,迅速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精致的瓷瓶递到于禁手中。速度之快,于禁只觉眼前一花,手里就多了个事物。“这是?”
“上好的创伤药!华神医配的,他一般不给外人,我今早刚从他那儿偷的!”王越尴尬一笑,主动承认错误,“昨夜多有得罪!”
“你是?”于禁上下打量王越一阵,随即恍然大悟,“你是那黑衣人?”
“正是!”
于禁心头一暖,“王兄莫要自责。昨日你我各为其主,战场厮杀各有损伤再所难免。以后同在主公帐下效力,还望王兄多多照拂。”
“哪里哪里!”
于禁又赞:“不过话说回来,像王兄这般身手矫健之人,我这还是第一次见!”
“于兄见笑!”
259小算盘
在栾奕攻下小沛的同时,吕布一路势如破竹,破临朐、取蒙阴,占下东莞郡的绝大部分领土。
徐晃军粮不足,自知东莞守之不住,挥军南退,并与陈珪在琅琊国汇合。
令徐晃大为欣喜的是,此番陈珪不但带来了8000新军,将总兵力增至2万之数,还给他捎来了充足的军粮,这都大大缓解了他空空如也的仓储,增添了抵御入侵的底气。
在勘察一番琅琊的城防工事后,徐晃对琅琊的城墙十分不满意,可是他也深知若让吕布大军冲过琅琊,便会与兖州杀来的栾奕大军会师。如此一来,下邳难保。
碍于条件所限,徐晃不能仅依城防,一面派人在开阳山安置大寨,与琅琊互为犄角往来策应;一面在城前安置巨鹿、铁蒺藜等项以防名扬天下的并州铁骑。
等到一切布置妥当,陈珪前来请缨,欲亲往吕布大营议和。他道:“可笑那栾子奇聪明一世,却在吕布一事上犯了糊涂。吕布者心高气傲,善变之人,怎可能屈居他栾子奇之下。容老夫往去相说,许之厚利,其必反之。届时反掉过头来攻打栾奕,定让栾奕吃不了兜着走。”
徐晃大喜,遂从其言,安排哨骑将其悄悄送到吕布大营二十里外。可怜这小老头一把年纪,在家丁搀扶下从深山老林里转了大半天,为避开吕布军中探马,走了许多的弯路,累得他满头大汗腰酸腿疼,连脚底都磨出了血泡。
好不容易挨到吕布大寨。他躲在角落里从怀中取出一枚木制十字徽章别在胸前,扮成来自徐州的逃难信徒,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来到大寨门前。
“什么人?”守门尉官将其拦下,出声喝问。
“诸位军爷!小老儿下邳人士,家里断了粮,日子过不下去了。遂北上逃难,途经此处缺衣少粮,愿教会大军救扶!”说完,陈珪指着身后的三名家丁介绍道:“这是小老儿的三个儿子!”
“哦?”守门尉官皱了下眉头,打量一阵陈珪一行,眼珠一转,露出热情的笑容,“圣教的大门永远向神子民开启,老丈可以入寨。”说完这席话,他还特地指定了一名卫士将陈珪送到医护营房,寻找郎中替陈珪治疗脚伤。
“小老儿感激不尽!”陈珪摆出一副垂泪模样。
守门尉官笑了笑,算作回应,道:“老丈快去治伤吧!愿圣母保佑您!”
“万分感谢!”陈珪拱手行礼,一瘸一拐的跟着引路卫士向大寨深处走去。
目视陈珪远去的背影,守门尉官招收唤来一名卫士,小声道:“雪满过来。你且跟着那老头儿,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记住,机灵一点,切莫被他发现!”
被唤作薛满的卫士不明所以,“嗯?跟着他作甚?”
“你这小家伙!”守门尉官猛拍一下薛满头顶的钢盔,“平常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犯起糊涂。我且问你,他刚才称呼我们什么?”
“军爷啊!”薛满重复道。
“我再问你,主内的信徒都喊我们什么?”
“这……兄弟!”薛满似有所得。
“对啊!咱们圣教信徒皆以兄弟姊妹相称,怎会冒出个官爷来?”守门尉官又问:“我再问你,若我给你说‘愿圣母保佑你’,你会如何作答?”
薛满道:“自然是‘啊……天门’了!这个主内的兄弟谁不知道?”
守门校尉道:“那他怎么答的?”
“他说‘万分感谢!’”薛满恍然大悟,“大人是说他是假教徒?”
“一准错不了!”
“大人不亏是圣教军校培养出来的优等生!果然心细如发。”薛满毫不吝啬赞美之言,称赞一阵又问:“可是,既然他们谎称是信徒,那必是敌军细作。校尉大人为何不将他们拿下?”
“不忙!他们既然进了大营就跑不了了。你且去盯着他们,我先将此事上报军师,待军师定夺再做计较!”
“喏!”
此时,陈珪却是不知守门校尉凭借那几句再平常不过的言语,道出了自己的身份。相反的,他还在为自己顺利潜入教会大寨而自得满满。
抵达医护营房后,随军医护兵热情地接待了他,问明伤情之后,亲手为去褪去鞋袜,用酒精灯加热过的银针为其挑破脚伤的脓包,又盛了一盆热水,倒入药剂供其泡脚。
陈珪一面泡脚,一面不停思索怎么才能接近吕布,既能密谈,又不让毛玠知道。思索良久未得收获,约莫过了多半个时辰,便到了饭点。
十几名伙夫拉来一辆大车,车上摆满锅碗瓢盆,为首一个大胖子扎着围裙,提锣便敲,“咣咣咣……开饭了开饭了!”
窝在营帐中的伤兵们闻讯,相继走出大帐,他们的伤势虽然已经见好,但其中不乏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之人,令陈珪大为震惊的是这些永久失去身体一部分的人,非但没有沮丧,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
一名失了右腿的士卒拄着拐一颠一颠的来到伙夫身前,扯着嗓子问:“王大勺子,今门儿(今天)吃啥好的?”
“嘿!”王头儿嘿嘿一乐,“今门儿宗主教发话,给咱护卫营的兄弟们弄点好的补身子。一人一个酱羊蹄子!”
一听羊蹄子,陈珪眼睛直放绿光。自打随军出征以来,别说肉了,整天除了面饼子就是面条子,炒的菜都面糊糊的没有一点油水,吃得他肚子直转筋。这会儿他听到有肉吃,口水流个不停。同时也暗暗震惊教会军中口粮之好,竟偶尔会给伤兵分肉吃。
震惊之情还未表现完全,却听那缺腿士卒一脸不情愿,道:“昨天刚啃了猪蹄子,今门儿又啃羊蹄子,怎地老跟脚丫子过不去,就不能弄点敦实的肉吃吃!”
“少不知足!”王大勺儿抄起铁勺照着缺腿士卒脑门儿便是一下,“礼拜天刚吃了炖肘子,这才几日又馋肉了!再者说了主教大人能缺了你们肉?大人说了明天是礼拜天,给兄弟们烤羊腿吃。”
“哈哈……这才对嘛!”缺腿士卒乐个不停。
说话间,伤兵已经在满载美食的大车前排好了有序的队列,队中随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