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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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郭图吓的不轻。这阵子他没少得罪人,还道是来找自己寻仇的。待看清来者面貌才长出一口气,“原来是子远,吓我一跳。”来者竟是许攸。
郭图问许攸道:“怎么样?那几个人都跟你走吗?”
原来,在过去两个多月里,外人看起来郭图和许攸闹僵,二者矛盾不断且越演越烈。实际上,那不过是二人装出来的。在这过程中郭图唱黑脸扮演坏人角色,以袁绍之名打击帐下贤臣良将。许攸则承担红脸角色,向备受冷落的贤臣和良将们表示同情,介此挑拨袁绍与众人的关系,煽动他们离开袁绍,投奔河南。
连日来,这对圣母教在河北的暗子配合的很是默契,袁绍帐下一大批能人志士受到迫害,其中不乏有人心生离意。袁绍完全被蒙在鼓里。
听到郭图问有没有人愿跟自己南下。许攸点了点头,“有二十余人愿与我一同过河。辛毗刚跟我说他们兄弟也愿跟我走。至于沮授那家伙……软硬不吃,死活不应。”
郭图冷哼一声,道:“这老顽固!不撞南墙不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说话间,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卷文案递到许攸面前,“时间紧迫,这是袁绍让审正南新制定出的南征方略图,上面行军路线,扎营结构,辎重囤放递到写的一清二楚。子远南下拿着手稿恐有不便,一旦被河边守卒发现少不得又有一番麻烦,还是将其牢记于心才好。”
许攸虽对驻河守将十分信赖,却也知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反戈一击找自己麻烦,事情还真不好办了。丢命是小,万一丢了情报。郭图费劲心思得来的收获将付诸东流,袁绍反过来怀疑到郭图头上,日后再想洞察军情怕是难上加难了。
想通这些,许攸道“还是公则想的周到。”言讫,接过郭图递来的文稿一目十行的通读一遍,又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记下了?”郭图问。
“放心吧!”许攸点头确认。
郭图随后将文稿丢进炭炉,用烧火棍拨弄一阵,确定纸张全部烧成飞灰后,对许攸道:“天色不早,我就不多留子远了。此行前路艰难,愿圣母保佑你!”
“啊……天门。也愿圣母保佑公则。”二人同时行举手礼。许攸道:“就此别过!咱们圣教大殿再会。”
“再会!”
许攸悄然离开郭图大帐,借着夜色潜回自己帐中,换上官袍,拎着行礼,飞身上马直奔延津,赴辛评等人的约去了。
郭图则于次日一早将厚厚一份名单交到袁绍手上,并告知袁绍名单上的人很有可能与栾奕暗箱勾连。
袁绍过目一瞧,足有将近三十人之多。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问:“公则可查实了?”
郭图道:“目前还没有抓住他们与栾子奇私通的证据,不过在下有理由相信,潜伏在主公帐下的细作就在他们之中!”
好一个贼喊抓贼。
袁绍疑窦丛生,“别人也到罢了,我待沮授、荀堪、辛评、辛毗甚厚?他们亦对我至忠,不可能是细作吧?”
郭图道:“主公,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这些人表面上忠心耿耿,私底下如何谁又知道?先说沮公与。他有没有跟主公说过,他二十三岁在太学读书时曾拜在蔡邕门下学经?”
“竟有此事?”袁绍一愣。这事他还真没听沮授提起过。
“千真万确,那年在太学读书的人都能作证。沮授跟蔡邕学经,而栾子奇又是蔡邕的得意门生之一。这么算起来他们是同门师兄弟啊!”郭图说话时还特意在“师兄弟”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袁绍闻言哆嗦了一下。怪不得沮授那么了解栾奕了,原来他们之间竟有这么一层关系。“可是如果沮授跟栾奕是一伙儿的,那前翻他又为什么要帮我解读栾奕的密报呢?这分明对栾奕不利啊!”
“主公,你怎么知道沮授解读出来的密报是真的,而不是栾子奇用来迷惑你的呢?”郭图的回答一针见血,立刻打乱了袁绍脑子里的逻辑。
是啊……那些欣赏的符号谁都看不懂,只有沮授自己读得通。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就算是骗人别人也不知道。不过袁绍转念又一想,沮授跟了自己十余年,为夺去冀州、并州立下了汗马功劳,袁绍很难相信沮授会背叛自己。
郭图瞬间神色中把握到了袁绍心中的想法。遂既口风一转,“当然!在下只是怀疑沮授与栾奕暗箱勾连,并无真凭实据。不过,在下在此奉劝主公,此人确与栾奕有同门之谊。望主公日后多加提防。小心无大错。”
“公则苦心,我自知晓!“袁绍点了点头,他又扫一眼名单,问:“荀堪、辛评、辛毗又有何可疑之处?”
“主公难道忘了荀堪出自颍川荀家,乃是荀彧的兄长,荀攸的叔辈了吗?正所谓亲人之间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现在荀攸叔侄在栾奕帐下谋事,谁敢保证他荀友若不会跟荀文若暗说机要?”
“这……”郭图若是不说,袁绍还真忘了荀堪和荀彧出自一家,心中疑心大起。可是一想到当年,若非荀堪劝导韩馥,自己不会难么容易取下冀州,以及荀堪随后日子里立下的功劳,他又不愿相信郭图所说的话。“就算友若(荀堪字)乃是出自荀家,那也不代表他一定背我啊!”
“好!那暂且放下他不提。先说辛评兄弟。”郭图丢出最后一击猛料,“辛评、辛毗兄弟乃是颍川阳翟人,跟栾子奇是同乡。”
袁绍立刻听出了郭图的言外之意,“那又如何?颍川一地多俊杰,我记得帐下有不少颍川人。好像公则(郭图字)也是颍川人吧!”
郭图面颊一红,“没错在下也是颍川人士,不过在下可不曾跟栾子奇有甚交集。相反,在下有证据证明辛评、辛毗兄弟背主求荣,暗自将我军军情报给栾奕。”
“什么?”袁绍一哆嗦,“有何证据!”
郭图也不直接回答,走道大帐门帘处,冲门外喊:“颜将军,韩将军,进来吧!”
言讫,两名大汉灰头土脸,噗通噗通跪倒在袁绍面前,“败军之将颜良/韩猛叩见主公。”
“败军之将?”袁绍这才知道自己派往青州的东路大军战败。“怎么可能这么快?”他怒斥颜良。
“主公……”颜良大哭,将视线编排好的谎言说了出来。告诉袁绍说,在他的统御下战事本来十分顺利,先后攻下了濮阳、北海等郡。可谁知军师辛评竟是内奸,将军中军情全数报给了身为敌对方的郭嘉,致使颜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连战连败,北海、濮阳得而复失,四万多兵马全部丢在了河南。
361八门金锁
袁绍再傻也不会仅听颜良的一面之词。就断定辛评投敌。他问:“空口无凭可有证据。”
颜良把脑袋往韩猛身上一歪。“裨将韩猛可为人证。除此之外末将手里还有军中辛评同党的供词。”说完。他将一沓神才纸递到袁绍手中。
袁绍打眼一看。供词上白纸黑字。将辛评出卖军情的过程描绘的一清二楚。末尾还加盖手印以为凭证。一遍读完。他的火气“噌“一下就冒了出來。“來人。去把辛评给我叫來。我倒看看他怎么说。”
郭图适时出言。“主公怕是找不到辛评了。”
“嗯。公则此言何意。”
郭图面无表情道:“來之前我派人找过辛评了。几经搜查发现他和辛毗都不在帐中。有人看到他拖家带小立刻了大寨。往南边去了。”
“往南。”袁绍一愣。
“估计是畏罪潜逃了。”郭图接着说:“除了他。名单上的人绝大多数都不在帐中。连荀堪也不见了。”
“什么。”袁绍呆立当场。“还不派人去追。”
郭图冲颜良暗使眼色。“二位还从这跪着干什么。洠街鞴德铩K偎俅傧萝骺啊⑿疗浪恰!
颜良会意。知道自己兵败的事就算这么了了。郭图这是借机会将自己请出大帐。省得袁绍反悔。想通这些他向郭图递了个感激的眼神。二话不说领着韩猛便走。
他却不知。自己这一行是注定无功而返的。荀堪他们南下的时间都是许攸和郭图提前计算好的。在郭图踏入袁绍大帐的那一刻。许攸已经领着二十多名贤达坐上了南下的大船。
颜良、郭图相继离开中军大帐后。袁绍又将郭图呈來的叛徒名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上面所写的二十六个人。除去沮授都走了。
他一脸颓然。。恨不得把手里这些忘恩负义者的名字撕个粉碎。却在再次看到“沮授”二字时停了下來。“为什么其他人都走了。独独他洠в凶摺N裁础J且蛭垢镛葲'有联系。亦或者他还想留在军中继续翻云覆雨。他是叛徒还是忠臣。”
这段时间袁绍被教会细作无孔不入的渗透吓怕了。看谁都是教会的细作。所以在针对沮授的这场纠结中。他心中的天平开始向叛徒一方倾斜。只是碍于手中洠в芯谑谂训械闹ぞ荨K'有治沮授的罪。而是再一次剥夺了沮授的权利。将他从中军总监军撸到掌书记。从中军最高统帅降成了一名刀笔小吏。。消沮授奋武将军之职。降为平北裨尉。
上一次。沮授被袁绍贬了两级。好不容易在田丰帮衬下官复原职。这一次却被一气儿降了三级。成了不入流的尉级副职。别说登堂入室谋划大计。连兵权都被彻底剥夺了去。沮授连遭大起大落。失落、颓丧和失望之情可想而知。
书分两头各表一边。
话说栾奕闻知青州遭到袁军攻击。当即令卢植驻守官渡。徐庶辅之。携张飞、黄忠、于禁、徐晃、许褚诸将。领豫州、兖州四万大军把住河北突入兖州的要害。自领教会中央军四万五千人星夜兼程驰援青州。。
行军六日。栾奕大军刚跨过济南东平陵县抵达青州边境。便得郭嘉传來急报。说:青州袁军仅有四万多人。现已被吕布所帅青州圣熊军击败。四万袁军或死或俘。主将颜良败回了河北。郭嘉还告诉栾奕。颜良所帅人马明显不是袁军主力先锋。只是佯攻的棋子。袁军攻伐重点应该不在青州。怕是还在兖州。
得知自己带着四万多号人星夜兼程日行八十里好不容易赶到青州。却扑了个空。栾奕登时一个头俩大。他回望一眼疲惫不堪的教会卫士。本想原地扎营修正几天。却又得到兖州方面卢植传來的急报。。官渡以北白马附近刚发现大队袁兵行军迹象。。來者应是袁军先锋。约有三万多人。虽说兵马数量不多。但扎的营盘确是不小。至少能容纳十多万人。
栾奕方知中了袁绍的调虎离山之计。同时也在感叹。自从他來到东汉。改变了不少的历史。原本寻思着官渡之战将在新的历史征程上消失。却不曾想绕了个大圈终归还是在这里留下了节点。只不过对阵的双方从曹操袁绍之争。换成了栾奕袁绍之战。
说起來也难怪。论地理位置。官渡乃是冀州通往兖州的重要港口。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加之袁绍的大本营邺城距官渡最近。兵源配给。粮草辎重运输最为便利。。由此说來选择它做前沿大本营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转念一想。栾奕心中又起疑窦。暗想:袁军在白马万一是虚设营帐可怎么办。等到自家大军披星戴月赶到官渡。他却又将大军压到青州地界上……以吕布在青州的两万人马是很难抵挡住十数万大军入侵的。届时。自己又得提领大军匆匆赶赴青州。如此疲于奔波。大军哪里还有力气作战。
他把这一问睿赘怂嫘芯髫⒊鹿兔d。陈宫说:“教主心中所虑也不是洠в械览怼2还ブ菰睦岣弧K呐卸喜换岢龃怼T艽缶饣岜卦诠俣伞N揖彼傩兄г!
栾奕亦对卢植颇为推崇。便对陈宫点了点头。转问荀攸。“公达觉得呢。”
荀攸则提出质疑。他说:“在下并非不信任卢刺史。只是觉得此事关乎大局。关系到教区数百万人的身家性命。将这么大的事寄托在一个人判断是否准确上。并不保险。”
“那公达觉得该当如何。是原地待命。还是驰援官渡。”
荀攸不慌不忙道:“赶赴官渡乃是必然。只不过我等可放慢行军速度。若卢刺史來报白马确有十数万袁军。我军再加紧行军也为时不晚。若青州方向吕刺史告急。我等行路不多。调头赶回青州也。如此方可两全其美。此外。减慢行军速度也可让我军疲于奔命的卫士们稍作休息。恢复一下体力。”
栾奕觉得荀攸的说法更为保险。遂从其言。于当日在最近县城补充粮草。缓缓赶往官渡。
行军三日。得卢植八百里急报。“袁绍三路大军号称十六万人抵达白马。现先锋将大营逼到距离官渡不足五里处。军情紧急望教主速速回援。”
栾奕不敢多做迟疑。立刻下达急行军的指令。他不尽暗暗为身在官渡的卢植捏一把汗。袁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