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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国大教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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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魅力尽显,让人不由自主的对其心生好感。
    枭雄之姿大抵如此,也唯有具备如此魅力之人才可成为未来的一方霸主!
    酒过三巡,歌女支登场,咿咿呀呀的唱起小曲。曹操轻轻拍手打起节拍,在不经意间问栾奕,道:“敢问贤弟如何看待当今之大汉?”
    听到曹操问自己如何看待现在的时事,端正了下姿态,连忙谦虚的说道:“奕,年不过弱冠,米尚未食数斗,安敢言这天下之事耶?”
    看到栾奕如此谦虚,曹操心中再次赞了一声。接着说道:“贤弟莫要谦虚,你虽年幼,却学识渊博,如何说不得这天下大事!再说了,今日纯粹就是我等之间闲聊,出得你口,入得我耳,绝不外传!”
    栾奕沉吟一阵,道:“既如此,奕便厚颜说上一说!当今之大汉似那将倾之大厦,腐朽之枯木!”这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所以栾奕毫不担心说出这话会引起曹操的反感。
    “愿闻其详。”一听对方要批判时政,曹操立刻来了精神。
    “今宦官乱政,朝政**,地方豪强如狼似虎,兼并土地,致使民生凋零,百姓苦不堪言,官僚、士族与农、工、商间的矛盾也愈发难以调和,如此下去必生大乱。”
    “却是如此!”曹操点头表示同意,接着担忧的问道“那么如何才能化腐朽为神奇呢?”
    听到这里栾奕不由一笑。心想,此刻曹操还不是后来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汉丞相,在他的心里还是揣着那一份对大汉的热爱和成为那“治世之能臣”的梦想呢吧!
    栾奕舔舔嘴唇,说道:“管子云:‘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故此,强国必先富民。又闻:‘民以食为天。’富万民必先足其衣食。衣食足则知荣辱,知荣辱则思教化,教化兴则圣人出,圣人出则政通和,政通和则仓禀实,仓禀实则衣食足,如此周而复始、循环罔替,终至国运昌隆。是以,大汉欲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必先足大汉万民之衣食,足万民之衣食则必先使耕者有其田、匠者有其工,其后提高技艺、明确分工、改良生产之器具,则富贵可得也!然则何人愿将田产还民?既如此长此以往国将大乱。”说罢栾奕犹豫的叹了口气。
    “哎……”曹操同样长叹一声,“如此大汉岂不是无药可救?”
    栾奕再次叹息,答道:“大乱之后必有大治!”
    说完,在座诸人同时陷入了沉思。
    曹操率先打破尴尬的气氛说:“不说这等扫兴之事。敢问贤弟,何谓分工?分工有何益处?”
    栾奕润了口水,想了想接着说道:“君不见夫业针者乎?使不习行—人而为之,穷日之力,幸成一针,欲为二十针焉。必不得也。今试分针之功,而使工各专其一事,拉者、截者、挫者、锐者,或磋其芒、或钻其鼻、或淬之使之犀、或药之使有耀、或选纯焉、成匣纳焉。凡为针之事十七八,或以手、或以机、皆析而为之,而未尝有兼者,则计一日之功,可得八万六千针,而或且过此数。此见诸实事者也。使以十八人为此,是人日四千八百针也。往者不分其功。则一人之力虽至勤极敏,日不能二十针,今也分其功而为之,则四千针而裕如。然则以分功之故,而益人力二百倍有余也。治针如是,他制造可类推矣。吾故曰:益力之事,首在分功。”(大意是介绍制针业细化分工,流水作业对于提高劳动效率的重要性。)曹操心惊不已,分工之术?自己可从来没有听过,如此新颖的理论,必然不是别人教予的,难道此子当真是神才降世?心道:暂且再试他一试。想罢,曹操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工匠之道,世之小道也。”
    一般人这样说,栾奕毫不奇怪。毕竟,鄙视工商业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并且以前在学院辩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这样说过。但是这样一句话从曹操嘴里说出来,栾奕却不能不奇怪了。要知道历史上的曹操是鼓励工商的,并且根据唯才是举的原则,聘请了一大批的工匠,例如:蒲元、郑浑、华佗、柴玉等等。
    “既如此,敢问兄长,何为大道?”栾奕笑着问道。
    曹操暗暗赞许:恩,年纪轻轻不悲不躁,真奇人也。曹操想了一会,答道:“礼乐之道,治国之道,君子之道。是为大道也!”
    “兄长所言甚是!依奕所见治国之道,无外乎富国强民。而观百工之道,铸耕具、制衣衫,足万民之衣食;编竹简、造笔墨,助百圣之言传唱;修兵革,建战船,保万世之和平,实乃治国之道也。然则,今之世人却对其多鄙夷,可悲可叹也!即是治国之道,兴国才是根本,何分高低贵贱邪?奕常闻家母言:‘白猫黑猫,能捕者善也!’一妇尚知此理,奈何天下之学子却看不清?”说完,栾奕痛惜的摇了摇头。
    听完栾奕的这一席话,曹操似乎解开了心中的某些困惑,他站起来不停地来回走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白猫黑猫,能捕者善也”这句话。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方才还想贤弟何以如此年幼便无所不通,如今方知实乃伯母教育之功也。‘白猫黑猫,善捕者善也’实乃世之警言,伯母可谓孟母在世。”
    伯母?别看自己13了,可是由于汉朝人结婚早,老妈才29。栾奕不知道现在曹操多大,但是看样子怎么也得30多岁,比老妈大。想着曹操喊老妈伯母的样子,心中暗暗发笑,心想:这可比自己喊荀彧叔叔刺激多了。嘴上说道:“兄长谬赞了,学海无涯,奕何以当得兄长无所不通之赞,栾奕些许微末之识,只不过仰赖父母之教育与些许小聪明罢了!”
    “学海无涯?妙!”说完,曹操恭恭敬敬冲着栾奕及地一揖道:“贤弟赐教,操当终生铭记!”

37仙音渺渺
    酒至半酣,曹操与栾奕、郭嘉、单福、戏志才、毛玠、荀彧、荀攸、程昱八人相谈甚欢,同时更被八人各有针对的才华倾倒。栾奕的管子,郭嘉的奇谋,单福的兵法,戏志才的谈吐,毛玠的老庄,荀彧的仁术,荀攸的法令,程昱的严谨无不让曹操大开眼界,戏言曰:“颍川教出诸君,天下当共谢之!”他还给栾奕八人起了个新的绰号,“颍川八杰”。
    栾奕甚喜之,称赞不止,“当浮一大白!”
    月影西斜,在柳梢上绽放着自己的光辉。一曲歌罢,热闹的花园里骤然安静下来。连侃侃而谈的曹操都封了嘴,示意栾奕等人,今天的压轴好戏就要登场了。
    未见人面,先闻琴声。只听渺渺之音盘旋而出,在院中萦萦绕绕,好不清脆。音若流水,缓缓地柔柔地,婉转而又灵动,直将人的心带到一弯碧水畔。隐隐的,栾奕觉得那就是渭河。
    循声望去,栾奕在花园北侧,舞台入口处可见一片珠帘。珠帘之后一名女子款款而坐。她的身段是极好的,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一身粉衣裹在身上,更突显了躯体的美态。她有着一双极适合抚琴的双手,洁白而又修长,晶莹的指甲在琴弦上来回律动,仿佛拨动的不是琴弦而是人的心弦。她的美还远不止如此,头上凌虚髻在金玉发簪妆点下美观而又大方,精致的面庞仿佛白玉雕琢的一样。最吸引人的则是那双眼睛。栾奕甚至一度无法用词汇形容那双可怕的眸子……媚,没错,就是媚,就像聊斋里所说的狐媚子,那是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吃人的眼睛。只消被她看上一眼,心就乱了,碎了……
    像这么一个妙人儿怎会在此卖艺?可怜可悲可叹啊!
    音乐前奏渐渐过去,正音由此开始。轻缓的大河渐渐激昂起来,仿佛河边聚集了一大群人,他们在热闹的议论着什么……接着随着一声脆响,人群愈发热闹,热闹到凌乱的地步……越来越乱越来越乱,他们疯狂了,疯狂了……最后止歇!
    乐曲戛然而止,让人回味无穷。少顷,乐音再起,只不过换了一首曲子。这让当日在场的人们庆幸万分,要知道一般情况下这位神秘女子可是每次只弹一曲啊!而今日却破例弹了两曲。
    随即,只听那女子张口唱道:“有女一人,婉如清扬。妍姿巧笑,和媚心肠。知音识曲,善为乐方。哀弦微妙,清气含芳。流郑激楚,度宫中商。感心动耳,绮丽难忘。离鸟夕宿,在彼中洲。延颈鼓翼,悲鸣相求。眷然顾之,使我心愁。嗟尔昔人,何以忘忧。”
    歌声婉转动听,比方才的琴曲更加动人,堪称绕梁三日之作。园中人等无不听得如痴如醉,唯有栾奕心中诧异……这歌的词不是今日自己刚刚作的《善哉行?有美一人》吗!这么快就配上曲了。此女的音律水准当真不凡。
    一曲唱罢,复唱一遍,美丽的歌声缓缓退去,琴音消失,一首歌编这样结束了。让人回味无穷,又让人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接着,胖老鸨走上台来,笑容可掬地大声问道:“诸位!诸位……姑娘的歌唱的可好?”
    “妙……妙不可言!”
    “善……”
    “再来一首。”
    老鸨冲那大声起哄之人翻个白眼,轻啐一口,笑着说:“平日里我家姑娘只唱一曲,今日奏响两曲已是破例,还不知足!”咯咯咯笑过一阵,她接着说:“按照惯例,姑娘唱完曲子就是回答问题的时间了。答对问题者可与我家姑娘共同喝上一杯,如果……”她挑了挑眉,吊了一番在座所有人的胃口,道:“如果我家姑娘觉得投缘,说不定还能共度良宵呢!”
    说到这儿,帘子后面的姑娘不愿意了,恬怒道:“哎呀妈妈,瞎说什么呢!”
    一声甜美的怨言,反而让在座的人们愈发垂涎三尺了。有人兴奋道:“老鸨子,勿要多言,快快出题来。”
    “好好好!”老鸨大笑,她清了清嗓子,道:“大家听好了!今日的题目是——‘五双’打一个字!”
    “竟是灯谜?有意思。”栾奕灿然一笑。随手在桌上划了几笔,略有所得,不过却未回答。回头望一眼众颍川俊杰,神采奕奕,看样子亦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没有说出来。
    栾奕凑过头去问郭嘉,为何不去作答?
    郭嘉白他一眼,道:“奕哥儿,我才十一啊!”
    “哦……”再探寻其他人。均表示没有兴趣,荀彧、荀攸和程昱已经成婚,不想和清倌扯上关系。
    一桌之上唯有曹操与园内其余人等一样,眉头紧锁,冥思苦想,急得不行。“子奇贤弟,当为何解啊?”
    栾奕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五双,既十个又,答案是‘支’字。”
    “哦!原来如此。”曹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栾奕不解,问曹操为何不去作答。要知道这家伙在这梅苑泡了半年多就是为了一睹歌女芳颜。
    曹操笑了笑,“听来的答案算不得本事。”
    闻言,栾奕愣了,来回扫视曹操带着玩世不恭表情的面庞。暗想曹操说这番话是发自内心亦或是临场作秀。若是发自内心,此人当真乃当世之君子;若是临场作秀,此人宁愿放弃与梦寐以求佳人相会的机会,向自己表现豁达的一面,能做到这一点不愧为能做大事之人。
    “怎么?子奇为何不答?”曹操问。
    栾奕小声对曹操说:“奕年龄还小。”
    “哦?哈哈……”曹操竟大笑起来。
    “兄长为何发笑?”
    “子奇谈吐不凡,若非你提醒,操险些忘了子奇仅有十三岁!”
    说着,半柱香时间过去。梅苑之中的人们仍陷在苦思之中。老鸨环视一圈,见没有人作答,便道:“怎地?今日又没有人能想到答案吗?”
    园中诸人寂静无声,无人回应。
    “那好!”老鸨正想宣布姑娘可以退去,却见姑娘的丫鬟从帘子后方绕了出来,跟老鸨耳语一番。
    老鸨猛拍脑门,恍然大悟,“瞧奴家这脑子。”她将视线移向栾奕那桌,问:“难道五位官人也没有答案吗?子奇先生,何不试着答上一答。”
    栾奕摆了摆手,“惭愧,奕未能想出答案。”
    “只怕是先生想出答案不想说吧?”姑娘的丫鬟抢言道。
    栾奕继续狡辩,假模假样道:“没有的事。奕确是不知,还望姑娘将谜底揭晓出来,以解心中之疑。”
    “一小女子看啊……”那小丫鬟双手环抱于胸前,不屑一顾地说:“人们口中所传的五官不过如此。”
    “你……”听闻小丫鬟侮辱自己。郭嘉、单福等人各个义愤填膺,站起身来怒目相视。
    栾奕将他们一一按回座位,不客气的说:“姑娘,像这种低级的激将法对我等并无作用。我等有事缠身,先行告辞!”说着,双手环抱冲帘中之人微微拱手,不再多言扭身便走。
    “先生且慢!”
    栾奕一怔,回头一看,竟是那歌女从帘子里走了出来。她摘下面纱,露出那绝代的容颜,直惊得满园人等惊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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