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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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保佑。
典韦调转马头,绕外墙行走,直向位于建筑群南头的工厂区策马而去。
须臾,工厂大门映入眼帘。典韦正想让门人将蔡琰、貂蝉抵达济南一事报予栾奕,却被蔡琰拦了下来。
她说:“典大哥。我姊妹二人既然悄无声息而来,何不再悄无声息出现子奇面前,给他一个惊喜?”
典韦含笑,未作多言,问看门人,道:“教主现在何处?”
门人回答,“教主正在铁匠铺教导铁匠铸造兵器唻。”
“嗯,知道了。愿圣母保佑你!”
“圣母保佑!”看门者同样右手捂胸回礼。
引着蔡琰、貂蝉直奔西院。这所原本用来生产金银首饰的院落,一改旧貌,转而变成了铁匠作坊。成块成块的金饼银砖存入库房,一筐筐的铁石拉了进来。
巨大的熔炉里铁水翻滚,黑乎乎的燃烟透过烟囱直飞云天。
一堆一堆尚未来得及送进库房的兵器。刀枪剑戟,弓矢盔甲立在墙边。
站在院子里的小翠看到典韦带着两个人走进院门,定睛一瞧,这俩人自己还见过。面露惊喜之色,兴奋大叫,“咦……蔡姐姐,貂蝉姐姐?你们来了。”撂下这句话便风一样的闯入厂房大屋,嚷嚷个不停,“教主,少爷呐!蔡姐姐,貂蝉姐姐来了!蔡姐姐,貂蝉姐姐来了啊!”
片刻间,小翠又从大屋里钻了出来,栾奕则跟在她的身后。
此时的栾奕,面庞被焦烟熏得乌黑,只露出一对眼白来。身上乳白色的长褂沾满碳粉,黑漆漆的不成样子。若非仔细辨认,蔡琰、貂蝉险些认不出他来。
看到栾奕这番滑稽模样,儿女禁不住一阵咯咯大笑。
栾奕尴尬咧嘴,露出满嘴显眼的白牙,接来小翠递过来的帕子,抹一把脸,惊喜道:“二位怎地来前也不打声招呼?”
貂蝉说:“这不想给栾郎个惊喜嘛!”
蔡琰上下打量栾奕一番,笑道:“子奇你现在好歹是有着数万信徒的一教之主,怎地还到这污秽之处来,弄成这幅样子。”
“蔡小姐有所不知。”小翠解释说:“俺们这圣母教讲究人有职位高低,但身份却是人人相等。教主跟工匠、农人同吃同住是经常的事情。”
蔡琰惊愕,反驳说:“那岂不是乱了常伦?照这么说,皇帝陛下也跟工匠、农人、商贾平等?”
“皇帝高居九五,当然不能与平民等同。不过……”栾奕稍稍一顿,又说:“不过陛下若是也信了圣母,那便会自主的与我等普通人看齐。”
在院子里,寒暄一阵,说了一番贴心话。栾奕便将蔡琰、貂蝉引出厂房,返回位于厂房东侧的别院。
命小翠给二人收拾房间的工夫,栾奕回房洗漱一番,换上新衣。正准备再去寻蔡琰和貂蝉。却见貂蝉主动找了来,此时的她已经换回了女装。
时间的流淌,让这位美丽的姑娘愈发显得成熟、妩媚,一双勾人的眸子变得更加充满魔力,反射出来的光,仿佛能透过人的肌肤、肌肉,直达内心深处。她身上粉红色的裙是那样的合身,将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直看得栾奕一阵热血沸腾。
“栾郎!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貂蝉及至近前,开门见山的问。
“蝉儿怎会有此一问?”
62山雨欲来
“蝉儿怎会由此疑问?”栾奕心尖一凉。他不明白貂蝉是如何看出端倪来的。
貂蝉担忧地说:“刚才相见之时,栾郎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忧虑神色,虽掩饰的很好,但终被奴家发现。此外,之前栾郎给奴家的信里说,工厂西院是用来雕饰首饰的所在,如今院子里却堆满兵器,显然成了炼造兵器的铁匠铺,如此反常,岂非有异?有此两点,蝉儿才觉得出了问题。”
栾奕暗暗自责,心想自己活了两世,连个小姑娘都能透过表情看出自己心中所想,这城府还是没修炼到家啊!
不过,他却不知,貂蝉身为他的狂热爱慕者,自是对他的一举一动格外关注,这才能从中看出端倪。若是换做是一般人,定不会发现他刚刚一闪而逝的情感流露,至少蔡琰就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貂蝉又道:“栾郎可否把担忧之事与奴家说说?奴家愿为栾郎分忧!”
栾奕缓缓回应说:“其实即便蝉儿不问,奕等你和蔡姐姐安顿下来,也会告知你们。”他停顿了一下,正色道:“最近,济南国不太平!”
去岁年末,今岁年初。圣母教在济南国这片土地上如火如荼,四处生根、遍地开花,潜移默化的改造着济南国内的各个领域。这在很大程度上触及了妖道杨牟的利益。
创教四个月后,杨牟惊讶地发现,巫蛊教每月收得的香火钱竟消减了七成之多。全济南国境内,几乎所有人都在抵制缴纳那每户每月100文钱的香火奉,去庙宇与庙内姑子交欢,支付交欢奉的人也大大减少了。
照这样下去,巫蛊教用不了便会入不敷出,届时只有覆灭一途。
杨牟大急,当即勒令当地庙里的道士强行征收。令他更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百姓竟然合起火来联合反抗……这种情况在过去是从来没有的,以前大家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一盘散沙,道士横行四方,去谁家暴力征收香火奉,邻居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现在,他们却敢主动站出来,拿着农具气势汹汹跟道士们对峙,口口声声说什么“圣母叫徒都是兄弟姐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赴天国。”视死如归的凶狠模样,直吓得道士们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杨牟害怕了,他知道如今自己已经控制不住局面。连忙奔赴济南王府向朱英求救。
面见朱英,道尽原委后。朱英也知此事非同一般,怒火中烧,当即将栾奕召入王宫他的办公处所,质问栾奕“为何不按事先约定行事,将圣母教传到历城县外去?”
栾奕很委屈,真的很委屈。他回答:“朱叔,侄儿未曾对外县传教,外县百姓是自发信的圣母教,跟侄儿无关。”
“真的?”朱英将信将疑。
“侄儿愿向圣母立誓。”栾奕立起三指,手指苍天。
“拉倒吧!少跟本官提劳什子圣母。”朱英见栾奕一脸真诚,不似撒谎,态度变得和善了许多,“外县圣母教徒既是真的与贤侄无关,那本官也就不必客气了。”
栾奕一惊,不过也知此时绝对不是求情的时候,便留下句“悉听尊便。”悄然退去。
第二天,朱英召开会议部署济南国境内各级官员,对历城县外县镇村圣母教徒予以强力打击。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会上他刚刚提出上述决定,超过半数的官员当场表示反对。
其实,这部分反对官员的妻或妾早被圣母教由栾刁氏亲自领衔的第二小组诱入了圣母教。在她们潜移默化影响下,这些官员也对圣母教有了较深的认识,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其中还有不少官员甚至干脆成了圣母教的信徒。
他们在会议上声称:圣母教教人向善,并非邪教,对济南国有益而无害,非但不应武力抵制,而是应当大力提倡。
朱英闻言,又惊又怒。多年来,他就是济南国内的土皇上,连他都记不清有多少年没人违背过他的意愿了。可是今天……竟有这么多官吏公然忤逆他!
他深深的感到,圣母教所聚合的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控制,大大的威胁了他在济南国的地位。然而,此时圣母教影响巨大,国中官吏又都跟他唱反调。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应对了。
他忽然间想起之前孙孺曾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过自己,“栾奕此人所图非小”云云……恍惚间,他竟觉得孙孺那句口头禅——“大人呐”听起来不再那么让人心烦了。
于是,他赶忙令人把孙孺找了来询问对策。
孙孺微微一笑,“大人呐!您糊涂啊!整治小小圣母教,对您而言易于反掌。”
“先生教我!”朱英态度诚恳。
“之前,孺让大人灭圣母教于萌芽,大人不听。如今看来,唯有武力镇压一图了!”
“可是……各级文武官员现在都跟本官唱反调。”
“大人呐!您糊涂啊!您就是济南国的天,哪个官员敢给您唱反调,您就罢他的官,换个对您忠心耿耿,听您命令的不就是了?”
“可是……”朱英眼前一亮,随即暗淡下来,撩起眼帘来,扫一眼孙孺说:“古人有云,名不正则言不顺。本官虽有罢免官吏之权,然,免人官职仍需向京师报备。既是报备,总该有些由头才是。”
“大人呐!您糊涂啊!”孙孺一脸自得,晃悠着手头折扇,道:“这有何难!但凡济南官吏,有几个没收过杨牟兄弟的好处。既然拿了钱那便是受贿。即便没有受贿,孺就不信他身居官位多年,就没犯过啥错!”
朱英恍然大悟。
“只要大人把权利攒回自己手里。还愁对付不了那圣母教?”孙孺顿了顿,又进言说:“相信经此一事,大人应当知道他栾邈父子的狼子野心了吧!我等以善待他,他却处处暗藏杀机。把全济南人的人心收拢了个齐全,还在不知不觉间渗透到了官员中来。若非发现及时,全济南都被他占了去,到时候哪里还有大人的立足之地?”
朱英后怕不已,恨栾奕恨得牙根直痒,“来人呐,立刻派人把栾奕父子给我绑来!”
“大人呐!你糊涂啊。”孙孺连连劝阻,表示“栾奕现在树大根深,且据点众多,现在去抓人万一扑个空可就得不尝试了。届时他跑到城外栾家工厂和教堂里去。那里易守难攻,宛若堡垒一般,他再在那里振臂一挥,引信教邪佞与大人对抗,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届时事情闹大,朝廷派人插手……他栾奕在朝中有人,把大人在济南国所做诸事揭发出来,大人必遭覆顶之灾。”
“他敢!”朱英话说的硬气,眼神却在四下游历。他为之心虚,为止恐惧……“如此如何是好?”
“大人莫慌。可先将国内官员换为心腹。随即集结国内兵马,广而整顿圣母教众,再施以雷霆手段剿杀栾邈父子。届时,栾邈和那栾奕身死,大人可将编造邪教、贿赂官员等强加与他,朝廷来人问询,死无对证,大人可保无恙。”
“好!好!”朱英大喜,“那边按孙先生所说行事……对了,孙先生县丞一职做了多年,也该到了升迁的时候了。既如此,裁撤东平陵县令后由孙先生接任。”
“谢大人!”
书分两头,各表一边。
栾奕从济南王府出得门来,见门人急匆匆去历城县衙请孙孺。这孙孺是谁?若论济南国里跟他栾奕最为针锋相对者,非此人莫属。
朱英此时把他找来,定是要有所动作了。
栾奕顿觉跟朱英撕破脸皮的时候即将来临。当即快马加鞭返回县衙,随便打点一番行装,便将父母二人接出城来,安置到城外刚刚建成的别院。
随即,又令200名圣母教铁杆教徒放下手中活计,在教堂集合。发放武器后在教堂、工厂、别院附近护卫,以保万全。
三日后,朱英果然开始行动。与圣母教关系甚厚的东西平陵县令先后被朱英以贪污受贿罪投入大牢,并于次日斩首示众。随后,一**规模清洗在济南国内上演,各地文武官员走马观花似的换了一遍。
栾奕知道,在这毫无声色的变化过后,迎接自己的将是凌烈的疾风暴雨。
他必须有所动作,决不能任人宰割,于是,他一面将最近半年多来收集到的,有关朱英、孙孺、杨牟等人的罪证记录成册,令栾福快马加鞭连夜送去京城王允府上。一面派人四处通知各地分坛迅速将据点转移到当地地主或豪强府宅之中。同时,他还借商会运送货物为名,暗向县外各教会查经班运送了大批兵甲、长矛等兵器。
然而,正在这山雨欲来的危机时刻,蔡琰和貂蝉却抵达了济南。栾奕怎能不为之忧虑?
听完栾奕的叙述,貂蝉开解说:“栾郎不必为我等担忧,蝉儿和蔡姐姐能照顾自己。此外,我二人名义上毕竟是当朝大员之女,凉他朱英不敢对我等怎样。相反,栾郎如今处境才是真的堪忧。”她沉了沉,又问:“栾郎下一步可有何打算?”
“打算?”栾奕冷哼一声,“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栾奕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63身陷囫囵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貂蝉瞬间明白栾奕话中的意思。“栾郎可是要带人杀进城去诛杀朱英?”她大惊失色,“那朱英虽是大恶人,可终究是朝廷命官,代表的是朝廷。栾郎现在手头没有朝廷诏书,莽然冲进城去傻吊他,岂不是就等于公然对抗朝廷,那可是谋逆的大罪啊!”
栾奕解释说:“蝉儿放心。奕自入济南以来,一直在暗寻朱英等人罪状。共收集朱英罪刑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