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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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夫人。在下颍川栾奕栾子奇,这几位乃吾之兄长,此番特来长沙拜会黄汉升将军。”栾奕恭敬施礼。
“栾子奇?”女主人愣了许久,兴奋道:“可是救世之神才子奇先生?”
“救世之才不敢当。正是栾某人!”
“啊?”女主人大喜过望,捂着嘴,摆出激动象,“竟是子奇先生当面,妾身失礼之处万望包含。快,屋里坐!”当即将栾奕、典韦一行请进院子。因屋子小,容不下这么多人,便在屋外石凳石桌落座。
栾奕问:“敢问夫人,汉升将军在家否?”
黄夫人摇头,说:“我家相公今日外出公干尚未回来。另外,相公如今还不是什么将军,只不过一介校尉尔!”
“哦?”栾奕恍然,原来此时黄忠只不过是名小校,还不是后来刘表手下的中郎将,如此一来,将其拐到济南去又轻松了一分。“汉升将军何时回来。”
黄夫人则回答:“相公说午后便归,相必快了。子奇先生若不嫌弃,可在家中饮茶少待,用不多时便可见到我家相公了。”
黄夫人话音刚落,却听张飞凶神恶煞扯着嗓门大叫:“毋这婆娘,好不通礼,俺四弟何人?大汉名士!你相公不过一介区区校尉,怎可让我四弟等他。这样,我等先寻处客栈投下,等你相公归来,再让他到客栈来寻我等!”
张飞语气无礼至极,可黄夫人听了却一点都不生气,反倒生出带有理所当然气味的歉疚之情,“这位壮士说的甚是,妾身失礼了,失礼了,万望谅解!”
黄夫人话刚说完,却见栾奕责备张飞,道:“三哥,休得胡说。经里是怎么说的?圣母曰:人人平等。即便王侯与乞者亦是无差,更何况区区白衣栾奕与汉升将军。汉升将军大才吾自知之,理应在此等候。”
张飞还想多说,却被关羽拦了下来,他冲张飞摇了摇头,耳语道:“四弟如此说,自有道理。三弟莫要多言坏了大事。”
张飞这才作罢。
捧过黄夫人递来的茶水,栾奕与典韦、关羽、张飞边饮茶,边闲聊。未几,却听屋内传来一阵剧烈咳嗽声。
黄夫人面露忧色,施施然行礼,道:“子奇先生,诸位壮士,妾身家有病患,暂且少陪。”
栾奕道:“夫人少待!可是爱子患病?”
黄夫人顿了一下,问栾奕,“子奇先生是从何得知家子身上有疾的?”
栾奕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奕此来长沙,便是为了此子所患之病而来。”
“哦?”黄夫人喜问,“子奇先生也通医术?”
“不敢言通!略懂,略懂!”
坊间传,栾子奇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乃救世之神才。连世都能救,更别说人了。今日,他亲自登门诊治,那叙儿的病岂不是……有救了。黄夫人大喜,禁不住流出激动的泪水,跪倒在栾奕面前哭诉,“子奇先生……妾身与相公仅有叙儿一子,若是先生能治好他的病,妾身与相公愿做牛做马以报厚恩。”
“黄夫人这是作何?”栾奕连忙将黄夫人搀扶起来,“人命大于天。奕此番前来,不图报恩,只为义尔!汉升将军与夫人之子,奕自当竭尽全力。”
黄夫人依然千恩万谢。引着栾奕、典韦、关羽、张飞至厢房。
简陋的房舍里,混着刺鼻的中药味道。摆设的家具显得十分寒酸,且多是旧物。栾奕制造的桌椅板凳一概没有,睡觉的所在仍是古朴的大榻。
大榻之上,躺着一位面无血色的少年,“咳咳”咳嗽个不停。他颧骨高高突出,一双泛黄无神的眼睛鼓出眼眶,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赘肉。
“叙儿!栾子奇先生来救你来了!”虽然,黄夫人天天面对自己这个儿子,可在看到黄叙的那一刻,仍禁不住流出心疼的泪水。“叙儿,真是子奇先生。你不是最喜欢读先生的书,最想见先生吗?先生来看你了!”
一听这话,黄叙无神的眼里竟泛出了明亮的光彩,费力抬起眼帘,望向门口。喃喃道:“真是先生?真是先生!”说完,挣扎要坐起身来,“母亲,快扶孩儿起来。先生来,孩儿怎能失礼。”
栾奕大步走到榻边,将黄叙按在床上,道:“小友有病在身,当好好静养才是。奕先给你把下脉!”说着,他将手搭在黄叙腕部。
栾奕虽不怎么通医术,前生也没怎么接触过医学,但好在今世读过几部医书,再加上他对医学颇感兴趣,向周边诸位郎中多加请教过后,竟也能把病看个七七八八。
眯着双眼,细细感受黄叙脉象。果然……从脉象来看,黄叙染有风寒,肺潮百泉,患有严重肺炎。按照东汉医疗技术,肺炎之症足可算是绝症,每年因肺炎夭折的孩童更是不在少数……好在,黄叙遇到了他!
问明脉象,栾奕与黄夫人一同走到屋外。
黄夫人见栾奕皱眉,担忧询问,“子奇先生,叙儿可有法治?”
“令郎之症,尚可医之。”
“哦?”黄夫人闻言大喜。
“只不过……”栾奕一句转折,又让黄夫人陷入呆滞。
“不过什么?”
“只不过……”栾奕想了想说,“奕医术欠佳,只能好立方消减令郎病痛,实不能解令郎之根结。”
“啊?那可如何是好!吾儿命休矣!”黄夫人嚎啕大哭。
“夫人莫急!”栾奕劝慰说,“奕知一人,姓华名佗,谯县人也,乃当朝名义。若请此人为令郎诊治,定当药到病除。”
黄夫人悲切道:“妾身亦知此人。然,华神医四处云游,实难寻其踪迹!”
“夫人莫急。奕已派人寻四下寻找,相信不日便得神医行踪。”
“如此……叙儿幸甚,黄家幸甚!”黄夫人破涕为笑。
“不过……”栾奕话锋又转,“不过,神医久居江北,必不愿南来。夫人若要请他令郎诊病,还是携子与奕北上济南为好!”
“济南国?”黄夫人愣了愣,回复栾奕说:“北迁非是小事,妾身当与当家商量才行。”
“那是自然!”栾奕点头应允,随即转回屋内,大笔一挥,一张药方一蹴而就,递到黄夫人手中,道:“可按此法每日三次喂令郎服下,咳嗽之情可缓解几分。”
黄夫人接来纸方一瞧,上曰:“川贝配梨蒸而服之,萝卜、葱白加红糖蒸煮,可治令郎之症。”她将信将疑,暗暗发问:之前请了那么多荆襄名义来问诊,开了那么多名贵药材都不能治好黄叙的病,栾奕随手写下的这几样寻常物事烹调过后,就能缓解症结吗?
怀疑归怀疑。反正栾奕写下的这几样东西都非昂贵之物,索性死马当活马医,买来试试。
黄夫人当即告辞,提着篮子外出采买,不过片刻购来雪梨、萝卜等物,按栾奕所说烹制。端到黄叙面前喂食。
没想到,吃完之后黄叙的咳嗽果然缓解了许多,人也比刚才更有精神,主动要求坐起身来与栾奕攀谈。
说话之时,语言不再像平日那般有气无力,透着无病之时的清脆。
黄夫人大为稀奇,还道全是栾奕所开之药起的作用。
她却不知,黄叙咳嗽减少却是赖于川贝、萝卜、梨等物的化痰效果。而黄叙之所以那么精神,却与药物无关,而是源于看到栾奕这个偶像的兴奋心情。
药物治疗结束,栾奕开始为黄叙构筑心灵上的寄托。他送给黄叙一本连环画版的《圣母经》,给他讲什么是圣母教,以及圣母经中的故事。
他还告诉黄叙说,正是圣母给他托梦,他才千里迢迢,从济南跨过大江到长沙来给黄叙诊病的。圣母还向他说,有极其重要的任务交予黄叙去做。
黄叙久居病榻,长久以来,只道自己是无用之人,对生活依然绝望。今日,却听栾奕说高高在上的至尊女神也知道自己的名讳,并且还给他安排了任务。他怎能不喜,求生的希望再次爆燃,激动之情无以复加,颤抖着询问:“叙久病之身,又能为圣母娘娘做些什么?”
“宣扬我们的神——圣母的福音!”
91愿效犬马之劳
接着栾奕向黄叙讲述圣母教的核心理念,既众生平等,以及劝人向善的观点。随即,将济南国内圣母教流传开来之后,人们是如何懂得相互礼让,相互团结,相互帮助,美好的日子如何开始,如何有奔头,云云。
直听得黄叙入了迷,恨不得插上翅膀到济南国去看一看圣母教教化下的济南人。
栾奕黄叙聊得正欢时,旦听门外传来一声洪钟般的呼声,“夫人,某家回来了!叙儿今日如何?”
黄夫人一听当家的回来了,连忙迎出门去,离得老远便兴奋地说:“夫君,你猜谁来咱家了?”
满腮胡须的黄忠微微一笑,道:“除了张家嫂子还能有谁!”
“不对不对!”黄夫人卖宝似的说,“夫君猜错了。是子奇先生到咱家来了。子奇先生还为叙儿诊病呢!吃了子奇先生开的药,叙儿这会儿大好了!”
“子奇先生?哪个子奇先生?”黄忠一时没琢磨过来。
“还有哪个子奇先生,就是那位颍川神童,被誉为救世之神才的栾奕栾子奇先生呐!”
“栾子奇?他怎么来了”黄忠低声呢喃,一副不可置信模样。心道自己跟这大名鼎鼎的神童一南一北,一文一武,无甚交集,他怎么找到自己家来,还说要给叙儿看病。他下意识望向黄叙厢房,正好瞧见栾奕一行走出房门,遥遥向他行礼。
栾奕道:“汉升将军,栾奕在此恭候多时了!”
疑惑归疑惑,礼数却不能少。黄忠拱手,上前说:“子奇先生大驾光临,贱内、犬子多有失礼之处,万望海涵。”
“哪里,哪里!”栾奕面露亲切之情,执着黄忠的手连连寒暄。叙话许久,主动问黄忠,道:“汉升将军可是在疑惑子奇与你并不相识,为何千里迢迢来长沙为令郎诊病?”
黄忠躬身答曰:“忠确有此问,只是羞于启齿尔!”
栾奕道:“奕自会明言相告。实不相瞒,多年前,奕受圣神女娲点播,在济南国建圣母女娲神教,至今已近两年矣。两年来,女娲圣神时常托梦于我,或教诲我处世之法,亦或向我推荐人才,为的就是让圣母的福音在世间流传更广。”介绍完背景,他瞧黄忠一眼,见对方听得认真,才接着说:“去岁中秋,圣母又托梦给我,说荆州长沙郡有一位姓黄名忠字汉升的将军,颇有勇力,应当请到圣母的神殿里来,成为她膝下的一名骑士,代替光明铲除世间罪恶。奕正是遵照圣母这道指令,千里迢迢来寻将军的!不知将军愿不愿随奕一同回返济南。”
“这……”黄忠连连挠头,不知如何作答。
黄忠迟疑的举动,栾奕十分理解。黄忠毕竟与关羽、张飞不同,后二人乃一介白衣,只要栾奕借仁义情怀,再辅以自己正盛的声名,便可招募成功。而黄忠……此时已是功名在身,要让他抛弃长沙的一切跟自己去济南,怕是很难。唯一的办法,便是借神灵的名义,通过给他儿子治病感化他,将他诓去济南,随后再借圣母教洗脑,让他心甘情愿成为圣母教内一员猛将。
栾奕说:“我知道,刚才说的那番话汉升将军很难相信。但事实确实如此,否则我怎能知道长沙有将军这样的人物,又怎能知道将军之子身患重症。更为重要的是,圣母还特意赐予奕秘法,以缓解令郎病症。如今,令郎服下药剂之后病情虽已控制,但若要彻底根治,仍需到济南国找华佗神医在寻他法!”
“你说什么?”一听儿子病情好转,黄忠紧紧攒住栾奕的双手兴奋大叫。叫完才觉此举十分失礼,致歉说:“实不相瞒,忠之前遍访名医,皆言叙儿之病已是无救,多则五年,少则五载便要撒手而去。忠只有此一子,颇为疼爱,若是就此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忠与夫人实不知今后当如何度日。如今,听先生言叙儿之症尚有诊治之法,故而激动万分,做出无礼之举,万望先生海涵!”
栾奕应道:“奕完全可以理解汉升将军的心情!”
“只是……”黄忠吞吞吐吐,犹豫半晌,迟疑着问:“叙儿的病,当真有救?”
栾奕坚定答曰:“奕敢举天发誓,令郎所患之症,定可痊愈。”
栾奕誓言刚止,却见黄叙扶着墙从屋里走了出来。他用久病病患独有的,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虚弱声音,道:“父亲,子奇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孩儿这就觉得好了很多,瞧,这都能下地了!”
“哎呀!”黄夫人又惊又喜,连忙跑向黄叙,将他搀回屋子。边走,边道“叙儿怎地起身了。外面凉别受了寒,快快到屋里去。”
“如此……”黄忠单膝跪地,拱手道:“子奇先生若能治好家子之症,便是对我黄氏一家有再造之恩。黄忠愿为子奇先生做牛做马,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栾奕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