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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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下个月我外婆七十岁生日,我想带子美回去一趟。”我说,“我好久没回家了。”
“哦?”君临说,“好啊,要去多久?”
“大概一两个月吧?”我答。
君临抬起头,认真地望着我,“不是吧?”
看着他认真地表情,我不住地笑了出来,其实他也很好骗。
下午的时候,不想刘天举和徐永安来到了蝶庄。
见到他们我有点惊讶,不过从他们的神色可以知道有要事找君临,不然也不会亲自来一趟。
“他还在午睡,我这就去叫他。”不敢怠慢,快步上楼。
喊醒君临后,便带他们到书房等候。
“还是第一次见君临带女人来蝶庄。”上楼的时候,刘天举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进入书房的时候,发现君临已经坐在里面,样子还没通醒。
然后,我退出来,去倒茶。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了君临的声音,“…你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怎么现在才发现?”
等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只见地上一片狼藉,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君临面带怒色靠在椅子上,刘天举和徐永安都站在一旁,只是刘天举神色镇静,徐永安惶恐不安,气氛很紧张。
我心中一惊,君临虽脾气不大好,可也不是随便动怒的,怕是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啦?”我在茶几上放下茶后,走到君临身边。
君临没有作声,也没看我,怒意不减。
“是不是吃了我中午做的烧焦的春笋,现在生闷气了?”我推了推他。
这时,君临才有点笑意,譬了我一眼。
“生气归生气,可话还是要好好说。”我看着他。
“知道了,先出去吧。”君临正了正身,对我说。
转身出门的时候,徐永安向我投来了感激地目光。
后来,他们一直都在书房里,连晚饭都是我和英婶送进去的。
那一晚,君临也很夜才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我们乘坐早班机回了北京。
之后的几天,君临一直忙得不可开交,每晚都深夜才回来。
后来,心悦才告诉我,中峻嘉华的股权正在被美国最著名的商业银行BankofAimer暗中收购,待发现的时候已经收购了40%的股份。叶氏财团一直只持有中峻嘉华的35%股权,其他的都在证券市场流通。现在,君临积极募集资金,收购余下的流通股份,以保证对中峻嘉华的绝对控制权。BankofAimer收购中峻嘉华的意图是很明显的,希望可以借助中峻嘉华,开拓在华市场。所以,让BankofAimer成为中峻嘉华的最大股东,那么中峻嘉华真是前途未卜。
难怪君临会那么紧张,中止并购MagicStanley的谈判,立即赶回北京。中峻嘉华是他爷爷心血,而且是叶氏财团资金周转的枢纽,要是落在外人的手上,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为此,我也一直很担心。
看我忧心的样子,妈妈也说,“放心,君临一定能保住中峻嘉华的,他从来就没令爷爷失望过。所以,我们还是出去逛逛街吧,快到冬天了,我想给他们添两件衣服。”
周末早上,君临没外出,我叫醒他起来吃早餐。
“现在股权收购的怎样?”餐桌上,爸爸问。
“现时,我们已经掌握了中峻嘉华的43%的股权,对方是44%。”君临答。
“怎么进行得这么慢?”爸爸接着问。
“由于之前传出中峻嘉华并购MagicStanley的消息,令到中峻嘉华的股价升高了将近50%。短时间,很难募集大量的资金,所以,较为缓慢些。”
“叶氏划拨的资金将会在下周陆续到账,相信足以帮助你掌握53%的股权。”爸爸说。
君临看着爸爸,“谢谢了!”
本以为爸爸会责怪君临的疏忽,然而却没有,可能他也明白这是纯属意外的情形。
餐后,君临和爸爸到了书房,妈妈和我则在花园陪子善和子美玩。
“其实,他们两父子感情还是不错的,只是表面上冷淡而已。”妈妈和我。
“是啊。古语云,两父子没有隔夜仇。”我说。
这时,君临的姑父和刘天举也来了。姑父是负责叶氏旗下的钢铁企业,可能是商量资金调拨的问题吧。
“怡枫和君临都在书房里。”妈妈说。
接着他们也上楼了,之后一直到中午才出来。
午饭后,君临要随姑父和刘天举出门。
他进房换衣服的时候,对我说,“记得下午督促子善练习钢琴。”
“知道了,不用担心家里的事情。”我微笑一下。
这时,他忽然抓住我的左手,“这是怎么啦?”
我愣一下,看着食指粘着止血贴,随后说,“今天削苹果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没事的。”
“这些事情本来就不用你做的。”有点责备的意味。
我没作声,只是微笑着送他出门。
看着他远处的身影,我觉得比起女性,身为男人确实要面对许多压力和肩负很多的责任,上至建立基业,下至养妻活儿。
子善曾经说过,“我以后长大也要像哥哥一样。”
“为什么?”我问他。
“因为素蘅姐姐说过,‘哥哥这样的男人,才是一个好的男人。”他答。
我笑了笑,想起了RobbieWilliams的Lord,I‘mdoingallIcantobeabetterman。
偶遇
由于资金的及时注入,使股权购买顺利进行着。
这天是君临从上海回来以后,第一次在家用晚餐。
“保持着这个态势,预计下周二我们就能掌握中峻嘉华51%以上的股权了。”晚餐的时候,君临对爸爸说。
“那还好。”爸爸说,“那么之后要准备一下恢复并购谈判。”
“知道了。”君临应道。
“表哥可从来都不曾让人失望的。”心悦笑着说,这天心悦也回来了。
餐后,君临去了子善的房间,不久里面就传出了子善的哭声。
那时,我正和在心悦在一起,连忙跑到子善的房间。
“这些我不都是教过你的吗?怎么考试都还会错?”君临手里扬着一张试卷。
“我忘了。”子善哭了着。
“忘了?你没有练习过吗?你最近都干什么了?”君临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玩具四驱车,“你是不是最近都在玩这个?”
子善只是哭,没有作声。
“好啊,我从就教你玩物丧志的道理。看来你是不明白了。”君临转身拿来了家法,往子善腿一下一下狠狠的打,“我现在就要让你明白,让你明白…”看来君临这次是动真火。
子善倒是不敢躲着,打一下则咬一下牙根。这情形,妈妈和清姨不敢上去劝。
我相信适当的体罚可以使小孩加深印象,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但是,过度的体罚则会使小孩产生逆反的心理。况且,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在我的心同样被鞭打十下的时候,我上前压住君临的手,“好了,小孩还小,慢慢教就是了。”
“你走开。我今天非教训他不可。”君临欲推开我。
“好啊,那玩具车是我买的。你要打就连我都一块打吧。”我死死不让开。
君临和我一直僵持着。最后,君临长叹一声,扔下家法走出了房门。
这时,妈妈和清姨赶紧上来安抚子善,我也赶紧尾随君临离开。
回到房间,君临一屁股坐在芙蓉榻上,我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他别过脸没看我。
我握起他的手,“好了,别生气了。”
他甩开我的手,转脸盯着我,“慈母多败儿。你这样把他惯坏了。”
我也生气了,“好啊。你说我怎么可以不惯他?这么多年来我欠他这么多,我怎么可以不惯他?”说得有点动容了。
见我这样,他也不敢怎样了,“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
我是一个极少发脾气的人,可是一气起来也不是好惹的。
想起在怀子美的时候,妊娠反应激烈。有一次,在洗手间里吐完,看着镜子里人模鬼样的自己,心情非常不好。出到客厅,君临在教子善弹钢琴,我听着心烦,将茶几上的东西拨落一地,他们两父子看着我目瞪口呆。自此以后,子善都很听我的话,应该也有这个原因。
第二天早上,我站在门口目送君临出门。
“真得看见你就想死去。”心悦站在我的旁边。
“怎么啦?”真是莫名其妙。
“看你这样子,还自称‘爱美小天后’,真是表哥才受得了你。”她感叹地摇摇头。
“爱美是需要时间和动力的。现在我没事情干还能这么早起来,已经很难得了。”我争辩,一大早弄得那么漂亮给谁看。
说完,自顾自得进屋里,心悦也跟着我。
觉得有点奇怪,“你怎么还在这?不用坐君临的车一块回银行吗?”
“我休假了,今天回杭州看望父母。”心悦说。
“是不是和姚扬一块?是不是要去见家长了?看来好事近了。”心悦和姚扬相恋已经一年了,感情一直很好。
“你笑什么?你不是也快了?”心悦露出难得的羞涩。
下午,俄罗斯一个著名的歌剧团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出,我陪妈妈去看。
说真的,我对这些东西不太懂欣赏,不知道在唱什么,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一般情况下,在打瞌睡的多。妈妈却很爱让我陪她看这些,可能她想陶冶我的性情吧。我觉得这些价值不菲的贵宾席票,应该留给更懂得欣赏的人。
好不容易经历了三个小时与周公的抗争,这部史诗式的歌剧终于结束了。
出到剧院广场的时候,“这不是婉如吗?”后面,传来一把女声。
我和妈妈转过身,看见了一位面熟的中年妇人,旁边还有紫檀。
“舅母。”紫檀走进的时候,喊了一声妈妈。
“你们也来看这个啊?”妈妈问。
“是啊,紫檀陪我一块来的。你也和你干女儿来了?”她说。
“干女儿?”紫檀疑问地小声重复了一遍。
我想起了,她是在妈妈和姑父的生日宴会上遇到的那位女宾,她一直以为我是妈妈的干女儿。
妈妈看了我一眼,尴尬的说,“是啊。”
“对了,我还没知道她的名字呢?”那位妇人说。
“啊,这位是苏凌君小姐。”妈妈说,然后对我说,“这位是穆太太?”
“您好。”我礼貌的说。
这时,有两位年轻的男子向我们走过来,一位男子喊道,“妈。”
穆太太和紫檀同时转身,“这么快就来了?”
“嗯,工作早点完了,今晚益西请我们吃饭。”这位男子长得一表人才,也挺脸熟,像在杂志上见过。
“紫檀,谢谢你。陪我妈妈过来。”他对紫檀说。
紫檀微微一笑看着他,“哪里?是伯母陪我来才是。”
其实,紫檀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当然是在不冒犯我的时候,我才这样认为。
“啊?这不是苏小姐吗?”另外一位男子上下打量着我。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陈益西。
“青云,不是和你说过前几个月有个联谊会,有两位女子打听了你的很多消息吗?其中一位还长得很漂亮的,就是这位小姐了。”他看着我对身边那位男子说。
这位不是传说中的穆青云吧?这么幸运的事情都给我碰到了。
“哦?”穆青云看向我。不只他,紫檀和穆太太都看向我。
“有吗?”这种情况下,最好是装傻。
“有啊,你不记得啦?苏小姐。”陈益西说,“你还连青云是什么的星座都问了。”
这不是我问得,是灵灵问得。看着陈益西,却说不出口。
“幸会。”穆青云说一句。
我看着他,尴尬的笑了一笑。整个过程,发现紫檀敌视的目光从没离开过我。
“这是怎么回事?”回家的路上,妈妈问我。
我便原本地把上次姚扬的案件说了出来,当然省略了某些片断。幸好,妈妈也没说我什么。
在上楼回房的时候,听见子善和子美的争吵声,当我去到了子善的房间的时候,清姨正在一旁劝开他们两个。
“快走开,别吵着我做作业。”子善推了一下,缠着他的子美。
子美被推倒在地上,哇哇大哭。清姨连忙过去抱起她,“不哭,不哭。”
自我赋闲在家以后,发现这两兄妹的争吵是时常有的,而且通常的情况下都是子美不对。妈妈和清姨却偏着她,经常说子善,“她是妹妹还小,应该多让一些。”久而久之,子美便有恃无恐了。
我走了过去,伸手打了一下子美的屁股,“做错了事情,还敢哭。”
子美看着我凶巴巴的样子,立即止住了哭声,转身抱着清姨的颈。
清姨拍着子美的背,“看来你越来越像个母亲了。”
“什么嘛?”我笑了笑,“我本来就是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