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百战穿金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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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勇叫家人分头去城中酒楼、茶馆等地去寻找,看赵武是否在外玩耍,同时,叫人准备些称心的粗木棒、麻绳和布袋。秋菊见侯大勇要报复赵武,急忙拉着侯大勇道:“只要阿郎平安,奴家受点苦又算什么,不要去寻赵武,就当是奴家帮阿郎消孽。”侯大勇见秋菊如此委曲求全,更坚定了痛打赵武的决心。家人很快报来消息,赵武和几个人在酒家喝酒。侯大勇大喜过望,咬牙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们你偏来。
家中护卫和两名亲随小校换成便装,八人趁着夜色,提着大棒子,就到酒家去寻赵武报仇。到了酒家,侯大勇并没有冲进去,只是等在门口,两名护卫拿了麻绳等在门口,其余人藏在酒店两侧。等了一会,赵武等二三人有说有笑走了出来,赵武从光线明亮的屋里出来,外面黑得多,一时眼睛没有适应过来。赵武跨出门口时,侯家两名护卫把麻绳猛地一拉,赵武不提防,又喝了酒,一个狗啃屎跌倒在地下。侯大勇等人一涌而上,几条大棍劈头盖脸打下,赵武空有一身本领,受到突然袭击,被打得无法还手,只有把头捂住,赵武同伴见来人凶猛,根本不敢来救,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两名小校见赵武不动了,就拿着麻绳绑他,刚一近身,赵武突然翻身起来,手里拿着一把牛耳尖刀,朝小校便刺,侯大勇警惕性很高,一直盯着赵武,见赵武敢于反抗,狠狠一棒打在赵武手臂上,只听得“啪”地一声,赵武胳膊已断,手中尖刀无力地落下。两名小校用布袋把头蒙住赵武的头,绑得严严实实。赵武被打得昏头昏脑,根本没有看清是谁打自己,被绑后,只觉身上衣服也被扒下,寒风一吹,头脑才清醒过来,只听得有人在喊:“跪下。”赵武表现点硬气,无奈腿被人狠狠一踢,身不由已就跪了下去,只觉几股热流淋向全身。
侯大勇本准备把他甩到开元寺门口,见赵武全身赤裸地跪在地上,被尿淋得湿透,极为狼狈,早已失去了武林高手的风范,侯大勇只是想教训他,并非取他性命,此时目的已经达到,把赵武留在酒楼门口。此番伏击打得酣畅淋漓,侯大勇觉得意犹末尽,就叫家人备上酒菜,几人就兴致勃勃地喝了一顿。
第二天,侯府家人出去,满城都在谈论赵武被人痛打之事。
赵文赶到赵家时,见赵武浑身青肿,一只手已断,好在赵家世代习武,精熟接骨之术,手臂倒没有问题。赵文问道:“谁干的?”
“事起仓猝,我没看清楚,但听声音,应是侯大勇无疑。”赵武被人痛打,连是谁出手都不知道,心里说不出的窝囊。
“你这是疚由自取,叫你别打侯府家人,你偏不听,侯大勇好惹吗。”“不报此仇非君子。”“你怎么报,侯大勇是都指挥使,又立了大功,你能把他怎么样?”“我要投军,凭我一身武艺,定能搏得一官半职。”“那好,晋王在开封招纳武艺高强之士,你可去投晋王。”
侯大勇的历史知识学得马马虎虎,不过,在军事院校时,也学过不少经典战役,高平大战恰在其中,侯大勇心里一直在盘算着高平之战何时开打,这可是侯大勇露脸的好时机。为了参加高平之战,侯大勇加大了备军力度,其它军校对侯大勇这么肯定有大战很是不解,侯大勇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正在侯大勇加紧备战时,接到命令,黑雕军全军调至天雄军节度使符彦卿麾下,接令后立即启程动身,不得有误。
第四章 射杀住持
“为何要调黑雕军到天雄节度使符彦卿麾下。”侯大勇反复考虑调兵意图。“陛下郭威已瘫痪在床多时,随时都有可能驾崩,把黑雕军调入符彦卿麾下,应是为了增强了符彦卿实力,看来,柴荣要为称帝做好两手准备。”
听说黑雕军全军要到大名府,春兰、秋菊心中是万分舍不得,她俩也知道,这事由不得侯大勇,只好在家中为侯大勇出征做好准备。
秋菊的伤经过调养已经基本痊愈,在出征的前一天晚上,安排了侯大勇最爱吃的金齑玉脍、霸王别姬、野鹑盅等几样菜,还亲自为侯大勇做了一道他最喜欢吃的秋风鳗鲞。
鲞(xing)就是指晒干的鱼。早在春秋时期就出现“鳗鲞”。当时是把鳗鱼切开,除内脏,去骨,揉上海盐,腌制成可收藏的“盐腌鳗”。后来,越做越精致,除了盐,还加上香料、葱、姜和酒,尤其是秋风起的时候腌制,最有风味。秋菊把鳗鲞切片,加上黄酒和姜葱,蒸透,就做成香味扑鼻的秋风鳗鲞。不过,鳗鲞上除了作料外,还有秋菊许多眼泪。
春兰、秋菊和侯大勇围坐在餐桌,两女此时哪有胃口,就看着侯大勇一人吃。侯大勇见两女没有兴致,努力回想以前听过的笑话,“一次,客人们都聚在一起谈笑,忽然有个人放了一个响屁,他自己脸立刻羞得通红,觉得非常尴尬,为了掩饰屁响,他故意把坐的竹椅子摇来摇去弄出声响。这时,座中有位客人开玩笑说:“这个屁响,不如刚才那个响得真。”
讲完,侯大勇就等着两女笑。春兰低着头,没出声,秋菊咧了一下嘴,想笑,谁知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侯大勇见两女如此,想到一去将要经历许多残酷的大战,不知能否回来,也不知多久才回来,不禁也有些神伤。
两女知道侯大勇喜欢洗澡,吃罢这没味的饭,早早地把水烧好。侯大勇进了澡房,平日里都是春兰在澡房,今日却是是秋菊。屋下有火道,屋里非常暖和。秋菊过来,帮侯大勇宽衣。侯大勇抱住秋菊,弯下头,把脸贴在秋菊脸上,用牙齿轻轻咬秋菊的耳垂,秋菊紧抱着侯大勇,害怕一放手侯大勇就不见了。侯大勇慢慢脱去秋菊的衣服,秋菊的乳房不大却很坚挺。侯大勇把秋菊放进木桶,取下秋菊发簪,让其长发全散下来。随后,侯大勇也进入木桶。秋菊背靠着侯大勇前胸。侯大勇环抱着秋菊,轻抚秋菊的细腻肌肤,秋菊用手抓住木桶边沿,两人紧紧贴在了一起。
事毕,秋菊抱着侯大勇,道:“奴家不想阿郎走。”侯大勇顺口呤出一句词,却是盗用了苏东坡水调歌头的最后几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此句一出,秋菊泪如泉涌,嘴里不停念着此句,竟有些痴了。
黑雕军在此次沧州保卫战中,损失兵力近百人,经李晖同意,就在沧州补充兵员。黑雕军贴出招兵告示,报名的人相当涌跃,本拟招二百人,前后有五百人报名,侯大勇最后选定了三百人,新建一团名为“豺营”,何五郎伤好以来也到了黑雕军中,侯大勇知他武艺高强,就让他做了队正,领五十人。
黑雕军出发时,沧州老百姓倾城出动,为黑雕军送行。黑雕军在沧州时间不长,但在沧州保卫战中,沧州城内军民见到了黑雕军的英姿,于万军中取大将首级的气势深深印在沧州老百姓心中。另一方面,黑雕军待遇高,军纪严,基本没有扰民,这也得到了沧州老百姓的认可。
郭行简把两个人交给了侯大勇,一是郭炯,郭炯妻子病逝后,早就想出外闯荡,趁机摆脱对亡妻的思念,另外,沧州之战时,他见到黑雕军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威风八面,就打定了从军的主意,也想着在战场上立些功名。郭行简见郭炯态度坚决,也就应准了,侯大勇把郭炯编入豺营,也为队正;
另一个是符英,符英是符彦卿的女儿,正好可和黑雕军一道返回,跟着黑雕军,以免路上有什么闪失,至此,侯大勇才知道美貌女子竟是卫国夫人的妹妹。
告别了送行之人,黑雕军就向西南而行,行军路线是从沧州出发、经德州、贝州,最后到大名府。侯大勇考虑到部队建军以来没有进行过拉练,且豺营为新军,就制定计划,把行军当成一次拉练。上路后,黑雕军完成了各项战术动作,顶风冒雪,进行跑、打、吃、住、藏、管、保等一系列综合演练。符英带着侍女和随从,骑马跟着部队。侯大勇见符英干净利索,不觉赞叹。符英见侯大勇把行军变成了演练,黑雕军一千四百人,沿途变化队形,指挥有序,进退如一,军士矫健,装备精良,也在心中赞叹不已。
很快,部队行进到德州附近,天上飘起了大雪,侯大勇见雪大,军士也有些疲惫,便找了个避风处就地宿营。侯大勇见符英一路颇为辛苦,便令小校送了些上好的羊肉给符英一行。
侯大勇冒着风雪,带着几个军校检查宿营情况,忽然,一军士道:“看,那有两个人。”侯大勇见小道旁倒着两人,身上已堆着雪。侯大勇探鼻息摸脉搏,知两人未死,只是冻僵了。侯大勇叫小校把两人抬进营帐,见一人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就把小女孩带到符英帐篷。
“有事求见。”侯大勇在符英账门对使女说。
符英在账里,已听见侯大勇声音,一路来,侯大勇对符英多有照顾,但是侯大勇从未到过符英营帐,也没有有多的言语,有事都是通过小校传话,见侯大勇亲自来,想必是有紧急事,赶忙来到帐门。
“我在路边发现两人,已被冻僵,其中有一女子,在我那边不方便,能否带到这边来。”
“快带来。”
侯大勇把小女孩带进符英营帐,随后,小校就端来一碗姜汤。
侯大勇等人走后,符英见女子衣服湿透,就把衣服脱下,把女子放到床上盖好。喂了姜汤后,女孩子悠悠醒来。
符英问道:“大雪天,怎么在外面,若没有遇到我们,你们就没命了。”
小女孩子眼圈一红,道出了原委。原来这一男一女是兄妹,德州人士,哥哥叫孟殊,妹妹叫孟真,孟殊还有一妹妹,叫孟清,十七岁。孟家父亲早亡,三兄妹靠祖上留下的薄产生活,日子虽清苦,倒也过得去。今日兄妹三人到万寿寺上香,不想惹出了一段祸事。
万寿寺香火旺盛,寺产、寺田极多,现令寺里住持出自德州大族,早年和人争斗,杀了人后,无奈之中投到万寿寺里,依仗族里势力,做了住持。住持虽是和尚,却是个花和尚,最是好色,寺里常收有各色女子供住持淫乐。当孟家三兄妹到寺里上香时,住持见孟清相貌姣好,便起了色心,借故把孟清叫到后院,藏进密室。孟殊、孟真久等孟清不出,就到后院找人,住持就说两人亵渎佛祖,将两人赶出万寿寺。
两人无奈,想到德州府去告官,走在半路,下起大雪,两人又饥又累又气,到一树下避雪,不想天冷,竟被冻僵,如没有遇到黑雕军,将性命不保。侯大勇救醒孟殊,听了他的事情,正在思谋计策,符英进了帐。
“侯都指挥使,我想借一营兵马,到万寿寺救人。”
“若人不在寺内,怎么办?”
“寺庙出丑事,佛祖不容,侯都指挥使如此胆小怕事,此事奴家一个承担。”
“符娘都不怕,我又有何怕,据孟殊所言,万寿寺是在一密林处,没有其它人家,住持抢得小女子孟清后,应是藏在后院,我们把寺庙包围,不放一个人进入密林。”
侯大勇点齐豺营兵马,直奔万寿寺而去,符英穿一身软甲,挂弓持刀,也跟在队伍里,侯大勇阻当不住,只好由着她。到了寺庙,郭炯带队守住后门及寺庙周围,侯大勇就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军士冲进寺庙。
此时雪下得正紧,寺里除了僧人,没有其它人。住持得知军士进寺庙,连忙出门问个究竟。住持和德州军的将校们大多认识,出来看是一个不认识的军官,就对侯大勇道:“今日雪大,将军请到寺庙里避雪,不知众军从何而来。”
符英斥责道:“把孟清交出来,饶你不死。”住持一双色眼在符英身上打量一番,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说些什么,小僧不明白。” 侯大勇不想和他啰嗦,下令道:“何五郎进后院搜查。”住持对侯大勇说:“小僧叔父是天雄节度使符彦卿,你们不要在这乱来,打扰佛家清修。”本来住持的叔父是符彦卿麾下将官,他想吓唬侯大勇,就冒充叔父是符彦卿。
侯大勇看符英,符英摇了摇头。何五郎很快就回来,也是摇了摇头。有了沧州密室的经验,侯大勇立刻道:“此处定有密室,到床头、墙角仔细找。”
住持闻言色变。
过了一会,后院传来一阵喝声:“找到了、找到了。”住持面如死灰,转身朝后院走去,一名小校拦在他,住持突然抢过小校的腰刀,朝后院奔去,众小校急忙上前,谁知那住持刀法精熟,众小校一时拿他不住。
一支铁箭破空而出,正中住持后背,住持中箭,刀法一慢,被小校们砍倒在地。此箭是符英所发,发完此箭后,符英平静地收好弓箭,这回轮到侯大勇目瞪口呆。
第五章 道士陈抟
射杀了住持,侯大勇、符英来到后院,军士住持的禅房里发现了一个密室,桌子内侧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