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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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原军、秦凤军、环庆军与梁太后战于环州,一举歼灭夏军十万,缴获战马牛驼、粮草军械无数。
仁多保忠十万大军粮草被焚,仓皇退兵。
西北大捷,绝对是前所未有的大捷,真真切切的大捷!
人们有的喃喃而语,有的高声嚎叫,有的激动得热泪盈眶,有的莫名的失声痛哭,三五成群,把臂欢呼,畅快地哭,畅快地笑。
自哲宗驾崩以来,战争的阴云就笼罩着大宋的天空,恐慌的情绪象瘟疫弥漫,人们压抑太久了,他们太渴望胜利的消息了,太期盼战争的结束了!
现在大宋在最艰难的时候,面对辽夏两面夹击,取得这样的大捷,还有何可畏惧?
巨大的压抑带来巨大的情绪释放,人们奔走相告,弹冠相庆,勾栏瓦子里,到处是聚在一起高谈阔论的人,大街小巷鞭炮响个不停。
偶尔有人还不放心,说了句,辽军都攻到河间府了,现在还没退兵呢,你们高兴得太早了吧?立即引来一片嗤笑声。
“还有啥好担心?没看到告示上说西军要回援了吗?”
“对!辽军有啥好怕呢?杨学士当初百骑破三千,生擒辽将;二万败四万,逼得辽国减去十万岁币,辽军有什么可怕呢?”
“没错,没错,之前西军腾不出手来,现在不同了,若是杨学士率西军回援,估摸着契丹人听到杨学士的名号,只怕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说得是,要我说呀,之前朝廷用人就有问题,你想啊,西北有章经略相公在,章经略相公打西夏那也是没得说,哪里还用得着杨学士去西北?打契丹人啊!我看还是得杨学士才行,若是朝廷当初就把杨学士派往河北,三关哪里还会丢失!”
街头巷尾、勾栏瓦子里的讨论声闹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酒酣耳热之时,似乎人人都成了战略分析家,侃得头头是道,大有当年曹公煮酒论英雄的架势。
但无可置疑的是,大宋民众的自信心随着大捷的传来,为之空前高涨。
人们突然间变得无所畏惧了!不再惧怕西夏,不再惧怕辽国,甚至不知不觉间都带上了鄙视的神情。
原来宣德门前那些叫嚣的人惊疑不定,也不知谁带头,一个、两个、最后全部无声地消失了。
再也没人敢大叫着要废除新法,再没人敢大骂章惇、杨逸等人祸国殃民;再没人敢嚷嚷向辽夏妥协求和了!
这些人不但不叫了,而且变得比什么时候都乖,生怕章扒皮回头找他们算账,想想,可是他们逼得章扒皮这么多天有家不能回啊!
西北方面,随着梁太后大败而归,仁多保忠望着摇摇欲坠的米脂城,却也只能黯然撤回西夏,与此同时,熙河军、刘老虎他们也纷纷撤了回来。
刘老虎撤得心不甘情不愿,攻陷永乐城后,他再次杀进了西夏,当时已经杀到夏州附近了,却还是被杨衙内、阮二郎他们找到;刘老虎只得大叹晦气,杨逸的命令他不敢违抗,只得怏怏地撤回来。
此时朝廷的调兵令也到了,最终由熙河军苗授率一万五千骑兵驰援河北,折可适率两万“骑步兵”驰援河东。
这次不光杨逸他们在环州缴获了三万多匹战马,苗授、姚雄、王愍他们加起来也缴获了三万多匹。
西北的战马一下子变得挺充足的,骑兵一下子组建不起来,“骑步兵”那是不成问题的。
环州这次遭受的损失非常大,百姓虽然都撤了,但匆忙之间,许多东西都来不及拿,十五万夏军滚滚而来,许多寨堡被整个夷为平地。
战争过去了,两三万百姓却是无家可归。
好在这次缴获了大量的粮草物资,战俘也有三万四千多人。
这些物资一清点造册完毕,杨逸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来赈济百姓、抚恤死伤再说,若有剩余再上缴;那些战俘更不待言,全赶去筑寨修房。
章楶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次环州承受的压力最大,损失也是最大,自应得到更多的补偿。
这么做肯定会遭到朝廷那些御使言官的弹劾,杨逸是嗖谎鳎浪淖嗾禄股俾穑糠凑献用惶耙晃那烙伤廊ィ
不被弹劾的官不是好官!杨逸现在对这话是越来越信奉了。
八月秋风渐起,山上树叶渐黄,天空变得特别明净,给人一种非常清爽的感觉。
“阿妹采桑村隅下,阿郎西来骑白马……叶喂出情丝长……绕阿郎早还家……
秋风中传来一阵清婉的歌声,却是穆兰花的那些女兵一边在营寨里洒石灰,一边在随口哼唱。
梁太后在环州城外留下的营寨没拆,杨逸暂时用来安置那些家园被毁的百姓,穆兰花的那一营人马负责大营的管理和治安。
这些女孩子处处透着乐观开朗的本性,工作时笑笑闹闹,唱支歌儿是常事。
杨逸正在营里给百姓诊病,听到什么阿郎西来骑白马的歌儿,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一个身披袈裟,骑着白龙马的人来:悟空,你又调皮了!
发现杨逸嘴角慢慢的翘起,清娘那明亮的眸子扑闪两下,好奇的问题道:“杨大哥,你笑什么?”
“没什么,何老伯这病不是疟疾,只是体内湿热引起的发烧,吃两副药调理一下就好。”
一听杨逸这话,何老汉那两个梳着冲天发辫的孙儿连忙磕头道:“多谢知州大人!多谢……
杨逸伸出手摸了摸他们那冲天辫,一脸带笑地说道:“行了,何毅何坚赶紧起来,说了不用多礼!”
离阿甘山不远的何老汉家也被夏军毁了,对这几家人,杨逸特别关照一点,当初要不是何老汉提到盐井的事,环州也不可能财源滚滚来。
现在何老汉的儿子和儿媳,都在阿甘山的盐场干活,每人每月能有将近五贯钱的收入,他家的生活好过了许多,两个孩子也都读得起书了。
杨逸一边开药,一边思索,何老汉这病倒提醒了他,疟疾传播极快,在这个时代常会导致大面积的瘟疫;加上治疗手段缺乏,身体抵抗力差点的人一患这病,跟判了死刑差不多,而且八九月份正是疟疾的高发期,不得不防啊!
他对马汉卿说道:“汉卿,你去把花木兰给叫来,我有事交待。”
“是,大人!”
趁这空闲的当口,杨逸给清娘带来的那群小姑娘仔细讲解起相关的病理来,杨逸主要是想教她们外科,但内科的一些常识也是需要普及一下的。
见他忙着,何老汉一肚子感激的话也只有憋着,生怕打扰了他;他眼里满带着泪花,他的家虽然遭了兵灭,但杨逸答应帮所有百姓重建家园,而他儿子儿媳每月也有不错的固定收入,还有什么担心的?
杨逸一听说他得病,竟亲自跑来帮着诊治,何老汉心里头多少感激话说不出来。
花木兰和马汉卿一前一后行来,走在前面的自然是花木兰,模样看上去有些趾高气扬;她武功不及马汉卿,但比箭马汉卿却输得很惨,这让马汉卿倍觉没面子,私下里正发奋练箭呢。
不过,在练出个名堂之前,看来要受花木兰压迫很久就是啦!
“大人,找我干嘛,我正忙着呢!”
花木兰在杨逸面前都没大没小,何况马汉卿,杨逸望了望跟在她身后的马汉卿,不禁暗叹,要降服这匹桃花马,同志还需努力啊!
“何老伯的病提醒了我,找你来正是为了这事,环州刚刚被战火荼毒过,很容易滋生疫病,而且八、九月是疟疾的高发期。营里两三万百姓住在一起,更要注意。看来光洒点石灰不行。你仔细听好,一一按我说的去做。”
见杨逸真有正事要说,花木兰立即行了个军事,一脸严肃地答道:“请大人下令!”
她这模样逗着一旁的清娘偷偷扯了扯杨逸的衣袖,抿嘴笑了起来,杨逸回头拍了拍清娘的小脑袋,这才开始吩咐道:“疟疾通常五至六月、八至九月为高发期,根据症状也很好判断,患病前期患者有疲乏、头痛、不适、厌食、畏寒和低热。严重时患者除了头痛、恶心、呕吐这些症状外,更有全身时冷时热的表现,发冷时,颤抖,面色苍白,口唇与指甲发紫。发热时面色绯红,皮肤灼热,迷糊等等。这种疫病主要是通过蚊虫叮咬传播,因此,你除了洒石灰消毒外,尽量把附近无用的积水排掉,人畜粪便要集中清理掩埋,真平坑洼地,清除四周杂草,晨昏蚊子多用艾草熏烟驱赶蚊子。尽量防止被蚊虫叮咬。一旦发现有人患病,要立即隔离,及时上报与我,这大营的保卫和防疫我都交与你负责了,听明白了吗?”
“大人,你一次说这么多,我……能不能再说一遍。”
杨逸两眼一翻,问马汉卿道:“汉卿听清楚了吗?”
“回大人,听清楚了!”马汉卿答得特别大声。
“好,就由你慢慢教花木兰吧!本官百事缠身,忙啊!”
第二卷 第229章 苏东坡请客
这场浩大的宋辽夏三国大战,从一开始,辽国就怀着投机的心里,辽国是想通过自己“抛砖引玉”的行动,带动西夏全力攻宋,辽国便可从中撷取最大的好处。
后来攻破三关,让萧特末看到了更大的希望,辽军的士气大为高涨,可以说已经看到了灭亡大宋的希望,因此安肃等城还没荡平,他就迅速向南推进,陷瀛、莫二州,直逼河间府。
从纯军事角度来说,萧特末快速推进的战术是非常成功的,越往南,宋军的防御越薄弱,推进得越快,能掠夺着的物资越多,引起的恐慌也越大。
大宋的军队大部分压在了边境,若是萧特末能迅速逼近东京,极有可能导致河东、西北的宋军全面崩溃。
后世的蒙古军团攻打南宋,用的就是这一招,攻破襄阳后,不管后勤、不与边境的宋军多作纠缠,挥军直插都城临安,导致了南宋整体迅速瓦解。
辽军这次可以说同样有这样的机会,可惜从一开始就抱着投机心里的萧特末,没有蒙古军团那样的魄力,敢于不顾后路,不管后勤,长途奔袭大宋心脏。
还在他攻打河间府的时候,传来了西夏大败的消息,同时在西军支援后,宋军共计七万人马出雁门关,与辽军战于灰河;士气大振的宋军不但一举取胜,还顺势攻下了武州,兵逼朔州、马邑。
这让萧特末骑虎难下的同时,也让东京大为振奋,枢密院再度下令,务必尽取武州之地,依托武州以北的长城构建新的防线。
这意思就是说,武州这回大宋是要定了,辽国不是要战争吗?辽军打赢了咱们没什么话好说,打输了总得付点利息。
在这种形势下,苗授的援军才到北京大名府,萧特末在瀛、莫二州大掠了一番后,就迅速撤军,潘锐起兵追击,八月初八收复三关。
宋辽之间进入了一个军事僵持阶段,接下来更多的应该是在谈判桌上打口水战了。
至于西夏,大宋根本不认为它有和大宋谈判的资格。
在这次巨大的危机面前,最令大宋朝臣们意外的,是刘皇后表现出来的镇定和能力;虽然向富户借贷这样的提议没能在朝堂通过,但她处理朝政主次分明,应对江州洪灾的办法可圈可点。真正取得了朝臣对她垂帘听政的认同感,竖立起了初步的权威。
对之前朝野间的那些反对者、辱骂者,章惇这次采取了比较温和的态度,毕竟大宋这次面临如此大的危机,别人担心亡国这是很正常的事。
更重要的一点是,大宋现在需要稳定,赵煦驾崩的余波尚未散去,政局稳定现在比什么都重要。
刘皇后所产之子,取名为赵捷,这孩子出生的第三天,传来了西北大捷的消息,因此得名。
赵似登基时在朝堂上宣布过此子一出生,便立为储君,目前刘皇后还在坐月子,此事尚未提及。
到时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尚未可知,至少目前随着战争的阴云散去,朝堂上慢慢平静下来了。
环州。
杨逸刚刚从重建中的洪德寨回来,便接到了苏轼的一份请柬,这倒是新鲜事,俩人来环州这么久,苏轼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请他宴饮。
他梳洗一翻后,换了身常服便徒步前往常置司,常置司是通判的办公衙署,离州衙百来步,苏轼一家就住在常置司后衙。
杨逸到来时,苏轼已经在阶前等候,俩人相对一揖,杨逸呵呵笑道:“不知苏学士今日以何待客?素闻学士最擅于烹鱼,我倒是甚为期待啊!”
苏轼也笑道:“任之请!当不让任之弹剑放歌食无鱼便是!”
俩人玩笑似的寒暄几句,便往里行去。
后衙一厢房边,苏轼之子苏遂礼正于窗下读书,他今年十三岁,还带着童音;正掩卷朗诵: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见杨逸与苏轼从花径间行过,苏遂礼连忙收声施礼:“小侄见过杨叔叔。”
杨逸见他剑眉星目,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便笑道:“遂礼不必多礼,叔叔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