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第4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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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捷跑到杨逸面前,干巴巴地望着他问道:“恩师,你真的愿意将这把宝刀送给朕吗?”
杨逸含笑点头,当着百官的面,一边帮他系上宝刀,一边说道:“陛下,如今放眼四海,已无一国堪与大宋匹敌,臣这把宝刀也无须留着了,就将他献予陛下吧!”
“多谢恩师。”这把宝刀对五岁的赵捷来说,太长,刀身竖起来都比他高了,也太重,重得让他身体有些倾斜;但赵捷可不觉得有什么不合衬的,他一手握着刀鞘,一手握着刀柄,道过谢之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回丹基上,看得满朝大臣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杨逸这一手玩得够漂亮,完美无缺,在这一刻,杨逸将刀送给皇帝的意义非比寻常。
百官都担心他自持功高而生出谋逆之心,但杨逸征战归来,却将这把极具象征意义的宝刀献给了皇帝;首先,这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思;
其次,将杀人的刀献给了皇帝,有授人以柄,生杀由人之意,其象征意义极为深远。
老辣如章惇等人,也不禁在心中暗暗感叹,杨逸这回玩得确实堪称完美,无懈可击。
他之前推功以逼,现在“放下屠刀”示忠,这等于是表明了他逼的是弹劾他的官员,忠的是皇帝。
此举敌我分明,让人无机可乘,也无路可退。
还有一点,赵捷年幼,喜欢宝刀不足为奇,他不顾君王之仪,跑下丹基来接刀也正常,但不正常的是,整个过程太后都没有出声阻止;这说明太后愿意看到小皇帝将这柄极具象征意义的宝刀接去,同时也相当于接下了杨逸的这份诚意。
赠刀之后,杨逸不再说话。
但并不等于事情就完了,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接下封赏呢。
也就是说,朝廷不给他一个说法,这事就不能算完。
但现在的形势再明了不过,在这场不见硝烟的斗争中,杨逸必胜无疑;因为太后已经站到了杨逸那边,因为杨逸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有十万虎贲之师,因为朝廷必须给天下百姓一下交待。
带头弹劾他的刘禹、徐项等人做梦也没想到杨逸回朝后,竟敢挟旷世奇功相逼;按正常情况,谁立了这样的大功之后,都会尽量收起自己的棱角,尽量低调做人,功劳越高,越得战战兢兢,小心做人;
遇到弹劾的话,也都是闭门思过,主动上表请罪,以免遭到君王猜忌,从而引来杀身之祸。
自古以来,一直都是这样,几乎没有例外过;远的不说,象唐朝的李靖,打败东突厥回到长安之后,基本就过着隐居的生活,再也不问世事。
现在杨逸反其道而行,挟大功而涤天下,他根本不考虑今后会遭到君主的猜忌,这个顾虑没有了,在这当口就没人是他的对手;哪怕是章惇站出来,也必败无疑,除非太后不想要这江山了。
刘禹和徐项等人一脸黯然,他们以为老虎回朝后会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爪牙,谨小慎微的做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但他们错了,老虎不但没有谨小慎微,反而霸气毕露,俨然将金銮殿当成了他纵横捭阖的战场,试问天下英雄谁敌手?
没有。
这一刻没有人是他的敌手。
刘禹和徐项等人明白自已输了,杨逸软一手、硬一手,在这绝对的强势面前,他们连一句辩解的余地都没有,老老实实地走出班列,将笏板举到头上,躬着身,慢慢地从殿中向后退;这个动作大家都很熟悉,它是大宋朝堂的一个潜规则——下殿待罪。
杨逸没有和人争辩一句,却逼得弹劾他的官员主动下殿待罪,这等手笔,简直是骇人听闻,这一刻,几乎没人敢直视他。
第七卷 第667章 章衙内从军记
妻子的诰命是随丈夫的官阶升迭的,整个大宋拥有一品诰命的人并不多,象章惇虽然是首相,但实际上尚书省最大的官是尚书令,左右仆射是辅助尚书令施政的,只不过尚书令的权力太大,大宋从未实际命令过这个职位,便以尚书左仆射为首相,所以章惇的官阶只是二品,他的夫人自然也只有二品诰命。
现在十三娘却成一品诰命了,她或许是大宋最年轻的一品诰命了。
杨逸在朝堂上大杀四方,回到家时,正好见到内侍太监来赐一品诰命服,及诰命敕命文书,诰命敕命文书是写在贵重的丝织品上的,为卷轴形式,分为苍、青、黄、赤、黑五种颜色;十三娘的一品诰命敕命写在鸾锦上,两边的轴为玉质,极为考究。
家里的一群女人正在向十三娘道贺,前厅里莺莺燕燕,香风阵阵,就连大着肚子的琴操也出来了;杨逸上去扶住她,打趣道:“琴儿,着实可惜了,你若能早些诞下麟儿,这次封个八品的征事郎是不成问题的。”
琴操性格恬淡,很是看得开,温柔地笑道:“爷别取笑奴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尚一不定呢,若是女孩,只要爷不嫌弃就行了。”
杨逸立即答道:“不嫌弃,琴儿尽管放心的生。”
十三娘他们听了,顿时笑成一团,杨氏听他这疯话,忍不住斥道:“儿啊,你少作怪,就算你嫌弃,琴儿就不生了吗?说的什么胡话。”
“娘,孩儿现在可是一品的太傅了,您给孩儿留点面子行吗?”杨逸涎着脸说道。
“一品也是我儿子,娘如今算是想开了,娘亲不稀罕你一品不一品的,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在家,别再惹出事端来就好了。”
杨氏坐在上首,轻扶着胸口,对上次家中被禁军围困的事似乎还心有余悸。想起这事,十三娘她们也都不由得收起笑意来,颇有些悔教夫婿寻封侯的味道。
“娘,您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琴儿有孕在身,心情舒畅对母婴才好,娘你偏要提这些不开心的事,况且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十三娘也连忙劝道:“婆婆,夫君说得是呢,谁家没有些坎儿,过了也就好了,婆婆莫再多想过往的那些事情了。”
“好好好,这回算是老身错了,老身这就回后头歇着,不扫你们的兴了。”杨氏说着起身,十三娘连忙去搀她,送她回后院。
这时门房进来秉报说赵小王爷来访,杨逸也懒得出门迎他,吩咐把人带到西花厅,自己又和琴操聊了几句,才施施然往西花厅去。
这回来的可不光是赵偌,章瑶,有小五、张择端几人也都来了,刚一见面,赵偌就抢先埋怨道:“大哥,您出征时没把我带去也就算了,回京也不提前派人给小弟捎个信,太不够意思了,你若是提前捎个信来,小弟一定带人迎到西京去。”
杨逸招呼众人落坐后,才答赵偌道:“当初没带你出征,是念着你刚刚从堤上下来,着实辛苦,总得让你歇歇,回京的时候,也不瞒你,我是想看看朝中百官的反应,便没提前捎信给你,免得你乍乍呼呼的来添乱。”
赵偌顿时一脸苦瓜样:“大哥瞧您说的,难不成小弟就只会添乱不成?”
杨逸瞪了他一眼,不愿再跟他扯皮,转头对苏家五郎和章瑶问道:“说说,你们俩都派了什么差遣?”
四月的恩科,苏家五郎和章瑶都登科了,名次虽然不高,好歹都进二甲进士榜了。
苏家五郎嘿嘿一笑道:“好教姑父大人得知,小五如今进了将作监,章大衙内比我好些,进了太仆寺。”
章瑶苦笑道:“苏兄,你少寒碜人,我如今就是一个养马的小官,能和主澕大人您相提并论吗?”
杨逸再一问,才知道,苏家五郎进将作监任主薄,章瑶进太仆寺,也是主薄的差遣,俩人同为从七品的官阶。
这对于一般二甲进士放官的标准而言,是偏低了,一般的二甲进士都能放个七品知县的差遣的。
这俩个家伙,一个是当今首相的孙子,一个是刚刚离任的次相之孙,所放的官职反而都比普通二甲进士低,还真有些反常,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放了京官,这比放到那些偏远地方去做七品知县好一些。
杨逸呵呵笑道:“小瑶子,这事肯是你阿翁作怪,有这么压着孙子的吗,你应该回去找他闹去。”
“杨叔,别提了,小侄还真闹过,结果差点被逐出家门,惨啊!”章瑶唉声叹气,一副春闺怨妇的样子,把大家都逗笑了。
“快说说,你是怎么闹的,要是方法不对,杨叔给你指点两招,保准你管用。”杨逸颇为好奇地询问起。
苏家五郎再次嘿嘿笑着抢答道:“这事我知道,姑父大人且听我细细道来,话说前阵子姑父大人吉报频传,章大衙内有一回在撷芳楼请暗香姑娘作陪,美色佐酒,章大衙内豪情喷发……
章瑶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道:“苏兄,你再胡扯,小心我把你的丑事都抖出来。”
“我有胡说嘛!此事赵小王爷想必也是知道的,你问问他,我有没有胡说,哈哈哈……
章瑶一脸急色,刚想再辩解几句,肩头就被杨逸重重地拍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的直哼哼:“哎哟,杨叔你轻着点,小侄可不是金兵,您至于下这狠手吗?”
杨逸怒发冲冠地说道:“好你个章瑶,你杨叔我在前方冲锋陷阵,出生入死,你在京里美酒佳人,你说,你对得起我吗?拍你两下还是轻的,信不信我让你进宫去做内侍去?”
“好主意,大哥要言出必行啊!”赵偌狂笑不止,唯恐天下不乱。就连性格有些腼腆的张择端也不禁大笑起来。
苏家五郎接着说道:“姑父大人,事情大致是这样,章大衙内在撷芳楼喝得豪情满怀,当着暗香姑娘的面,舞了一通弱柳扶风剑法,放言自己也要追随姑父大人上阵杀敌去,暗香姑娘感他这份豪情,将缠头之资都免了;章大衙内一夜巫山云雨之后,不好在美人面前落了面子,便回家央求章相公,放他到军前去效力,结果被章相公命人将他扔到荷花缸里,足足泡了一个时辰,咱们章大衙内打荷花缸里出来后,便再没提从军之事了,嘿嘿,哈哈哈……
杨逸不笑,一脸疑惑地问道:“小瑶子,会砸缸的人已经作古人,我倒好奇了,当时是谁砸破荷花缸把你救出来的?”
“杨叔,你饶了我吧,苏兄他一派胡言,你也信吗?”章瑶一脸幽怨,就像便秘了三天拉不出屎来一样,憋得一脸酱紫。
苏五郎抢着说道:“小王爷,您来说说,我有没有编排他。”
赵偌收住笑声,两手一摊说道:“谁砸破荷花缸把咱们章大衙内救出来的,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今章大衙内经过撷芳楼都要绕着走,嗨,我说你至于嘛,把那一夜的缠头之资给暗香姑娘补上不就完事了,瞧你这身板跟豆芽似的,人家暗香姑娘还真相信你能上阵杀敌不成?”
杨逸上下审视了章瑶一番说道:“小瑶子,是得好好打练打练这身板才行,上阵杀敌不行没关系,可别边上床杀敌也败下阵来,那你可真得进宫做内侍去喽。”
章瑶这回是彻底崩溃了,在众人的大笑声中,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来:“杨叔,您去问问暗香姑娘,看看小侄能不能上床杀敌……
“好好好,明天小瑶子你请客,咱们就去撷芳楼问问暗香姑娘,这等秘辛为防别人听去,我劝小瑶子你还是把撷芳楼整个包下来妥当些。”
杨逸话声一落,赵偌几人立即大声附和,章瑶这才明白上了杨逸几人的大当,好家伙,绕了半天,感情是让我包撷芳楼请客啊!
“哎哟,杨叔啊,您行行好,小侄每个月不到十贯的俸禄,您就算把我卖到撷芳楼,我也包不起啊!”
“好主意,这可是你说的,小五、小偌子,你们俩就负责把他押往撷芳楼去卖吧,当朝首相的长孙,相信能卖个不错的价钱的。”
章瑶不傻,从见面杨逸就故意虐他,大致也能猜到杨逸别有他意了,他一脸苦笑地说道:“杨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们神仙打架,就别拿我这小鬼来折腾了,小侄受不起啊!”
“哈哈哈……你机灵,回去告诉你阿翁,我给他三两天时间,好好准备一桌象样的接风宴,我九死一生回来,他连一桌压惊酒宴也不请,这怎么行?”
章瑶起身一揖,正色地答道:“杨叔放心,小侄一定把杨叔的话传到,估摸着我阿翁也想请杨叔过去叙叙旧谊的。”
杨逸含笑点点头,这才转首对张择端问道:“正道的清明上河图画得怎么样了?”
“劳太傅……
“停,还象以往一样,叫我大学士就行了。”
“是,劳杨大学士动问,在下实在惭愧,那清明上河图已画了一半,但在下画技粗浅,越看不越满意,还请杨大学士再给在下一点时间,容在下再琢磨一下。”
张择端就是这样,年纪轻轻,但谨守上下之礼,时时给人一种方正的感觉。他现在还年轻,画技上需要再积累一些经验也很正常。
杨逸含笑说道:“正道不必着急,酒藏得越久才越香,这绘画和做人也一样,有了足够的积累,才能一鸣惊人。我相信正道会有一鸣惊人的那一天的。”
第七卷 第668章 蓬门今始为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