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第5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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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别以为你们玩些小伎俩别人就看不出来,对你们这种罔顾国法,坑害百姓的贪官污吏,本官一向是万分痛恨,你们等着,看本官奏明朝廷后,不抄你们的家……
杨逸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丝毫不像在作伪。户部和司农寺的官员急了,不等他说完,纷纷辩解道:“杨太傅……岂能轻信这些恶奴的话,他们分明是有意制造事端,以阻挠朝廷征地,太傅您可不要轻信他们的话呀。”
“就是,还请杨太傅明鉴,下官等实在没有营私舞弊啊。”
“杨太傅,就算是杀人重犯,也还要过个堂呢,下官等清清白白,杨太傅岂能听信一面之词,便断定下官等营私舞弊呢。”
“住口!”杨逸暴喝一声,镇住了场面,接着怒声道,“你们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雪亮的!他们之中,就算有人想诬陷尔等,难道人人都会诬陷尔等不成?尔等是官,他们是民,作为普通老百姓,若非被你们欺压得不堪忍住,敢这么闹吗?都到了这份上了,尔等还想狡辩,简直是不知死活。”
杨太傅果然明察秋毫,慧眼独具!康启等人听得心花怒放,立即跟着起哄道:“杨太傅说得太有理了,我等还能个个诬陷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不成?分明是你们在营私舞弊,还想狡辩,杨太傅明察秋毫,容得你们狡辩吗?”
杨逸举起一手,康启等人立即象被人掐了脖子一样,声音戛然而止。
杨逸转身对他们说道:“大伙不必激动,这些人虽然极有可能存在营私舞弊行为,但你们这样聚众闹哄哄的,也不是个办法,这是京畿重地,万一朝廷误会你们聚众造反,那可就适得其反了,本官也是为了大家好,既然发现了这些人的不法行为,你们应该赶紧到开封府击鼓鸣冤才对。”
“杨太傅,小人等是咽不下这口气啊,他们贪赃枉法不说,还下令官军打人,你看,我这腿都被打断了。”
“咦,刚才你抢钱的时候不是挺利索的吗?”
“刚才我……利索了吗?”
“本太傅会看错吗?”
“不会,不会,当然不会。”
“嗯,本太傅明白了,你这是延后发作,这个正常,康启,还等什么,把这位伤者抬到开封府,他可是最好的人证。快去开封府击鼓鸣冤,此间事了,本官也好回去写份奏章弹劾这些不法官员。”
杨逸脸上满是悲天悯人的表情,典型的为民作主的青天大老爷形象,一声声地催促着康启等人去开封府击鼓鸣冤。
康启自然是不想去,可又没别的理由推脱,在杨逸面前耍横他又不敢,只得为难地说道:“杨太傅,小人等是民,他们是官,以民告官,小人等是要先受刑的啊。”
“这是什么话?以民告官你们不敢,难道这样聚众吵闹就没事了吗?本官不是说过了吗?这是京畿重地,尔等几千人聚在一起大喊大闹的,万一朝廷认定尔等是聚众造反,不明就理把尔等乱箭射死,那尔等可就白死了;尔等白死不要紧,聚众造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到时尔等的家人都要跟着倒霉,大伙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本官的话你们爱听就听,不爱听尽管继续在这里闹下去,到时看看是谁吃亏。”
杨逸这话并非全是虚言恐吓,在京城边上,几千人聚在一起闹事,哪个朝廷都不会纵容这种行为;若是真来一支军队,乱箭齐射,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康启等人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伤员”回城。
等他们稍稍走远些,户部和司农寺那些官吏再度围上来辩解道:“杨太傅,他们分明是串通好了要恶意抗拒朝廷征地,下官等真没有营私舞弊啊。”
“闭嘴,你们究竟有没有营私舞弊,朝廷自然会查清楚的,朝廷不会冤枉你们,若真有人营私舞弊,那也别想心存侥幸。”
杨逸严肃地喝了一声,然后走到自己的战马边,取下那把断成几戴的尺子说道:“这是你们的吧?自己拿好,你们的尺子有没有问题,朝廷一查便知。”
“多谢杨太傅,多谢杨太傅。”
“等你们真清白了再来谢我吧。”杨逸说完这句,不再理他们,自个翻身上马,赶回清娘车边去了。
“杨大哥,人家担心死了,还好你没事。”清娘从跳下车来,上下打量着他,生怕他少了根毫毛似的。
“哈哈哈!清娘,咱们千军万马里都杀过多少个来回了,这些小场面你还担心什么呢,走,杨大哥带你继续赏景去!”
第七卷 第729章 大公鸡的两条腿在哪?
杨逸回城后,还真立即上了一份奏疏,弹劾朝廷某些官员强征土地,险些引发大规模流血冲突的恶劣行径。
章惇看了他这份奏疏,不禁哭笑不得,杨逸一副为民请命的样子,可怎么看都象是贼喊捉贼啊!
章惇稍一想想,就明白杨逸的意思了,杨逸这是在怪他这个首相思虑不周详,安排不当,引起如此大的风波,所以故意火上浇油,气气他来了。
现在案子正在开封府闹得不可开交,开封府尹胡宗愈接到案子后,瞬间就气病了,也不知他气什么,反正现在是卧床难起。
案子的审理就落到了开封府少尹苏轼头上。
那些权贵家奴在杨逸劝告下回城告状时,还只是有人受些轻伤,可回城这一路上,许多人的伤势突然变得严重起来,案子递到开封府后,第二天竟然还有两个人因伤势过重死了。
这些权贵家奴一口咬定是官军打人,将人打成重伤致死的。
此事涉及到上百权贵之家,如今再出了人命,就变成惊天大案了。
苏东坡被弄得焦头烂额,公堂之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向执一词。
负责丈量土地的官吏声称自己没有下令打人,相反,自己还被打了。
不错,当时有些官吏确实被打了,但那些家奴下手很有讲究,打的位置多在肚子这些地方,既让你痛得要死,却又没留下什么伤痕,如今到公堂之上,你说被人打了,却找不出证据来。
而那些家奴的伤却是真真切切的,血淋淋的,而且还真死两个人了,这一对比,对负责丈量土地的官吏就极为不利。
好在他们保留住了丈量土地的尺子,朝廷一对比之下,便能确实他们的尺子没问题。
但这不代表他们就能赢得官司了,那些权贵家奴到大堂上之后,口风一变,他们不说是因亩数出入引发冲突了,而是直接咬定丈量土地的官员向他们索贿。
比如苏东坡问到安陆郡王府的康启时,康启在大堂上声泪俱下地说道:“苏大人,您可要为我等作主啊,我安陆郡王府上计有四千零二十一亩三厘的土地,昨日丈量出来后,那些贪官污吏就对小人说,若是孝敬他们五百贯,就把我府上的亩数变成四千七百二十一亩,若是不孝敬他们银子,他们就要重新丈量过,还威胁说重新丈量得多少亩就难说了,小人不肯做这等有违国法之事,便与他们理论,结果他们竟然招来禁军殴打小人等,他们简直是无法无天啊!”
安陆郡王府的上百家丁也都众口一词的执此说法,让人难辨真假。
苏东坡遇上这么难缠的案子,一筹莫展。
他想想除了双方当事人之外,此事唯一的第三方证人就是杨逸了。
当然了,当时看到事情经过的大概不止杨逸一个人,但谁敢来趟这浑水?目前除了找杨逸作证,苏东坡别无他法。
他派人到礼部的扩建提举司去请,沈清直称杨逸去学士院处理日常院务去了。
开封府的吏员连忙跑去学士院,结果学士院的人又说杨逸去枢密院去了。
好吧,算咱们命苦,人家杨太傅还兼着一个枢密院副使的差遣呢,去枢密院不奇怪。
谁让这位爷是唯一证人呢,那咱们就再跑一趟枢密院吧,结果到了枢密院,却被告知杨逸确实来过枢密院,不过已经离开,前往迩英殿给皇帝授课去了。
迩英殿是什么地方?岂是谁想进的就进的?
这下好了,各个衙门转了一圈,累得两脚发软,最后还只能望洋兴叹!
开封府那吏员差点没当场大哭一场,杨太傅啊杨太傅,你没事兼这么多官职干嘛!
对杨逸来是,迩英殿可是一方净土,在这里教教儿子,谁也没法来打扰,昨天他刚在城外赚了两千贯,今天还给长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子买了个制作精巧的船模。
这船模有三尺高,三尺长,是用金银铂纸做的,船体为金色,船帆为银色,连船上的小人样都做得栩栩如生。
赵捷一见就喜欢得不得了,他干巴巴地望着那船模说道:“恩师,这船能送给我吗?”
“陛下喜欢船吗?”杨逸笑吟吟地问道。
“喜欢,恩师,今年端午节时,我还去金明池大阅水军过呢,那时坐的就是大龙船,可是我觉得那大龙船没有恩师这艘船好看,我的大龙船都没有这么漂亮的风帆的。”
“陛下,你的大龙船严格来说,不能算是船,只是舟。真正的船就应该扬起风帆,远航于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经得起狂风巨浪的吹打,乘载得起一个国家的梦想,让这个国家的脚步永无止境,这样的船,才能称之为船。”
赵捷或许一时听不懂杨逸这番话的含义,便他很认真地听着,眼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杨逸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说道:“陛下要记住,这个世界很大,我大宋的疆域只占世界的很小一部分,如果把大宋比作一艘大船,而陛下就是那个掌舵的人,陛下是想让这船烂在避风港里,还是希望让它驶向无边无际的海洋呢?”
赵捷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是让它驶向无边无际的海洋。”
“为什么?”
“因为恩师刚才说了,不驶向大海的船,便算不得真正的船。”
“没错,陛下要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不驶向大海的船就算不得真正的船,同理,一个安于现状,不思进取的国家,也算不得一个好国家,《吕氏春秋·尽数》有言: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动也。陛下,一个国家也是一样的,必须不断的进取才能保住生机,才不会消亡,你记住了吗?”
“恩师,我记住了。”
一直以来,杨逸总是不遗余力地给自己的几个儿子灌输这种思想,不管他们是否真听得懂,总之就是要将这种进取精神从小烙进他们的脑海里。
现在赵捷不再是一个人读书,除了杨睿外,还有蔡卞的长孙蔡琳、郑王潘美的四世孙潘越、武惠王曹彬五世孙曹参、吴王赵佖之子赵有奕,计五人侍读。
虽然五人中最大的不过七岁,但都是出身高门大族,家教严谨,杨逸和赵捷说话,五个人老老实实地在后边站着,皆不敢胡乱插嘴。
和赵捷提到有关船的话题后,杨逸临时决定,今天暂不授《论语》,改上一堂地理课。
他走到自己的教案前,俏美可人的茉莉连忙上来帮着磨墨,这些小事本来是无须她亲自来做了的;她现在是待令尚宫,专司贴身等候御令,负责刘清菁及赵捷寝殿的起居生活,在皇宫地位与小菊相差无几,但每次有机会给杨逸侍墨,她还是坚持亲自来做。
等她把麿好墨之后,杨逸对她微微一颔首,然后提笔在纸上画起地图来。
“陛下,你们一起来看看吧。”
赵捷五人立即高兴地围上来,孩子总是好动的,对他们来说,只要不用呆坐在位子上听课,就是件开心的事情。
杨逸画好后,含笑问道:“有谁知道我画的这是什么吗?”
“是地图。”五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不错,这是地图,这就是大宋,这是高丽、这南洋、这是印度、还有这边是大食、拜占庭、地中海……
杨逸一点指着地图,一边给他们讲述,五个小家伙听得津津有味,杨逸笑着问道:“大家看出来了吗?我大宋的地图象什么?”
“象只大公鸡。”
“呵呵,那这是什么?”杨逸指着大兴安岭的位置问道。
“这是鸡冠。”
“这呢?”杨逸再指西域的位置。
“这是公鸡的尾巴。”
“这里呢?”杨逸指着台湾岛和海南岛问道。
“是公鸡的两只脚。”
这回赵捷没有出声。他歪着小脑袋又看了一下说道:“嗯师,我觉得这不像大公鸡的两只脚。”
“那陛下觉得它们象什么?”杨逸倒奇怪了。
“恩师,反正我觉得它们不像大公鸡的脚,上次恩师带我出宫……
“嘘!陛下慎言,陛下何时出过宫?”
“哦哦,没出过,没出过,呵呵……赵捷一脸傻笑的样子分明是欲盖弥彰,茉莉和几个宫女忍不住别过头去偷笑不已。
“咱们接着说,陛下为什么觉得它不像大公鸡的脚呢?”
“恩师,我见过大公鸡,大公鸡的脚好长的,恩师你看,它们那么短小,根本不像大公鸡的脚,大公鸡的脚这么大,这脚这么小,那大公鸡能站得稳吗?”
听了赵捷的话,杨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