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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囚宠之姐夫有毒-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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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喝了。”江夏初伸手便去抢他的酒杯。

“若我不喝,你怎么会来?”

左城眸光骤然凉到荒诞,江夏初手上的动作生生僵住了。

酒精这个东西果然神奇,将人喜怒哀乐转换得如此快,她一时忘了反应。

“你走吧。”他似乎清醒了,如此认真地说话。

她苦笑了一声:“你醉了。”

“不,我很清醒,不然这里——”一字一字在酒意里灼热沉凝,“如何会痛。”

哪里会痛?他微颤的手似乎要指着哪里,却洒了一身的暗红的酒,染红了他衣领。

他喊痛,她便慌了,急了,抓着他的手语无伦次了:“哪里痛?左城,是不是痛了?是胃吗?还是哪里?你告诉我。”

他却突然不说话,看着她的手,正握着他自己的。

江夏初见他沉默,更加慌张了:“我让左右过——”

刚要起身,那人却拽着她的手用力一拉,她重重跌在他怀里,两人一起向后倒了,她还未缓过神来,头顶就传来男人霸道的声音:“不准走,我不让你走。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哪里也不能去。”

这男人,就算醉了,也不是个好应付的主,江夏初被他箍得紧紧的,丝毫动弹不得,只好就那样躺着,乖顺地不挣扎,有些无奈地说:“我哪也不去。”

咚——酒杯落地,淌了一地微红,醉了灯光,灯光亮了他,他醉了,喜怒哀乐全都无常了。

“夏初,对不起,对不起。”他抬眸,看着她的脸,伸手,一点一点拂过。

她不知该何反应,只是心里有些酸。

那醉酒后迷蒙艳丽的眸子怔怔地,直直看着江夏初:“对不起,夏初,我不会对你凶,不要婚礼,也不逼着你爱我,我什么都依着你,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她张张唇,刚要说话,那人忽然将她抱紧。

“不要离开我,若是你走了,我会死的。”

她耳边,他的声音微颤,凌乱又慌张,心重重一扯,很疼很疼。

“夏初,你若不要我,我真的会死的。”

我不会不要你的……她想如此回答,只是抬眸便看见,那人眼角一滴晶莹缓缓躺下,她心又疼了,所有言语似乎一下子空白了。

这个男人,即便家破人亡,即便濒临城下,即便生死徘徊都未曾掉过一滴泪,可是她见过他哭过两次,一次在七年前她一刀入腹,还有一次便是现在。

“左、城——”无数次念过的名字,她忽然字字哽塞,耗了所有力气。

“夏初,这辈子,你若不是我的,要么我死,要么我们一起死,你说,我该怎么办?”

有些东西与生俱来,入了骨髓,比如狠绝,比如为爱痴狂,他已经狂了,癫了。

她只是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流满面了。

“你说要我那你怎么办?怎么办才能留下你?”他的手拂过她的眉,眼,脸颊,缓缓移到了脖颈,声音如魅如惑,“是不是杀了你,你就会乖乖待在我身边了。”

忽然,那冰冷彻骨的手一紧,夺了她呼吸。

“我真想杀了你,那样你就会乖了。”

“不要怕,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死的。”昏暗的灯照在他脸上,他在轻笑,那笑美得让人窒息,手一点一点收紧。

她只是看着他,不挣扎,亦不说话,眼泪一直流着。

他的手还在收紧,脸上绝美的笑一点一点寒了。

“左、城。”一字一顿,她念了他的名字。

他手顿了一下,眸光闪过一丝慌乱,忽然便松了手。

“咳咳咳——”她重重跌在木板,大口喘着气。

左城忽然一声轻笑:“怎么办呢?我舍不得你。”走过去,将她抱起,他问她,“那要我死吗?”

江夏初眸光一慌,暗红的眸子泪盈盈地看着左城:“左城,不要这样,我害怕,这里会疼。”

这里?该怎么说呢?眼睛?鼻子?心脏?她啊,分不清了。

左城迷离慌乱的眸子荡了荡,乱了,慌忙伸手,甚至不知轻重地便覆上了她的脖子,压着嗓音轻问:“我弄疼你了吗?”

手指急促地,一圈一圈揉着她的脖子,动作甚至粗鲁笨拙,弄得她更疼了,眼泪掉得更凶了,哭着说:“左城,不是这里疼。”她握着左城的手,覆在她心口,“是这里。”

似乎积累了多年的眼泪要一次流了,一颗一颗连着,泛滥得一塌糊涂。

“不疼,不疼。”他醉醺醺的眸子清了几分,全是心疼心慌的,手在她心口一圈一圈,轻揉着。

她白着脸,泪珠子不断,说:“疼,很疼。”

“不哭。”左城伸手去擦她的泪,哄着她。

他说完,她哭得更狠了,眼泪湿了左城的衣袖,怎么也擦不干,他俯身便去吻她的眼泪,然后她的眼睛:“不哭,乖。”

江夏初抽抽搭搭刚要说话,左城俯身便擮住她的唇,狠狠吻住,撕咬,毫无技巧地辗转,啃噬。

江夏初愣了一下,唇上一疼,清醒了,然后伸手抱住他回应了这个吻。

似乎被抽干了力气,她浑身软绵绵的,躺在微凉的木板上,他紧紧贴着她,遮住了那暖黄的灯光,他微凉的唇,吻过她的唇,她耳边,她脖颈。

一个吻,绵长到窒息,到灼热,到……一发不可收拾。

她半阖着眸子,隐约看见他迷乱到艳丽的眸子,在那里面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媚眼如丝,温柔似水。

冰凉的陈木暖了,她的发铺了一地,散落了凌乱的衣衫。

身上的人顿了一下,吻着她腹上的疤痕,抬头,眸光美得妖异,看着她,念着她:“夏初。”

“嗯?”她微眯眸子,温柔如魅。

“你真美。”他看她,眸子醉了,微微莞尔,笑得纯粹。

她逆着灯光不着寸缕,鼻尖是他灼灼的气息伴着酒香,她只是微饮,千杯不醉却不知怎么便醉了,醺了,不然怎如此胆大,抬手便说:“我有点冷,你抱着我。”

“呵。”左城轻笑,眸中似乎融了六月里的星光,美极了,伸手将女人抱紧,不留一丝空隙,然后吻她,那样认真到虔诚。

“夏初。”

他吻了她心口。

“夏初。”

他吻了她胸前。

“夏初。”

他吻了她腹部。

“夏初。”

“……”

一声一声轻语,迷离到醉人。

“我爱你。”

她忽然睁开眼,便撞进他的眸子,亮如星子,微醉,迷离。

“夏初。”

一声呢喃后,身下传来撕裂一般的疼,她闭着的眼角落了一滴泪。

她想说很疼,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一句轻软的呢语:“左城。”

灯光微暗,隐隐就像弥漫,伴着情人的轻喃软语,久久未曾停息。

那男人似乎上了瘾,来了一遍一遍,倦怠的女人累得迷迷糊糊,最后一丝理智想着:他应该没事了,不然哪里来的力气折腾。

天微亮时,男人才搂着女人睡去,嘴角一抹满足的笑,女人已经睁不开眼睛了,事实证明,男人真的很难喂饱。

屋里一室温热,屋外,冷风大作,直到天大亮。

酒窖门外,左右迎着风站着,咬着牙哆哆嗦嗦,第N次徘徊在门口。

“到底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是。”想想,郁闷,“靠,还要多久。”

呼呼呼——冷风呼啸的声音,除此外,冷冷清清,凄凄凉凉。

“还让不让人活了?”

左右仰天,无泪。

又几个时辰过去,太阳上了三竿……四竿不止,左右终于等得腿站麻了,脸冻僵了。

所幸,酒窖里的某人醒了。

一室的酒气未散,还伴着欢爱后的微微气息,男人忽然掀开眸子,一双警惕的眸子毫无醉意,微转了几圈,低头,楼阁顶上的天窗射进的微光照在怀里女人的侧脸上,脖颈上,身上……

左城忽然眸光一热,一紧,然后,一乱,便怔了。

半响,他直直看着怀里女人一身痕迹,愣愣自问着:“这是做梦?”

无人应答,他眸光渐进柔软,唇边轻笑,将怀里的女人紧了紧,又亲了亲。

“那便永远也不要醒来。”

话音落,左城闭上眸子,唇角笑容未泯。

这男人,看来最晚醉得不清啊!一时很难‘醒’。

酒窖外,左右左顾右盼,前不见人,后不见人,门紧闭,毫无动静,他只想到了八个字:昏天暗地永无天日。

又过了几个小时,日上不知道多少竿,蹙眉的江夏初在浑身酸疼下,散了睡意,悠悠转醒,睁开眼,便撞进一双柔得可以滴水的眸子里。

江夏初愣了几秒,短路的脑子回神,随即,脸上一热,低头,低头,再低头……撞上了男人裸露的胸膛,她脸又一热。

男人轻笑,眸子里全是愉悦:“醒了。”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二十六章:不知餍足的男人

男人轻笑,眸子里全是愉悦:“醒了。”

醒了,所以连脚趾头都想怯场了,江夏初退开一点距离,身上一凉,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着一缕。

脑中哄的一声,她怔愣了十几秒后,红着脸,一双眸子四处梭巡。

“不用找了。”头顶,左城懒洋洋的嗓音传来,听着无比惬意。

江夏初置若罔闻,这才发现衣服在左城那侧,硬着头皮抬头:“我的衣服。”

“我刚才都看过了。”

他回答认真,毫无杂念,只是听的人,想入非非,顿时大囧,似怒,似嗔:“衣服!”

“我有话问你。”他不由分说,将她揽过去抱紧。

若拼力气,女人绝对不是男人的对手,江夏初又缚手缚脚,不敢大动作,只好放弃,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你什么时候醒的?”

“一个小时前。”

一个小时前?也就是说,他看了不着一缕的她一个小时?江夏初觉得脑中有朵花火在爆炸,耳边轰隆隆地响,不能思考了。

左城不管她反应,搂着她吻了吻:“我在等着你醒来,告诉我这不是梦。”

江夏初闷着头苦笑,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模样,这样窘态,倒希望是梦,弄得现在手足无措。

“我说什么你都信?”似乎循循善诱。

“信。”

“是做梦。”江夏初笑了又笑。

左城俊脸沉了一下:“除了刚才一句。”

江夏初哭笑不得。

左城拖着她的脸,眸中染了绚丽的光,却隐隐若若的:“夏初,你再说点什么?”

一地的酒瓶子,一个她,一夜只记得微末的缠绵,一场突如其来的幸福,他就仿若梦中了。

左城的世界里,只有预谋,没有猝不及防,所以,精明的他糊涂了。

江夏初无奈苦笑,外套下的手戳了戳左城的胃。

他发白的俊脸拧了,不说话,江夏初蹙眉:是不是下手重了。

胃里火烧似的:“我喝了酒。”左城察觉到这一点,更不确定那零碎模糊的记忆。

江夏初眉头更紧了,染了若有若无的心疼,问他:“胃疼了吗?”

“疼。”

胃里翻江倒海的,刚才一直仿若梦中,左城这才疼得皱了眉。

江夏初哭笑不得:“会疼怎么会是梦。”手依旧放在左城胃部,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拂着。

他随即笑意绽开,抱着她喃了一句:“幸好。”他吻着她的发,她身上沾了他自己的气息,他欢喜若狂,“江夏初,你是我的了。”

“是啊,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怀里的女人叹了一句,浅浅的,不知是喜是怒,他手一僵:“你在惋惜?”

她抬眸:“我很意外。”

昨天晚上确实是个意外,不曾预谋,也不曾料想,只是却发生了,似乎水到渠成,她甚至来不及想好理由、分清缘由就发生了。

只是那样的意外,她却觉得不坏。

只是,似乎左城那样的男人不喜欢意外,他要的是不差分毫的独占与掠夺。

他蹙眉,没了笑意,唇角僵直冷硬:“夏初,我虽不记得昨晚的事,但是,我不后悔要了你,至少你成了我左城名正言顺的女人了,从十二年前我便在等,等你长大,等你熟识我,等你习惯我,等你嫁给我,爱上我,可是你从来没让我安心放松,我抓不住你,一辈子虽长,我却害怕我等不起,不若我要了你,怨也好,恨也好,至少能让你记我一辈子。”

她偎着他,安静地听着,时而抿唇,时而皱眉,唯独眸子敛着,看不情浮动。

“我庆幸在不清醒的时候要了你,若是清醒,我肯定舍不得你一丝委屈。”他擒住她的下巴,眸光似一张绵密的网,笼着她的容颜,“我给你怨我怪我的资格,但是我容不得你后悔惋惜,若是真有,也不要让我知道。”

后悔吗?惋惜吗?她不知道,也想不出个结果,她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该如此,可似乎有什么总是偏帮着这个男人,让她不能左右,让她心慌意乱,然后便在毫无察觉之下沦陷了彻底,甚至可笑地有这样一种假设:假设能重来,假设知道结局,她还是会重蹈覆辙。

人心果然是长偏了的,而她江夏初的心偏给了左城。除此之外她无从解释。

摇头,她说:“昨天晚上,你醉了,可是我清醒着。”

所以,如何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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